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雖然很失望,不過對于墻外的人卻是一場不小的驚嚇,本來所有人還在對劉道長指指點(diǎn)點(diǎn),卻沒想到處于中間位置被其他門派包圍的劉道長突然自爆了,一聲爆炸過后,不僅劉道長遭了殃,就連最里面的一圈人也跟著波及到了。
“你心思真是歹毒,我們不過說你幾句,便想著害死我們?!?p> “怪不得叛變宗親,如此心思歹毒之人真是給我們修真派丟人?!?p> ……
“哈哈哈哈……我歹毒?呵,對啊,我是歹毒,剛剛真應(yīng)該炸死你們,我看你們哪還有嘴亂嚼舌根……都是一路人,哪來的分別!”
不過也因?yàn)檫@一小插曲,許多人都趕著回家換身衣服,劉道長受傷最重,不過錦書沒下重手,最多也只是皮外傷,只不過樣子不太好看罷了,劉道長只顧著和人爭吵,沒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破破爛爛,衣不蔽體,直到聽見小輩的嘲笑聲,劉道長才覺得自己背后屁股涼颼颼的,伸手一摸哪還有什么袍子,只有被染的烏黑的屁股裸露在外,劉道長臉色發(fā)紅,連忙扯下身邊一位弟子的衣袍穿在身上,人灰溜溜的走了。
還留著的一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自己呆在這也沒意思,也相繼離開。
所有人離開,錦書青禾兩人也回到屋子。
“你不用做這些的,我不介意他們說的?!鼻嗪套咴诼飞?,入秋了,樹上的葉子也落得差不多了,青禾踩在落葉上,又抬起,一步一步往前走,而身后碎了一地。
“我知道你對于這些都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啊,只要他們再說你的壞話,下次我一定把他們屁股炸開花?!卞\書可以說是青禾的一束陽光,不強(qiáng)烈卻很溫暖,點(diǎn)點(diǎn)話語都散發(fā)出讓青禾暖心的味道。
“這樣躲著是最差的辦法,想要讓他們死心,還必須得要想個辦法?!鼻嗪烫ь^,發(fā)現(xiàn)云層之下的太陽慢慢顯露出來,有幾絲微弱的光照射出來。
“你有辦法?”以前青禾如此說多半是心中有主意,這次錦書也這樣認(rèn)為,“不過也對,只要你一日不取金丹,他們就會圍堵一日,我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就算我們挨得住寂寞,糧食也會短缺的?!?p> “我沒有辦法?!鼻嗪倘缡钦f。
“要不我想辦法把他們引出去?”
“然后呢?安靜幾天還不是一樣,我們得要想個萬全的計策,給他們制造種假象,這種假象可以是翟柒消失魂滅,也可以是我剖去金丹假死的景象?!?p> “也對,不過還得好好商量商量,既然如此,我們?nèi)ツ阄堇锖煤蒙逃懮逃憽!卞\書快走幾步,首先打開門,“快點(diǎn),早點(diǎn)商量早點(diǎn)解決。”
青禾看見錦書這個樣子,他絕對是故意的,借著商量的借口看著自己,是擔(dān)心自己又做什么傻事。
兩人坐在屋子里,青禾下意識的看了眼鏡子,擔(dān)心又會冒出什么東西。
不過還好,什么也沒有。
兩人說了很多話,也有了初步的計劃,錦書走后,青禾坐在凳子上突然聽見:“你是把他們都當(dāng)傻子耍嗎,他們畢竟活得久,都是一只只老狐貍,你覺得你們說的能有幾分可行?”
青禾聞言心驚了一下:“你怎么在這?”
“我一直都在,鏡子里,水里,所有能反射的東西都是我的居身之所,甚至是……你的茶水里?!?p> 青禾下意識往水杯里看了一眼,果然,茶水里除了漂浮的茶葉還有一張邪氣的臉,和自己似像非像,青禾眼睛一凌,把茶水潑在地上,“你又出現(xiàn)干什么?”
“看你的不自量力,以卵擊石。”
“你究竟是誰?”
“我是另一個你呀,當(dāng)初不是你喚醒的我嗎!”
她說的是那一次被翟柒抓后,自己強(qiáng)行入魔的事吧。
“所以滋生出你對嗎?”
“哼,你洗盡靈脈入邪道,本來我早該出現(xiàn),要不是你體內(nèi)靈氣邪氣混雜不堪,再加上當(dāng)初又用血脂封住我一段時間,現(xiàn)在哪還有他們說話的份?!?p> “翟柒呢?”青禾問。
“她?一只小小的蜉蝣而已,哪能撼動大樹,當(dāng)初她看上你的身體,也不過是因?yàn)槟愕捏w質(zhì)特殊,現(xiàn)在我醒了哪還有她存在的份?!?p> “她死了?”
“那倒沒有,只不過被我壓著,掀不起風(fēng)浪罷了……哼,她要真是死在那,我還嫌臟呢。”
“那我問你,如果我剖去金丹有幾成把握活下去?!?p> “尋常人剖去金丹絕活不了一個時辰,而你不同……你已入了魔,金丹那種東西對你沒用,甚至還會抑制住邪氣,增不了功力?!?p> “所以說,沒關(guān)系嗎?”
“是沒多大關(guān)系,不過你要是求求我,說不定我解決的更完美,怎么樣?很劃算吧,所以把你的身體給我,我?guī)湍??!辩R子里的人開始誘惑青禾。
“你不是很強(qiáng)大嗎,怎么?連我的身體都控制不了?我可記得我的身體當(dāng)初可是連翟柒都能控制的?!?p> “你別拿我和那個女人比,她控制你身體的時候可都是在你最虛弱的時候,我不一樣,雖說我們是一體,但如果不是你自愿的話,我強(qiáng)行控制會產(chǎn)生反噬的,到時候我們兩個都會消失,魂魄不在,而且……你父親用血封住翟柒,連著我的一部分也被封印住,真是氣人,明明我什么也沒做?!?p>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消失了?!鼻嗪陶酒鹕硗镩g走。
“你走什么走!你還沒告訴我你答應(yīng)我了沒有,我?guī)湍憬鉀Q外面的人,到時候你自然也就沒有后顧之憂,兩全其美,多好?!?p> 青禾沒回答。
“怎么有這種人,真不想承認(rèn)我就是她,把話套完就走,欺負(fù)我沒見過世面嗎?呼……冷靜,冷靜,我是她,她是我,不能生氣,不能殺人……”怎么辦,更想殺人了,鏡中人眼神兇狠,盯著桌上的一套茶具,彭,茶具碎了。
聽見外面東西碎裂的聲音,青禾的動作頓了一下,雖然自己不清楚鏡子中人,但覺得應(yīng)該不是兇神惡煞之人,畢竟主導(dǎo)權(quán)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