徐君信見公孫度這樣說,心中大喜,正準(zhǔn)備細(xì)談一番,卻聽得公孫度哈哈一笑,道:“哈哈,今天好日子,咱們還是不談弟弟身上這些喪氣話了,我們還是談?wù)勶L(fēng)月吧。”
徐君信不疑有他,只道是公孫度心中主意未定,也不著急,這事兒畢竟事關(guān)前程,多考慮一番也很正常。
兩人又是推杯換盞,酒勁兒上來了,公孫度大著舌頭,道:“哥哥你這日子過得瀟灑啊,著實(shí)讓小弟羨慕?!?p> “弟弟你這就不懂了,這算什么,那十里花街,才是這玉京的精髓所在,小娘嬌房,男人天堂?!?p> “弟弟早就聽說玉京中那百花樓,群芳爭艷,勝似天堂,可惜了,一直無緣得見?!?p> 徐君信摟著公孫度的脖子,滿口酒氣道:“嗨呀,那地方,哥哥我熟!”說著,他一拍胸脯道:“既如此,今兒個(gè)晚上,哥哥就帶你去那百花樓好好耍耍,讓你好好看看這玉京城里的花花世界。”
“不行不行?!惫珜O度拉攏著腦袋直搖頭。
“怎么了,可是看不起哥哥,你放心,哥哥一定給你叫上這玉京最好的花魁,好好的陪陪我們這玉京第一大才子,嘖嘖,才子佳人,玉京到時(shí)候定會(huì)又多一段佳話!”
“唉,今兒不成了,家母還在家中等我。”
“這樣,兄弟你下來一趟不容易,你挑日子,哥哥帶你去!”
“三天之后,如何?”
“好!那便多謝兄長了!”
兩人笑著商量好了,又是一頓猛喝,直到午時(shí)都過了,公孫度這才搖晃著身子告辭,牽著馬,東倒西歪的離去。
徐君信一直送著公孫度出了國公府,抬手一招,侍女送上熱水和面巾,徐君信洗漱了一把臉,臉上酒意仍舊,可眼中卻沒有了醉意。
他仔細(xì)回想了一番剛才兩人的對話,忽地就哈哈大笑。
“天助我也!”
…………
公孫度出了國公府,飄著走了兩條街,坐在一處茶攤上,喝了一碗茶,醒了醒酒,這才搖晃起身。
他是真喝多了,他這種常年在書院待著的學(xué)生,論酒力,哪里比得過常年在風(fēng)月場子混出來的徐君信,這頓飯沒喝吐,完全是酒好。
說起這酒了,公孫度又是氣的牙疼,這敗家子喝的是柳州特產(chǎn)的玉露釀,是貢酒,他師父都沒這么奢侈,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特意拿出來招待自己的。
這么一想,公孫度覺得自己還有些不好意思,給人家下了這么大一個(gè)套。
酒醒了,策馬回了書院,秋君正在垂星峰上閉目練劍。
公孫度喚了一聲,秋君睜開眼,問道:“這是怎么了?喝多了?”
“還好。”
公孫度拱手施禮,一彎腰,打個(gè)酒嗝,嗆的秋君差點(diǎn)兒吐出來,趕緊道:“站那兒別動(dòng),別過來,臭死了。”
公孫度哭笑不得,搬了個(gè)木墩坐下,道:“事兒成了。”
“約好徐君信了?”
“約好了,中午就是跟著小子喝的酒,他娘……額,真能喝啊,我現(xiàn)在還頭暈?zāi)??!?p> 秋君反手從鐲子里掏出一顆藥來,扔給公孫度道:“這個(gè)吃了,醒醒酒,別被你師父瞧見了揍你?!?p> 公孫度接過藥,瞥了一眼,心中大驚。
丹藥通體雪白,叫做雪花丸,上品丹藥,是修煉悟道時(shí)的輔助丹藥,對于靜氣凝神有奇效,若是感悟道法的時(shí)候服下,更是可以事半功倍,可謂是妙用無窮。
這種丹藥,拿來解酒?
公孫度感覺自己吃了有些浪費(fèi),便是分神期以上的修士不到突破時(shí)也舍不得吃一顆,一時(shí)間拿在手里有些惶恐,準(zhǔn)備收起來。
秋君見了,道:“哎呀,寒酸啥,吃了吧,一股子酒味兒,嗆死人了,味道不錯(cuò),挺甜的,我平日里當(dāng)糖豆吃的,能補(bǔ)腦,你要想要,再找我要?!?p> 公孫度聽了這話,差點(diǎn)兒哭出來,自己在玉京也算是個(gè)官二代,家底頗豐,可今天見了的兩人一個(gè)比一個(gè)豪,自己跟這倆一比,就跟土包子似的。
公孫度把藥吃了,片刻便眼中清明,長出了一口氣,只覺得腦中一片通明,心思透亮,恨不得立刻回去修道去。
秋君問道:“定在哪日了?”
“三天后,禮部郎中祝雨時(shí)要下放到登州出任知府,算是升遷了,到時(shí)候會(huì)在百花樓擺酒席,禮部的大小官員應(yīng)該都會(huì)去?!?p> 秋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徐君信不會(huì)瞧見日子不去吧?”
“應(yīng)該不會(huì),這事兒還沒傳出來?!?p> “行,明天我去安排人,這事兒你就不要插手了,省的給自己惹上麻煩,這是藥,收好了,對了,可別自己偷吃啊,老一說了,吃了母豬賽貂蟬,你不想和你師弟們拼刺刀,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p> 秋君把藥包扔給公孫度,公孫度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收好,嚇得一頭冷汗,給秋君又刷了一波恐懼值。
都說了危險(xiǎn),還亂扔?
再說了,我偷吃這東西干嘛?
還有,拼刺刀是啥意思?
公孫度帶著一腦子霧水和秋君告辭,趁著藥效還在,忙不迭的回去修煉去了。
………………
第二天一早,秋君便讓顏暖暖推著他進(jìn)了城,話說回來,他來玉京快小半年了,這還是第一次下山。
去回春堂找到了老二,老二正在藥房里忙著呢,被秋君拉到了一旁,聽秋君叨叨了半天,愣神道:“演員?”
“對?!?p> “你是說戲子吧?唱戲的那種?”
“差不多就這么個(gè)意思,讓他幫我演一出戲。”
“這個(gè)好找,南城里一幫閑漢,不愁尋的,我這兒安排一下,你等等,我?guī)銈內(nèi)ァ!?p> 老二這邊兒揪出老三來頂他看著,顏暖暖幾人在鋪?zhàn)永锏群?,他自己帶著秋君去了南城?p> 玉京北城全是王公勛爵、達(dá)官貴人的居所,東城則是普通民眾,西城和南城則是各路商賈、水運(yùn)漕幫等人的聚集地,特別是南城,多是貧民,魚龍混雜。
老二在玉京待了近二十年,柳素抽不開身的時(shí)候,他也時(shí)常出去問診,對整個(gè)玉京都熟悉的很,秋君也是考慮到這一點(diǎn),才來找的老二。
老二只以為秋君是要捉弄什么人,也沒有多想,帶著秋君去了南城一處巷子里,這條巷子住的盡是些落魄閑漢,只要肯給錢,除了殺人放火,什么都敢干。
壯士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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