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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遼英雄野史

第5章 突出重圍路茫茫,去往何處缺思量

宋遼英雄野史 倒手一次 3012 2018-10-18 19:18:49

  獨孤小秋和花朵兒此時共乘著一匹汗血馬,被一個族中彪悍表叔護在身前,剛才迷迷糊糊被拉到圈中,還沒弄清是狼群還是馬匪來襲,這會兒突然沖出圏來,打眼一瞧滿地躺著面目是血生死不知的都是人,有的未死的還在地上想要掙扎,卻被亂蹄踩的再沒有聲息,頓時兩人都是一陣大腦空空,差點摔下馬來。

  花朵兒回過神來,忽然發(fā)現(xiàn)爹娘不在眼前,頓時大急,哭喊掙扎要去找娘親,獨孤小秋這時腦子倒是靈光,知道花朵兒一旦掉下馬去只有被亂蹄踏成泥土,忙緊緊拽住她,花朵兒怒極,下口咬在獨孤小秋小臂,于是兩個小人兒一起痛哭,表叔警惕四周也不管倆淚人,只管跟著馬群。

  小雪此時也被母親抱在懷里,忽然覺得下巴癢癢的,卻是錦貓兒大爺不知何時鉆到她懷里探出頭來四下張望,似乎對這廝殺的混亂戰(zhàn)場格外感興趣,突然一道模糊黑影靠近引起貓大爺注意,看著不順眼,探身就是一爪子,一個忍者翻身便摔下馬背,被后面馬匹踏的全身骨頭沒有不碎的。也怪這忍者自己找死,不知貓大爺“毒手”厲害,以為只是平常貓兒,拼著“忍術(shù)”忍一爪子準備偷襲高玉柔,不料中毒渾身一麻,跑地府玩忍術(shù)去了。高玉柔見有忍者在側(cè),更是小心被人偷襲。

  后面領(lǐng)隊的忍者見狀“八嘎”了一聲,上去突襲的忍者方才被冉難淵打飛吐血受了內(nèi)傷,不然不會這么憋屈,這次所帶部下實在有限,損失一人便是少一分完成任務(wù)的希望,怎能讓他不怒。然而此時冉難淵親自護著獨孤老爺子在前領(lǐng)路,馬群奔跑飛快,后面馬匪雖多,還沒到“十則圍之”的地步,這伙歹人只能縱馬跟在后面吃塵土。

  如此奔行半個時辰,前方忽然看到一支馬隊,約莫三百余人,持刀帶弓,輕裝慢行,冉難淵心中一緊,催促獨孤老爺子帶路遠離,便斜刺里沖向西北。前邊這伙兒人果然來者不善,拍馬便追,冉難淵更是隱隱看到幾人一身黑衣蒙面隱于之中,不是忍者還是什么人。

  這果然又是一幫匪徒,不知怎的被忍者找來追殺漏網(wǎng)之魚,此時他們馬力未損,很快便拉近距離,搭弓便是一頓勁射。草原上混生活的人箭法之高超遠超冉難淵的想象,后來元朝始祖成吉思汗鐵木真手下騎兵就曾單用羽箭大破歐洲武裝到牙齒的重甲騎兵。冉難淵方一聽見破風(fēng)聲,只瞬息間便有十余支箭射向他要害,且箭箭刁鉆,防不勝防,險之又險才全部撥開,心中卻是一沉。自己尚且如此,妻子和獨孤部眾人豈不危險?果然耳邊慘叫不絕,回頭望去已然數(shù)人被射下馬去。

  幸好此時雙方互射,都是先射持弓之人,一眾老幼反倒暫時安全。兩方都是快馬,很快便到了一處營盤,這處原是契丹一部駐扎之地,數(shù)月前獨孤家尚有人來此看到騎兵操練,便來此地尋求庇護,誰知沖到近前竟然大門大開,營盤漆黑一片,就連旗幟都未留下一支。后面追兵漸近,此時再轉(zhuǎn)向他處已然不及,必然會中途被截住,冉難淵和獨孤老爺子無奈的對視一眼,只得率眾沖入營帳。

  后面追兵怎會放棄截殺尾翼的機會,吼叫著便沖殺過來,誰知營門口只站著聊聊數(shù)人,一人黑壯拄雙錘,一人青衣持鋼槍,一人持長弓,另有數(shù)人持木板擋箭。草原上的悍匪怎會在意這聊聊數(shù)人,大喝著沖殺過來,不料黑壯大漢大吼一聲,震得人馬雙耳嗡嗡作響,正驚疑間,大漢一舞雙錘便如一陣旋風(fēng)卷入追兵之中,頓時一眾悍匪人仰馬翻骨斷筋折,前鋒頓時大亂。

  這大漢正是‘撼地神錘’洪長興,這里門窄人多,正是他發(fā)威的好地方,刀槍無眼,悍匪中間只有他一人,不用顧忌誤傷,直殺得酣暢淋漓,旁邊更有‘燎原槍’上官青‘獵賊王’王鎮(zhèn)關(guān)為他掠陣,連忍者都不敢偷偷上前偷襲,竟被他硬生生殺退一波騎兵沖鋒!

  敵兵既然撤后,洪長興自然不會傻站在原地挨箭,哈哈一笑,與上官青王鎮(zhèn)關(guān)二人退到寨門后堅守。

  這邊有人守住大門,冉難淵急忙收攏家將親人,所幸這些人個個從小習(xí)武磨礪,也無人參與對射,并未有人失落在路上,獨孤家那邊便不是這么好運,十多人落馬失蹤,想必兇多吉少,保護獨孤小秋的族叔也中箭墜馬,獨孤小秋反倒未受半點損傷,只是同騎的花朵兒已經(jīng)不見,獨孤小秋也知花朵兒多半零落成泥,只是默默垂淚。

  “獨孤哥哥!”

