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誰的能力,能把自己算到這種程度,白玉就很好奇了。
更別提三人中,還有能封印顧柔天選者能力。
從描述來看,這種能力簡直,在白玉于天空中教導慕容雪,騰空技巧時。
白玉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僵硬,仿佛不會騰空技巧一樣。
甚至讓他原來,能夠看到未來,可以躲避致命危險的能力,也失去了作用。
幸好,不知道為什么,白玉的身體沒有像顧柔一樣。
完全變成普通人,不然的話,白玉當時就會死于高空墜落。
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給他送上‘豐盛大禮的客人’。
白玉現(xiàn)在碰到了,又怎么可能輕易離開?
他白玉從來都不是什么好好先生。
對待朋友要以禮相待,對待敵人要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
另一邊突然襲擊白玉,被一劍砍掉右手手臂,還有大半個脖子的壯漢。
剩下一半的頸椎并不足以支撐,他那個向后翻的腦袋。還是由僅剩的左手拖著。
才沒有像過去的國王一樣,進行游戲的最后部分。
“嗬~嗬~唔~啊~!”
此刻發(fā)出像是破鑼風箱的聲音。
不過隨著壯漢的聲音,他原本后仰的腦袋,正在快速長出血肉。
白玉聽到聲音,才有些意外的看著對方。
而就在這個瞬間,壯漢脖子上的傷口,已經(jīng)長出無數(shù)肉芽。
甚至開始連接起來,兩邊的斷口。
至于被砍掉的右手臂,也不再涌出鮮血。
反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涌動,讓人看了頭皮發(fā)麻。
沒一陣子,那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脖子上的傷口,就已經(jīng)完全連接在一起。
白玉看著對方喃喃道:“有自愈能力嗎?還真是有趣~”
白玉看著對面那個,頭上光禿禿的壯漢。
擁有無限恢復能力的猛獸,他也不是沒有碰到過。
一般來說宰殺個幾百次,也就把猛獸殺瘋了。
而面對一個,沒有神智只會瘋狂撲殺襲來野獸,后面隨便騙幾下。
就會落進,白玉斷斷續(xù)續(xù)布置好的陷阱中。
猛獸掉進去,那時候?qū)Ψ皆傧牖謴?,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鎮(zhèn)壓,抽取力量,一個流程走下來,也就差不多了。
更別說,當時白玉用的還是,那個不算特別鋒利的斧子。
當然這個不算特別封印,是和白玉身體里的長劍做對比。
至少現(xiàn)在白玉還沒有發(fā)現(xiàn),身體里這柄看起來普通長劍,砍不斷的東西。
而在此刻,白玉就有種詭異之感。
就好像,自己是經(jīng)過大量刷題的考生。
而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笑容的青年,就是出題人。
他雖然看起來,只是定下一個三十天,沒有什么作用的契約。
實際上,是強行讓白玉過一遍考題。
而在那之后,碰到的一些麻煩類型,都已經(jīng)提前做過了。
知道了,這個種類題型的解法。
怎么說呢?
白玉此刻的心情,就是很新奇,但又很不爽。
“唉~這樣一來,我不就是,怎么樣,都要承你的恩情了嗎?”
白玉無奈的嘆息一聲,最后也沒有繼續(xù)追殺的想法。
因為那光頭壯漢,比自己當初碰到的猛獸,恢復能力還要夸張。
除非,白玉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對方可以恢復,繼續(xù)追殺過去,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不然的話,就會像這樣,只是白玉一個不注意。
把關(guān)注放在帳篷上,對方就已經(jīng)拉開距離,并且恢復的差不多了。
就算現(xiàn)在,白玉追過去,也無法阻止。
光頭壯漢那落在普通人身上,十死無生的傷勢,在這個瞬間已經(jīng)全部長好了。
除了身上胸口還有些血跡,右臂上衣服的斷截外。
任誰來看,都不會猜到,就在一息之前。
這個光頭壯漢的腦袋,差點徹底搬家。
在光頭壯漢徹底恢復后,他有些后怕的看了白玉一眼,并用著粗壯沙啞的聲音問道:
“你是誰?為什么顧柔會在你的背后?”
怎料聽到光頭壯漢問話,還不等白玉開口,趴在背后的顧柔就搶先說道:
“用你管!一個憋了半天,只能謊稱趙鐵柱的廢物!”
