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印聲大哥急著來找我,還以為什么事呢。”范陽滿頭大汗地說道。
他剛結束了兩場比賽,來到和吳遠他們約定好的拳擊場。
此時他的小兄弟們正三三兩兩地分散開練拳。
原來,印聲在吳遠被樂亦彤叫走后,又去找回了范陽,拜托他當場向自己傳授個能一擊制敵的絕技。
范陽問他干什么用,他說留著晚上備用。
范陽又問他要打哪,他說打臉。
“鼻骨,”范陽指著自己的鼻子,“上接額骨,下接軟骨,是人面部最突出的部位,也最容易骨折。
“人們在打斗時經常用拳頭揮打對方的面頰,這里有顴骨和下頜骨。
“顴骨是面部的重要支撐,除了構成面部輪廓,它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保護顱骨。
“下頜骨,是面部唯一能活動的骨頭,包括咀嚼和說話在內的多種動作都會牽動到它,是非常靈活的一塊骨頭,也很容易脫臼。
“這兩塊骨頭位置最明顯,也最容易成為攻擊的目標,拳擊比賽中經常有一拳KO對方的選手。
“要真正做到像他們那樣的一擊制敵,卻需要非常大的速度和力量,沒有日積月累的高強度訓練,是根本不可能達到的。
“但若目標是鼻骨,那連小女生也能很快掌握。”
范陽靠在拳擊臺邊細細解釋道。他對人體結構的了解程度,出乎吳遠意料。
也只有這樣充分掌握人體的軟肋,一招一式才能招招中的,對敵人做出科學的攻擊,事半功倍,達到奇效。
“并不是從正面沖擊鼻骨,而是從斜下往上?!狈蛾枌χ约旱谋堑鬃隽藗€上推的動作。
“以這種角度猛沖鼻骨的話,輕易就能導致出血,厲害點的造成鼻骨骨折、斷裂。
“最嚴重的情況,是把它頂得插進顱腔,使人當場死亡。
“所以啊,當心比你矮很多的女孩子,她們的身高最適合進行這種攻擊了?!狈蛾柨偨Y道。
185的吳遠摸了下鼻子,很多人都比他矮很多,這招明明就是來克自己的嘛。
“這招真管用,我還以為自己被神力附體了呢!”印聲贊同地說道,
他昨晚一個上勾拳,把屠江打得狼狽跪地,頗有成就感。
“昨晚印聲大哥應該是對司執(zhí)大人手下留情了,只把他傷到住院。
“如果是我的話,而對方又是個窮兇極惡的人,那他可不是躺在醫(yī)院,而是躺在停尸房了?!?p> 范陽說著捏了捏拳頭,似乎一時技癢。
印聲面兒上呵呵一笑,心里卻清楚自己昨晚才沒有手下留情,他只能使上這么大的勁兒了。
“那你們準備好嗎?”范陽將運動衛(wèi)衣脫下,露出大汗淋漓的堅實肌肉,與他陽光的男孩臉有些不襯。
“好啦好啦,時刻準備著。”印聲叉腰站起,他等不及地要再多學幾招。
“先上那邊,”范陽指著房間對面的一排跑步機,“十公里?!?p> “???”吳遠最怕跑步,大學體育課每次1500米考試都是最后一名,成為全院唯一體育掛科的學生,“不是全憑技巧一擊制敵么?”
“所有格斗都是以體能和力量為基礎的,只有女孩的應急防身術才不要。”范陽已經站在跑步機邊調試起來。
“走吧走吧,茅房還要打地基呢,加油啊遠哥!”
印聲知道他體育掛科的老底兒,壞笑著催促道,自己已經踩上了機器。
“誒?你就這么跑啦?”范陽驚奇地問他。
“不就是這么跑嗎?”印聲反問,心想誰還不會跑個步呀?
