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走出來的小梅,直接看傻了。
剛剛還沒跑遠的抬著棺材的下人,也看見這一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
“鬼啊!鬼!”
寧松心念一動,便問小梅:“寧文在哪?”
小梅有些茫然的搖頭,她不眠不休守著寧松,哪里知道寧文在哪。
寧松衣衫帶風的走出去,揪住一小廝的衣領便問道。
“寧文在哪!”
小廝見這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連忙道:“二少爺好,好像在客堂,與重要的客……客……咦,人呢。”
寧松大踏步直奔客堂而去。
“寧老板,那我們就說定了,婚禮日期……”
嘭!
咔嚓!
客堂大門被人一腳踢碎,眾人目瞪口呆,看著面前出現(xiàn)的少年,猶如煞星降世。
“寧松,你又發(fā)什么瘋!”寧文一下拍案而起。
寧春丘有些尷尬道:“真是對不住,你知道我這三兒子……”仿佛被什么生生掐斷脖子,寧春丘的聲音戛然而止。
只見寧松一腳踢飛桌案,一拳便狠狠揍在寧文的臉上,后者頓時被打的嘴歪眼斜口噴鮮血。
“賤種,你干甚……噗!”
下一拳是在胸口上,直接噴出大口鮮血,肋骨斷了數(shù)根。
一拳,又一拳。
“來人吶!把這孽子給我攔住!”寧春丘這才如夢初醒般大叫。
眾家丁過來拉人,十來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寧松制住,而此時的寧文,已經(jīng)奄奄一息。
“寧春丘,你這是什么意思?”曹彪羞惱之極,“好好上門找你商量,你卻弄出這么個鬧劇,是看不起我曹家么?哼!”
說著,便直接帶著曹夢瑤,拂袖轉身憤憤離去。
寧春丘氣得跳腳,一巴掌便要扇向寧松的臉。
寧松立刻扣住他的手,冷冷的盯著他。
寧春丘不知為何心中冒出一股怯意:“寧,寧松,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寧松冷笑,“我倒要問問你,這么多年來,你縱容寧文處處欺辱于我,是什么意思?”
寧春丘一噎,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我的好爹啊,他是你兒子,我便不是?”
寧春丘臉色精彩如打翻了染坊,愣了許久,才有些干巴巴道:“你的癡病好了啊?!?p> “托寧文的福,把我打好了?!睂幩芍S刺一笑,“寧春丘,你可別忘了,我才是有靈武之脈的人?!?p> 寧松轉身而去,留下客堂內,一片鴉雀無聲,一個個呆滯僵硬的臉龐。
過了許久,寧春丘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怒拍椅背:“大膽!荒唐!真是荒唐至極!”
翌日,寧文頂著豬頭一般的腦袋,在床上顫顫巍巍的不斷痛叫。
而寧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事實。
三少爺寧松的癡病好了,不但好了,還變得兇猛強悍,將二少爺寧文揍得那般凄慘,這下他誰人也不敢招惹了,而那些曾經(jīng)欺負過寧松的人,則是人人自危,坐立不安。
寧春丘心中氣惱不已,每每想要教訓寧松,卻又不由心中發(fā)虛,最終此事只得不了了之。
是夜,寧松睡覺后,又進入了那太幽幻境。
人影仍舊在練武,寧松戳其他氣泡,仍舊沒有反應。
“莫非,只有我徹底掌握了,才能戳破其他氣泡?”寧松喃喃著,便又隨著那人影練習起來。
十日后,寧文在珍貴傷藥的療養(yǎng)下,傷好了大半。
寧松走到他的院落中,直接推門而入,里面的小廝根本不敢阻難。
“你這賤種,你來干什么?”寧文頓時大叫,臉色有幾分驚恐,“你給我滾!”抓起一個茶壺就向寧松擲去。
寧松穩(wěn)穩(wěn)接住茶壺,眼神一寒,寧松看著他不怒反笑:“我來干什么,我自然是來看你笑話的,相信過不了幾天,曹家的退婚帖就要過來了,嘖,堂堂寧家最受寵的二少爺,竟然要被退婚了,傳出去可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么?”
“你說什么?”寧文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那賤人竟然敢給我退婚?”
寧松轉身離開,那有些張狂的笑聲,還在不斷的傳來。
“寧文,你太丟臉了,要被女人退婚!”
寧文一拳砸在桌上:“不行,我絕對不允許這樣!”忽然他面色一狠,“與其被退婚,不如我先一步休了她!”
打定主意,寧文當即將自己收拾一番,帶著自己的小廝和一紙休書便直奔曹家。
“文兒,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他傷還沒好全呢!”
寧文的母親王芬芳,也就是寧春丘的嫡妻,聽說寧文急沖沖跑了出去,便有些擔憂。
“奴這就去問問?!彼N身大丫鬟道,隨即立刻去打聽消息,回來面色就有些焦急。
“不好了,夫人!二少爺跑去曹家退婚去了!”
“什么?”王芬芳頓時大怒,“這個孽障!好好的聯(lián)姻他自作主張退什么婚?!?p> “據(jù)說是他聽說曹家要退婚,于是先主動去退婚?!?p> “混賬!我寧家和曹家數(shù)年前就訂好了婚約,哪能說退就退?即便是十天前鬧了個不愉快,那也只是小小的不愉快而已,我寧家可是玉城首富,他曹家傻了才會退婚!”
王芬芳的面色陰沉之極:“究竟是誰告訴他的?”
“是……是三少爺寧松……”
王芬芳一驚:“那小賤種的癡病當真好了?”隨即陰森森的冷笑,“這不僅不傻了,還變得這么精明,痛打了我兒一頓不說,一番話說得還讓寧春丘命令我不準再為難你,你還真是好本事呀!”
王芬芳瞇起眼睛,咬牙切齒的怨毒憤恨:“哼,七年前我能將你毒傻,現(xiàn)在照樣能,我早晚能找到辦法收拾你!小賤種,你給我等著。”
大丫鬟看見王芬芳如此陰冷的面容,不由下意識打了個寒戰(zhàn)。
“那三少爺那邊……”
“愣著干什么?還不派人把他給我追回來!”
“是……”
然而,已經(jīng)晚了。
寧文快馬加鞭,已經(jīng)奔到曹府門口。
曹府看門的一聽說是寧文,立刻恭敬的請入。
寧文囂張道:“把曹夢瑤給我叫出來!”
管家想到他們是未婚夫妻,也沒怎么猶豫的叫人了,家主不在,正好大小姐可以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