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大到什么程度了?
林子深處的霧姑且先不論,就單單看看從林間深處向外溢出的那么小小一撮白霧吧。
就這么小小一撮白霧,從密林溢出路口后便迅速稀釋擴散成偌大一片后。
饒是如此,竟也讓人看不大清,只覺著兩眼一瞎……
什么能見度小于兩百,一百,五十的特大霧在這密林深處突然泛起的白霧面前,就像小兒科一樣!
兩者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甚至連這小小一撮在路口稀釋擴散成了一大片的白霧怕也比不上呀!
正對著水室大吹特吹,好不瀟灑的三村大漢,看著前面的商隊突然停下不動,心道一聲要遭。
三村抬頭一瞥,看著遠處果然泛起起來的霧氣,快意的臉色立馬就變著黑紫。
“不好!要遭……”
一臉黑紫的三村大漢一個跨步下了馬,抬腳就要就要往商隊老板哪里走的時候想到水室還在。
扭腰轉(zhuǎn)身回頭,三村大漢單腳跨著馬勾,一個借力就把水室送回了馬車里小聲叮囑到:
“小室,好好待在馬車里,爺爺去老板那問問情況?!?p> “嗯,三村爺爺去吧?!?p> 臨走三村還是不放心,叫了一個看貨的護衛(wèi)好生看著水室后才火急火燎的去了前面商隊老板那。
待在馬車里,水室無聊的從車簾縫隙里往外看了看。
【嘖嘖,好大的手筆??!】
神樂心眼對查克拉與生命性質(zhì)的感知不需要借助視力,這霧再大也是空著。
神樂心眼一掃,密林里藏著的那八個人——兩個中忍,外帶六個下忍的具體分布就清清楚楚的浮現(xiàn)在水室眼前。
【好菜的忍者小隊配置啊,這水之國還是弱啊,外出任務(wù)連個上忍都沒……】
水之國:………
知道了林子里藏著的人這么弱后,水室放下的簾子,無聊的躺回去了。
心想這路途怕是還是要無聊下去?。⌒液糜腥逶谝贿叴蹬=鈵?!
無聊的時間長了些,等到三村回來的時候,水室都快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小室???”
馬車簾子被掀開,水室嗖的一下立了起來。
“三村爺爺,是不是要繼續(xù)吹…哦不,是講故事了??!”
“………”
在外叫了半天沒聽見人回,嚇著掀簾子的三村沒好氣的白了水室一眼后開口道:
“爺爺我剛問了商隊老板怎么辦,老板說沒事,一會商隊雇傭的忍者會打頭,過一會就會動身?!?p> “忍者?商隊還雇傭了忍者?”
【自己在剛進商隊的時候不是用神樂心眼粗略掃了掃,并沒有發(fā)現(xiàn)商隊有忍者???】
“誒,算有吧?”
看著水室一副吃驚的模樣,三村擦了擦鼻子,有些猶豫的說了是,正想解釋一番卻突然發(fā)現(xiàn)落在后面商隊馬車紛紛在催。
“駕!”
連忙揮鞭趕馬,三村想解釋的話也就沒繼續(xù)說下去。
霧氣太濃,才剛?cè)肓珠g一會,能見度就迅速降到了一米以下。
不僅如此,連聲音辯識的程度都被壓抑到了不少。
這種情況下,后面跟著的人必須緊緊跟著,還不能帶一絲松懈的那種緊跟!
不然,稍稍一馬虎,后面一對人就會失了方向,困死在這片濃霧之中。
為此,隊伍之間的行距被壓著很是緊湊,緊湊到后人擠前人,馬頭對馬尾的那種。
剛開始還不時有些人鬧些笑話,說些葷話,氛圍一片輕快。
可時間一長,四周除了霧就是霧,商隊氛圍就徹底變著無聲,變著壓抑。
再加上四周時不時傳出一點動靜,整個商隊都緊繃了起來。
知道霧里的動靜是一些“菜鳥”弄出來,水室一點也不慌。
吧唧吧唧的咳著東西,只可惜是礙于氛圍三村一路都沒吹牛,弄著水室著實無聊得很。
大概在進入林間兩三個小時后,隊伍突然又不動了,好像前面又出了什么事。
霧氣太大,連手都看不到情況下那看得到隔了老遠的前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騷動,騷動伴著流言慢慢在恐懼與無知中滋長!
什么悍匪??!鬼神??!
弄著整個商隊都開始亂了,局勢再亂一些商隊怕就是散了!
