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奶奶在艾草的勸說下,終于去了醫(yī)院,醫(yī)生叫她問病情。
“老人家你哪里不舒服?”
覃奶奶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胃部?!熬褪沁@里有點不舒服,”
醫(yī)生就著她所指的部位隔著衣服用手指輕輕按了幾下?!笆沁@里嗎?”
“對對對,”
“平時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就是有時隱隱作痛,但只有一點點,過一兩天就一點事也沒了。但這次不太想吃飯,沒什么胃口,醫(yī)生我沒什么大問題吧?”
“老人家,您這應(yīng)該是胃上有問題,這樣,我先給你開個單子,你先去做個胃鏡,檢查完后再拿過來我看,然后我再給你開藥?!?p> “還要檢查?很貴的吧?”
醫(yī)生微笑著一邊寫單子一邊說:“是有一點,不過也是為了您的健康著想嘛!”
覃奶奶一聽說還要做檢查,立馬就開始擔(dān)憂了,她想的不光是因為心疼錢,她還想著自己年紀大了,以后能掙的錢就更不容易了。艾草上學(xué)以后全部都要用錢,她猶豫了一下,微笑著對醫(yī)生說“不,醫(yī)生,我不想檢查了,我想起來了,我這個就一老毛病了,十多年了,沒什么大問題。你給我隨便開一點,我吃兩天藥就好了?!?p> 醫(yī)生大驚失色,“老人家,這藥怎么能隨便開?。恳獙ΠY下藥才行,何況您剛才還說,都十多年了,這病說不定很復(fù)雜的,不檢查不行的。我是醫(yī)生,您得聽我的。”
“不用了,謝謝您啊,我真沒事,你就給我開點藥吧,如果吃了不行,我再來檢查也不遲???”
“老人家,病情是不能耽擱的,我得對病人負責(zé)。”
“沒事的,我不要你負責(zé),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真的沒事,你就給我開藥??吧?”
醫(yī)生見覃奶奶如此固執(zhí),哀嘆了一聲并搖了搖腦袋,心不甘情不愿的開了藥單……
覃奶奶回家吃了兩天藥,感覺好多了,覺能睡,飯也能吃下了。她想著自己的病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艾草見奶奶的精神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心情也隨著奶奶的病情好轉(zhuǎn)了,每天上學(xué)放學(xué),臉上都是笑呵呵的,艾草見奶奶正在洗衣服,心疼奶奶不想奶奶太累。于是就把活給搶過來自己做?!澳棠?,您的病才剛好,怎么能干活呢?”
“沒事,我的病都好了,又不是是什么大病,看你緊張的?!?p> “奶奶,你現(xiàn)在年紀大了,不能跟年輕人比,以后洗衣服做飯還有打掃的事我全包了,我都這么大了,這些我都會做了。奶奶,你快別洗了,這些活兒我來做。我年輕力氣大,動作也快?!卑菀贿呎f一邊強拽著奶奶扶著她坐到另一邊休息。
“好好好”.
覃奶奶笑瞇瞇的回應(yīng),她知道自己拗不過艾草,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懂事又孝敬的艾草,心里是無比的歡暢......
星期五放學(xué)的一個下午,陳麗找到覃奶奶,告訴她想請艾草陪她去姥姥家玩一天,覃奶奶想著陳麗這孩子難得開口,平時也沒什么伙伴陪她玩,見她與艾草很要好,于是就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第二天艾草就隨著陳麗一起坐汽車來到她的姥姥家,姥姥家在一個農(nóng)村,條件還不錯,離縣城也只不過三十多公里,當(dāng)天去還可以當(dāng)天回,艾草心想著難怪陳麗經(jīng)常來這里,原來這兒離得不遠。姥姥得知陳麗要帶同學(xué)來早早的就在村外的站臺等著了。
“姥姥,”陳麗一下車便看見姥姥站在那里了,她拉著艾草開心的向姥姥跑去。姥姥一把抱著陳麗,一臉慈祥的樣子,開心得就一老小孩。
“乖孫女,”姥姥樂呵呵的摸了陳麗的頭頂,接著又問向艾草?!澳憔褪俏覀冴慃惖耐瑢W(xué)艾草吧,歡迎你,”
“謝謝姥姥,姥姥您好,”艾草喊了一聲。
“好好好,累了吧孩子,走,跟姥姥回家?!崩牙岩恢皇掷慃惲硪恢灰皇稚煜虬?,艾草微笑著牽著姥姥的手,隨著他們走了不到兩三里路,陳麗一到家門口就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狗寶寶,“姥姥,我要去看你家的小狗崽,”
“好,你小心點,大灰剛生沒幾天,小心它會咬你?!标慃惵犂牙堰@么一說,立馬就被嚇退了。艾草見她害怕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別怕,其實狗狗也很有靈性的,它們都是很善良的,只要我們不傷害它,它就不會咬我們?!?p> “真的?”陳麗看了看姥姥,半信半疑的樣子。她見姥姥點頭回應(yīng),這才安下心,隨著姥姥一起來到狗籠。還沒打開籠門,大灰狗就汪汪汪的大叫,嚇得陳麗緊緊的拽著艾草往后退,原本艾草不那么害怕的,這被陳麗這么一拽,反倒也不敢上前了。姥姥見她倆膽小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沒事的,別怕,有我呢,”
奇怪的是,姥姥沖著大灰吆喝了一句,大灰狗立即就停止了叫聲。有了姥姥這個護身符,艾草二人膽子漸漸大了起來??蛇€是有點擔(dān)心仍然躲在姥姥身后,縮手縮腳的試著向前邁進,姥姥打開籠門,剛開始大灰狗還叫了兩聲,一見到姥姥,立馬就安靜下來了。艾草伸頭仔細一瞧。只見大灰躺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她們,還時不時的用舌頭舔舔它的寶寶。幾只狗寶寶全躺在大狗的懷里,毛茸茸的可愛極了,有一只淺灰色的瞇著眼睛打著哈欠,一只黑色的忽然睜開眼瞄了一下,眼睛水汪汪的,漂亮極了。兩只灰色的在吃奶,另外一只是白色的在狗媽媽身上亂爬,好像是在尋找什么。姥姥告訴艾草,狗崽子才十天,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睡覺的。
姥姥是一位古道熱腸的人,準(zhǔn)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飯招待她們,姥姥盛情難卻,艾草來到這里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快吃吧,孩子,”
“謝謝姥姥”艾草微笑著,一邊大口吃菜一邊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