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笑話,天大的笑話!”
靈婆深吸一口氣,壓下那顆乏亂無序的心,冷笑道:“你很有能耐啊,三言兩語就把蔓蔓給哄的團團轉(zhuǎn)。”
“老身,佩服?!?p> “靈婆婆,他沒有哄我。”
椿蔓蔓不冷不熱的開口,似乎從白日里那件事開始,對于向來與她走近的靈婆,產(chǎn)生了一絲間隙。
“好,好好好,沒有哄你,那你們來,有什么事???”
靈婆嘴角抽動著,似也懶得和他們扯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破事了。
“沒什么事啊,就聽聞靈婆德高望重,是位受人尊敬的前輩,想來看看?!?p> 蒼寒端著暗紅色的瓷杯,遞到嘴邊,輕輕的吹著熱氣,而過淺淺的抿了一口。
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靈婆一眼。
仿佛他才是這洞府的主人,至于靈婆?
不過是一介卑微的,連拿正眼去看都不用的下人。
“傷我守衛(wèi),堵我洞府,這是你嘴里的沒事?你所謂的來看看?”
靈婆何嘗受過這等羞辱,尤其是蒼寒的一舉一動,仿佛高高在上的強者,在肆意的俯瞰她,蔑視她,踐踏她!
她的臉色,像從沼澤里拔出來,難堪之極。
若非顧及蔓蔓和圣獸在場,她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怕死蒼寒!
“傷你守衛(wèi)?堵你洞府?”
蒼寒終于抬頭,看了一眼靈婆,不過目中,滿是茫然。
一如對方白日里的神情一樣,很是無辜的解釋道:“靈婆大人,您可真會亂扣帽子啊,那明明是圣獸的舉動,何來我之手?”
“你!你個臭小鬼!”
靈婆本就有傷,被蒼寒這話堵的,頓時讓臉上多了一絲蒼白。
“靈婆若有委屈,當(dāng)可向族長哭訴?!鄙n寒在說到哭訴一詞的時候,語速刻意的放緩,并且加重的些語氣。
他話音剛落,未待對方開口,就繼續(xù)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了解我那塊祖?zhèn)饔袷南侣洹!?p>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知道,從來沒見過什么玉石!”
靈婆冷目相對,依舊如先前一樣的說辭。
“是么,”蒼寒翻了一下眼皮,抬手一拍,御圣劍轟然飛出,閃著金光漂浮在半空,熠熠生輝,更透著一抹攝人心魂的冷意!
“這…這是……”
靈婆的雙眼睜大,他并未見過此劍,更不知名字。但可以自行浮空的寶劍,以及那一絲至高無上的氣息,徒然讓她一呆。
“這是上品寶劍……你…你一個區(qū)區(qū)百川六層的小鬼…怎么會……”
她呼吸急促,再想起那金色儲物袋,還蘊含著守護禁制。
那也就是說,此子的來頭,怕是不小啊……
畢竟上品法寶,也就他們朽木一族的族長,才擁有,而且是最次的上品。
遠遠比不了這柄在上品當(dāng)中都實屬上乘的寶劍!
她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只是沉吟良久,她猶豫中還是先前的語氣:“聽蔓蔓說,你自萬妖山林垂死,莫不是來自齊國?
有如此寶貝,是齊國哪一族呢?”
“哪一族?我說是王族你信么?”
蒼寒在心底暗道,嘴上卻是另一番說辭:“我取出此劍,不是為了讓你來評頭論足的。”
“只想告訴你,若有必要,我會殺了你。”
“殺了我?好大的口氣!”
靈婆怒目一瞪,又忽覺感到可笑,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向蒼寒這樣大言不慚的小娃娃了。
“論修為,我確實不如,可你現(xiàn)今受了傷,而且是內(nèi)傷,雖然已經(jīng)服了藥穩(wěn)定了下來,卻沒有完全恢復(fù)?!?p> 蒼寒像一位可以看透人心的圣賢,一語道破靈婆真正的處境,而非是右肩的一塊皮肉之傷。
“你……”
靈婆的臉色愈加蒼白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不是大意了,大意的得罪了一個看似無足輕重,但實際上又極為麻煩的小鬼。
尤其是對方,居然和蔓蔓走在了一起,不得不說,讓她平日里的諸多手段都被死死摁住。
這種拘束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就算老身受了傷,也還是百川巔峰,你?一個區(qū)區(qū)六層中期的小鬼還想翻天?”
“把握確實不大,但我已經(jīng)算過了,怎么說也有九成的把握吧,足夠了?!?p> 蒼寒笑容依依,一如暖春降臨,很是平靜,平靜的像那深不見底的死水。
“九成?你別是腦子真壞了,盡說一些讓人發(fā)笑的胡話!”靈婆嘲諷中,看著蒼寒,像看一個傻子。
“我蒼寒之言,向來說到做到,靈婆若不行,大可一試。”
蒼寒淡然相視,他可沒有任何的裝腔作勢,而是貨真價實的有十足的把握!
畢竟,這里可是封閉的洞府。
他大不了引爆這柄御圣劍,雖然可惜,但相比玉中石,仍舊值得放棄。
一柄上品法寶的威力,嘿嘿嘿。
除了會讓對方絕望之外,還是絕望,濃濃的絕望,看不到絲毫生機的可能!
至于他自己,直接施展火遁傳送之術(shù)瞬移洞府外就是。
對了,還得帶上椿蔓蔓。
當(dāng)然,這一切不過都是威脅,但既然是威脅,那也得有斬釘截鐵的底氣,否則難以讓靈婆忌憚。
與此同時,作為朽木一族的智者,靈婆又豈是愚蠢之輩。她自是看出了蒼寒的胸有成竹,雖然不清楚對方到底有什么底牌,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是她現(xiàn)在的處境,相當(dāng)微妙,萬萬不能多生是非。
只是,想歸這么想,但今夜之事,不給這個小鬼一個完美的交代,怕是難以再應(yīng)付過去。
向來足智多謀的靈婆,似乎也陷入了困局之中。
“你自己選吧,要么死,要么說出真相?!?p> 蒼寒掃了一眼靈婆,繼續(xù)品嘗起茶來。
“你…你別逼我……”
靈婆眼珠子快速的轉(zhuǎn)動著,她有心想沖向洞口,大喝賊人偷襲,可看著蔓蔓的叉腰,以及洞口圣獸的不善氣息,讓她連動,都不敢動。
要知道,這朽木一族里,誰都可以得罪,唯獨別去招惹椿蔓蔓。
否則,便是族長,也無能為力。
靈婆頭疼中,心中不斷咒罵著蒼寒,早知如此,她就應(yīng)該在對方昏迷的時候偷偷下藥,毒死算了。
“我的時間,很寶貴?!?p> 蒼寒瞥了一眼洞府外,似乎隨著圣獸的出現(xiàn),吸引了不少族人的目光。
靈婆當(dāng)然也瞧見了,心中不免有些竊喜,想來若是可以繼續(xù)磨蹭下去,當(dāng)可引來更多人。
到時候,她只需尖叫一聲,便有了破局之解!
“聽不懂人話么?”
蒼寒抬手一揮,有火焰撲向靈婆的臉,讓她的視野猛地一亂,更被炙熱逼迫瞇起了眼睛近乎閉上。
她正要反擊回去,又聽蒼寒冷笑道:“聽不懂人話的耳朵,不要也罷?!?p> 話音未落,便有金光閃爍,徒然感到一陣刺痛,赫然被對方見縫插針的生生削去了一只右耳!
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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