  小雪看到這邊獨孤小秋傷心,拋下錦貓兒,上前拉著獨孤小秋小手,也不知要怎樣安慰,花朵兒雖然只與她有短暫的接觸,看到小伙伴消失不見,小雪也是傷心不已。

  小小手兒牽在一起,不知道明天對方會到哪里。

  這幫匪徒昨夜計劃不可謂不周詳,早已打探好附近契丹軍隊正好遠離,也算好獨孤家突圍布置了攔截,誰料正好冉難淵一行人來獨孤家做客,致使一夜未能作惡成功?,F(xiàn)在雖然圍住空寨,卻沒有直接進攻,幾個頭目都是縱橫草原多年的巨匪,眼見強攻得不償失,自然不會白白折損自己的嫡系部下,只得坐下來謀劃如何奪寨。

  血刀答蠻第一個帶人沖寨,此時損失最大,素來也和其他各路人交情淺,萬一這幫人玩?zhèn)€黑吃黑他真是哭都沒地方了。此時持刀端坐,一言不發(fā)。另一邊狼耳朵山的大寨主格勒風(fēng)不知冉難淵實力深淺,站出來叫囂:

  “一幫南蠻子而已,大家不過是突然遭襲沒有防備而已,整好隊沖上去殺干凈就是,費這些腦子干嘛!”

  說著就拉眾寨主去廝殺,一伙人好說歹說才按住他。

  狐山寨的寨主沙草飛向來陰狠狡詐,站出來有話要說,吃過他虧的寨主都渾身一哆嗦。

  “大家都是不想手下人白白送死,用點計謀就是,水淹火攻,射箭放毒煙,一波過去,敵人必然精疲力盡,再殺進去,絕不會這般費勁。”

  包括格勒風(fēng)在內(nèi),一眾匪徒聞言都豎起耳朵,互相看看,不知是不是想以后在對方身上使這些招。

  格勒風(fēng)還是最性急,急吼吼叫道:

  “好主意?。砣税?!去備弓箭火把狼毒煙!沙草飛,什么時候開打?”

  沙草飛眼角一絲不屑閃過,面上卻是高興異常,大笑道:

  “格勒風(fēng)寨主果然豪爽。好!大家沒意見的話,我把奪寨計劃說下,大家多多指教!”

  一群匪徒頭領(lǐng)不自覺都湊了過去……

  是夜。

  無月。

  星光灑落。

  荒草起伏不定,如猛獸潛行。

  沙草飛繞寨查看一圈,插下十余支帶數(shù)字的小旗,回營后派出十余組神射手,每隊帶一號牌,到寨外尋到小旗后留神射手搜尋哨衛(wèi),不會射箭的人帶回小旗,約定三更時分一起動手射殺哨衛(wèi),輕裝蒙面接近寨子破門,兼用狼毒煙順風(fēng)放毒,射火箭放火燒寨子。

  沙草飛手上號牌剛剛交齊,正等待三更到來,突然寨子方向馬蹄聲響,驚得他暗道“糟糕”,急忙對同樣等待的眾匪首大喊:

  “他們要逃,快追!”

  原來冉難淵早派了王鎮(zhèn)關(guān)夜間出寨子打探敵情,得知沙草飛的毒計,更發(fā)現(xiàn)南邊逃亡路上有人在布置陷坑,通知獨孤家,當機立斷,不等敵人布置完成,立即沖殺突圍,以免落入圈套萬劫不復(fù)。

  沙草飛哪料到王鎮(zhèn)關(guān)刺探到如此多事,猝不及防,一時大亂。

  雙方只是短暫接觸,幾人墜馬身亡,之后又只能繼續(xù)追逐。

  茫茫大草原,獨孤小秋從未覺得如此蒼茫,已然奔馳一天一夜,仍未看到盡頭,難怪爺爺說匈奴王昔日分封疆域,都是以駿馬奔馳幾日夜十幾日夜來丈量。

  常人不吃不喝一天便無精打采,不吃飯三天就站不起來,現(xiàn)在雖然只有一日夜,追逐雙方駿馬便累死近半,強如冉難淵也是身心俱疲。說來也怪,這一路飛奔竟然到處沒有大營寨,最多三五戶人家放牧百余馬匹牛羊,也是中間強行換過馬匹,不然現(xiàn)在哪還有駿馬能夠跑得動。

  只是草原茫茫,冉難淵原來堅不可摧的內(nèi)心也開始動搖,這樣奔下去哪里是個盡頭,倒不如掉頭決一死戰(zhàn),只是看到身邊妻子女兒,若是死戰(zhàn)必然顧及不得,只得繼續(xù)向前。

  獨孤小秋看著前面鋪面而來的花草和蚊蟲,耐不住面上被打的生疼,努力探起身來,眼前極遠處仿佛是白云在陽光下的巨大陰影,越來越近,再仔細看卻又深不見底,這時聽王鎮(zhèn)關(guān)大吼“天坑!天坑!”

  王鎮(zhèn)關(guān)目力極好,早早發(fā)現(xiàn)這無底深淵,冉難淵暗叫糟糕,喝停眾人,然而一個騎手不知是否過于慌張,竟縱馬沖進那一片黑暗,連吭都沒吭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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