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宇回到徐府后,跟顏驚月她們說了周褚查到的情況。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商談一下,趙著就派了修竹派的弟子前來通知三日后召開討伐浴血宮的武林大會。
沫將修竹派送來的英雄帖扔在桌上,十分的嫌棄,“不就是一群心懷鬼胎的人想要瓜分別人地盤財產(chǎn)的搶奪之戰(zhàn)嗎,還非要美其名曰江湖武林大會,商討陰謀的通知還要稱為英雄帖,真是讓人很是不舒服!”
諸葛清風(fēng)淡淡的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是華夏大陸對江湖、對武林真正大俠的評價。物華洲的大部分武林門派是爭奪權(quán)力和積累財富以自保的存在,過高的要求于他們而言是奢望?!?p> “照我說,我們物華洲就是江湖朝堂界限不明,才會導(dǎo)致如此混亂無從管理的局面?!本壢纛^頭是道的建議,“要是能讓江湖中人管江湖事,朝廷中人治理朝廷,二者互為制約,就不會出現(xiàn)勾結(jié)謀私的情況。”
清若她們紛紛發(fā)表自己的建議,議論得熱火朝天,雪鶻無奈的用映梅扇敲了敲桌子,“扯遠了,先解決眼下的事。”
眾人思路打開了,每個人都興致勃勃的。
雪鶻清冷的問王軒宇,“你剛剛說木蕭雨除了把青蘿撤職以外,并沒有傷她性命,是吧?”
王軒宇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雪鶻轉(zhuǎn)動著手中的映梅扇,淡淡的說,“這就很奇怪了。以木蕭雨的性格,她是絕不會容忍無用之人的,再說了,以她的心機,她肯定會對安插在飛霜城的眼線有所懷疑?!?p> “既然動了她的力量,她絕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青蘿的,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隱情?”
顏驚月想了想說,“青蘿也許還對她有用?”
雪鶻搖搖頭,“一個受重傷又不能練就高深內(nèi)力的狠毒無腦女子,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難道是青蘿有所隱瞞,故意說了一個錯的位置?以木蕭雨的能力,她肯定是先我們一步知道青蘿查到克她武功的招式,按理說不會那么久都不去查看的,除非······”
“除非那個地方本就沒有陰陽千佛掌的武功心法和畫像,而香寒煙認為是青蘿藏了起來,所以才會留她一命?!笔柰┧查g就說出了雪鶻未說完的話,雪鶻贊成的點了點頭。
顏驚月說,“那現(xiàn)在事情就清楚了,青蘿所知道的秘密就是一個假消息,她為了自保,會死守這是真的,而木蕭雨會趁時刻盯著青蘿,只要找到真正的地方就會徹底毀了心法、殺了青蘿?!?p> “她們現(xiàn)在暫時能夠互相牽制,我們就能夠全身心的搜索陰陽千佛掌的下落了?!?p> 清若調(diào)皮的說,“還要應(yīng)付武林大會?!?p> 一提起這個,沫就忍不住的輕揉著額頭,“大姐真不是那么好當?shù)?。徐甲這老頭也不知什么情況,從百花節(jié)出去直接就消失了,什么事都丟給我們了?!?p> “你看看一天到晚,真是多處忙。既要管著徐府的開支,又要想著武林大會。一想到三日以后我要去那個地方聽著他們爭來爭去,我就頭疼!”
清若看著沫苦惱的樣子,暗自慶幸,“還好我沒有抽到一號簽?!?p> 緣若拍了一下清若的頭,無奈的說,“是大姐故意護著你的,你真以為自己的小把戲瞞得過所有人啊?!?p> 清若呵呵的傻笑著,上官溪悟看著如此可愛的清若,眼神中全是寵溺。
顏驚月輕笑,“三日后我和雪鶻會與你一同前往的,大姐,你也不要太煩惱了?!?p> 沫見有人陪著她,瞬間就釋懷了,“既然你們兩個與我同行,那我就輕松多了。”
凌幽篁深情的看著沫,“我一直都在的,你可以適當?shù)囊蕾囈幌挛?。?p> “你?”沫看了他幾眼,故作覺得寒意的感覺抱著自己的肩膀,凌幽篁被傷到了,望著天無奈的嘆氣。
正當此時,恭謹和沈硯二人來了。
“喲,大家都在呢。”恭謹嬉皮笑臉的打招呼,“趙公子呢,怎么不見他?”
