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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影迷蹤

18:始末緣由

狐影迷蹤 凡若心塵 4232 2018-11-25 08:56:32

  據(jù)趙承信中所言.

  魯紹鳳與徐玉容兩位姑娘出揚州后,走的原還是官道.

  可后來也不知聽了誰的話:說是走小路要比走官道縮短近一半的路程。

  二人本就急著趕路,因此也未作太多考量,與人打聽了那小道的確切方位,就掉轉(zhuǎn)馬頭策馬而去。

  可小道崎嶇難行,若無急事常人一般不會走那。

  兩位姑娘在小道中走了近十日,竟沒有遇上一個同行之人。

  二人本就不熟路徑,小道岔路又多,二人是越走心越?jīng)]底。

  想回頭,卻也已找不到歸去的道路;

  往前走,卻也只能是摸著石頭過河。

  迷茫無措中,二人誤進深山。

  山中古樹蒼蒼,遮天蔽日難辨方位。

  山徑蜿蜒曲折,林間薄霧繚繞頗為詭異,行進其間二人越發(fā)忐忑。

  林中不時傳出的怪異之聲,或樹上躥下的小動物都能把二人嚇出一身身的冷汗。

  胯下的馬兒倒還好,吃著青草露水的倒是餓不著。

  只是山路濕滑,兩匹馬又不慣走山路,蹄子打滑.

  時時不時的就把二人摔下馬去,摔了兩三回二人便不敢再騎,只得牽著走。

  在山中轉(zhuǎn)了幾日,二人所帶的干糧和水都已吃完喝盡。

  二人都從未獨自出行過,即不懂捕獵之術(shù),也無法尋到水源,二人只能在清晨時飲露水止渴。

  忍饑挨餓,擔驚受怕的日子實不好過。

  素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徐玉容,何曾受過這般苦楚。

  自從進山后,幾乎是日日柳眉緊蹙,鳳眼噙淚,一臉的委屈。

  加之不眠不休的走了幾天,腿部酸疼,腳掌又出的水泡疼痛難忍,徐玉容是說什么都不肯再往前走。

  同行的魯紹鳳只好一邊勸慰著,半拉半拽的帶著她往前去。

  其實魯紹鳳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只是見徐玉容已是這般,自己若在不鼓起勁來,只怕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終于在六日后的傍晚時分,二人走出了那片密林。

