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棄敢怒不敢言,目光狠毒有意無意的瞟了溫簡姝幾眼。這邊花無常已經(jīng)被抬下去養(yǎng)傷了,他們絡(luò)楚國的門派,就只有梧寒派能說得上話了。剛剛付鄂躲過了比試,現(xiàn)在必須要把他推出去說幾句才行!
李不棄轉(zhuǎn)頭盯著付鄂,冷冽的眼神無聲的威脅著付鄂。
付鄂再三的為難,猶豫不決。一方面,他不愿意惹離真派,更不愿意得罪絡(luò)楚國兩位王爺;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觸盟主和菡黛閣的霉頭。
正當(dāng)他焦頭爛額的想兩全其美的辦法之際,兩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了。
“大家都是江湖門派,何必如此劍拔弩張呢?大家各退一步如何?”躲在樹上的兩人從樹上飛身而下,和藹的笑著。
“沈有道、冷酉陽!”李不棄冷聲叫著他們二人的名字。
只見兩人穿著顏色相近的衣服,腰間玉佩刻著江字的男子氣質(zhì)沉穩(wěn)謙遜,腹帶繡著夜字男子慈祥溫和,二人邁著輕快的步子向著眾人而來。
沈有道和冷酉陽走到趙著面前,抱拳施禮道,“趙盟主,許久未見?!?p> 趙著笑著客套,“沈掌門、冷掌門,幸會幸會!”
“爹,冷伯伯!你們怎么來了?”沈硯滿臉錯愕和興奮跑出來。
沈有道一臉慈愛的笑著說,“我們這兩個老東西還不是擔(dān)心你們,所以就偷偷來了。”
恭謹(jǐn)慢悠悠的走出來,面色慘白的倚著大門,尊敬的說,“師父,沈叔叔?!?p> “臭小子!”冷酉陽走到恭謹(jǐn)面前,心疼的斥責(zé),“知道自己武功不濟(jì)就不要強(qiáng)出頭,你看看,成什么樣子了。”
說著,給恭謹(jǐn)體內(nèi)輸入了內(nèi)力替他療傷。
沒輸多少,冷酉陽疑惑的說,“明明看見你挨了一掌,怎么內(nèi)傷都沒有?除了臉色不好,也沒見怎么樣啊?!?p> 恭謹(jǐn)玩世不恭的笑著回復(fù),“還不是你徒弟我武功蓋世,內(nèi)力深厚,一般的人哪能隨便傷我!”
冷酉陽拍了一下恭謹(jǐn)?shù)念^,潑冷水說,“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要是沒有人家徐小姐的丹藥,我怕你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恭謹(jǐn)將手搭在冷酉陽肩上,痞痞的笑著,“老頭,你都看到了還問我,是不是一直在擔(dān)心你最得意的弟子???”
“滾一邊去!”冷酉陽雖然面色冷,但是聲音卻充滿了關(guān)切的溫度。
趙著這下更有底氣了,他笑著問,“沈掌門、冷掌門,今日之事因你們兩派而起,你們怎么說?”
沈有道淡淡的回復(fù),“我們江東派雖然不大,卻也不是什么不上臺面的小派,我們有原則,損我派名譽(yù)者一律不放過!”
“沈老頭說的沒錯!”冷酉陽冷冷的看著李不棄,“我冷酉陽的徒弟,還輪不到其他的門派來教訓(xùn)!”
趙著得意的笑著說,“既然兩位掌門也要加入,其余本不愿與我們正義之士為伍之人便可以隨意退出了,我們暮寒國不缺高手!”