清若沒好氣的說,“憑什么他一定要在徐府??!”
恭謹站到清若身邊,在她耳邊悄悄的問,“怎么了,趙如初跟你七姐吵架了?”
清若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恭謹,“你怎么那么愛聽小道消息?。俊?p> 恭謹很是無恥的說,“愛打聽小道消息這是人的天性,趕緊說說?!?p> “說什么啊說,你來干嘛來了?”清若白了他一眼。
上官溪悟看著兩人的互動,瞬間臉就黑了,徑直走到兩人中間,霸道的將清若抱在懷中,挑釁的看著恭謹。
恭謹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然后走開了。清若紅著臉,拼命的掙扎。
眾人好笑的看著他們,然后直接將兩人晾在一邊了。
影嫣笑著問,“沈姑娘,你們怎么來了?”
沈硯笑著回復(fù),“這不是盟主派人到客棧通知了三日后要開武林大會嘛,我就想著來問問你們派誰去,到時候我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yīng)。”
泠然淡雅的笑著說,“我們姐妹派大姐、二姐、驚月三人為代表前去,勞煩沈姑娘掛念了?!?p> 沈硯爽朗的笑著,“大家都是朋友,無需如此客氣的?!?p> 沈硯左右看了看問,“榮兄怎么不在???我還想著能不能邀請他一起去為武林出一份力?!?p> 影嫣不由得笑出聲,“沈姑娘真是一心為武林啊。聽說前幾日你剛?cè)チ私纪馄蕉艘粓鰞膳傻臓幎?,真是十分的盡職盡責(zé)?!?p> 沈硯有些不好意思,“哪里的話,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一定要以守衛(wèi)正義為主,我只是做了自己能做之事而已,不值得說的?!?p> 疏桐輕柔的說,“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榮兄去了哪里,自從百花節(jié)以后,我們就沒有見過他,近來府中事多,所以就沒有去找。估計是他自由慣了,去其他地方增長見識去了。”
沈硯有些失望,“那真是可惜了,榮兄那么好的武功,要是能參加我們的行動,一定能夠大展拳腳的?!?p> “確實是可惜了?!蹦行┻z憾的說,“我還沒有與他切磋過武藝呢,和他一起拼酒,真是一件無比暢快之事!”
沫說著,嘴角還帶著一些留戀的笑容,凌幽篁頓時就吃醋了,心里默默將榮蕭楚視為情敵了。
眾人閑談了一會兒,約定好了時辰之后,恭謹和沈硯就離開了。
上官溪悟一直抱著清若不放,清若都有些惱意了。
微月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解圍,她用手中的琉璃桑拍了拍上官溪悟的肩膀,“哎哎哎,人都走了,還抱著給誰看呢,沒看到我十妹都快被你憋死在懷中了?”
上官溪悟趕緊松開手查看清若的情況,清若猛地就是一腳,將上官溪悟踹倒在地。
清若紅著臉大吼,“登徒子、無恥、臭流氓!”
說完就跑回屋子中去了。
上官溪悟一臉的茫然,他不解的問,“我怎么就登徒子了?”
眾人無奈散去了,經(jīng)營感情的這種能力,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凌修遠輕嘆一口氣,拍了拍上官溪悟的肩膀,“上官兄,就算是要展示自己的主權(quán),也要看場合的。”
上官溪悟完全不明白,“大家都是熟人,有什么避諱的?”
“唉······”凌修遠無奈的離開了。
“我有什么不對的嘛?”上官溪悟一人站在花園中,小聲的自我辯解。
以他的腦子,他永遠不知道。所有的女子在自己的家人面前都是很矜持規(guī)矩的,她們從不會在家人面前與自己的心上人過分親密,哪怕是時不時就抱一下的慕容云麒和緣若,他們都只會輕輕的抱一下就分開的,不會全程一直抱在一起。
因為,對于女子而言,在自己的家人面前與男子的親密舉動是非常難為情的,是一種逾距的行為。
三日后,沫、雪鶻、顏驚月三人與沈硯恭謹回合以后,就一起前往修竹派了。
眾多門派都只是派了代表前來,并沒有全來。盡管如此,議事廳中依舊是熱鬧非凡,站滿了人。
顏驚月三人跟姐妹們的長輩行過禮之后,就找了最末的位置坐下了。每個門派只有一個椅子,故而沫坐著,顏驚月和雪鶻站在了沫的身后。
歲暮門掌門余笙正坐在她們對面。
余笙滿眼不屑的看著三人,“徐家是沒人了嗎,派來了三個女人來參加大會,也不怕被這滿是陽剛之氣的地方震懾了?”
