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飛鴿傳書
就在眾人皆因那神秘莫測的天罰而陷入深深沉思之際，云霧山中的昊天宗聚義堂內(nèi)卻是另一番景象。只見那莊嚴肅穆的大殿之上，昊天宗宗主柳云飛手握著一封帛書，面色凝重地在殿上來回踱步。他的步伐略顯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巨大的壓力和憂慮。
恰在此刻，一名門下弟子急匆匆地小跑進殿，一路奔至柳云飛身旁，俯身貼近其耳畔輕聲低語道：“宗主，他們已經(jīng)來了，此刻已抵達山門口！宗主，咱們接下來應(yīng)當如何應(yīng)對啊？”聽聞此言，柳云飛不禁眉頭緊蹙，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道：“唉……真沒想到啊！原本還以為他們此次接下的任務(wù)會是先對付三門呢，怎料想對于咱們這一殿、二宗、三門這六大門派而言，他們竟然首先將矛頭指向了我昊天宗！”
說話間，那剛剛進來稟報消息的弟子忽然開口問道：“宗主，此前您不是吩咐我傳信前往金陵嗎？不知那邊可有什么回音傳來？”柳云飛微微搖頭，神色愈發(fā)嚴峻起來，緩緩說道：“尚未收到任何回應(yīng)，如今局勢緊迫，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言罷，他再次陷入沉默之中，目光凝視著手中的帛書，似乎想要從中尋得一絲破局之法。
柳云飛眉頭微皺，口中喃喃自語道：“時光荏苒，一晃竟已過去十年之久。遙想當年，亦是在此十年前，我與他曾有過一面之緣。如今他方才歸來，我此番前去求助于他，恐怕他未必愿意施以援手?。 闭斄骑w暗自思忖之際，只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清脆響亮的聲音：“宗主，天尊到了。”原來是守在門外的童子高聲稟報。
柳云飛聞聽此言，趕忙伸手整了整自己身上略顯凌亂的服飾，隨后朝著門外的童子微微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闊步向著門口走去。而此時此刻，天尊已然行至門前。
柳云飛抬眼望去，但見那天尊身材高大挺拔，一襲黑袍隨風(fēng)獵獵作響。盡管其面容被黑色面紗所遮掩，但從其周身散發(fā)出的強大氣勢，仍能讓人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壓。只見柳云飛對著天尊拱手作揖，朗聲道：“閣下想必就是近年來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天尊了。今日大駕光臨寒舍，不知所為何事？”
“哈哈……柳先生真是愛開玩笑，貴派天機門乃是當今天下勢力之中排名第七的大門派，如此規(guī)模若都算是寒舍，那么這偌大的江湖之上，怕是再無富貴之所了。”只聽得天尊那被面紗遮住的面龐之下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柳云飛聞言，面色微變，心中略有不快，但表面上卻仍是擠出一絲笑容，不再多言。他側(cè)身讓開道路，做了個請的手勢，言道：“閣下請進吧！我可不希望江湖中人詬病我柳云飛不懂待客之道，慢待了貴客?！卑涯隳棠棠悄銈?，呢？”說罷，又低下頭繼續(xù)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香茗。
聽到柳云飛這般回應(yīng)，天尊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fù)如初。只見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后鄭重其事地說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們此次前來，就是誠心誠意地希望柳先生能夠加入我天罰組織。以柳先生的身手和才智，如果能成為我們當中的一員，必定會讓我天罰如虎添翼！”
柳云飛悠然地端起精致的茶杯，輕抿一口熱茶，然后緩緩放下杯子，眼神平靜地凝視著前方，似乎完全沉浸在了那杯香茗之中，并沒有再開口說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一種壓抑而又緊張的氛圍。
許久之后，柳云飛終于打破了沉默，他微微抬起頭，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輕聲說道：“怎么樣？天尊大人，這難道不是所謂的先禮后兵嗎？”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威嚴。