李不棄雙目噴火的看著他們,咬牙切齒的甩了一下袖子離去了。
余笙也氣得不行,叫上人抬著自己弟子的尸體也憤憤離開了。重錦派的弟子四下看了看,跟隨者他們離去了。
趙著完全沒有任何挽留,笑盈盈的招呼,“大家趕快進(jìn)議事廳,桌椅已經(jīng)叫人換好,我們開始商討討伐浴血宮的大計(jì)。”
眾人全都進(jìn)去議事廳了,絲毫沒有人在意他們?nèi)傻娜チ簟?p> 沫經(jīng)過溫簡姝身旁的時候,輕笑著打趣,“唉,出自名門大派的就是不一樣,說話都這么的有分量?!?p> 溫簡姝低聲開玩笑,“你可以考慮另投山門,我可以幫你說幾句好話?!?p> 沫三兩句低語,背著手大笑著,走到議事廳里面了。
顏驚月、雪鶻、溫簡姝三人搖頭輕笑,一同走了進(jìn)去。
眾人都坐下之后,下人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一個男子急切的聲音就傳來了,“等一下,還有一個人!”
只見燕飛用自己得意的輕功,三兩下就到了議事廳內(nèi)。
趙如初笑著跟燕飛打招呼,“燕兄,別來無恙?!?p> “無恙無恙?!毖囡w隨意的笑著,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喝了一口氣,舒適的說,“終于甩開了,可累死我了?!?p> 趙著好意的問,“燕俠士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燕飛趕緊起身,抱拳輕笑著說,“多謝盟主關(guān)心,小事而已,不用在意,不要耽誤了你們的大計(jì)?!?p> 趙著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燕飛四下環(huán)顧,一下子就看到了顏驚月她們,手中端著的茶碗差點(diǎn)都掉在地上了。
燕飛小聲的問沫,“你們怎么也在?”
沫睨眼看著燕飛,“你都可以在這兒,我們?yōu)槭裁床荒茉谶@兒?”
燕飛趕緊端著自己的茶碗坐到沫身邊,左右觀察了一下,低下頭小聲的說,“你不知道今日的大會是做什么的嗎?要是身份暴露了怎么辦?”
“你擔(dān)心我們???”沫壞笑著問。
燕飛嫌棄的說,“我是擔(dān)心自己受到牽連?!?p> 雪鶻淡然的說,“你還是擔(dān)心一下自己吧,要是我沒有猜錯,周姑娘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飛霜城四處搜尋你,要是······”
“對不起,我多管閑事了!”燕飛趕緊投降,“三位,拜托你們發(fā)發(fā)慈悲,可否不要再管這檔子閑事了,放在下一條生路好不好?”
顏驚月好笑的問,“你這么討厭周姑娘啊?!?p> 燕飛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談不上討厭,就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想跟她成親,不想被約束?!?p> “眾位!”趙著站在諸位椅子前,大聲的說,“今日我召集各位的意圖大家都清楚,就是要商討一同討伐在江湖上興風(fēng)作浪的魔教浴血宮的事宜,大家盡管暢所欲言,想出一個萬全之策?!?p> “我派覺得,浴血宮之所以······”
其余門派熱鬧的商討著,顏驚月她們和溫簡姝在下面悄悄的聊開了。
“哎,你們說他們會出什么招去攻打浴血宮?”沫好奇的問。
溫簡姝瞟了一眼熱切議論的眾人,淡淡的說,“他們能有什么辦法,除了從外面偷襲,就只剩借助輕功到山頂,從山頂打開一條路偷偷進(jìn)去了?!?p> 剛好此時,有兩個門派恰好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顏驚月輕笑著說,“大師姐,沒過幾日,你就完全了解他們了?!?p> 溫簡姝有趣的挑了挑眼色。
看著她們之間的互動,燕飛忍不住的插嘴,“我是錯過了什么嗎?據(jù)我所知,你們在不久前可是水火不容的?!?p> 雪鶻白了燕飛一眼,“女子們談話,你多什么嘴,好好聽著這些掌門的建議!”
