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錦書離開,青禾一個人關在屋子里,走到床頭拿起玄鈴,再次仔細看了看,和昨晚的并無不同,只不過,這鈴鐺中間的黑霧是以往就有的嗎。
青禾換了件衣裳,還是耐不住心中好奇去了背陰山一趟,只不過,還沒進洞就被洞口的禁制給擋了回來,青禾用手碰了碰,滿眼疑惑,這東西不是自家的,也不屬于林家,可當初除了我們四人來過這里,旁人是萬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的,而且這禁制十分牢固,施咒人靈氣定不弱……難道說……翟拾還活著!
那么這次她又換了誰的身體。
青禾不再去想,準備離開,突然卻見周圍的怨靈少了不少,沒有以往的密集,青禾心中疑惑,就見山洞上的禁制突然發(fā)出一股詭異的光芒,把周圍游蕩的怨靈吸了進去,青禾看著這個場景,瞪大眼睛,滿眼驚訝,待光芒消退之后,青禾明顯感覺到禁制強了幾分,以怨靈來修補加強自身的方法,青禾也親身體會過,這感覺太熟悉,看來,于翟家脫不了干系。
青禾離開回到家中,正好遇上從父親母親屋里出來的大哥,青禾走上前打了聲招呼:“大哥?!?p> 青木禮節(jié)性的點了點頭,沒說話,瞧著大哥神情不對,青禾也沒再多問,看著大哥離開。
恰好這個時候,有人出來,青禾看見出來的人正是淺安,青禾走上去,看見淺安手中是打碎的茶盞,青禾看向淺安,淺安只是小聲說道:“老爺夫人心情不好,小姐你進去勸勸吧?!?p> 青禾望了一眼屋里,又朝后看了看大哥離去的身影,抬步走了進去,一進屋,就看見夏父怒氣沖沖的坐在高位上,身旁的桌沿上還有茶漬順著桌角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而夏母則是端著杯茶,茶蓋一下一下的拂開茶葉,就是沒喝一口,青禾上前喚了聲,夏父夏母抬起頭,眼中還來不及褪去憤怒與擔憂。
“青禾你來了?!毕哪嘎氏乳_口:“身體如何?可有不適?”
青禾搖搖頭:“一切安好?!?p> “書看得如何?”夏父問。
“尚有不懂之詞,細琢之下,也能略懂一二,現(xiàn)已讀了大半,心靜平靜?!?p> “你現(xiàn)在身體靈魂共存,還是得要多讀幾遍?!?p> 青禾點頭表示知道了。
一瞬間的寂靜……
“青禾,你可知你大哥的事……”夏母說話了。
“母親說的是……”
“就是……外頭的那個姑娘?!毕哪覆缓脝X。
“是水思吧,我知道這事,怎么了?母親?!?p> “青木那小子一回來就說要娶那位姑娘,我們不了解那位姑娘的脾性,想問問你?!?p> “父親母親想問什么?”
“他們從何認識,又是如何定下盟誓的?”
“嗯……水思是我們在青凰鎮(zhèn)認識的,當時因為怨靈的緣故借住在她家一陣子,那個時候,水思就對大哥有好感,后來,她又跟著我們同行了一段時間,至于兩人之間的盟誓,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和兩人落入沼澤淵有很大的緣故吧?!?p> “青禾,你覺得那姑娘如何,老實告訴我們,是不是故意接近你哥的?!?p> “其實是我故意想要撮合他們兩個的,水思性子坦率,活潑好動,跟木訥的大哥正好互補?!?p> “就是說你也同意這門親事?”夏母有些詫異。
青禾點點頭:“大哥對于這種事肯定是不好多說才惹得你們不高興,可是水思是個好姑娘,就連大哥拖兒帶女她也不嫌棄,鐵了心要嫁給大哥,而且,水思一個女孩子,肯為了大哥卷入是非,大哥也是不愿負他的?!?p>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和你爹再商量商量,你先回去,好好注意身體,要是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一定要告訴我們知道嗎?”
青禾點點頭。
青禾剛關上門就聽見屋里的聲音:“你瞧瞧你生的孩子,一個比一個話少,你說,他們都是隨誰了?青木中規(guī)中矩不喜多說,青禾又是一個要強的孩子,什么事情喜歡憋在心里,這兩個孩子,你說叫我們?nèi)绾问呛???p> “我們家已經(jīng)夠放松了,你瞧瞧我這墻上,哪有家訓,可誰知道兩個孩子倒自成規(guī)矩約束自己了。”
“唉,先不說這個了,你要不派人打聽打聽這位水思姑娘的來路?”夏母說道。
“你這腦子在想什么,要是青木知道了,會怎么看待我們倆,又或者是那姑娘以后真成了兒媳婦,突然知道自己的公公婆婆偷偷派人打聽過自己,人家姑娘是什么心情,你啊,人家既然不嫌棄咱們兒子還有兩個女兒已經(jīng)是最大的喜事了,既然青禾都說了,我們也別在自生悶氣了。”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打碎了茶盞。”夏母就著兩頭的茶水喝了一口。
“還不是青木這小子,多解釋幾句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樣?!?p> “唉,隨他們吧,孩子都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們兩個也該享享清福了?!?p> 青禾本來想回到自己房里,可在路過青木房間的時候青禾想了想還是敲開了青木的門。
“大哥,是我?!?p> 青木打開門:“你怎么過來了?”
“我來幫你解決煩惱的?!鼻嗪痰?。
“你知道了?”兩兄妹坐下。
“嗯?!?p> “母親怎么說?”青木突然有些緊張。
“他們暫時同意了,不過以后還得看水思的表現(xiàn)。”
“只要不反對就好。”青木松了口氣,也為自己能實現(xiàn)自己的承諾而松了口氣。
“你打算何時帶她進門?”青禾問。
“等你身上的事結束之后。”
青禾點點頭:“這樣也好。”
“青禾,你現(xiàn)在身體可有異樣?”
“并無異樣,不過我剛剛出去一趟,去了背陰山底,發(fā)現(xiàn)了件事?!鼻嗄韭犞疽馇嗪汤^續(xù)說:“上次的山洞被人加了禁制,已經(jīng)進不去了?!?p> “禁制?當初我和錦書帶你們離開時并無設下禁制?!?p> “我看出來了那禁制不像是你們設的,而且我發(fā)現(xiàn)那禁制需要吞噬周圍的怨靈來加固,那方法就和我那七年間所發(fā)生的事一模一樣。”
“翟拾還活著?”
“有這個可能,又或許是別的人,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