坐在對面的天尊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般面無表情，他那毫無波瀾的聲音仿佛從九幽之下傳來，淡淡地回應(yīng)道：“您盡可如此認為。此次前來，實乃我等破天荒地登門造訪，故而自當以禮相待。然而……若再有下次，只怕這赫赫有名的昊天宗也會步河北王家之后塵，落得個凄慘收場?！痹挳叄请p原本就深邃如淵的眼眸之中猛地閃過一道令人膽寒的冷冽光芒，猶如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柳云飛聞聽此言，卻是面色不改，依舊鎮(zhèn)定自若。只見他不緊不慢地再次端起面前的茶杯，先是優(yōu)雅地輕輕吹去表面的熱氣，而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待茶水入喉后，他才緩緩放下茶杯，動作輕柔而穩(wěn)健，仿佛手中捧著的不是一只普通的茶杯，而是一件稀世珍寶。緊接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既是這般情形，那么天尊大人不妨就此打道回府吧！柳某倒是著實好奇，閣下究竟身懷何種驚世駭俗的高超手段呢？”
話音剛落，只聽“嘩啦”一聲，天尊霍然起身，雙手抱拳，向著眾人微微一拱，然后瀟灑地轉(zhuǎn)過身去，邁開大步就朝著門口徑直走去。她那修長的身姿輕盈而矯健，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
然而，就在天尊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剎那，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從她的身后驟然閃現(xiàn)而出。這道黑影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如疾風(fēng)般掠至柳云飛的身前。待身形站穩(wěn)之后，來人恭恭敬敬地對著柳云飛深鞠一躬，行了個標準的大禮。隨后，他稍稍直起身子，但依然保持著彎腰的姿態(tài)，將頭壓低，并刻意把聲音壓得極低，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宗主大人，屬下剛剛收到來自金陵方面的緊急消息，據(jù)報稱，兩日之后，他們將會派遣專人親自登門造訪。”
聽聞此言，原本正端坐在椅子上的柳云飛猛地坐直了身體，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只見他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之色，沉吟片刻之后，緩緩開口說道：“那天尊老兒，已然被我三言兩語給打發(fā)走了。不過接下來，咱們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做一番應(yīng)對的準備才行啊！真不知那十二堡的一群蠢貨究竟是如何想的，居然心甘情愿地被一個女子所掌控……”說到這里，柳云飛不禁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屑之意。
這時，站在一旁的那個人似乎有些驚訝，忍不住插嘴問道：“宗主大人，您方才所說的那位天尊，難道就是剛剛才離開此地的那個女子不成？”
“絕對不會有錯，那個女人的武功之高令人咋舌，以我的功力竟然完全無法看透她的真實修為！然而，令我心生忌憚的并非僅僅是她個人的武藝，更是江湖上廣為流傳的她手底下的那一批神秘死士。據(jù)說，這些死士猶如幽靈一般，不僅悍不畏死，且?guī)缀跏遣豢杀粴⑺赖拇嬖凇！绷骑w面色凝重地緩緩說道。
這時，那個來自宗門的人不禁開口問道：“宗主，死士當真如此可怕嗎？屬下雖未曾與他們直接交手，但就憑江湖上傳言的那些說法，其可信度似乎并不甚高啊。倘若真如傳言所言那般厲害，那天罰豈不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橫掃整個武林？恐怕連武當、峨眉和少林等這些聲名赫赫的大宗門都會在他們面前不堪一擊。只是，關(guān)于天尊手下究竟擁有多少這樣恐怖的死士，咱們卻一無所知?！?p> 柳云飛目光凝重地凝視著眼前的小安，緩緩開口道：“小安啊，你所說的這一切，那些個其他門派的掌門豈能不知曉？其實為師心里也是清楚得很吶。然而，你需牢牢謹記，這偌大的武林之中，最難以揣測和掌控的便是那叵測的人心啊?！闭f著，柳云飛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宛如令牌般的物件，輕輕地遞到小安手中，并再次叮囑道：“小安，你即刻收拾行裝下山去吧。切記，一定要將此信物親手交予武當派的掌教真人。相信他自會知曉應(yīng)當如何處置此事。”
小安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令牌，應(yīng)聲道：“是，掌門！弟子定不辱使命?！毖粤T，他轉(zhuǎn)身快步離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門口。
金陵城中，巍峨聳立的紅樓內(nèi)，一襲白衣勝雪的白玉陽正靜靜地凝視著手中的那封來信。他微微皺起眉頭，輕輕嘆息一聲后，緩緩開口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此次天罰竟然會對昊天宗下手……”
