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照池是季琰的初中同學(xué),他是榮城本地人,家里是做房地產(chǎn)的,打小渾的不行,跟人打架飆車等不良少年應(yīng)該做的事一樣沒落下過,季琰中學(xué)的時候轉(zhuǎn)到了榮城,一下入了程照池的眼,這兩個性格大相徑庭的人處的甚是愉快。
不過,雖說兩個人在一塊玩,但成績上確實兩個極端,季琰是典型的學(xué)霸,各方面都霸的慘無人道,而程照池也是個典型,是典型的廢材,但在勾搭小姑娘這件事上卻頗有建樹。
程照池混到高中畢業(yè),家里人立馬把他送國深造去了,說是深造,其實是受不了他找事,圖個清靜罷了,他媽對他還抱有一絲幻想,覺得自己兒子還能學(xué)出個名堂來,可是四年過去了,還是那么的一言難盡。
他在榮城守著一家大娛樂公司的總部,家里又有錢有勢,在搞了一個女明星,鬧得雞飛狗跳之后,他爸忍不了了,差點把他給剁了,最后程母哭哭哀求,這才作罷,給他找了點事做,在這開了一家餐廳。
程少爺每天覺得自己憋屈的很,年紀(jì)輕輕的不能發(fā)泄出來,只好變著法的折騰餐廳,一次又一次的翻新裝修,他家老頭不讓亂搞男女關(guān)系,不讓找女明星,他嚴(yán)格遵守,招了一群年輕漂亮身材好的女服務(wù)員,穿私人訂制的旗袍,不讓搞那看看還不行嗎?
“你真的是來吃飯的嗎?”程照池翹著腿,斜靠在椅子上說。
季琰給自己盛了一碗魚湯,取過湯匙來慢慢品嘗著,良久,說了一句:“這湯熬的時間不夠,你們廚師廚藝退步了?!?p> 程照池笑了一下,說:“那幫人見你來,我看都要慌死了,光顧催菜了,不過我這兒的大廚可都是有口碑保證的,那么多大腕過來,哪個不夸,哼,也就你愛挑毛病?!?p> “喂,你跟你們家季老頭怎么樣了?”也就程照池敢在季琰面前提他父親了,而且還是這么一副調(diào)笑語氣。
季琰放下了小碗,拿起桌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面色如常的說:“還是那樣?!?p> “哦,你這就吃飽了,就吃這么一點兒啊?這他媽也太浪費了吧……”程照池見一桌子的菜都沒怎么被動過,忿忿不平的說。
“程總,你今天太幽默了,沒想到也能從你口中說出來浪費這樣的詞,活久見。”季琰說。
程照池過去跟季琰一塊吃飯,每次都要擺滿一桌子,不然就說自己沒食欲,可真正擺滿之后,他早就摟著小姑娘不知上哪兒快活去了,現(xiàn)在竟然也有說浪費的一天。
“我…我那不是年少無知嗎?粒粒皆辛苦??!再說我以前行程排的太滿,哪有功夫挨個吃去?”程照池想起以前那些事,他自己確實是理虧。
“不錯,我先回去了,晚會還有事?!奔剧闷鹜馓祝鲃菥鸵x開。
程照池腦子里也不知在盤算些什么,一臉壞笑,他見季琰要走,一下站了起來,堵在門前說:“你就這么走了?靠,不行,再待會,我晚上還安排了小節(jié)目,你得留下來看看??!”
季琰頓了一下,說道:“讓開?!?p> “你不好奇什么節(jié)目嗎?我叫了幾個特正點的妹子,還他媽是唱跳達人,你不是最喜歡這種的嗎?錯過就沒機會了,好好想想?”程照滿臉的不懷好意,依舊堅定的堵在門前。
季琰臉上有了慍色,沉聲說:“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了?你又這樣,你就不怕你爸找過來嗎?”
“我爸出差一個月,這會兒不玩就虧大發(fā)了,我說你啊季琰,你現(xiàn)在這日子簡直就是和尚生活,你就沒什么想法嗎?我都替你難受,身為兄弟,我……”
季琰見他還是叨叨個沒完,一把拉住他扯到了一邊,成功打斷了他的話,接著推門走了出去,想了一下,又扭頭說:“謝謝招待。”然后就消失在了程照池視線里。
程照池站在一邊,完全沒有任何怒意,他順勢靠在了身后的水墨畫墻壁上,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來,接著就開始發(fā)愁晚上找哪個狐朋狗友過來玩的事了。
倉庫排練室內(nèi)……
桌子上的火鍋還有一堆吃完的空盒子,全被幾個人收拾的一干二凈,最后姜超凡還拿出紙巾來擦了一下桌子。
晉驍把垃圾扔了出去,站在門口對著癱在沙發(fā)上和坐在板凳上的幾個人說:“曹爽馬上就到,待會抓緊時間排會歌,別耽誤曹學(xué)霸時間?!?p> 他對面胖子揉了一下肚子,打了個嗝說:“沒問題?!?p> 過了半個小時,他們幾個人消食消的差不多了,曹爽才匆匆趕到,還背著他的鍵盤,他話也不顧的說,安置好自己的東西,一秒就位,這次抬頭說道:“開始嗎?”
屋里的幾個人都震驚于他的速度,不愧是考研的人,利索的很吶。
晉驍拿出了幾張譜子,遞給了大家,說練的是以前表演過的曲子,大家都很熟練,既省時間,又很好排。
沈謹(jǐn)媛舉著話筒唱了有幾個小時,覺得累的不行,有氣無力地說:“幾點了?,好累,要不今天就這樣?”
晉驍取下了貝斯,走到桌邊拿起了手機一看,都快要八點了,外面天都暗了,確實該休息一下了,倉庫光線不好,所以每次有人在都會開著燈,這才察覺不到天色。
“今天排的不錯,挺順的,就先這樣吧,大家收拾一下東西準(zhǔn)備回去吧,晚了就趕不上車了?!睍x驍說。
其他人應(yīng)了一聲,很快就整理好了設(shè)備,陸續(xù)走出了倉庫的排練室,末尾的人關(guān)了燈,接著一塊向站牌走去。
曹爽走得最快,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余下的四個人并著排慢悠悠的向前走著。
沈謹(jǐn)媛今天出奇的安靜,從飯后到現(xiàn)在都沒有跟人吵架斗嘴,只是低著頭悶聲走路,晉驍覺得她有些反常,問了句:“沈謹(jǐn)媛,怎么不說話了?”
此時沈謹(jǐn)媛神游天外,腦子里全是季琰的頭像,但是聽到晉驍說話,一秒又清醒過來:“你唱上四個小時試試?別跟我說話。”
晉驍攤了攤手,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