  林子前是一大片開闊的坡地。

  雖依然沒有人家,但坡地那面的天空裊裊升起的青白色炊煙,卻讓二人看到了一絲希望。

  有炊煙便證明那有人家,有了人家也許就討碗熱湯,睡個安穩(wěn)覺。

  說不定還能找到出山的路,和去往商丘的近道。

  想到這,二人一下來了精神,翻身上馬,朝著炊煙升起的方向打馬行去,滿懷欣喜。

  可天上東西看著近實則極遠,加上炊煙本隨風而起。

  風無定,炊煙所處方位是否是二人認定的地方,也就未可知。

  而炊煙本是燒制飯菜時生成的,山里人家飯菜原就簡單,眨巴眨巴眼的功夫,那炊煙就沒了蹤影。

  二人打馬才走了一半,又沒了目標。

  此刻天色已暗,二人摸索著又走了一段路,依然沒有找到她們想看到的。

  失落之心油然而生,疲累饑餓也隨之襲來,二人翻身下馬,把馬一拴,相互依偎著睡去。

  只是焦灼憂慮之心,縱在夢中亦難以消散。

  所幸次日清早,二人遇上了一對馬幫。

  在馬鍋頭的指引下,二人帶著馬鍋頭所贈送的干糧和水才得以重新上路。

  一連趕了三天三夜的路,二人來到了馬鍋頭所說的三岔路旁的那家小酒肆門前。

  正值午時,二人原打算進去喝口茶,歇歇腳,補充些干糧和水再行上路。

  不想,剛一下鞍還未及拴馬,打店里走出的一位公子卻嚇得徐玉容滿目驚愕。

  魯紹鳳疑著正待詢問,卻聽得徐玉容口中輕道了聲“少長玉”。

  聞此魯紹鳳也不覺花容變色,拉著徐玉容便要上馬。

  可少長玉一個騰閃,就已落到二人身旁。

  其實,他在店中飲茶之時,遠遠的就見得二女往這來。

  想起那日揚州城外的失之交臂,總心有不甘。

  此刻再見二女,雖說魯紹鳳長得不及方敏,卻也是個小美人。

  在此荒郊野地,想來今日定能得嘗所愿,怎會放過二人。

  二人見躲不得逃不了,只得亮出兵器,拼死一搏。

  可二人那里是少長玉的對手,不到五十回合,二人就被繳了械,點了穴。

  少長玉左擁右抱,溫香軟玉在懷他早已是心猿意馬,難以自持。

  將二女往自己馬一放,驅(qū)散二女的坐騎,打馬走進密林深處。

  二女此刻是喊也喊不得,動也不動不了。

  想到今日自己的清白之身,就要毀在這廝手里,淚珠子就如同開閘的水般收不住了,悔恨交加。

  到了林中一處較開闊的草地,少長玉依次把二人抱下。

  看著兩個女子梨花帶雨可人樣,少長玉一把捏起徐玉容的下頦,

  淫笑道:“小美人,你哭什么??!待會欲仙欲死時,你就知道哥哥我的好處啦!”

  說話便要解去徐玉容的腰帶。

  被點了啞穴和麻穴的徐玉容是又羞又惱,漲紅了臉頰卻更添了幾分嬌媚之氣。

  少長玉心花怒放,燥熱難當,呼吸也漸覺急促。

  一旁的魯紹鳳癱在樹下,淚如雨注,羞懼不已只得將臉撇到一旁。

  “??!”

  剛解下腰帶,正準備退去徐玉容上衣的少長玉卻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低頭一看,右手手背鮮血直流,腳下一片樹葉上葉緣沾著了鮮紅的血跡。

  猛然站起朝暗器打來的方向轉(zhuǎn)身吼道:“誰!”

  聞言,二女心頭一怔,心道:“難道這還有別人!”

  想到自己或許因此而得救,不覺一陣狂喜,就抬頭尋望。

  只見得一個俊朗清秀的男子,牽著一匹大黑馬就站在距她們一丈開外的草地上。

  男子二十出頭,一襲墨綠色的緊袖束腰長衫,更襯出了他冷傲的氣質(zhì)。

  少長玉冷冷一笑:“背后出手,算什么英雄!”

  男子輕蔑笑道:“誰說我是英雄?!?p>  一聽這話,二人的心一下涼了半截。

  少長玉鼻中重重的“哼”一聲:“既如此,爺?shù)氖履闵俟堋L!”

  男子詭異一笑,緩緩道:“我雖不是英雄,可我好管閑事。

  這事,我若沒遇上便罷了,我即碰上了,就不可能看著你糟蹋人家姑娘?!?p>  “不自量力,你也配!”少長玉惱怒道。

  男子依舊笑言:“配不配的,你說了怕也不算吧!”

  “找死!”

  少長于玉強壓住心中欲火,騰身近前,順勢從袖中去出折扇,倏一開打開,三枚毒鏢就已飛出。

  就見得男子步移身動,輕而易舉就避開了。

  少長玉合扇,扇頭一下多出一把匕首,匕首長約八九寸,通體烏黑顯然是喂過毒的。

  加上扇子的長度,此刻少長玉手中儼然已有了把劍。

  男子卻仍是赤手空拳,二女不覺為男子擔憂。

  可二人只是粗通武藝,魯紹鳳因資質(zhì)有限自幼就不喜好學武。

  徐玉容倒是天資不錯,也喜歡舞刀弄槍的。

  可她那三心二意的脾性,對事物的喜好素來就是一日三改,三日一換。

  八歲那年,看著哥哥在后花園的教場上耍槍弄棒的煞是好看,眼饞心熱的便鬧騰著也要學。

  父親徐敬宗見的女兒終于愿意習武,自是高興。

  起初,徐玉容倒也是極為上心的,每日總比兄長早到個一兩刻鐘。

  頗受父親的贊許,這習武的勁頭也就愈發(fā)的大了。

  時日一久,徐玉容卻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刻苦努力,始終及不上兄長。

  加之習武后日日都需早起,站樁走樁時是毒日頭地下曬一身的汗。

  若干上雨天,又得澆個里外透心涼。

  每日摔摔打打的,身上不是那青了就是這紫了,

  先前那股興頭漸漸淡了,自己也越發(fā)的懶娟起來。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事是常有,有時甚至十天半月都不上教場。