就在這時，一位精神矍鑠、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穩(wěn)步走到了白玉陽的身旁。這位老者正是周老，他一臉疑惑地問道：“少主人，咱們向來與昊天宗并無太多交集，可為何此番他們會向您發(fā)來求救信呢？而且，您又為何要給他們回復(fù)如此一封書信呢？”
聽到周老的問話，白玉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周爺爺，這件事或許您并不知曉。想當年，大約十年前吧，那時的昊天宗現(xiàn)任宗主柳云飛還僅僅只是一名首席弟子而已。有一次，他前往荊州歷練，機緣巧合之下，我與他相識并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盡管時光荏苒，世事變遷，但沒想到他至今仍銘記于心。”
周老目光滿含疼惜地望著眼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卻略帶疲憊之色的白玉陽，緩緩開口道：“少主人啊，這些年來真是苦了你啦。老夫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沒本事能幫襯到您什么呀?！?p> 白玉陽微微一笑，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連忙應(yīng)道：“周爺爺，您千萬別這么講。若沒有您這些年在暗地里默默關(guān)照我與小妹，恐怕我倆早就不知淪落到何種境地了，又哪能有今日這般光景呢？”說著，他微微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次外出辦事，我打算帶上四娘一同前往，至于家中嘛，就讓小環(huán)和福伯留下來照看吧?！?p> 周老聞言點了點頭，目光移向門口處，仿佛已經(jīng)看到那個活潑伶俐的身影一般，笑著說道：“那丫頭機靈得很吶，老夫甚是喜愛。少主人盡管放心去吧，我定會好生照料于她的。”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身著淡綠色衣裙的女子輕盈地邁步走了進來。她正是四娘，只見她面帶微笑，先向著周老施了一禮，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白玉陽，脆生生地說道：“少主，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咱們可以啟程啦。”
“嗯，好。事不宜遲，咱們這便出發(fā)吧！”白玉陽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四娘亦步亦趨地緊跟其后，兩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周老靜靜地望著兩人逐漸消失在遠方的背影，然后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目光落在一處看似空無一物的角落，聲音不大不小地開口說道：“你在那兒已經(jīng)站了如此之久，為何不跟隨上去呢？”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身影慢慢地從黑暗之中顯現(xiàn)而出。
原來是福伯，他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到了光亮之處，眼神平靜地看著周老，輕聲回答道：“罷了罷了，我心中清楚少爺?shù)南敕āＴ僬哒f，那個小丫頭自打進了咱們家門之后，便一直隨著我們四處漂泊，著實辛苦了。如今到了這金陵之地，這幾日跟著那小丫頭到處玩耍，可算是樂開了花。我呀，還是留在此處照看一下她比較妥當?！?p> 周老聽后，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空氣中，仿佛要將周圍的沉寂都驅(qū)散一般。笑過之后，周老看著福伯，眼中閃過一絲感慨之色，緩緩說道：“依我看吶，少主人恐怕也是希望你能留下好生歇息一番。你這家伙呀，年紀僅僅比我小上十歲而已。想當年，我正值青春年少之時，你也不過才是個毛頭小伙子。如今年歲漸長，我已然步入古稀之年，而你呢，也是花甲之齡嘍。倘若他們尚在人世，以你的年歲，怕是早已兒孫繞膝、盡享天倫之樂啦。唉……只可惜，世事無常，命運弄人吶！”說到此處，周老原本明亮的眼眸漸漸黯淡下去，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悲傷與落寞之情。
福伯原本還算明亮的眼神漸漸變得黯淡無光，仿佛被一層陰云所籠罩。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于，在沉默許久之后，福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他故作輕松地說道：“老家伙啊，你可別光說我呀，其實你自己不也是這樣嘛。唉……算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我先去歇息啦，就此別過！”說完，福伯轉(zhuǎn)身邁著沉重的步伐慢慢離去。
