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開口說道:“為了展示差距,能不能讓老趙你先,給我們展示一下,看看受到了攻擊會是怎樣的情況?”
趙信靖聞言,有些幽怨的看著白玉:“白老大,我覺得這件事就不用了吧~”
白玉見趙信靖為難,有些意外:“你不是說,只有在面對兩萬人的時候,才會被吹滅神眷嘛?難不成這些人就能傷你?”
要是真的這些弓箭手,就能傷到趙信靖的話,那后面那些,最少兩萬大軍,都要靠他們四個來應(yīng)對?
趙信靖面對白玉那狐疑的目光,也是開口解釋:“傷不到我,我確實是能打兩萬大軍,但這些少數(shù)人組成的軍陣,他們的攻擊對我,也是有影響,我舉個例子,你可能就理解了?!?p> “不知道白老大,還記得我當(dāng)時命令放箭,上前攻擊你的土人嗎?”
白玉根據(jù)趙信靖的提示,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回道:“記得,你當(dāng)時退了?!?p> “對!我當(dāng)時確實退了,只是因為由組成軍陣士卒,射出來的弓箭,有點類似于,在冬天穿上厚重的衣物,躲在營帳里烤火的時候,突然受到雪團的攻擊。”
“士卒們對我的攻擊,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雖然不會有什么事,但也會讓我很不舒服。”
聽到趙信靖的解釋,王根苗還沒有什么感覺,但另一邊艾米莉還有慕容雪,都在這個時候,把她們的注意,移過來放在白玉身上。
她們想看看,面對這樣的趙信靖,白玉會如何做。
另一邊白玉,也注意到了,身后傳來的好奇視線。
見只是因為,自己不舒服,就公然違抗自己命令的趙信靖。
白玉的聲音卻是變得有些低沉:“趙信靖,你忘了之前答應(yīng)過我什么嗎?”
趙信靖聽著白玉的提醒,也是想起來,他答應(yīng)給白玉效力三十年這事。
接著馬上想起,自己已經(jīng)不是在,曾經(jīng)哪個可以讓他,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可以推脫,就連皇帝也拿他沒什么辦法,所有人都不是他對手的朝堂了。
現(xiàn)在的白玉,如果真的動殺心,是真的可以打敗乃至殺死他,更別說他和白玉有言在先。
自己現(xiàn)在拒絕白玉,尤其是當(dāng)著,他身后這么多,異世界同伴的面,無異于在打?qū)Ψ降哪槨?p> 如果說,這件事是讓他送命,那他拒絕也算有理由,可這事對他來說,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事。
因為這種事情,得罪白玉損失對方的顏面,實在是不明智。
更別說,白玉一路上,對他還算不錯,該給的好處都給了,他懷里還有白玉給的治療字符。
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趙信靖,連忙單膝下跪,低著頭對白玉道歉:
“白老大見諒,我自由散漫慣了,過去的朝堂上,也沒有什么人會像這樣給我下命令,我下意識地進行了推脫,還望得到您的原諒?!?p> 白玉也沒多說:“這次算了,我想跟你說好,若我讓你送死,你可以抗命,但這種小事,我最多再容忍你一次,起來吧?!?p> 趙信靖聽到白玉這么說,知道這次就翻過去了,也同時心里明白,這是白玉在用之前,那個游戲里的模型,就是說再一再二不再三。
“謝白老大!”
趙信靖道謝起身,別的什么都沒說,他知道現(xiàn)在這時候,不是他討價還價的時候,他需要用行動證明,自己剛剛那些話不是虛言。
白玉對著其他人說道:“你們好好注意一下,看看這世界的士卒,會對神眷者造成怎樣的影響,等到你們自己的時候,細(xì)細(xì)觀摩其中的差別。”
另一邊的趙信靖,聽到白玉這么說,也是瞬間來到所有弓箭手身前,趙信靖深吸一口氣,大聲對著手下的弓箭手喊道:
“全體聽令!搭弓!瞄準(zhǔn)我!放箭!”
