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歸看著眼前這位,心里陰晴不定。士兵額頭軍盔上的六芒星己經(jīng)證實了他華夏軍人的身份。
不過,勒歸想的確是,對方怎么會到這偏僻的山林里來,還有,對方在遇到自己前有沒有遇到苗苗。
“停下,雙手抱頭蹲下”。
勒歸照做后。
“你是做什么的?在這里干什么?有沒有和喪尸接觸?身上有沒有傷口?”
“我是附近村子里的人,末日爆發(fā)后帶我妹妹躲災(zāi)難,想著這里是野外,平時沒有多少人,昨天就躲進了這里,請問你有什么事,沒事的話我還要回去照顧我妹妹,她現(xiàn)在還生著病,發(fā)著燒?!?p> “老哈,聽到回答!你們看看你們那里是不是有一個女孩子,現(xiàn)在還在發(fā)燒!”格格當然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對著耳廓里的耳麥說道。
“是的!”片刻后,得到肯定的回答。信息完全一致后,格格才選擇暫時的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
苗苗和勒歸被帶走了,帶到了車隊。如果勒歸不肯得話,其實也可以不用走的,不過,一想到苗苗急需治療的病,勒歸還是選擇的向生活低頭。
不過,在上車前,卻發(fā)生了一段小插曲,因為勒歸和苗苗,一個發(fā)著高燒昏迷不醒,一個又是帶著一身傷。天知道他們倆有沒有被感染,所以見識過真正的活死人的普通人愿意和他們坐一起。
也就那些軍人膽大,愿意給他們倆騰出兩個位置。不過,盡管是這樣,他們的槍口卻總是時不時得從勒歸身前一閃而過。
上車后,有專門的軍人帶著急救包過來查看勒歸的傷口。
脫下上衣后,勒歸才發(fā)現(xiàn),昨天還淌著血的傷口,今天就結(jié)上了一層新鮮的疤殼。雖然一動仍然會感覺到痛,但如果不劇烈的運動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什么時候受的傷?”戴著白色口罩的軍醫(yī)問道。
“前天,被只野貓撓的,自己消了消毒,上了點藥就成這樣了。”
“嗯!”軍醫(yī)點了一下頭就沒說話了。緊接著又去查看苗苗去了。
“醫(yī)生,我妹妹她沒什么問題吧!”
軍醫(yī)卻面露疑惑,他感覺自己也看不懂這個病情,明明發(fā)著燒,卻沒有一點生病的樣子,呼吸脈搏什么的和普通的正常人一樣。
“應(yīng)該沒什么事,我待會再過來測個體溫看看?!?p> 其實,正常人中也有一部分人也會出現(xiàn)這種癥狀,明明身體很健康,可就在過度勞累或精神太過焦慮后會出現(xiàn)昏迷或發(fā)燒等癥狀。
軍醫(yī)心想,可能今天自己遇到的就是這樣的患者吧!
“多讓她休息休息,沒事多喂點生理鹽水給她!”簡單叮囑幾句后,軍醫(yī)便提著包離開了。
“咳咳……”聽了醫(yī)生的話,勒歸趕忙從背包里翻找出食鹽,化入了水里,喂到苗苗的嘴邊。可是,一個力度太大,杯里的水灌滿苗苗一嘴。
結(jié)果,自然是苗苗被嗆醒了。
沉睡了一夜,苗苗只覺得這一覺睡得異常香甜,沒有提心吊膽,沒有步步為營,也沒有生死之間的掙扎。
她仿佛回到了生命的起始點,懵懂無知的躲在母親的肚子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全,一切都是新奇的……
“哥!”被勒歸一口水給硬拉到殘酷現(xiàn)實里的苗苗撲閃著大眼睛。
“嗯!咳,苗苗你醒了!”勒歸尷尬的笑笑。
“現(xiàn)在睡了一覺,有沒有好點?”
“哥,她們是?……”苗苗環(huán)視車廂一周后問道,明顯還想說些什么,卻看到有這么多人在,沒有說出口。
不知道怎么的,勒歸在看到苗苗沉睡一夜醒來后,明顯的感覺到苗苗好像,與之前的苗苗有些不一樣了,可是,具體是那里不一樣,勒歸自己也說不上來。
如果非得說一點的話,勒歸肯定會說苗苗的眼睛變了,這里的變了,不是指苗苗的眼睛形狀,顏色發(fā)生了變化,而是,苗苗的眼睛里,多了一種不可描述的靈動。
雖然苗苗從前的眼睛也挺好看的,但是,現(xiàn)在的眼睛里多了那一抹靈動,卻使得苗苗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憑空增上幾分。
盯著苗苗的眼睛看,似乎可以看到里面有秋波暗轉(zhuǎn),又似有皓月當空,繁星萬點。
“哦,他們呀,他們是華夏國軍人,要帶我們?nèi)ヒ粋€更安全的地方。聽說那里還在搭建新的城市呢!”
“哇,兵哥哥們好厲害!”
勒歸與苗苗之間的對話,不禁引得車廂里的軍人紛紛側(cè)目??吹矫缑绾蠹娂娢⑿χ乱?。
漂亮而又懂禮貌的女孩子從來都不會缺少來自這世間的善意。
窗外景色流轉(zhuǎn),雖然己近正午。外面的天空依舊還是灰蒙蒙的一片。
“怎么現(xiàn)在連這種東西都用上了?”
“我就說,昨天那光還有地震不可能來的那么巧的嘛!”
一時間,普通人所在的車廂里議論紛紛。
唯有勒歸緊皺著眉頭。
氫彈是什么樣的存在,他雖然不是太清楚,但是,學過物理和化學的他卻知道,這種東西威力極大。一般輕易是不會動用的。
可是,現(xiàn)在偏偏卻用上了,雖然不知道是誰用的。但是,這卻足以說明了問題,一個很嚴重,也很險峻的問題。
那就是,這場危機可能要比自己想的還要大,很有可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之外,去到了無人可以掌控的存在。
如果有人可以掌控局勢,就絕對不會讓這將危機上再加上核這個對普通人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詞上去。
“救命!”早己重新駛?cè)雽掗煻譀]有一輛車的車隊就在此刻,迎面遇上了一輛老式摩托車。
除了喇叭不響車身其余地方全響的摩托在在路上爬的極慢。細看下,前車胎早己沒氣,后車胎只剩鋼制輪轂在公路上摩擦。
摩托車上模糊的可以看到有兩個人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