周老望著福伯漸行漸遠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喃喃自語道：“這家伙喲！”
與此同時，早已出城的白玉陽和四娘正沿著寬闊的官道疾馳而行。一路上塵土飛揚，馬蹄聲如雷貫耳。經(jīng)過大半天馬不停蹄地趕路后，兩人都感到疲憊不堪。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前方路邊有一個簡陋的茶棚，便決定在此稍作休整。
白玉陽和四娘翻身下馬，走進茶棚找了個空位坐下。茶棚老板熱情地端上來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然而，正當四娘準備將茶杯送至嘴邊時，一旁的白玉陽卻突然伸手攔住了她，并壓低聲音說道：“且慢，這茶水中恐怕有毒?！?p> 四娘聞言頓時一驚，詫異的目光投向白玉陽。只見白玉陽一臉鎮(zhèn)定自若，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種胸有成竹的自信。他輕輕接過四娘手中的茶杯，然后小心翼翼地將杯中茶水倒入地上。做完這一切后，不知何時，白玉陽的手中竟然多出了一把精致的折扇。他悠然自得地輕搖著扇子，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人群。
此刻，原本喧鬧嘈雜的茶棚突然間安靜下來，坐在四周的人們紛紛停止了談笑風(fēng)生，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而那位茶鋪掌柜則不動聲色地向眾人使了個眼色。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那些原本看似普通的客人紛紛從腰間抽出寒光閃閃的長刀，剎那間，整個茶棚充滿了緊張壓抑的氣氛。
四娘面帶憂色地凝視著白玉陽，欲言又止道：“少主人，他們……”然而，她的話語尚未落音，便被白玉陽果斷地截斷。只見白玉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從容不迫的笑容，目光溫和而堅定地注視著四娘，緩聲道：“四娘啊，如果我的猜測無誤，以你的身手，想必功夫定是不俗吧！咱們一路奔波至此，已然趕了半日路程，若換作常人，怕是早已體力難支、難以支撐下去了。”
四娘聞聽此言，輕點臻首應(yīng)道：“回少主人的話，婢子確實曾修習(xí)過兩年武藝。”話音剛落，原本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掌柜突然間暴喝一聲：“殺！”剎那間，如潮水般洶涌而至的四十余人手持利刃，氣勢洶洶地朝著白玉陽與四娘二人猛撲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白玉陽身形一閃，迅速將四娘護至自己身后。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猛然發(fā)出一記驚天動地的獅子吼。那吼聲猶如雷霆萬鈞，震耳欲聾，直震得周圍空氣都仿佛為之顫抖起來。
伴隨著這驚世駭俗的一吼，十多名沖在最前方的敵人頓覺雙耳轟鳴、頭痛欲裂，耳鼻口中更是鮮血狂噴而出。其中六人甚至當場倒地身亡，余下眾人則被這恐怖的吼聲震得東倒西歪，紛紛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掙扎，一時間哀嚎之聲四起，場面混亂不堪。
只見那掌柜的滿臉堆笑地快步走上前來，他那雙三角眼瞇成一條縫，透露出一絲狡黠與不屑。開口便陰陽怪氣地說道：“喲呵，真沒想到哇，您這位堂堂正正的武當大俠，居然使的竟是少林的武功。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呀！實在是令人捧腹大笑，可笑至極吶！”
站在一旁的白玉陽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后回應(yīng)道：“的確如此，我的功夫或許算不上登峰造極，但起碼比起某些藏頭露尾、只會仗勢欺人的宵小之輩要強得多。你們這群家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殺人，卻連自己的名號都不敢報出來，簡直就是一群無膽匪類！好了，廢話少說，快老實交代吧，你們究竟有何目的？”
掌柜的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森的冷笑。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嘿嘿，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事兒。我們只是希望閣下識趣一點，哪兒來的就趕緊回哪兒去。至于您此番要辦的那件事情嘛，依我看吶，您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因為它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p> 白玉陽聽后不為所動，堅定地搖了搖頭，沉聲道：“哼！此事恐怕由不得你來做主。況且，我生平最討厭受人威脅逼迫。所以，不管前方道路如何艱難險阻，我都會一往無前，絕不退縮半步！”
