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眠的還有韓玉,自打和葉暮分別后,他臉色沉郁的回到韓府,下人們看到公子不愉的臉色都禁了聲誰也不敢多說一句都矜矜業(yè)業(yè)的做著自己的事。
韓府的老祖宗韓老夫人聽到下人們說起自己寶貝孫子面色不善的回來了,心里奇怪著,這韓玉的孩子雖說是韓府一脈單傳可是為人謹慎待人可親,很少生氣,就是不高興也從不在面子上顯露,總是少年老成的樣子,只是今天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一臉不高興的回來了,這要好好問問。
“去把玉兒叫來”韓老夫人向著下人發(fā)著話,只見那下人應著就出去了。
不一會韓玉面色如常的來到老祖宗的屋里尊敬的請著安,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好。
韓老夫人仔細著打量著自己孫子,這不是和平常一個樣子嘛,面無表情呀。
“玉兒,我聽下人們說你今天回來時不高興,怎么回事?”韓老夫人拉過韓玉的手關心的說著。
“老祖宗別聽她們瞎說,您孫子高興著呢!”說著還給了她一個溫潤的笑容。
韓老夫人又仔細瞧了瞧問了幾句這才罷了,韓玉借口自己有事要忙這才躲過了韓老夫人好心的狂轟亂炸。
韓玉回到自己院里,等到下人都走遠了,這才冷了面色對著身邊的小廝說道:“去查一查誰在亂嚼舌根,發(fā)放出去?!?p> “是”小廝領命去了,韓玉來到書桌前,拿起筆在宣紙上想象著葉暮的樣子畫著,不一會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兒就躍然紙上,韓玉癡癡的看著“暮兒,你幾時才能原諒我?”
韓玉想起老祖宗韓老夫人和父親當年的做法心里就不爽利,雖說這是為了保全韓府可是也太無情了些。
這些年也不知道暮兒是怎么過來的,可是想起她痛恨自己的樣子心里也跟著痛起來,盡管當年退親不是自己本意可是自己卻什么也沒做,是自己對不起她,不怪她這些年對自己的埋怨。
義勇候府里,楚天闊厭惡的看著眼前流著眼淚博取同情的鄭媛媛。
“表哥,你為什么寧愿要一個罪奴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鄭媛媛看著楚天闊聲聲控訴著。
楚天闊連理她都懶得理,提起衣角就要走,鄭媛媛好不容易攔住他哪里還容得他走,伸出雙手擋在他面前對著他說道:“表哥,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楚天闊看著眼前的女人的質問皺了皺眉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從來沒有?!?p> “我不相信不相信”鄭媛媛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愿意接受這樣的話是從她日益愛慕的心上人口中說出來的。
楚天闊不打算這樣糊里糊涂的下去還是把話說清楚,否則這些不該有的消想以后會造成更嚴重的后果。
“媛媛,這些年我都不曾喜歡過你,你只是我母親的侄女就這么簡單,其他什么都不是?!背扉熰嵵氐膶χf道。
“不可能,不可能,那小時候別人欺負我,你為什么幫我?”鄭媛媛說出自己藏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溫暖。
楚天闊冷漠的說著:“我只是看不慣那些人欺負人而已?!?p> 鄭媛媛覺得自己藏在內(nèi)心這么多年的東西自己臆想了這么多年,原來只是他看不慣那些人而已,她冷冷的笑著:“原來這些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楚天闊看著她不可置否的沒有說話。
鄭媛媛看著眼前自己愛慕了這么多年的人對自己的冷漠心里扭曲的狠狠的對著他說道:“表哥,我得不到的人,那個賤蹄子也得不到。”說完轉身就跑了出去。
楚天闊聽著她的話語擔心起葉暮,大喊著王福:“王福,快點到忘憂宅去?!?p> 王福迅速的牽來馬匹,主仆兩人風塵仆仆的來到忘憂宅時,發(fā)現(xiàn)整個宅子里氣氛沉悶,楚天闊看到翠娥垂頭喪氣的蹲在墻角,荷葉荷花也無精打采的站在不遠處的走廊下,楚五楚六開門看到自家主子來了仿佛見到救兵了般高興的說著:“公子你可算來了,這下好了。”
楚天闊不解的看著他,楚五指了指屋里,沒再說話,楚天闊喚來翠娥問著到底怎么回事?
只見這丫鬟賭氣的說著:“表小姐來過了”楚天闊聽到這句立刻向葉暮的屋里走去,輕輕的推開門,里面的人聽到聲音嘶啞的說著:“出去?!?p> 楚天闊看著屋里凌亂的家什,還有破碎的嫁衣?lián)炱鹨粔K握在手里走到葉暮床邊。
葉暮聽到來人還沒走,大聲的說著:“我讓你出去沒聽到”轉過身等看清來人的面貌,快速的又轉過臉不再看他。
楚天闊看著還在生氣的葉暮,也知道她是生氣了處處陪著小心的說道:“暮兒,是不是我表妹過來為難你了?”
葉暮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臉向床里靠著。
“暮兒,你說說話?”楚天闊祈求的說著,想著鄭媛媛那女人平日張揚跋扈的性子,這暮兒哪是她的對手。
“暮兒”楚天闊再三的說著,人也跟著上了床扳過她的臉仔細看著,只見這女人眼睛紅腫的像個桃子般,黑眼圈更是嚴重,看著他似乎還帶了點厭惡。
“暮兒,你怎么了?”楚天闊心疼的抱著她安慰著。
楚天闊看著手里的嫁衣的碎布疑問著:“暮兒,這個嫁衣怎么回事?”
原本一直不想理采他的葉暮此刻卻再也憋不住了,從昨晚開始到現(xiàn)在整個心里就像是被放在熱火里煎熬的般,現(xiàn)在卻要質問她這個嫁衣怎么回事?
葉暮使盡全身的力氣推開抱著自己的楚天闊難過的說著:“怎么回事?你問問你最愛的表妹一切不都清楚了!”
楚天闊聽著葉暮僵硬的口氣的話語不解的問著:“我最愛的表妹?你說鄭媛媛?”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多少表妹?反正是你最愛的。”葉暮反問著他。
楚天闊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個吃著醋的小女人,這個哭了一夜難道就是以為我愛著鄭媛媛,心情愉悅的拉起她的手,解釋的說著:“你說的這個表妹應該是沛國公府的孫女,我父親后來續(xù)弦的楚氏就是她姑母,這鄭媛媛是她侄女,楚氏以自己孤單為由把她接進府里,大概有幾年了。
當然楚氏一直希望我娶她為妻,不過我已經(jīng)拒絕了,這個鄭媛媛我可從來沒對她有過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