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你只需投降就行了,而我們要考慮的就多了
“你們到底想要什么?”
這句話發(fā)自金老將軍的真心,他確實無法理解,眼前這三個人的行為。
準(zhǔn)確點說是白玉的所作所為,金老將軍完全想不通。
白玉明明擁有直接捏死自己的實力,偏偏要跟自己談判。
擁有這樣的實力,無論是怎樣的財富還是權(quán)勢亦或者女人,都可以靠著力量去體驗和享用。
為什么對方偏偏盯上自己這個老頭子?
而且為什么這么年輕的高手,自己過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對面這三個人,到底是從哪里蹦出來的?
金老將軍的腦中有很多的問題,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搞清楚白玉到底想要什么,把自己的孫子給贖出來。
白玉聽到金老將軍的詢問,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表情,他開口道:
“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請金老將軍投降,帶著這十萬士卒投···”
“不可能!”
白玉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立刻開口否決。
金鐵山語氣十分堅定,他仿佛從一個坐在村頭榕樹下,曬太陽的小老頭,搖身一變披上甲胄重新變回了,掌控十萬士卒的老家將軍。
整個人渾身上下充滿了堅毅,猶如一把沾滿鮮血出鞘的寶劍,散發(fā)肅殺之氣。
不過面對金老將軍身上散發(fā),這股從戰(zhàn)場上磨礪出來的肅殺之氣,仿佛沾滿鮮血讓人膽寒的氣勢。
無論是白玉還是溫曉瑩和顧柔,三人沒有一人變色。
很簡單,金老將軍就是氣勢再嚇人,可他現(xiàn)在年齡已經(jīng)大了,實力下滑的厲害。
即便沒有這點,神眷者跟天選者之間,依舊有著宛如鴻溝般的差距。
就算是眾人中最弱,此刻正被項澤義照顧的米麗莎,也是見識過周吞天和莊武祥的氣勢。
在這兩人的氣勢面前,此刻金老將軍的氣勢,就像是一個螳螂在渾身肌肉的猛男壯漢面前,張牙舞爪的揮動著自己的鐮刀。
即便螳螂的鐮刀再鋒利,但只要壯漢想,他隨時都可以一巴掌的輕松拍死對方。
金老將軍連威脅眾人的能力都沒有,眾人當(dāng)然不會有任何害怕。
金老將軍看到對面三人,在自己這往日能讓小兒止啼的氣勢,就仿佛清風(fēng)拂面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尷尬,他原本還想著,靠自己突然爆發(fā)的氣勢,來重新掌握一些主動權(quán)。
怎么也沒有想到,對面三人竟然都不為所動。
沒辦法,金老將軍只能輕咳一聲,裝出一副自己是為了孫子的模樣,重新開口道:
“咳咳~這件事吧,不是我想要拒絕,而是我也沒辦法。
畢竟金俊在你的手上,你想要我們金府上的任何東西,我作為老家主都可以決定。
可唯獨(dú)這十萬士卒們不行,他們不屬于我金府,我也無權(quán)為他們的家人做主?!?p> 沒有如金老將軍所想的那般,奪回一些主動權(quán),那他為了自己孫子的生命安全,只能更加坦誠一些。
而且鑒于白玉一直以來的禮貌,金老將軍也沒有辦法,太過于強(qiáng)硬。
不然的話,即便是為了自己的孫子,哪怕對方能輕易的捏死自己,只要敢讓他投降。
金老將軍絕對會沒有任何余地的拒絕。
說完這些后,金老將軍似乎是覺得,這么說沒有說服力,他繼續(xù)補(bǔ)充道:
“不是我不想配合你,來自未知方向的白玉,而是現(xiàn)在這種狀況,就算我下達(dá)了投降的命令。
我們的大軍現(xiàn)在正一片欣欣向榮,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在我這邊。
即便我威望再高,在這種時候下達(dá)投降的命令,絕對會有人抗命。
這不是誰下達(dá)命令的問題,這種情況,即便是趙信靖也不行。”
金老將軍盡量說的委婉些,不過他的意思很明顯:
我的軍陣現(xiàn)在處于大順風(fēng),即便我是最高決策人,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我想投降,底下人也不可能同意。
我手下的軍官們,他們是人,不是小說中沒有腦子,只會服從命令的木偶。
你所說的,讓我?guī)еf士卒直接投降,這不現(xiàn)實,你看要不還是換一個條件。
同時金老將軍還向白玉傳達(dá)一個信息,那就是我知道你們是為了什么而來了。
從白玉一開始就提過趙信靖的名字,還有現(xiàn)在他明明擁有強(qiáng)大的實力,可依舊要自己投降。
再聯(lián)想一下,自己這十萬士卒對誰的威脅最大,白玉的目標(biāo)自然出來了。
剛剛金老將軍想不通,是因為白玉沒有提過自己的要求,現(xiàn)在要求提出來了。
那么只要順著這條脈絡(luò),去思考自己這樣做了,誰會獲得最大的利益,再結(jié)合已有信息,答案自然會浮現(xiàn)出來。
白玉是為了解決趙信靖的難題,才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不然的話,光是憑借這三人的實力,他們根本沒必要也不需要,跟自己談?wù)撌裁词f軍陣。
而且以金老將軍的眼界,他十分確定,三人沒有受到這里軍陣的影響,吹滅身上的神眷。
即便現(xiàn)在十萬軍陣沒有正式運(yùn)行,可只要是神眷者在這里,除非是在關(guān)鍵節(jié)點上的指揮,比如金老將軍這個位置。
不然神眷者的神眷,就一定會受到軍陣的壓制,表現(xiàn)出難受壓抑的狀態(tài)。
可看著對面三人那輕松,滿不在乎看戲的模樣,根本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壓制。
更別說,他們用一種金老將軍也不知道的能力,直接屏蔽了外人對他們的感知。
這種種情況,都無一透漏著詭異,至少以金老將軍一百三十多歲的閱歷,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神眷者。
既然神眷者做不到這些,那只能是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了。
這就像是當(dāng)初趙信靖,在發(fā)現(xiàn)軍陣組成的箭矢,無法影響到白玉的土人時,一模一樣。
只不過金老將軍的閱歷,比趙信靖要更多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那只能是來自未知的方向。
白玉聽著金老將軍這綿中帶刺的話,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表情,絲毫沒有為對方看穿自己的來歷而震驚。
這種事情,他已經(jīng)在趙信靖那里見過一次了,這些能當(dāng)上將軍的彩虹人,沒有一個是傻子。
更別說,白玉還給了那么多的信息,只能說對方的將軍職位,確實沒有任何水分。
不過面對金老將軍的說辭,白玉依舊有自己的計劃,他開口道:
“戰(zhàn)爭是這樣的,金老將軍只需要考慮投降就行了,而我們接受的要考慮的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