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緊張,藍憶彤費好大勁寫了一個“夏”字,到“晴”字寫崩。
她急得冒汗,“陽哥,這個紅綢還有嗎?能不能再給我一條?!?p> 夏晴陽側頭看去,原來是將“晴”字右邊寫得太擠,都快要窩成一團的感覺,看上去是挺不美觀的。
“沒事兒,就這樣吧?!?p> “不行,這么丑,根本沒法看。”
夏晴陽一手壓著紅綢,另一只手執(zhí)筆輕輕蘸著金粉墨,“我不嫌棄?!?p> “陽哥?!彼{憶彤投去可憐兮兮的目光。
夏晴陽受不住她這眼神,“行行行?!彼畔鹿P,用鎮(zhèn)紙將紅綢壓好,“真是怕了你了,我現(xiàn)在去拿,你在這兒等著?!?p> 藍憶彤激動得成了個小雞啄米,“快去快去?!?p> -
千年老樹,金黃杏葉紛紛落下,目光所及之處皆為燦爛。
女孩站在光影斑駁的樹前,遠遠看去小小的一個,飄逸的長發(fā)被微風吹起,像仙女,嫻靜怡然,不染凡塵。
韓青柏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十八年了,今天是他回到國內的第一天,剛下飛機就來了這兒。
前方是一大片陽光,照在大片金黃上,置身在層層落葉上的女孩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目光落在身前案幾,她微微彎著腰,手中的筆在紅綢上輕輕地來回移動。
忽然,她皺起眉頭,直起身子,滿臉愁色。
韓青柏下意識走上前去。
一大片陰影落下,藍憶彤抬頭。
四目相對時,她看到眼前男人的神情由呆愣變?yōu)檎痼@,又隱隱帶著激動,透過他復雜的眼神,她好像看到了一個悠遠長久的故事。
“呃,您好?”
她出聲打斷他。
韓青柏回過神來,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不好意思小姑娘,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所以剛才……”
“沒事?!彼{憶彤輕笑。
怕是覺得她不信,韓青柏補充,“你的眼睛,尤其和她像,剛才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看到了她?!?p> “那一定是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吧。”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和藍耀華差不多大,也算是活了半輩子,歷經(jīng)滄桑。
這種人有一兩段難忘的故事,或是一兩個難忘的人,再正常不過。
“是我的妻子?!表n青柏苦笑著搖了下頭,“不過她已經(jīng)去世許多年?!?p> 唔。
藍憶彤錯愕了下,隨即立刻解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小姑娘,不用緊張?!彼麑⒛抗庖频桨笌咨希D移話題,“你寫這個是準備掛到樹上許愿?”
藍憶彤嗯了聲,“不過我沒學過書法,不會用毛筆,字寫得不好看,還寫歪了。”
“字跡如何無妨,心意到就行?!彼D到案幾后面,站在她身邊,垂眸看向她面前的紅綢,然后看向另一段,“藍、憶、彤?”
那是夏晴陽寫的,就寫了個她的名字,后面內容還沒寫。
“這是你的名字?”韓青柏忽然笑了,指著最后一個字,“我的妻子,她的小名就是這個?!?
老磨煎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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