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嬉皮笑臉走開,指著手中的文件說道:“我正要去找局長簽字呢?沒有時間跟兩位多說了。”
“局長在?”宮章問道。
“今晚是關(guān)系到國家之間的比賽,局長早就來了。而且猴賽棍去接待棒子們,很快就會入場,局長要是不在,怎么顯得我泱泱大國的威儀?難道靠那個紅臉么?”
“那你先忙,我跟宮印合計合計。”
“好嘞。”小張匆忙離去,搭乘電梯上樓,而宮章皺著眉頭說道,“看來局長對這件事也非常看重,要是我們輸了,他絕對會痛心……”他停住嘴巴望向?qū)m印,宮印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微微一笑道,“想先找局長撐腰?回來要是被老大知道,會不會打斷咱倆的腿?”
“管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贏,我們被老大清蒸還是紅燒都無所謂了,而且白楚和白零是我國公民,有義務(wù)為國爭光不是?”
“你這道理我怎么聽著好像某人的口吻?”
“哼,猴賽棍會擦鞋,難道我就沒有丁點本事么?”
……
白零和白楚被小張同志帶上三樓局長侯廳室,等待被接見,白楚問他什么事,小張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讓她有些忐忑和緊張。
白楚是道上的人,算是走的黑道,而局長呢?他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白道大佬,此時此刻要她跟局長交談,心中當(dāng)然是焦急緊張,生怕自己這是在玩火。她有些后悔了,要是自己能夠以德報怨,放過白零一馬,就不會走入這個充滿正氣天生與自己八字不合的地方,就不會受到如此的煎熬。
怎么辦?怎么辦?
白楚雙手捏得發(fā)白,滿是冰涼,忽然雙手被暖水包裹,讓她鎮(zhèn)定了下來,她抬頭望去,居然是被自己硬是拉入監(jiān)牢的白零。白零笑著道:“你不需要緊張,既然宮章宮印兩位同志不在之前追究你我的責(zé)任,就沒有理由在局長面前打小報告。局長日理萬機(jī),怎么可能關(guān)注咱倆的小事呢?說得難聽點,白楚姑娘你的黑氣還不足以讓局長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去驅(qū)除?!?p> “那他找我們什么事?”白楚并不介意白零拐著彎說自己無能,她此時但愿能從警察局走出來,她能想象自己的姐妹們雖然是跟著警察過來,卻絕對不敢越雷池半步,可能守在警察局門口遠(yuǎn)遠(yuǎn)眺望吧。
“除了今晚的事,還能有什么?”
“今晚的事?今晚的事他會關(guān)注?”
“如同宮印宮章兩位同志說的,這場比賽將會影響國本,你覺得局長會不會關(guān)注?”
“你的意思是局長見咱們,只是為了賽事?不是要清查我這個道上的不世魔女?”
白零咧嘴笑道:“白楚大姐,不要搞得局長閑得發(fā)慌,他有時間來盤問你,還不如花費點時間來搞好國家安全呢。”
“可是你不是讓宮章他倆只去騙取宮本新的信任就可以了么?”
“或許他們有更保險的計策吧?”
“保險?我看要凍過水啊!”白楚這種人最怕的就是黃氣,能夠答應(yīng)今晚一戰(zhàn)已經(jīng)是她在于黃毛典比賽完之后考慮再三的事情,此時卻好像有些脫離自己的控制。要是自己被局長看上,必然會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身份一露面,還能打個屁?。∷哪樕滩蛔“l(fā)白,白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喝杯暖水壓壓驚,既然宮章他們安排我們見局長,就絕對不會出賣我們,否則今晚的比賽還有什么好戲?”
“真的能逃過這一劫么?”
“真的。”
“你要是騙我,我立即告你入獄!”
白零認(rèn)真點頭答應(yīng),要是自己騙她,必將坐穿牢獄,這才讓白楚微微放下戒心。小張聽到局長的叫喚,連忙敲門走入,不消片刻又走了出來,對著兩位道:“局長讓我請你們進(jìn)去。而章哥讓我告訴你們,你們不需要緊張,待會兒見到局長,言語稍微恭敬一些便可以了?!?p> “好的,謝謝。”白零站起來禮貌回答,而白楚卻是有些不太愿意和白道大佬打交道,被白零伸手扶起來才不情不愿地跟在小張背后,穿過侯廳室,踏入到局長的辦公室內(nèi)。
小張退后關(guān)上大門,白楚心情微微一驚,小手抓住白零的衣衫不放,居然有些癡戀白零帶給她的安全感,看在宮章宮印眼里卻是閃過一抹詫異和驚奇。
更加讓宮章宮印兩位驚奇的是白零輕輕地拍著白楚的手背,看上去是普通的安慰,可是宮章兩人卻是知道這兩人今天早上經(jīng)歷了什么,白楚對白零的抗拒又到了什么地步?
短短的幾個小時,白零居然讓白楚完全改變了態(tài)度?不得不讓兩人感到佩服。
白零并沒有理會兩人怪異的目光,也知道他們在怪異什么,但此時面見局長,最起碼的禮貌便是上前彎腰為禮道:“局長好!”
“嗯,你好!請坐吧,小章給他們上杯茶,總不能讓客人這般口淡淡!”
“謝過局長?!卑琢悴豢圆槐啊?p> “哈哈,是個人物!”局長面色紅潤,雙目有神,一股子的上位者氣息壓過來,白楚是不太敢和他正視的,而白零呢,他萬年前出生于世家,擁有的氣質(zhì)又怎么可能劣質(zhì)?面對局長這種充滿正氣的人,他并沒有落入俗套。
“局長謬贊了,不知道局長讓我倆進(jìn)來是為了什么?”
“你覺得是什么?”局長反問。
“想必和今晚的王者友誼賽有關(guān)吧?!?p> “好,夠聰明,小章看人不錯,不像他們見到我像是見鬼一樣,怕得瑟瑟發(fā)抖,我有這么恐怖么?”局長望著白零,也望著宮印,宮章背著身斟茶遞水不敢直視。
宮印的臉色微微發(fā)白,咧嘴露出尷尬的微笑,白楚急忙捧著茶杯閃入到宮章的遮掩內(nèi),擋住局長的視線,只有白零一人從容地舉起茶杯,笑道:“局長,好茶!”
局長的臉色帶有幾分深意,問出的話像是開玩笑,嘴上也有微笑,但是里面的肅然成分能讓人僵硬了身體不敢做任何多余的動作,可是白零偏偏答非所問,說什么好茶,讓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沉重到了極點。
過了好久好久,好像是一個世紀(jì),事實上只是白零倒頭灌下一杯茶水的功夫,局長才把臉上冰冷的笑意轉(zhuǎn)變成暖意,他也向著白零的方向舉著茶杯說道:“上好的龍井,能不好么?好了,小章你安排一下吧。”
局長并沒有特別交代什么,但是從這個安排二字已經(jīng)知道他的心意,在座的各位都是聰明人,多少能猜到,即便沒有猜到,事后應(yīng)該能想通。
只有白楚一人迷迷糊糊地喝了一杯驚心動魄的茶,又驚心動魄地走出辦公室,究竟局長是什么意思,她滿腦袋的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