四人相談甚歡,直接將今日的正事都拋之腦后。
燕飛一臉的錯愕,他真是很不明女子這種生物,怎么能在那么短時間就能建立良好的關(guān)系。
一想到女子,燕飛腦中即刻出現(xiàn)一個人影,他瞬間就覺得頭疼,趕緊端起茶碗,喝了大口茶壓驚。
過去了幾個時辰,討論來討論去,就那么幾個不靠譜的主意,要么就是將云煙山炸開,要么就是從山間鉆洞,一點(diǎn)實(shí)施的意義都沒有。
趙著見沫和溫簡姝有說有笑的低語,便大聲問,“徐家大小姐可有什么良策?”
沫一下子被點(diǎn)名,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起身,一臉懵懂的問,“盟主,您剛剛說了啥?”
如此差距大的反差,將氣氛沉重的眾人都逗笑了,凌幽篁滿眼柔情的看著沫,眼睛都移不開了。
“哈哈······”趙著大笑著說,“徐大小姐可能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我就再重復(fù)一遍?!?p> 趙著又將問題問了一遍。
沫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額頭,然后大大方方的回答,“趙盟主,您叫我徐沫就好。對于您剛剛問的問題,我們姐妹還要私下討論一番,若是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您?!?p> “讓如初告訴我就好。”趙著笑著說,“反正太子殿下他們一有空就會在徐府,你們也好慢慢的商討商討?!?p> 不愧是能做那么多年盟主的人,一句話,將徐家小姐與武林十杰私交匪淺的情況很自然的傳遞給了眾人,還重點(diǎn)提了一下自己兒子的分量,真是老謀深算。
趙如初心里一陣苦笑,他只希望顏驚月她們十人的身份一輩子不要暴露,那他就沒有如此的為難了。
凌幽篁起身,淡笑著說,“這是自然,我們私下會去與徐家小姐們商討,人多自然主意就多。當(dāng)然,眾位掌門閱歷豐富,武功深厚,提出的建議也十分合理可行?!?p> 一些掌門忽然受到了大王爺?shù)目洫劊娂娖鹕?,謙虛的奉承了幾句。
太陽已經(jīng)漸漸西沉,時辰也不早了,大家見沒有什么效果,紛紛提議門派之間私下商討,再將商討后的辦法拿出來,大家來決定。
趙著也覺得此法可行,于是威嚴(yán)的發(fā)言,“既然眾位都同意私下交流,那就先私下討論一下,畢竟這是武林中的大事,不容兒戲,若是大家都拿出了辦法,我們再召開商討大會,進(jìn)行篩選,以確保萬無一失?!?p> “盟主英明!”幾個早就想離去的門派趕緊起身拍馬屁,趙著一臉愉悅的笑著,很是受用。
眾人寒暄了幾句,就紛紛離去了。
回徐府的路上,沫好笑的問,“怎么這武林大會想玩似的,今日讓眾人來有什么意義,看我們打架嗎?”
溫簡姝很是失望的搖搖頭,“虧我還滿懷期待的來參加,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去徐府,至少環(huán)境好,還不吵。”
凌修遠(yuǎn)輕笑著,“再怎么差也是一種武林中人認(rèn)可的形式,多多少少要給趙著幾分面子的?!?p> 雪鶻清冷的說,“就是找一個讓你們十人一展拳腳的機(jī)會,還非要如此的興師動眾,確實(shí)是有些大題小做了?!?p> “還別說,這樣的大題小做還挺有趣的。”上官溪悟輕笑著說。
南宮棋冷著臉打趣,“上官兄是說你很簡單就找了一個心上人的事嗎?”
上官溪悟打了一個寒顫,他忍不住揶揄,“南宮兄,你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開玩笑真的好冷?!?p> “哈哈······”眾人被他們二人逗笑了,南宮棋冷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正當(dāng)氣氛眾人氣氛歡快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他們趕緊戒備起來,轉(zhuǎn)身查看。
顏香沁兒
燕飛又要遭殃了,鐵公雞,就要整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