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叔還是這么愛喝酒。”云挽笑著說。
“那可不,我這靠釀酒為生的人,不喝酒怎么行。以酒為友,何其逍遙?!蹦凶诱f。
“這是王城月,王叔叔。精通釀酒,武功高強,一生坦蕩,瀟灑不羈?!痹仆煜虬讑?,靈霜,張嚴幾人介紹道。
“王叔叔,這三人是我的朋友?!痹仆炖^白姍和靈霜,說,“左邊這位是白姍,右邊是靈霜,她們一直跟著我。之前敲門的是張嚴,是長山門派弟子。還有這個孩子叫明晨?!?p> “王叔叔好?!北娙她R聲說。
“長山門派?你是長山門派的?”王城月看向張嚴。
“在下長山門派弟子張嚴。”
“最近這富川可不太平,聽說長山門派門主殺了雁歸門門主,長山門派人都逃的差不多了,你怎么還在這里?”王城月問。
“我?guī)煾甘窃┩鞯?,我要找到師父,幫師父證明清白?!睆垏勒J真地說。
“小云兒,你這朋友還挺有孝心的嘛。”王城月笑著說。
“他就是太孝順了?!痹仆煨χ卮?。
“這孩子今年幾歲啊?有八九歲了吧?!蓖醭窃略诿鞒棵媲岸紫?,摸著他的臉說。
“問過了,今年剛好九歲。就是平常不太愛說話?!痹仆靻枺敖瘴覀冊诟淮ㄓ行┦虑橐k,不知王叔叔可否暫時收留我們幾個人一段時間?”
“這自然沒問題。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當這是你們的家?!蓖醭窃乱粨]手爽快道。
“多謝王叔叔。”云挽道謝。
“謝我干什么。”王城月臉上出現(xiàn)了愧色,說,“十多年前幫不上你和大哥的忙,最后,當年大哥離世,你失蹤的消息傳來,我一直都十分后悔,后悔當年為什么就沒有說服你們留下來。”
“王叔叔當年收留我和義父住了這么久,云挽永遠也忘不了那段日子。義父和你是朋友,當年離開是義父不愿意把你卷入危險之中。王叔叔不必介懷?!?p> “云挽?你是……”王城月疑惑地說。
“我這些年在皇城的清風(fēng)樓?!痹仆煨χf。
“難怪,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可就是沒有你的一點消息?!蓖醭窃聡@口氣說,“原來你在清風(fēng)樓,這樣也好,那些人想不到,你也不會有太多的危險?!?p> “姑娘,你們在說什么???”靈霜一臉困惑。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明晨也累了?!痹仆煺f。
“對,我這里雖說只有我一人住,但房間還真不少。你們自個挑一間住著吧?!蓖醭窃抡f。
“姑娘,你不回房間休息嗎?”白姍問。
“我和王叔叔還有些話說,你們先去休息吧。”云挽道。
“是?!卑讑檻?yīng)道。
幾人離開后,王城月對云挽說:“回房聊?!?p> “好。”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院中。
……
“我住左邊這間吧,中間的房間留給姑娘,張嚴你就住在姑娘對面這間,白姍姐姐你和明晨住在右邊好嗎?”靈霜問。
“好,那我們就住在右邊?!卑讑櫺牟辉谘傻卣f。
“張嚴哥哥,你呢?你覺得怎樣?”靈霜問站在一邊的張嚴。
“姑娘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張嚴皺眉道。
“在姑娘身邊這么久,姑娘的曾經(jīng)我卻一無所知,義父,王先生,還有那些害姑娘的人也不知道?!卑讑櫽行┦涞恼f。
“白姍姐姐,這么多年,你跟在姑娘身邊是為了什么?只是想知道姑娘以前的事嗎?”靈霜問。
“當然不是!姑娘對我好,我也想對姑娘好?!卑讑櫦泵φf。
“那你只要繼續(xù)對姑娘好不就行了嗎?”靈霜說。
“話是這么說,但是我覺得自己對姑娘一無所知,還是有些失落?!卑讑檱@口氣說。
“姐姐,姑娘信任我們,若她想說,遲早會告訴我們的,何必自尋煩惱?這不是你常和我說的嗎?”靈霜說。
白姍恍然,說:“是我想多了,一時鉆了牛角尖?!?p> “不論姑娘是什么人,姑娘都是對我們好的人?!膘`霜擲地有聲地道。
“嗯,我記住了?!卑讑欀刂氐攸c點頭。
接著靈霜吐吐舌頭,說:“那我先回房睡覺了,困死我了?!?p> “你照看一會明晨。”白姍說。
“好?!膘`霜牽著明晨進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
“別看靈霜平時看著像沒心沒肺的,其實有些事看著比誰都明白?!卑讑櫅_張嚴笑了笑,說:“等會該用午膳了,我要去看看廚房可不可以做些吃的,你先回房休息吧?!?p> “我和你一起去?!睆垏勒f。
“你和我一起去?”白姍看著張嚴半晌,說:“那就來吧。”
……
“小云兒,‘云挽’這名字這兩年我也聽過不少次,不曾想就是你?!狈恐型醭窃聦ψ谧雷訉γ娴脑仆煺f。
“不過是走投無路下的選擇罷了?!痹仆燧p嘆一口氣說,“王叔叔這些年過得可好?”
“左不過是這樣的日子,釀酒、賣酒、買酒、喝酒,每日無所事事罷了。哪有當年和你義父比武過招,痛飲美酒的暢快日子?!蓖醭窃聼o奈地說。
“義父已經(jīng)離世,王叔叔也不要太過憂愁。當年走得急,沒有好好謝謝您的收留。”云挽說。
“不要總是道謝,太生分了。給叔叔講講你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吧?!?p> “好?!痹仆斓?。
……
廚房里,白姍只找到了些雞蛋和米,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大袋土豆,又去院子里摘了些青菜,就再也沒有別的菜了。
白姍對著這些食材犯愁。
“要不我現(xiàn)在出去買些別的菜?”張嚴說。
“算了,等你買回來都不知道要到幾時了,先用這些簡單做些菜吧?!?p> “好?!睆垏绬?,“那我要做些什么?”
“幫我把這土豆皮削了?!?p> “好。”
張嚴站在一邊削土豆皮,白姍洗著青菜,看他在認真地削皮,白姍笑了笑,說:“你是有什么話要問我嗎?”
張嚴聞聲手一滑,刀將土豆切了大半下來。
“按你這樣削下去,一袋子的土豆也不夠你削的。”白姍笑著說。
“哦……抱歉,抱歉。”張嚴有些著急地說。
“不過是同你玩笑,不必這樣緊張。說吧,有什么想問的?!卑讑櫿f。
“我想知道姑娘幫我的緣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