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年今天起的特別的早,睡了一天,燒也退了,褪去一身疲憊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陸瑾年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戶邊拉開簾子。對著晨間冉冉升起的太陽抬手伸了個懶腰,心情就是天氣一般晴朗無云。陸瑾年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去,就跟樓下晨練回來的顧席城來了而對視。
顧席城節(jié)骨分明的手捏著水瓶頭微揚(yáng),吞咽間喉結(jié)滑動。整個人不似平時那種上位者的氣場全開而是多了幾分活力,恍惚間,陸瑾年好似又看到了那個在多年前還會伸手揉她頭發(fā)的嘴角含著溫柔的笑意的大哥哥。
入眼的就是陸瑾年那因?yàn)樘е侄冻鰜淼囊唤匕尊臈盍稚陨杂昧?,塑料瓶子在手中變了形,顧席城那雙黑眸瞇了瞇,眼中洶涌著幾分不明的情緒。
顧席城的視線太過有壓迫力了,陸瑾年愣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對著顧席城的男色又癡迷了,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拉上窗簾轉(zhuǎn)過身,有些懊惱,胡亂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
陸瑾年啊陸瑾年,你對著顧席城那張臉那么多年了怎么就沒有半點(diǎn)抵抗力??!
顧席城看著樓上被窗簾遮蓋的朦朦朧朧的身影,嘴角勾了勾,將瓶子里的水都倒進(jìn)嘴里,看似隨意卻準(zhǔn)確無誤地將瓶子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顧席城洗漱結(jié)束后下樓的時候,陸瑾年早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吃早飯了。想來是餓得狠了,吃了不少東西。
顧席城拉開凳子坐了下來,面上不動聲色。“發(fā)燒好了?用不用幫你請個假在家休息?”
“不用!”陸瑾年低頭喝了一口粥。
“嗯。”顧席城淡淡地回了一句,叫人看不懂他的情緒。你說他是在關(guān)系她吧,可是他就問了一句也沒下文了。
“我吃飽了!”陸瑾年抽了張紙擦擦嘴,挎上包就溜了。
顧席城到辦公室后,曹峰就將手中的資料放在顧席城前面的辦公桌上。雖然顧席城說了三天,但他不會傻到真的等到第三天才將資料交給顧席城。
顧席城看著桌上的文件夾,節(jié)骨分明的后搭在上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那一下下就像是打在曹峰的心上,叫他一顫一顫的。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只能查出當(dāng)時太太她當(dāng)時出現(xiàn)在酒店確實(shí)一個巧合,當(dāng)時孟佳依孟小姐跟顧總住在同一個樓層,剛好遇上顧總你藥效發(fā)作,所以……”曹峰停頓了一下,可是顧席城的臉色淡淡的,叫人難以琢磨出他的想法,只能接著說下去。
“而且陸政海手中的那些證據(jù)并不是從太太手中拿到的,但是具體是誰暫時還查不出來。至于給你下藥的人,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巧合么?”顧席城原本敲打著的手停下來,轉(zhuǎn)過頭盯著曹峰?!澳阌X得呢?”
曹峰感受到顧席城的視線,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可是這件事情不是他可以隨意評論的。他低頭站在那里,不敢出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顧席城問這一句話也并沒有指望曹峰回答他。
“孟佳依……”顧席城瞇了瞇眼睛,漫不經(jīng)心地念著孟佳依的名字,眼中多了幾分凜冽。
另一邊的孟佳依無故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奇了怪了,她是感冒了嗎?可是自己明明沒有不舒服啊。
聞言曹峰在心里默默地替孟佳依點(diǎn)了根蠟燭,以他跟在顧席城身邊多年的經(jīng)驗(yàn)來看,孟佳依被他家總裁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