白玉也沒想到,之前一直怯怯聲音的顧柔,在此刻竟然會像一只小云雀,高聲痛斥對方。
就在白玉意外的時候,放聲喊完這些話,顧柔又用著兩人最開始,怯怯的聲音對白玉說道:
“你要小心點,那三個人中,有一個可以通過知道對方名字,讓人突然變得特別倒霉,接下來我就叫你白石。”
“至于我的名字,你不用管,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名字?!?p> “不然我當初,也不會那名突然敗下陣來,不過很快就沒用了?!?p> 白玉聽到顧柔的解釋,也是瞬間明白過來。
為什么當初,在兩人互相交換姓名的時候,顧柔會先告訴他,自己叫作顧軟。
原來還有這個原因在里面。
白玉輕輕一笑:“聽你的~還有你能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我很開心~”
聽到白玉突然這么說一句,剛剛還像一只站在樹枝間,高聲鳴叫的顧軟。
此刻卻是微微縮起脖子,臉頰上飛出兩團紅暈,不好意思怯怯的說道:
“到···到也,沒什么啦~”
而那光頭壯漢,耳力也顯然不差,顧柔說的話,他也全都聽了過去。
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后開口說道:“白石是吧!你等著!我的隊友,可以通過你的名字,讓你變得倒霉!”
“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像顧柔那樣,被我一步步折斷四肢!”
白玉聽到壯漢這個話,也是瞬間呆住了。
難道,他聽不出來,這是一個假名字嗎?
為什么會有這么蠢的人?
白玉雖然心里驚訝,但他表面上,還是一副吃驚的表情:
“什么?你居然可以在這么遠的距離,聽到我們兩人的談話?你是怎么做到的?”
“還有?你哪個隊友,居然會有這么強大的能力?難道比起你也不多讓?”
那光頭壯漢,看到剛剛砍下自己手臂的白玉,一副‘怎么可能’如此震驚的模樣。
也是瞬間心頭大爽,用著一副爽朗的笑聲大笑道:
“哈哈哈!怕了吧!但是我告訴你,你就算現(xiàn)在求饒也沒用!”
“等我的隊友,道士出來你就等著倒霉吧!”
“迎接你的只會是,不斷倒霉然后封印能力,被我蹂躪至死的下場!哈哈哈!”
白玉聽了光頭壯漢這些話,也是感嘆的說了一句:
“不容易~真是不容易~我真的!真的!好久都沒有碰到,這么···可愛的敵人了!”
“這種情況,才符合概率分布嘛!有了能力之后,不裝逼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剛剛還害羞的顧柔,無法理解為什么,白玉突然感慨起來,她便開口問道:“白玉你怎么了?”
白玉聽到顧柔的問話,也是緩緩吐出一口氣:
“顧柔你不懂,我這一路上,經(jīng)歷了什么,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這段時間過去,你想聽我再跟你說?!?p> 不怪白玉感慨,自從進了天選戰(zhàn)場。
除了剛開始碰到名叫夏曉的蝶靈,還有中間碰到的王根苗,沒有什么腦子外。
后面他碰到的有神智生物中,青年就先不提了。
以他拉普拉斯妖的能力,把他算進去,都是自己拉低對方的層次。
無論是夏傲菡、風狼、慕容雪、老鹿靈、小鹿主、龜靈、趙信靖、艾米莉還是顧柔。
這些人都算是有腦子,至少是懂得進行權(quán)衡利弊。
與他們打交道,太費腦子了。
像對面這個光頭壯漢這種,反而是極少極少。
就這樣,白玉還沒有說什么,就算沒有顧柔。
只是這兩句話,對面那光頭壯漢,就已經(jīng)把自己隊友的能力。
像個漏勺一樣,給漏的差不多了。
要知道,對于他們這些天選者來說,自己的能力,可是重中之重。
情報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這也是,白玉為什么,這么渴望得到,青年那拉普拉斯妖能力的原因。
若是自己有這種能力,面對眾多天選者們。
知道他們身上的能力是什么,還不是嘎嘎亂殺。
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有了顧柔和對面光頭壯漢的提醒。
至少白玉不會像顧柔當初那樣,被對方小隊中的成員,來一個初見殺。
這種腦子的敵人,白玉只想說
多來點!
而就在兩人談話間,原本在帳篷里的三人,也終于是出來了。
出來的三人中,長相俊秀的劍眉的男人,最先開口苦笑道:
“強者你還是別說話了!一句話把三個隊友的能力,給漏了兩個。”
而在后面出來,臉上留著八字山羊胡的男人緊接著道:
“也就是強者他不知道,謀士你的能力,不然依本道看,你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至于最后面,留著三七分蓬松頭發(fā),鼻梁高挺臉頰消瘦,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的咒士。
則是用他那雙眼睛,死死盯著背著顧柔的白玉。
呈現(xiàn)一種病態(tài)白色的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一陣紅暈,口中喃喃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輕易地死去!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見到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啊~你!果然讓人不可思議!”
一直咳個不停的咒士,此刻就好像羊癲瘋發(fā)作了一樣。
說話也不咳嗽了,反而臉上涌起病態(tài)的紅暈,整個人抖個不停!
