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啊!”
三人全力轟擊在秦立身上猶如擊在一面牛皮大鼓之上,頓時涌現(xiàn)一股無處著力的惡心感。
沒等三人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便從對方體內(nèi)涌出。
這股反震之力與三人擊打時的氣力成正比,三人剛才雖沒下死手往要害處招呼,但出手時可沒絲毫的留手,俱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于是三人如如利箭般倒飛出去,沿途撞斷數(shù)棵古木。
“慶幸你們?nèi)藳]有起殺心,否則你們?nèi)爽F(xiàn)在已經(jīng)是具死尸?!?p> 秦立冷冷瞥了艱難站起的三人一眼便若無其事回到營地,回來時守夜人告訴他管素給他分了一頂帳篷。
這下好了,他正愁沒有獨立修煉的地方,這不瞌睡來了就有人送來枕頭。
“大哥,二哥,你們沒事吧?”
三人相互攙扶著站起。
“沒事,這家伙邪門的緊,明明只有煉筋期的實力,卻能瞬間擊敗我等三人?!?p> “可不是,剛才我甚至有一種面對換血境的錯覺,不!甚至還要恐怖一些?!?p> “明天最好不要惹這家伙,讓另外兩伙人去碰這個硬骨頭?!?p> 三人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眼中猶帶著驚懼。
那傷口好似被刀劍刮過。
當三人回來時面對韓元旭遣人過來問詢,只有簡單的失敗了三個字,其他的不愿多說。
本來三人就想以今晚秦立一事作為向韓元旭投靠的投名狀,現(xiàn)在三人也沒這個心思。
“你是說?三人失敗了?”
帳篷內(nèi),韓元旭看著地下回稟的手下。
“是的,三人不愿多說,但手下看見三人的雙手都血肉模糊,應該是吃了個大虧不假?!?p> “看來這家伙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表n元旭沉吟一會兒再次開口:“明天你留意他一下?!?p> “是!”
“下去吧?!?p> 韓元旭揮手將來人斥退。
此人算是他此行最大的收獲,一手家傳詭劍使得神出鬼沒,深得詭劍精髓,稍微培養(yǎng)一番定能成為他手下一把最鋒利的劍。
就是實力低了些,只有換血境,且還是初入換血。不過這在他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先天秘境不敢說,元府境巔峰也不過是一兩年的事。
前提是此人有培養(yǎng)的價值。
時光流沙,一夜的時間在秦立眼中似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昨夜一晚功夫,秦立不過吞噬一道劍氣,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萬一再吞噬過多導致劍氣沉寂,就不好玩了。
這時外面有人招呼動身,調(diào)息一番后起身出了帳篷,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已準備妥當,似乎就差他一人。
于是見他出來,有人就冷嘲熱諷。
“不愧是被管姑娘看重的人,就是比我們會擺譜些?!?p> “誰讓人長得水嫩,天生麗質(zhì),沒辦法。”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直讓人皺眉。
秦立一聽,邁向管素的步伐停了下來,改變方向轉(zhuǎn)而朝說此話的人走去。
“你如果下面帶種,就將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p> 秦立說的輕聲細語,表情平淡,但對方卻沒來由內(nèi)心一寒,似乎被一條洪荒猛獸盯住,不由自主便心生寒氣。
“我……說就說!”
此人為自己被對方嚇住有些惱羞成怒,對方不過三重煉筋實力,自己可是煉膜境,需要怕對方?
于是臉色漲紅:“難道我可有說錯,你一個三重煉筋境的小菜鳥,修為比我們高還是實力比我們強?需要我們大家等你一人?”
“說你天生麗質(zhì)還是委婉了,你就是一娘炮!”
嗤!
他的話還未說完,秦立直接一劍劈了出去,暗鳥銀光一閃即逝,一道銀色閃電頓時脫劍而去。
“好小子,竟敢先動……呃!”
對面那人話音未落,就被劍氣臨體,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就被劍氣絞殺。
寂靜!
現(xiàn)場除了血液嗤嗤響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震驚看向秦立,沒想到這家伙年級不大,脾氣不小。
一言不合就拔劍殺人!
