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驀然回首它在燈火闌珊處

　　“怎么忽然對玻璃鋼感興趣了？我就不喜歡玻璃鋼，可臟了，戴口罩也不管用?！蓖糨家荒槻恍嫉臉幼?。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gè)‘鑫鑫玻璃鋼公司'？”

　　肖雪沒有回答，繼續(xù)問道，聲音好像有點(diǎn)兒緊張。汪菁抬頭一看，肖雪卻在用筷子認(rèn)真地對付一顆小臘腸，小臘腸好像很滑，半天肖雪也沒夾起這個(gè)小臘腸。

　　“不是吧？你怎么會(huì)知道這個(gè)公司名字？這個(gè)公司名字已經(jīng)注銷了十多年了?！?p>　　汪菁驚訝地看著肖雪。

　　“前段時(shí)間看到過一張吳城縣鑫鑫玻璃鋼有限公司的稿紙，就記住這個(gè)名字了?！?p>　　肖雪仍然沒有抬頭，貌似漠不關(guān)心淡然的樣子，其實(shí)肖雪緊張極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肖雪仿佛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磕菢拥母寮?？我家里都找不到了。你竟然還能看到那樣的印著我們家公司名字的稿紙？！”汪菁更驚訝了，直直地看著肖雪，

　　“哪里看到的？”

　　“我...我...我也忘記了?！?p>　　肖雪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汪菁全部實(shí)情。

　　“你家的公司？！”

　　半天沒說話，只顧埋頭吃飯的徐菲菲忽然抬起頭：

　　“你家的公司？”

　　肖雪也猛然反應(yīng)過來，和徐菲菲一樣吃驚地看著汪菁：

　　“你家的公司？”

　　汪菁看著徐菲菲和肖雪驚訝的樣子，很不以為然。

　　“在我們吳城縣玻璃鋼公司太多了，幾乎家家都能做玻璃鋼。不過“鑫鑫公司”這個(gè)名字，是我們家剛開始做玻璃鋼時(shí)候公司的名字。開始是和一個(gè)親戚一起做，后來親戚不干了，我們就自己做，公司名字也就注銷了，重新注冊的公司名名字?，F(xiàn)在我們家的公司名字叫格瑞玻璃鋼有限公司，名字是不是洋氣了很多？”

　　汪菁難得地開啟了逗比模式。

　　徐菲菲和肖雪對視了一眼，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汪菁看了看徐菲菲，又看了看肖雪，

　　“你倆怎么啦？怎么忽然感覺你倆怪怪的？”

　　“怪嗎？哪里怪了？你早更了吧？”

　　徐菲菲調(diào)侃著汪菁，惹來汪菁一個(gè)大白眼兒。

　　“呸！就知道你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好?。「艺f我這個(gè)，看我不咬你！”徐菲菲真的張大嘴巴湊近了汪菁，汪菁趕緊躲開。倆人的嬉鬧聲，惹得幾個(gè)正在吃飯的顧客，都轉(zhuǎn)過來來，略帶不快的表情，讓肖雪感到很不自在，肖雪小聲說道：

　　“你倆別鬧了，人家都看著你們呢。”

　　汪菁和徐菲菲這才停止了嬉鬧，

　　“趕緊吃飯，吃完走人。咱們回宿舍都地主吧？”

　　“不了，”汪菁馬上拒絕了。

　　“我一會(huì)兒還有事兒，改天再約吧?！?p>　　肖雪張嘴還想問什么，桌子底下徐菲菲用腳輕輕踢了肖雪一下。肖雪疑惑地扭頭看了徐菲菲一眼，徐菲菲輕輕的搖了搖頭，肖雪沒說話，終于夾起一顆小臘腸，塞進(jìn)嘴里。

　　“菲菲，你剛才為嘛不讓我說話？我想問問照片兒的事兒呢?！?p>　　回到公寓，一關(guān)上房門，肖雪就不解地問徐菲菲。

　　“你傻呀？汪菁一會(huì)兒還有事兒，照片兒的事兒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再說問的太急了，也不好，怕她想多了?！?p>　　徐菲菲繼續(xù)說：

　　“過幾天，那天不忙時(shí)候一起慢慢的仔細(xì)問明白嘍，不更好？！”

　　肖雪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深以為然。

　　“菲菲，你讓我刮目相看??！一直以為你是個(gè)粗枝大葉、大大咧咧的人，沒想到你處事這么細(xì)膩呢？”

　　徐菲菲一挺胸脯，得意的說道：

　　“必須滴！都說‘胸大無腦’，姐，正好相反---‘胸大有腦’！”

　　肖雪看著徐菲菲站在那里，波濤洶涌的樣子，笑噴了：

　　“你呀！說著說著又來了，鬧起來沒個(gè)正形！”

　　片刻，徐菲菲止住笑，認(rèn)真地看著肖雪：

　　“肖雪，你想過嗎？也許你和汪菁之間真的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呢？你的生日寫在她們家原來公司的稿紙上，還保存了二十年。她手里有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女人的照片，但卻不是你？！”

　　肖雪也沉默了，半天才說：

　　“我也很納悶兒的，只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問才好。”

　　“嗯，你是不太方便，萬一真有什么事兒也不好說，還是我來吧。明天上班兒你幫我盯著我那幾個(gè)病號，我去找汪菁。她不忙時(shí)候我就‘碰巧’出現(xiàn)，問問她照片的事兒。”

　　徐菲菲安慰著肖雪，同時(shí)大包大攬地說道。肖雪感激地看著徐菲菲，上前抱了抱徐菲菲

　　“真好，謝謝你！”

　　徐菲菲一下子推開了肖雪，雙手抱在不胸前，臉上做出驚恐的表情，哀怨地看著肖雪，

　　“不要這樣子！不要吃人家豆腐！人家性取向正常！”

　　肖雪再也忍不住了，笑倒在床上，用手指著徐菲菲：

　　“你！你！你這個(gè)家伙，真是個(gè)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