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大帥!敵軍出城了!”
大齊軍大營,還沒有睡醒的孫儒一大早便被李從立吵醒,頓時心中有些惱怒。
“究竟何事,竟如此驚慌?”孫儒穿上侍衛(wèi)遞過來的大衣,不滿的瞪了李從立一眼道。
馬建應則是一臉冷笑的看著李從立,等著看笑話。
“大帥,城內的敵軍出城了!”李從立深深吸了口氣,急聲說道。
“出城了?這大雪連天的,莫不是調虎離山?”孫儒皺了皺眉,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不可能的,大帥,出城的騎兵至少有四五千人,而且細作來報,城內的那個什么勞什子王爺也出來了,想必是真的要逃跑?!崩顝牧罔F截釘的說道。
“說不定看錯了呢?這么大的雪,看錯了也很正常吧?”馬建應嘲弄的看了李從立一眼,不陰不陽的說道。
“你!”李從立惡狠狠地瞪了馬建應一眼,這馬建應一向跟自己和馬殷不和,屢屢和他們作對,各種下絆子,簡直可恨至極。
“行了行了,馬將軍,你少說兩句,這點小問題,我還是相信李將軍不會搞錯的。”孫儒不悅的掃了馬建應一眼,對著李從立說道,“敵人定是見我軍搭起了井闌,所以沉不住氣想逃跑。既如此,馬將軍,召集人馬,給我追上去,這冰天雪地的,他們跑不了多遠的,不管怎么樣,一定不能跑著壽王,老夫定要扭下他的狗頭,為霸圖報仇!”
李從立接令,高興的去召集人馬去了。
而馬建應則是恨恨看了李從立一眼,一聲不吭的走出了大帳。
……
“王爺,叛軍上當了!”刀疤興沖沖的從大軍末尾沖到了前段,想著趙凡高興的說道。
“哦?”趙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來的方向,有些興奮的說道,“叛軍真的上當了?”
“沒錯,他們真的上當了!”刀疤點了點頭,十分確認的說道,“末將方才在山頭上看的真真切切,黑壓壓一大片,至少也有兩萬騎兵!”
“兩萬騎兵?”趙凡點了點頭,沉聲道,“看來敵人這是傾巢而出了,來吧,咱們一戰(zhàn)定乾坤!”
“對,一戰(zhàn)定乾坤,哈哈哈哈哈!”
……
“大帥,敵人就在前方不遠的地方,他們馬力快要枯竭了?!崩顝牧⒖粗絹碓浇内w凡軍,興奮的大吼道。
“好,大家加快馬力,追上前去,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為馬殷將軍報仇!”孫儒臉色潮紅的一揮手,大聲命令道。
半刻鐘之后,雙方的距離原來越近,眼看著就要追上了,趙凡軍卻沖進了一個峽谷里。
“大帥,此處地形險要,恐有埋伏!”馬建應皺了皺眉,沖著孫儒喊道。
“能有什么埋伏?我整整近三萬大軍,難道還害怕他們這幾千人不成,給我繼續(xù)追!”孫儒揮了揮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李從立有些不屑的說道,“這冰天雪地的,就算有伏兵又怎么樣,難道他們還能火攻不成?”
說罷便一馬當先沖進了峽谷。
馬建應暗罵了一句蠢貨,有些無奈的跟著沖進了峽谷。
……
“將軍,他們進去了!”一個趙凡軍士兵探頭探腦的爬到一個趙凡君將領身邊,小聲說道。
“知道了,把這些圓石都推下去,把入口給我堵死?!睂㈩I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惡狠狠地說道。
“是!”
士兵領命而去,片刻之后山谷中傳來一陣轟隆巨響,一堆大大小小的落石已經將峽谷入口堵死。
“不對!”身后的巨響讓孫儒一楞,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回收一看,正好看到一大堆落石將剛剛來的路給堵死了。
“情況不太對!”孫儒陰沉的看了一眼身后被封死的入口,沉聲說道。
“大帥,我們的退路被封死了!”馬建應看了一眼周圍,有些凝重的說道,“大帥,我們被人埋伏了?!?p> “我看到了?!睂O儒舉起長劍,大聲喝道,“停止前進!全軍戒備!”
“大帥,我們被埋伏了?!瘪R建應面色一沉,有些不滿的看了李從立一眼,冷聲說道,“李將軍,你不是說絕不會有埋伏嗎?現(xiàn)在怎么說?”
“我!…”李從立一張黑臉憋得通紅,卻又無話可說。
“行了,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爭強好勝,區(qū)區(qū)幾千敵軍,又能拿我們怎么樣?”孫儒暴怒的訓斥了兩人幾句,旋即怒聲道,“還愣著干嘛?給我繼續(xù)追??!”
一聲大吼壓過了雜亂的馬蹄聲,清晰的傳到了每個士兵的耳朵里,本就催馬前行的士兵紛紛夾了夾馬腹,加速往前沖去。
……
喬新超此時非常的慌張,他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錯誤的估計了這個峽谷的坡度,而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就是原本準備埋伏到峽谷兩邊的士兵,只能埋伏到了峽谷的底部。
因為下完雪之后,上面根本沒法站人,而且他們帶出來的那些巨盾,根本就沒有派上用場,因為峽谷的谷口根本沒有足夠的位置,讓他們把盾牌展開來。
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對趙凡來說,簡直就是極度的不利。
然而趙凡對此,卻還一無所知。
當趙凡來到谷口的出口時,只見喬新超垂頭喪氣的現(xiàn)在谷口的一側,安排埋伏的三千士兵整整齊齊的站在那里,一個不少。
“喬先生,許將軍,這是什么情況?”趙凡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怎么在這里,為何沒有去埋伏?”
“王爺,出了一點小意外,山谷兩邊下雪之后太陡峭,根本沒辦法站人,所以沒法埋伏?!痹S勇哭喪著臉說道。
“那你們?yōu)楹尾慌扇藖硗ㄖ覀??”趙凡臉色一變,急忙追問道。
“王爺,我們派了幾批人去找你,但是雪太大,都沒能成功,反而迷失在了大雪之中。”喬新超苦笑一聲,無奈的解釋道。
“最糟糕的是,我們現(xiàn)在根本就沒辦法封上這個谷口!”
趙凡聞言眼色一陣蒼白,沒有設好埋伏,也無法堵上谷口,那……
“王爺,你帶著幾個兄弟先走吧,我和喬先生留來下拖延敵人的腳步,你快走,回到洛陽,帶上王妃去長安!”許勇半膝跪地,手駐長劍,誠懇的說道,“王爺,保重!”
“請王爺保重!”
眾士兵齊齊跪地,齊聲喊道,“下輩子,我們還要做王爺的兵!”
水墨傾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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