關(guān)鍵是,煉膜期被他一劍就給殺了!雖然有些偷襲的成分在其中,但也足夠說明他的實力了。
“我這人雖寬宏大量,但不代表我任人宰割!”
秦立將劍上的血跡激發(fā)后轉(zhuǎn)身朝管素走去。
“忘了與你們說了,此人身悟劍氣一道,諸位還是小心些為好!”
管素沒責備秦立殺人的事,而是說了這么一句,她亦反感剛才此人說話肆無忌憚。
“什么!劍氣?”
“這家伙才多大就領(lǐng)悟劍氣,怪不得管姑娘如此優(yōu)待于他!”
這下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與之前截然不同。
遣人將尸體簡單處理之后,隊伍隨即朝南出發(fā),一路無話,直到日曬三竿時分,眾人才在一道峽谷前停下。
峽谷內(nèi)昏暗無光,只是隱約可見深處盡頭是道石門,石門之上已是青苔漫漫,兩旁更有無數(shù)藤蔓纏繞,隱約可見石門之上刻有詭異人形與莫名文字,頗為神秘。
峽谷通道很大,足可同時容納三具四御馬車并排通行。
但并非暢通無阻,通道之內(nèi)錯落有致分布著大大小小的灰白碎石,要想通過峽谷必須穿過碎石群。
而且……
秦立將目光看向峽谷兩側(cè)的山壁,山壁處灌木密密麻麻,恐怕里面也隱藏有兇獸在其中。
“這就是目的地?!?p> 站在隊伍前的管素轉(zhuǎn)身對眾人介紹:“你們待會兒只需要攔住從里面沖出的兇獸即可?!?p> 說完又轉(zhuǎn)頭對秦立說道:“記住我昨晚與你說的,切記!”
“放心!”
秦立點頭,受人恩惠忠人之事這點他還是懂的,只是他自己在心里將警惕提到最高。
“韓師兄,我們走吧?!?p> “聽你的,師妹?!?p> 管素點頭,就要與韓元旭縱身進入通道,韓元旭卻突然停下,一把拉住管素:“停下!有情況!”
“有什么情況?”
管素臉色未變。
韓元旭沒有再答,而是收回了踏出的右腳轉(zhuǎn)身朝后方山體嘲諷開口:“出來吧!”
無聲寂靜……
管素仔細感應一番,也未察覺到有人,于是開口相問:“師兄是否錯覺?”
“哼!”韓元旭冷哼一聲:“既然你不出來,那只有本爺來請了!”
說著,翻掌朝一處山體打出一掌,掌心青光氤氳,一道青白相間且蘊含浩然之氣的巨大手掌浮現(xiàn),而后朝山體兇猛打去。
“好強!”
此掌一出,光是余勢就讓眾人以及秦立感受到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秦立暗暗比對一番。
發(fā)現(xiàn)就算自己用盡底牌,劍氣包括飛劍都擋不住這一掌。
不!不是擋不住,壓根就是在這掌之下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兩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秦立眼神閃爍,他沒想到這家伙一副浪蕩紈绔子弟的模樣,卻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韓兄何必如此急躁,師弟不過出來晚些?!?p> 就在這時從山體后出來一群人,為首之人面容慘白,雙唇細薄,一眼給人的感覺便不是很好,總覺得此人陰冷。
此人面對韓元旭這一掌雖笑容滿面,眼中卻還是凝重,顯然不敢輕視對待。
只見他從袖口抽出一柄一尺長的雪白玉刀,輕輕對著巨掌一揮,一道寒氣便從刀身激發(fā)。
寒氣與巨掌相交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氣浪,山體更是被兩者相交的余波炸出一個大坑,坑體落滿冰渣,坑體周圍也是寒霜密布,猶如身處深寒臘月,所處其內(nèi)的草木瞬間凍死,生機盡滅!
“好霸道的寒氣!好厲害的刀!”
秦立眼神一凝,對于接下來的一行越發(fā)覺得不簡單。
巨掌被滅,韓元旭沒再繼續(xù)出招,而是看向此人手中那柄一看便不是凡品的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