“余掌門這話在理!”一個袖口繡著錦字的大漢大聲應(yīng)和,“這是我們男子該呆的地方,女人就該在家繡繡花什么的,跑來瞎湊什么熱鬧!”
沈硯滿臉不悅,她低頭小聲跟沫介紹,“這是重錦派的掌門花無常,右邊的離真派的掌門李不棄,都是之前跟我們有過節(jié)的門派?!?p> 領(lǐng)口繡著離字的李不棄目光兇狠的看著她們,眼中充滿了鄙夷和冷漠,他雖然一言不發(fā),但是對于余笙他們的說法很是贊同。
沫毫不在意的看著花無常,淡淡問,“不知令徒花大師兄是否好些了?從鏡湖回來也抽不開身去瞧瞧,不知有沒有被嚇出什么毛???”
然后又對余笙道,“余掌門的高徒也是,不知是否按時吃藥了?”
“狂妄小女子!”花無常原本是想給她們下馬威的,沒想到沫會提起他徒弟的糗事,他瞬間就怒了,重重拍了一下手邊的放茶的小桌子。
余笙也是一臉的不悅,惡狠狠的盯著沫。
沫很隨意的靠在椅背上,看著他們,“今日見二位掌門的反應(yīng),似乎兩位大師兄情況有些不妙呢,要不要我們徐府重金聘請一個郎中看看?”
花無常輕哼一聲,不屑的回復(fù),“本派弟子好得很,用不著你在此惺惺作態(tài)!你們還是趁早回家去,免得到時受到不必要的牽連,傷了這嬌弱無用的身子!”
“花掌門!”沈硯不悅的說,“您也算是一派德高望重的長輩,怎能如此的詆毀小輩!而且,我們雖是女子,卻從不比任何男子差!”
“你算什么東西!”花無常冷眼看著沈硯,“就算是江東派的沈有道來了,也不敢如此對老夫說話!”
沈硯拼命壓著火氣,緊握住手中的劍。
恭謹臉色一冷,沉聲道,“花掌門這話似乎太過了,沈掌門與您一樣,是后輩們敬仰的長輩,您可要掂量話語的分量!”
“喲,我當是誰呢?!庇囿喜恍嫉男χ霸瓉硎且龟@派冷酉陽那個只會圍著沈家丫頭轉(zhuǎn)的那個大徒弟呀,怎么,冷酉陽自己不敢來,派你來給夜闌派撐場面呢?”
“不許你侮辱我?guī)煾?!”恭謹憤怒起身,義正言辭的說,“我敬您是長輩,但您必須要給我?guī)煾傅狼?!?p> 余笙和花無常聽后哈哈大笑,余笙嘲笑的說,“江湖上誰人不知你們夜闌派跟江東派是小門小派,就算是江東派近年來有些名頭,還不是些無名小輩,能來這兒轉(zhuǎn)一圈就已經(jīng)是幾輩子的福氣了,要學(xué)會謙虛,懂嗎?”
恭謹拔出手中的短劍就刺向余笙,還沒到余笙面前,就被坐在一旁看戲的李不棄一掌打了回來。
沫趕緊出手,將快要撞到柱子上的恭謹拉住了。
恭謹吐了一口鮮血,雪鶻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了沈硯,沈硯趕緊攙扶著恭謹,喂他吃了一顆藥丸。
沫轉(zhuǎn)身,冷眼看著三人,“是你們先動手的,就不要怪我們姐妹不尊老了!”
三人滿臉的不屑,絲毫不畏懼。
除了徐家姐妹們的親人們擔憂外,其余人都站在一旁看戲。
沫拔出銷魂刀就砍向李不棄,李不棄抬手一掌,用內(nèi)力擋住了。
顏香沁兒
雖然是打長輩是不好的,但是總有人欠收拾。我們的女主和眾姐妹又不是白蓮花,當然是選擇打死他們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