“這樣不行的,你的心肺還沒進入狀態(tài),體溫也低,所以肌肉的韌性不好,不熱身就跑步,很容易跑傷,也很快會累?!?p> “唉,好吧。”印聲只能又退了下來,吳遠也終于磨蹭過來。
范陽花了十分鐘帶著他們做了墊步、高抬腿、牽拉、弓步跳和開合跳。
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吳遠便覺得全身的老胳膊老腿被喚醒了。
“跑步機調成了心肺模式,按照它的速度調整節(jié)奏,可以有助于提高心肺功能?!?p> 吳遠再也找不到比跑步更讓他為難的事了,剛跑五分鐘就想吐血,他偷偷把手移到了降速按鍵上。
“沒用的,你改不了,都被我鎖定了,不跑完十公里是不會停的?!蓖谂赃吪懿降姆蛾栒f道。
他用余光瞄到吳遠的小動作,高聲提醒,而他自己跑的是“登山模式”。
吳遠絕望了,跑步機上的里程才剛過1km,真是上了一條停不下來的賊船。
“吳遠大哥,”范陽又盯上了吳遠,“你的呼吸不對?!?p> 呼吸?哪里不對?
吳遠要忙著呼吸,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沒法說話。
“像我這樣,吸——呼——吸——呼——鼻子吸嘴巴呼,兩步一吸,兩步一呼,要控制好呼吸節(jié)奏?!狈蛾栞p松地說著,跑步并不影響他氣息平穩(wěn)地講話。
吳遠按照他的方法,又撐了十分鐘,并試圖用手臂撐著跑步機的扶手讓自己雙腿懸空來休息一下。
“嗶嗶——嗶嗶——”這該死的跑步機竟然會報警!
“大哥,我說了沒用的,它會監(jiān)測到你的雙腳離開了履帶。別再動了,也不要老是喝水,這樣會打亂你的節(jié)奏。”范陽勸道,他的臉色終于開始微微發(fā)紅。
在吳遠跑得翻白眼的時候,跑步機終于停下。
“你真棒!”跑步機對每個完成任務的人都會喊出一句童聲鼓勵。
棒你妹呀!
吳遠幾乎要癱軟在地上,一出跑步機便就地坐下。
一直悶頭跑的印聲也像大病初愈一樣虛弱地坐在吳遠身邊。
“起來起來都起來!”范陽活力四射地從跑步機上下來,對兩個扶不起的大哥拍著手,“還要拉伸!”
“唉——喲,你讓我們坐一會嘛!”印聲孩子般地耍賴。
“不行,這會影響血液循環(huán),還會大屁股?!狈蛾枃勒芙^了印聲的耍賴。
誰都不想跑后“大屁股”,這等于剛才的一個小時白跑了。
兩人又在范陽的演示下,跟著做了腿部、臀部、肩部和背部的拉伸。
“行了,三餐你們正常吃,多補充點蛋白質,不要太油膩。明天開始力量訓練,會連帶教一個非常有用的招數?!狈蛾柦o兩人遞去毛巾。
“終于……可以……過招了……”印聲夸張地喘著粗氣說。
“十公里隔天一跑,為了加強你們的體能,二位看起來很虛呀。”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庇÷晹[擺手。
這時吳遠聽到一段久違的鈴聲,從他脫下的外套口袋里傳來。旋律非常熟悉,卻有段時間沒聽到了。
是他的手機,連通外面世界的那部。
盡管平時也用它上網刷微博打游戲,可自從進入地宮以來,這部手機還是第一次接到電話。
吳遠在口袋里一通好找,明明聲源就在眼前,卻摸不清口袋,不會又是什么推銷騷擾電話吧?
找到了,屏幕上是一串固定電話的號碼,吳遠記得這個尾號。
他將聲音關小,朝著范陽舉了下手:“明天我請假?!?p> “去哪?”印聲馬上湊上來問。
吳遠揉揉發(fā)癢的斷眉,說道:“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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