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域混沌邊緣的大戰(zhàn)并不為人所知。
只是自那日起,雪河魔族收斂了許多,整個族群低調(diào)的像是要在世間隱去一樣。
斷天古樹禁斷了一域星空,謝絕一切來客,進入封山的狀態(tài)。
秦族族長宣布閉關(guān),家族事務(wù)暫時由他人掌管。
原本這些事情在宇宙中并不會引起什么注意,因為那些強者動不動就閉關(guān)上萬甚至百萬年都是常事,但是由于天羅域域主的好奇心,引發(fā)了一點小波瀾。
秦宏和白擎的戰(zhàn)斗波及并不廣泛,可以說是無聲無息,但是到底還是在天羅域域內(nèi),加之又沒有特意掩飾什么,身為天羅域域主的荊歡怎么可能毫無察覺。
戰(zhàn)斗結(jié)束的很快,當荊歡到達戰(zhàn)斗地點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人去樓空,不見了一個人影。
那一片區(qū)域的虛空變得極不穩(wěn)定,隨時都有空間碎片炸裂坍塌,形成一個個虛空空寂的黑色深淵,就像張著血盆大口的巨大怪物。
那一日,僅僅只是探查,一域之主的荊歡返回時丟了一條胳膊,上面殘留著銳利的庚金之氣,阻礙著血肉的再生。
也是荊歡的負傷,將混沌邊緣的戰(zhàn)場帶到了大眾的眼前,聯(lián)系到秦族族長的閉關(guān),雪河魔族的低調(diào),斷天古樹的封山,讓事件變得頗為神秘,引起各方諸多猜測。
魁星,礦山內(nèi)。
“是不是缺少了點什么?明明感覺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極限,但是為什么不能完成最后的蛻變呢?”沐燃在礦坑里結(jié)束了一天的修煉,陷入了疑惑之中。
成為董家在魁星的最高指揮已經(jīng)過了一月有余,沐燃在礦洞里也修煉一個多月,明明很早之前就感覺達到了一種瓶頸,但是就是遲遲無法突破,這讓沐燃很是苦惱。
現(xiàn)在的沐燃并不是懵懂無知,外界的信息加上董家擁有的情報,他知道如何成為行星級進化者,但是自身就跟別人的進化方式不太一樣,像他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換做別人早就進階了,但是他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嘟嘟嘟!”沐燃身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喂,劉哥,什么事?。渴遣皇谦C到什么好東西了?”沐燃一看是劉峰打來的,心想應(yīng)該是有了美味的晚餐,忍不住問道。
唐德被沐燃留在了礦洞里,而劉峰則是被派去統(tǒng)領(lǐng)偵查隊了。
礦山的偵查隊原本就是個擺設(shè),一共就五個人,還只有一名無屬性的覺醒者,平時也就在外面瞎溜達溜達,算是個閑差。
雖然說這個偵察隊創(chuàng)立的初衷是為了探查新的礦源,但是很明顯,魁星上面有用的資源礦產(chǎn)都被幾大家族和勢力占領(lǐng)了,想要發(fā)現(xiàn)新的礦源,基本是不可能的。
沐燃接手之后,就讓劉峰去做了偵察隊的隊長,然而并不是為了讓他去探礦,而是為了打獵。
魁星雖說是個礦星,不過也有著生命,是一個低級的生命星球,跟沒有異變之前的水藍星差不多,或者好上一點,因為這里或多或少還有一些變異生物,哪怕實力很弱。
“東西是好東西,可他么的被人搶了?!眲⒎逶谀穷^氣急敗壞的說道。
“搶了?什么人做的?”沐燃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變得很是難看,因為他知道劉峰不是那種愛惹事的人,要是唐胖子他也許還會斟酌一下,但是對于劉峰,沐燃是很相信的。
“是屠家的人,我們在千葉樹林發(fā)現(xiàn)了一只變異的劍骨獸,追趕了半天,在快要抓住的時候,被屠家的人截了?!眲⒎鍥]有說自己被打了一頓的事情,丟人,開不了口,只是講了獵物被搶走的事情。
“戰(zhàn)星的那個屠家?”沐燃既然占了魁星礦場的位子,自然也了解了一下魁星的勢力分布,其中離礦場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座紫玉礦,由戰(zhàn)星的屠家所持有。
宇宙中也是有變異獸存在的,但是變異獸是一個統(tǒng)稱,不像覺醒者,就指覺醒了的人類,覺醒了的獸類統(tǒng)稱變異獸,但是獸類太龐大了,其中包括了萬千種族。
有的獸族像劍骨獸,這個種族和人類一樣,只有覺醒了才有更強的力量,而沒有覺醒的不過是普通野獸,但是獸類中存在一些種族,它們不需要稱為變異獸,因為它們沒有普通的成員,比如烈焰龍族,天生就是火屬性的強大獸族,沒有絕覺不覺醒之說,生來就是進化路上的領(lǐng)跑者。
“就是他們,領(lǐng)頭的應(yīng)該是屠心欲,屠家二房次子,一貫的驕橫跋扈,也不知什么原因被派遣到了這里。”劉峰說話都有點漏風(fēng),因為一個門牙已經(jīng)不見了。
魁星駐扎的勢力基本上沒有什么仇恨,平常都是各自在各自的地盤窩著,難得才可能有點小摩擦,不過都不會太過火。
大家背后的勢力差不多,都有著自己的考量,尋釁滋事這種事情都是被約束著的,畢竟在這里的管事在各自家族內(nèi)不過是小嘍嘍而已,但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另類。
礦洞內(nèi)沐燃關(guān)閉了通訊,這幾天正因為遲遲無法突破而郁悶著呢,居然有人撞槍口上來,那還不得去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胖子,干活去了?!便迦冀?jīng)過唐胖子的休息室直接大吼了一聲,也懶得進去了,吼完就走。
“咋了?”唐胖子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只看到沐燃的背影在礦道拐角處消失,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趕忙跟了上去。
“等等,等等,你跑這么快干嘛?”
就在沐燃登上陸地戰(zhàn)車的時候,唐胖子一顛一顛的跑了上來,這兩百多斤的身軀,也是難為他了。
“平時不鍛煉身體,吃飯都趕不上熱乎的?!便迦夹呛堑膶⑻婆肿永狭岁懙貞?zhàn)車,原本還寬敞的空間自唐胖子進來之后倒是變得有點狹隘了。
“到底出啥事了?你這么急?!?p> “今天晚上的下酒菜被搶了,你說急不急。”沐燃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
“啥?誰搶的?老子的晚餐都敢搶,看老子不把他婆娘搶回來?!碧婆肿右宦犑峭盹埍粨屃耍D時肌肉一顫,像是灌了百八十斤水的肚子如江河翻涌一般激蕩起來。
“你是不是抓錯重點了?”沐燃目瞪口呆的看著唐胖子。
“沒錯沒錯,重點怎么會錯,抓錯誰都不會抓錯的,前面的,快開車。”唐胖子吼了一句,看樣子比沐燃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