還好,老江湖的商隊老板急忙差人大聲通傳,說前面馬車壞了轱轆得修一陣,讓大將長長的隊伍縮短,圍著貨物聚著緊湊一些。
有些老油子不信,騷動小了些但沒一會功夫還是又起來了。
沒辦法,商隊老板又派人向眾人說沒事,只是費些時間得等一會罷了,
并祭出大招說傭金將提高三成,這一招下來,整個隊伍的騷動沒了,人心徹底就穩(wěn)定了。
很快,前后商隊拉縮聚集到了中間構(gòu)成一個模糊同心圈。
同心圓有三層,最外層是又貨物圍成的防護;居中則是商隊順行護衛(wèi);而同心圓最中心是商隊老板查爾一行,水室以及四位神色緊張的忍者。
實力都很低微,連下忍的查克拉都說不上……
從這幾個忍者額頭上的扶額樣式——一個孤零零的圓圈來判斷,他們不符合水室所知劇情中的任何一個忍村,看來是個很小很小的忍村。
現(xiàn)場的氣氛有些壓抑,這弄著水室都不好意思在吃東西,只和蹲在地上發(fā)著呆。
突然!
南邊一陣兵荒馬亂,還不是一個人的那種!
遠遠只見有兩個少年滿臉淚痕渾身污泥的攙著一個青年重傷號一步并三步的沖了上來。
隔著遠遠地就哭著對著那四個忍者,大聲喊著:“快來人呀!小澤哥哥快不行了!”
水室混在人群里看了看,那個被橫放在地上的人,被他的一群隊友一番救治。
看著這番“救治”水室在心中不禁念道到,
【這“救治”有點虎??!尤其是那繃帶系著跟要勒死人一樣。】
水室在邊上暗自吐槽著步子卻沒怎么動,倒是三村就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對著那幾個進行救治的人一頓罵。
其中那個妹子被罵得最狠,不過這也是活該,誰讓她那一手“勒死人”繃帶技巧那么秀!
或許看出地上重傷的小澤越來越秧連臉都白了,幾個人并沒有自持忍者身份對著三村攻擊。
要知道,這個時代不是鳴人的時代,這個時代全是戰(zhàn)亂,戰(zhàn)亂之中實力最重要,忍者就是最強的實力。
身為一個從事護衛(wèi)工作多年的老手,三村在第一時間就用刀割開胸口處,那些綁著過緊的繃帶。
看了看傷口流血處,并沒有帶黑后。
判斷傷口沒帶毒后,三村對著那個叫小澤的重傷忍者說了句忍著。
然后就從懷里掏出一把粉狀的烏黑東西,猛地往那個重傷忍者涌血的胸口一打。
“啊?。?!”
無比欺慘的聲音猛地炸起。
聲音太過凄涼,重傷忍者的朋友們一下子就拉開了和三村的距離,或掏出苦無或比劃著術(shù)印。
“說!你剛對小澤做了什么!”
誒,聽著這話,三村臉色立刻就變了,粗麻短衣都擋不住那粗壯的青筋痕跡。
這夸張的肌肉對上平常人倒是威懾力十足,可忍者是平常人嗎?
怕三村上去送死,水室上前給了那個還在嚎的小澤一悶棍后,拉著三村的手,悶悶的說道:
“爺爺,還管他們干什么,一群連草木灰止血都不知道的菜雞。”
【沒有常識,更連下忍的都沒有查克拉,這不是菜雞誰是?】
一聽這話,幾個忍者的臉頓時黑了!
菜雞?
怎么可能?
他們能從他們村里脫穎而出,哪一個不是個中人杰?
一句話被拉滿了仇恨,眾“菜雞”手中的苦無與術(shù)印方向?qū)ο蛄怂摇?p> 這時還虧了是商隊老板查爾人精似的上前,一陣回旋打好話,雙方才沒有真的打起來。
第二天,那個叫小澤的胸部重傷忍者不僅醒了,甚至還能基本行動了。
【不得不說,這忍者真不是可以按常理考量,光這身體素質(zhì)就是非人的那種……】
有些吃驚的看著基本恢復(fù)行動里的重傷忍者,帶著他的豬隊友,對著三村和水室道了歉。
不過三村此時還氣著,明顯不想搭理他們。
在小澤他們走后不多時,商隊老板帶著兩個護衛(wèi)抬著一個小箱子進了馬車。
三村見此詫異走到了一邊,畢竟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伙計了,三村很明白一向精明的老板帶重金在這個時候來,絕不是來找自己的。
三村剛走,老板查爾揮手讓護衛(wèi)離開,整個馬車里只剩下水室與老板查爾兩人。
口里含著奶糖,水室無聊的玩著小蝙蝠扇。
或許是兩世為人,經(jīng)歷過生死窮富,水室的養(yǎng)氣功夫很強很強,更別說還自己占據(jù)主導(dǎo)權(quán)的情況下。
水室面不改色玩了半個時辰蝙蝠扇,查爾這個成名已久的商戶就拜下陣來,對著水室來了一個最高禮——五體投地的那種。
“公子,不,大人,小人實在有事相求,希望大人出面解決目前的困境,如蒙相助,鄙人一定……”
聽著查爾口里一連串不帶重復(fù)的夸詞,水室翻了翻蝙蝠扇繼續(xù)觀賞。
這可把查爾急壞了,娘的,他可把這輩子會的好話講了個遍呀!
不是說了大家族公子哥,一聽好話就頭腦發(fā)熱嗎?
最后查爾實在沒好話說了,只好費力的把那個箱子往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