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動靜只讓拿著筷子的女人頓了下筷子,但也只是一秒而已,接著便又繼續(xù)了。
跟闞俊吃燒烤的時候,她并沒有吃多少,想的就是晚上來這兒會再吃一頓。
當(dāng)闞熠輝在衛(wèi)生間內(nèi)的十分鐘內(nèi),她把那份能夠充分調(diào)動人食欲的外帶的左手邊的一半吃掉了,然后望了一眼衛(wèi)生間的方向,緩緩放下筷子,抽了紙巾擦了擦嘴角。
她看了一眼對面的房間——開車帶著小俊回郎家時,小俊說他住在他大哥對面的房間。
郎勝男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起身去了對面的房間,隨手關(guān)上了門。
衛(wèi)生間內(nèi),關(guān)掉蓬頭的闞熠輝正巧聽見了輕微的關(guān)門聲。
幽暗的眸中瞬間充滿了煞氣。
長臂一伸拉過門后睡袍披在身上。
拉開門,闞熠輝看見的只有茶幾上剩了一半的燒烤,而那個女人……該死的!什么喜歡他,都是屁話!
呵,還是只吃左邊的。
留下右邊是喂“狗”的?
闞熠輝心中冷笑,邁著長腿走到茶幾前,抬腳就又要踹翻茶幾——昨天才翻了一次。
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女人。
遲到了沒有覺悟,還敢擅自離開。
長腿剛抬起,又驀地停住。
男人收回長腿,拿起了放在外帶盒上的筷子,揚手就要扔進垃圾桶,但轉(zhuǎn)手就伸向了油光光的燒烤。
如果現(xiàn)在有人在他面前,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拿筷子的姿勢很奇怪——他拿的是筷子頂部,底下的開得很大。
雙手似乎想用力,但對筷子毫無作用,筷子底部根本合不到一起。
闞熠輝蹙起眉頭,漆黑的眸瞇起,下一秒將筷子扔進了垃圾桶。
那還剩一半的外帶也未能幸免于難,被他都扔進了垃圾桶,燒烤料傾斜而出,溢出來的油漬浸濕了郎勝男先前丟在里面的衛(wèi)生紙。
原本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瞬間變成了垃圾。
闞熠輝垂著眸,盯著垃圾看了近半分鐘,才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門在他進門的瞬間被關(guān)上了。
對面幾乎被闞俊搬空的房間內(nèi),郎勝男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神色很淡,全身上下,唯有眼珠子每隔一段時間會動幾下。
等周遭都靜了下來后,她抬起右手,看手表。
十點過五分了。
從她聽見那人拉開衛(wèi)生間的聲音算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個小時了。
郎勝男放下右手,快速眨動了幾下眼皮,整個人都好像活泛了。
她手撐著床鋪坐了起來,跟著沒絲毫拖泥帶水地下了床,走到門后拉開門,徑直朝對面的房間走去。
客廳的燈沒有關(guān),如果那人現(xiàn)在睡了,打開他的門,光會照射進房間,會吵醒他。
郎勝男一眼就找到了客廳的燈光開關(guān),走過去一下就暗滅了。
這下,除了酒店外面的霓虹燈外,再沒有其他光亮。
她走到闞熠輝臥室門前,小手搭在門把上,輕輕扭開了門。
房間內(nèi)的燈的確關(guān)了,窗簾也是拉上的,沒有一絲的光。
郎勝男的視線還沒有適應(yīng),所以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靠著感覺往前。
盡管這樣黑,她也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李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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