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片狼籍的現(xiàn)場,黑崎痛并快樂著。
“原來,老子是可以制造這么大陣仗的大佬啊臥槽!”他有些沾沾自喜,為自己的新技能試驗成功而興奮。
不過回頭一想,事實上在實際戰(zhàn)斗中自己并不能造成這樣的傷害。
第一次是因為不了解,一個勁的壓縮,卻忘了壓縮到極致的風(fēng)刃丸子不是自己可以輕易掌控的。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根本就只能在危急關(guān)頭拿出來用嘛。
“看來有必要改良一下,犧牲一定的威力來提高丸子的穩(wěn)定性!”黑崎琢磨著其中的關(guān)鍵,連胸口處被切割開的口子都忘了疼痛。
“不求能夠丟出去,最起碼也要能好好的拿在手上把玩而不崩潰。”想想剛剛的恐怖一刻,黑崎不寒而栗。
還好最后關(guān)頭頂住了,否則,讓里面的風(fēng)刃朝他的方向爆開,那后果最起碼得付出一條手臂的代價!
“嘶~”
回過神來的黑崎終于知道疼了,白色的衣服上早已染成一片猩紅,撕開的口子堪比刀傷,可見風(fēng)之力不容小覷。
所幸黑崎胸肌還是蠻發(fā)達的,這一縷泄露的風(fēng)刃也比較弱,傷口僅不到一厘米深。
看似可怕,其實以他的身體,一兩天就可以愈合,倒也不甚在意。
脫下衣服往胸口一勒,防止傷口行走間繼續(xù)開裂,黑崎屁顛屁顛地打道回府去了。
回到山賊別墅內(nèi),一眾龍?zhí)咨劫\看著狼狽不堪的黑崎一臉錯愕。
達旦大媽好奇的湊過來問道,“新來的小子,路飛不是說你挺厲害的嗎?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意外,意外,不小心摔的、”黑崎打了個哈哈,抬手朝圍在一塊悠閑地打著撲克的某個山賊喊道,“那誰?醫(yī)生,你來一下,給俺縫兩針。”
拿到一副好牌的山賊醫(yī)生正準(zhǔn)備一展宏圖,聽到黑崎的呼喚立時來勁了!
牌一丟,舔著臉湊上前來,扶著黑崎笑道,“小兄弟還真是不小心,怎么摔成這樣,來,跟我來,我給你瞧瞧?!?p> 也不怪山賊阿諛奉承,主要是黑崎年少多金,出手大方,昨天幫他包扎傷口可得了不少賞錢。
皺著眉頭,坐在山賊窩的簡陋醫(yī)療室耐心地給裂開的傷口縫合。
這里的醫(yī)生大手大腳,哪會給他上麻藥,針尖往火上烤烤就往肉上穿,左拉一下右拉一下疼得黑崎眉頭直跳。
不過還在承受范圍,畢竟也是風(fēng)里來雨里去過的角色,這點疼痛還不至于讓如今的他受不了。
“路飛呢?”黑崎有些無聊隨口問道。
“哦,路飛剛吃了頭鱷魚,軟綿綿的有些無聊,這會爬回房間睡覺去了?!蓖玲t(yī)生又縫了一針,回答了黑崎的話。
“這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啊,一副手銬就能讓強大無比的惡魔果實能力者毫無反抗能力。”左右無事,醫(yī)生沖著黑崎感嘆道,這貨估計也是第一次聽說海樓石這玩意。
“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不過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就在你面前,你這輩子值了?!焙谄榕闲碌耐馓祝S口說說,見傷口縫合完畢纏上紗布便轉(zhuǎn)身離開,留下有些范懵的醫(yī)生撓著腦袋。
處理好傷口黑崎回了房間。
一進門果見希郎那小子已經(jīng)醒來,站在窗口前怔怔地瞅著山林間的景色發(fā)呆。
“傷好點了沒?”黑崎嘴角微微一勾,走了過去,往他肩上一搭問道。
“......”希郎很明顯不習(xí)慣有陌生人這么親切地勾著他脖子,本能地想要從黑崎的臂彎里溜走。
不過這小子一米六的個頭,被一米八的黑崎故意勾著,哪能輕易掙脫,愣是沒溜掉。
“混蛋,放手!”小鬼頭有些生氣了,一向身居高位說一不二的他,如今感覺自己像個臨家小正太一樣被黑崎調(diào)戲,怎么肯善罷甘休。
一個胳膊肘撞在黑崎胸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嘶~小兔崽子,下手真狠?!焙谄閴毫藟河直篱_流血的縫合處,坐靠在墻上休息。
“活該……”希郎瞧見了撇了撇嘴角,他倒沒用多少力,沒想到就整出血來了,有些別扭,不知道該說什么。
黑崎暗暗一笑,說到底還是個小孩,揭下復(fù)仇會會長的神秘頭銜,也不過是個白頭發(fā)的少年正太。
沒有說話,空氣一時陷入安靜。
黑崎閉上眼,念力涌動而出,找到熟睡的路飛包裹住,帶到了他和希郎所在的房間。
希郎詫異地看著一個紅色的身影從門口飄了進來,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定是黑崎所為。
這家伙擁有著奇特的隔空操控事物的能力。
“答應(yīng)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焙谄槌烈鞯溃艾F(xiàn)在讓我見識一下你學(xué)了三年的手藝吧。”
希郎沒有說話,很干脆地走到飄在空中的路飛面前,抬起他被束縛的雙手,仔細地觀察著那用海樓石打造而成的鐐銬,眉頭一皺。
身為一名入門的鍛造大師,希郎只一觸摸便知這副手銬的用材特殊,堅硬無比。
“打得開嗎?”黑崎問道。
“嗯...”希郎點頭,在懷里掏了掏,掏出一根細長的鐵絲線。
只見他把鐵絲線往鎖眼里攪了兩下,閉上眼細心辨識,隨后拿了出來,一番折疊彎曲,整成了一個特殊的形狀。
想來這家伙對各種鎖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相當(dāng)了解,稍一鼓弄就胸有成竹的樣子。
再把鐵絲往鎖眼里搓進去,一摳一提一扭,隨著“咔嚓”一聲,束縛路飛不知道多久的手銬竟輕輕松松地被撬了開來,看得黑崎一愣一愣的。
“啪嗒!”
手銬跌落在地,睡夢中的路飛有察覺,睜開迷糊的惺忪睡眼,挖了挖鼻屎。
“這里是哪?我的滿漢全席呢……”顯然路飛做了個美夢,醒來仍舊戀戀不忘。
收回念力,路飛摔在了地上,驚了個醒,兩手扶著地面,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漸漸泛濫。
他激動地立起,扭頭看看左手,再看看右手,隨后一道超過一百分貝的歡呼聲震驚整個達旦一家。
“哇哈哈哈?。?!自由啦,自由啦!我自由啦!?。 ?p> “該死的手銬沒有啦,沒有啦!沒有啦?。?!”
“呦吼~~”
路飛跟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在山賊小屋里上躥下跳,東奔西跑,一時之間雞飛狗跳。
最后一發(fā)橡皮火箭炮,伸長手臂拽住頭頂房梁,“轟”地一聲將房頂懟出一個窟窿,把自己射.了出去。
想來是跑森林里去發(fā)泄多日積累下來的精力了吧,估計林子里的野獸要遭殃了......
黑崎和希郎一臉懵逼地看著滿屋子卷起的灰塵碎屑與頭頂?shù)乃{天相顧無言。
心里產(chǎn)生同樣一個想法,這么皮的家伙不鎖著簡直就是為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