掌柜的見白玉陽態(tài)度如此強硬，臉色愈發(fā)陰沉起來。他惡狠狠地瞪著白玉陽，咬牙切齒地吼道：“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你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兄弟們，給我上！殺了他！”隨著掌柜的一聲令下，四周頓時涌出一群手持兵刃的彪形大漢，他們?nèi)琊I狼撲食般朝白玉陽猛沖過去，一場激烈的廝殺就此展開……
就在這一剎那，眾人只看到一道白色身影如同閃電般疾閃而過，正是那白玉陽。他手中的折扇倏地合攏，仿若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被緊緊握住。緊接著，他周身氣勢陡然暴漲，一股強大的氣流圍繞著他急速旋轉(zhuǎn)起來，竟然逐漸凝聚成實質(zhì)化的形狀。
隨著白玉陽手臂猛然一揮，那股氣勁猶如排山倒海之勢向著前方席卷而去。剎那間，二十多名敵人慘叫連連，身軀紛紛倒飛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當場斃命。
剩下的那些人全都目瞪口呆，滿臉驚恐之色。要知道，他們一開始可是有足足四十多號人啊，但在這白玉陽面前，居然連兩招都走不過去。
此刻，一直躲在后方觀戰(zhàn)的掌柜終于徹底害怕了。只見他面色蒼白如紙，身體瑟瑟發(fā)抖地站在原地，兩條腿像是篩糠一樣不停地顫抖著。
白玉陽傲然而立，眼神冷漠地盯著掌柜，緩緩開口道：“怎么樣？還要再來試試嗎？”
聽到這話，剩下的那些人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哪里還有半點勇氣上前應(yīng)戰(zhàn)。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滿是恐懼和絕望。
就在這時，掌柜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都給我上！都給我上啊！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快給我上?。 ?p> 然而，當他看到白玉陽的身子再次微微一動時，剩下的那些人再也顧不得其他，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抱頭鼠竄，拼命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四娘嬌喝一聲：“一個都別想跑！”話音未落，她的身形便如鬼魅一般迅速閃動起來，眨眼之間就沖了出去。
僅僅只是片刻功夫，那些逃跑的人便相繼發(fā)出慘呼聲，一個個倒地不起。待到塵埃落定之時，掌柜的所有手下已然全部命喪黃泉。
此時，掌柜正打算趁機溜走，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退路不知何時已被四娘截斷。。
不知什么時候，白玉陽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在這個瞬間，掌柜的趁著白玉陽不注意向側(cè)面閃去，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他被四娘給攔了下來。兩人相斗不到二十招，掌柜的就敗下陣來。
突然間，一道身影如同流星般急速飛來，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狠狠地砸落在地面之上。揚起的塵土彌漫四周，讓人難以看清具體狀況。待塵埃稍稍散去，才發(fā)現(xiàn)那道身影竟是一個渾身浴血之人。他艱難地抬起頭，想要說些什么，但話未出口，口中便涌出一股猩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流淌而下。
就在此時，四娘手持長劍，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閃現(xiàn)至掌柜身前。只見她眼神冷冽，手中利劍毫不猶豫地刺向掌柜的胸口。剎那間，劍光一閃而過，鋒利的劍尖已然沒入掌柜的胸膛。緊接著，四娘猛地將劍身抽出，帶出一串鮮紅的血花。掌柜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后，終于不再動彈，徹底失去了生機。
一旁的白玉陽緊盯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臉色凝重地望向遠方的道路，緩緩開口說道：“看來，接下來這一路上恐怕都不會平靜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說完，他便當先邁步朝著前方走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緊跟其后，一行人匆匆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