趙信靖帶來的弓箭手們,即便是面對這種,明顯有些荒誕的命令,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聲,全都按照趙信靖的命令,對準(zhǔn)自家趙督尉,瞬間射出一片箭雨。
而趙信靖也是,在下達(dá)完命令后,第一時間內(nèi),激發(fā)了自己體內(nèi)的神眷之力。
全力釋放之下,那在白玉口中,吃癟模式再次出現(xiàn),強橫恐怖的氣息,源源不斷地自趙信靖,向著四周傳播蔓延。
慕容雪和王根苗,甚至是艾米莉,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面對,全力釋放氣息的趙信靖。
那種仿佛光是看著,就感覺自己好像處在,低壓黑色烏云即將下雨的空氣中,胸口好像壓著一塊石頭,悶悶的僅憑鼻子,不能吸收足夠的氧氣,必須張著嘴,才能正常的呼吸。
艾米莉張著嘴,胸口大幅度起伏,有些驚訝的問道:“趙信靖?!竟然這么強嗎?那為什么之前和我動手的時候,我沒有第一時間落敗?!?p> 白玉開口解答:“那是因為,你在空中,趙信靖不像我一般,擁有騰空手段,并且擁有豐富的經(jīng)驗,若是你們兩人在地面上戰(zhàn)斗,大概會在一個照面敗下陣來?!?p> 王根苗聽到白玉的解釋,也是感嘆著說道:“原來,白玉一直是在,跟這么強大的敵人戰(zhàn)斗,怪不得當(dāng)初,慕容雪不肯讓我上去,我上去確實會影響白玉,我想要幫到白玉,看來還差得遠(yuǎn)?!?p> 慕容雪沒有說話,她只是感受到,胸口傳來的不適,強忍著這股氣息。
她并未像之前兩人,把注意放在趙信靖身上,而是更多的看向,站在最前方,剛剛說話十分平穩(wěn),從聲音還有呼吸上,沒有任何異樣的白玉身上。
她想的更多,連這么強大的趙信靖,在剛剛意識到,他違抗了白玉的時候,都會第一時間選擇,單膝下跪承認(rèn)錯誤,那現(xiàn)在被封印天選能力的你,真正的實力又該,強大到什么程度?
就在慕容雪各種想法,不斷冒出來的時候。
另一邊的趙信靖,那些密密麻麻的箭雨,此刻也終于落了下來。
夾雜著軍陣士卒們的箭矢,落在趙信靖那,像是蠟燭一樣的青綠色光芒上,即便趙信靖站在原地,連躲避的動作都沒有,可這些鋒利的箭矢,落在趙信靖身上,卻是一點水花都沒有濺出。
讓那艾米莉和王根苗,這兩個瞪大眼睛,觀察發(fā)生什么情況的兩人,看到云里霧里,腦袋里全是問號。
最后還是艾米莉沉不住氣,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結(jié)束了?”
白玉開口了:“確實結(jié)束了,剛剛的情況,你們看到了嗎?”
什么情況???我怎么什么都沒看清?剛剛發(fā)生什么了嗎?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艾米莉的小腦袋瓜里,很快被各種各樣的問題充斥,主要是她什么都沒看出來。
但現(xiàn)在王根苗也沒說話,可能這么說有點對不起王根苗,但眾所周知,王根苗的腦子不太好使,他要是說看出來了。
自己卻在這時候說,她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那艾米莉的臉,豈不是丟光了?
所以即便是什么都沒看到,但此刻的艾米莉,除了最開始的那句問題外,什么都沒有說,保持著沉默,并且臉上掛起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可艾米莉的余光,卻在慕容雪和王根苗兩人的身上,不停地悄悄游戈,飄忽不定。
慕容雪先開口說話,打破了這陣沉默,雖然她之前的注意,大部分放在白玉身上,但最后利用真理之瞳,她還是看到了一些內(nèi)幕,有些驚訝的感慨道:
“真是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沒想到這片天地,居然能演化出這種法則,簡直···簡直就像是···”
后面的話,慕容雪沒有說出來。
而另一邊的王根苗,也是有些憨憨的舉手說道:“那···那個,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沒看出來,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干得漂亮!
艾米莉在心中,不由得為王根苗搖旗助威。
這個問題問的正好,她也什么都沒有看出來,但又不好意思先開口。
白玉聽到王根苗問完之后,接著問向艾米莉:“艾米莉呢?你看清了嗎?”
聽到白玉的問話,艾米莉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回答:“其···其實,我也沒有看清?!?p> 其實,如果是艾米莉一個人在這里,在有天枰的輔助下,她應(yīng)該也是可以,發(fā)現(xiàn)趙信靖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問題。
但她現(xiàn)在還是那個想法,既不想暴露天枰的存在。
把天枰暫時屏蔽的狀態(tài),相當(dāng)于她能力直接被封印一半,現(xiàn)在看不出門道也是正常。
至于王根苗,他的能力從來都不是戰(zhàn)斗,看不出來也在情理之中。
白玉見兩個人都看不出來,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下艾米莉,然后思索一下開口說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