并且十分興奮的哈哈大笑。
謀士剛才還在觀察白玉,還有強者身上的血跡。
按照剛才強者突然消失,并且不久外面?zhèn)鱽?,異樣的空爆聲?p> 他們一開始也沒在意,畢竟強者嘛~
總是喜歡搞出一些大陣仗,可隨后就聽到,強者那好像破掉風箱的聲音。
這就讓他們更不打算出去了。
強者的戰(zhàn)斗力,他們都是見過,那名夸張的能力,都被瞬間打成這樣。
就算他們是臨時組建的小隊,可這種明知道,出去就會死的情況。
誰也不敢動身,可就在他們以為,強者就要這么死去的時候。
卻又聽到強者中氣十足的聲音。
就讓他們重新猶豫起來,看來強者似乎有快速恢復的能力。
三人之前還準備,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可誰能想到,只是短短幾句話。
那把強者給打傷的男聲,就讓強者主動,把眾人的能力,給全都透露出來。
這下子,他們不出來也不行了,不然真怕再聊下去。
強者連他們幾個人,穿什么樣的底褲,都被敵人套過去。
怎料,謀士還沒有觀察多久,就看到落在最后的咒士,開始突然大笑抽搐。
像極了,當初他想要對自己,使用能力的模樣。
再一聽咒士口中的話,哪怕只是三言兩語。
聰明的謀士,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對面這個背著顧柔的男人,就是咒士當初使用能力的對象。
道士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側(cè)著頭看向突然抽風的咒士,嘴上還有些不解的問道:
“咒士你怎么了?”
然而道士還沒有得到,咒士的回答,謀士就先開口說道:
“道士我認為,你不應(yīng)該先關(guān)心咒士,而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們自己。”
“因為如果我的能力沒出錯的話,現(xiàn)在那個背著顧柔的男人,就是我們要渡過的血光之災(zāi)。”
“什么!”道士頓時驚呼一聲,他也沒有想到,一直被他惦記害怕的血光之災(zāi)。
在他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突然來臨,道士快速對著謀士問道:
“你不是說,會在我們?nèi)χ?,直面危機嘛?”
謀士也是一聲苦笑:“我也是在剛才,強者回來之后,發(fā)出讓人不適的風箱聲后,才突然意識到這點?!?p> “我們小隊一共就四個人,剛才強者突然回來,四個人都齊了,自然算是達成小隊全力下?!?p> “若是我猜的不錯,大概這個背著顧柔的男人,應(yīng)該在那之前就在附近了?!?p> “至于下半句,也很好理解,在可以直面危機,正是我們現(xiàn)在的狀況?!?p> 白玉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原地,就是他想從對方的談話中。
多搜集一些情報,現(xiàn)在也差不多都明了。
那個如果帶上一個眼鏡,渾身氣質(zhì)就可以用斯文敗類,這四個字形容的人。
大概就是當初,在趕往恩賜的時候,給自己下詛咒的天選者。
而現(xiàn)在震驚被稱為道士,留著八字胡的人,大概就是顧柔和光頭壯漢口中。
能力可以讓知道姓名的人,變得突然倒霉。
至于最后一個人,就應(yīng)該是顧柔口中,以她為祭品,把自己一步步引到這里的人。
現(xiàn)在想來,也許當初那個帳篷,會突然倒塌,估計也不是意外,而是他能力影響的原因。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這些消息有用,但不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
而現(xiàn)在白玉,也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一個信息。
那就是,他們這個小隊,根本不團結(jié)。
最簡單的一點,他們之間的互相稱呼,都是用代號。
只此這一點,白玉就可以確信,他們這些天選者。
哪怕短暫的聯(lián)合起來,也并不是特別強悍。
估計也就能打打順風局,若是碰到逆風局,需要拼命或者是難打的戰(zhàn)斗,估計還不如未成熟的蒲公英。
至少未成熟的蒲公英,在徹底成熟之前,不會被一陣逆風吹飛。
但他們這個隊伍嘛~
白玉還真不認為,他們能堅持下去。
就像最開始,他們稱為強者的‘隊友’明明與自己交手。
甚至都傳出巨大的音爆聲,周圍的士卒們都會跑出來看看情況。
但作為同一個隊伍里的隊友,帳篷中的三人,卻是連出來的想法都沒有。
還是在自己套話,問出兩個‘隊友’的能力,還要繼續(xù)問下去的時候。
他們意識到,可能會損害到自己的利益,這三個人才慢悠悠從帳篷里出來。
就這些信息還有表現(xiàn),白玉已經(jīng)在心中想好了。
他要怎么去對付這個,曾經(jīng)打敗了顧柔。
看起來無比強大的天選者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