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聞言打開后,看清了里頭得東西,想著江熒說的話,猛的一驚抬頭看著江熒道:“里面拌了貓兒眼的汁液?”
江熒點頭回答:“不錯,秋芳算準了我癡傻病剛好,定然是個沒有見識得,將原本干燥成塊使用得粉英同貓兒眼的汁液拌成這模樣,也想來誆騙我?!?p> 夏兒退后了兩步,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驚疑,但是眼中卻因回憶思索后,越是篤定道:“等你爛了臉后,我真就百口莫辯了,可這明明就是我親手制作送給她的,里頭沒有任何問題的粉英啊?!?p> “我說呢,當初椿子她們都來跟你道歉了,我也覺得我們之前的做法是不對的,便跟秋芳說了心里話?!?p> “想讓她隨我一同去跟你道歉,哪料她非但不贊同,還罵了我沒出息,說要去我自己去,別拉扯上她?!?p> “我知曉她是生氣了,因顧忌著她的心情也就沒有自己單獨去找你道歉,可是過了幾天,她竟主動來找我,說要一起去找你道歉,我以為她是想明白了,真是沒想到啊.......”
話音才落,夏兒低頭看向手里的粉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江熒見狀問道:“你要做什么?”
夏兒抬頭看著江熒目光帶著審視先是說了句:“沒想到癡傻病好了的你竟這么聰明,還什么都懂。”
然后才回答江熒問得話:“我去將這粉英砸秋芳的頭上,抹她得臉上?!?p> “我視她為姐妹,把心掏出來給她,不成想竟是喂了挑狗——”
江熒聽完后看著夏兒的眼睛:“你想過這么做得后果嗎?”
夏兒嘴角掛著嘲諷:“還能有什么后果,她既然要給我波那臟水,我也不用她潑,就來真的,不過就是換個對象,讓她自己去嘗嘗爛臉的滋味。”
江熒點頭,目光里頭透著欣賞:“你的性子,我挺喜歡,不過你這樣咋呼呼的跑過去,秋芳是傻子嘛,能站在那里任由你將這有問題的粉英往她臉上抹,讓她爛臉?”
江熒說著又打量了眼夏兒說:“這秋芳生得可是比你高大許多,論力氣你是比不過她了,這般來硬的,指不定誰讓誰爛臉?!?p> 夏兒聽了江熒得話,并沒有氣餒,心中依舊怒極:“就算我今兒個不能叫秋芳這只沒良心的狗整爛臉,也要把她的黑心肝給剖開來,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叫大家伙兒好好瞧一瞧,她究竟是什么樣一個人?!?p> 江熒微微搖頭:“這粉英是不是你做的?”
夏兒不明白江熒為什么問這沒腦筋的問題,她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嘛,心里雖然這樣想,但看著江熒還是算做回答的點了下頭。
江熒又開口說:“這粉英本來就是你做的,甭管這粉英是不是被你送給了秋芳,還被她在里頭加了什么東西,誰知道呢?”
“秋芳完全可以說你是污蔑,倒打一你耙,隨口就能編個理由,說你為此借口想要毀了她的臉,你倒還成了被剖開‘黑心肝’的那個人了?!?p> 夏兒聽傻了,方才憑借著怒火衍生出的勇氣,突然沒了發(fā)泄的方向喃喃道:“那我該怎么辦?”
江熒指了指自己道:“問我咯——”
夏兒看著這樣的江熒,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想了想還是問了:“江熒,那我問你,我該拿秋芳怎么辦?”
江熒讓夏兒湊過來,將計劃告訴了她。
夏兒聽后回味了一會兒望著江熒:“這方法既能夠叫秋芳自食惡果,又可以讓大家伙兒見識到她的虛偽跟惡毒,無法去同情她?!?p> “出了這樣的事就是她的父母,也無法拿我怎樣,畢竟是她自己先使壞的。”
“可是江熒,你是不是也在拿我當?shù)妒??!?p> 江熒十分坦率地點頭:“沒錯,雖然秋芳的長輩不能拿你如何,但是你這般以牙還牙的作法,傳出去也沒法兒有個好聽的名聲了。
“既然你也已經(jīng)表示能夠承擔(dān)后果,方法告訴你了,至于還想不想出這口惡氣在你自己。”
夏兒突然笑了望著江熒:“先前你還癡傻之時,我們對你做的事情,就算我道歉了,你還是不能原諒對不對?”
江熒未置可否。
夏兒一直看著江熒:“我明白了,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愿意給你當?shù)妒?,不過主要還是為了我自己,我實在是氣不過......”
江熒最后說了句:“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決定權(quán)在你,至于秋芳,沒你,我也有得是方法可以對付她?!?p> 然后就頭也不回得離開了。
.........
當這些事情都告一個段落后,江熒覺得也是時候可以帶著禾氏回到江家了。
不過兒這會兒,江熒要回到江家,不光只是為了禾氏。
還有自己的私心。
在這些時日里,她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距離她祝熒的身死,已經(jīng)過了三十年。
文帝早已駕崩,繼承皇位的竟然是曾經(jīng)她最看不上眼的二皇子。
這二皇子心胸狹窄,為人睚眥必報。
早年他曾拉攏過祝熒,不過祝熒壓根就沒搭理他。
所以連帶著整個祝家都被這二皇子給記恨上了。
這大皇子早已被立為太子,且德才兼?zhèn)?,眾望所歸,是皇位繼承的不二人選。
在這她未曾參與的三十年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以二皇子的為人,登基之后又如何能夠容得下祝家?
可惜如今她只是一個癡傻了十多年剛好的少女,身邊有的僅有母親禾氏。
又在這遠離京都的小縣城里,別說是參與其中,就連準確消息都無法得知。
江家人當?shù)枚际切┬」?,但是再小,那也是官呀?p> 而且那是她目前能接觸到唯一有關(guān)系的官家,所以對于江熒而言,眼前想要重新回到京都的第一步,就是,先回江家。
在這段時間,淮安這個小縣城里頭,原先認識或者不認識江熒的人,都知道了江家的那個傻子啊,腦袋撞在了樹干上,原本癡傻了十幾年的人,竟然就這么好了……
天生的傻子不傻了。
更何況是早就知道情況了的江家。
只是還不等江熒有所動作之時,江家的人竟然先主動上門了,要將禾氏母女二人迎回家。
而且來接禾氏母女的這陣仗還擺的很大,生怕別人不知道,江家要把江熒接回家的事情。
江熒在這事情里頭啊,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