  徐敬宗原想找一日好好訓斥她,可夫人萬方華卻拉下道:“姑娘家會些個拳腳就行了,雖說我們家是世代習武,可女兒始終是要嫁人的。

  她那脾性,若真學了一身的本事,日后沒一個能降得住她的,她還怎么嫁喲!

  再說了,我們徐莊的大小姐誰還能拿她怎樣??!”

  徐敬宗聽著也覺有理,便她去了。

  徐玉容原還擔心父親會責難,可時日已久見得父親并無意訓斥自己,更是放心大膽。

  閑悶至極才會往教場去逛逛,隨父兄習上一招半式的便知足了,那武藝自是不言而喻。

  此刻觀戰(zhàn),少長玉與那男子拼殺廝打時所使出的招數(shù),二人能叫的出名的不過十之一二。

  只覺得少長玉手中的折扇如劍似刀,劈、砍、撩、撥間異常犀利毒辣。

  開扇合扇間不時打出的飛鏢,噴出的毒煙令二人看著心驚膽戰(zhàn)。

  只是那男子看著也是個好手,掌出如劈山,拳擊似打虎,身法俊逸,步下亦如行云踏風般。

  少長玉絲毫占不得他半分便宜。

  也不知那男子是有心還是無意,廝打中總不時將少長玉往外頭帶。

  離徐玉容、魯紹鳳二女自也就越來越遠。

  二人卻又還動彈不得,遠遠的就見得男子與少長玉周邊的枯枝落葉不時上下飛舞,左右橫掃。

  青,白兩個身影在其間似蛟龍攪海,如虎豹相爭,一個迅如利閃,一個猛似豺狼。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就聽得少長玉兩聲慘叫,身形一下就飛了出去。

  男子厲聲斥道:“今日我有急事,先且放你一馬。

  如若日后再讓我碰上你干著齷齪之事,我就廢了你!”

  卻再也沒聽到少長玉的回話。

  二人此刻的心才算放下,可不知那男子到底是何來歷,不覺又是一憂。

  這是就見的男子轉(zhuǎn)身走向自己,心一下又提了起來。

  快到二女身旁時,男子駐足,彎腰從地上撿了幾顆小石子。

  略略打量二女,冷冷的目光似一下將二人里外看了個透,二人不覺臉上一陣燒熱。

  這時,男子左右開弓將石子打出,石子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二女被點了幾處穴位上。徐玉容與魯紹鳳立時覺得身上輕快了許多,男子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恩公,請留步!”魯紹鳳起身道。

  男子停下腳步卻未回身:“他已被我打成重傷,一兩個月內(nèi)是害不了人的,你們趕緊走吧!”

  “請問恩公高姓大名,日后我姐妹回到家中也好到恩公家中登門拜謝!”魯紹鳳又言。

  “姓名原就只是個代號,你我萍水相逢不提也罷。只是‘恩公’二字日后休在提及?!?p>  男子說罷抬腿便要走人,淡淡的話聲中透著一種不容置否的啟示。

  “少俠!”整理好衣裳的徐玉容也站起身來:“少俠,我們的馬已被那廝趕散了。

  可我們急于趕往商丘,想煩請少俠送我們姐妹一程,不置可否?!?p>  經(jīng)過這許多,徐玉容也想明白了。

  以自己的本事,往商丘行去不知還要遇上都少艱險,何況而今盤纏馬匹都沒了。

  那男子的身份來歷她們雖不清楚,但能仗義出手相救的定不會是什么壞人,便有了那念頭。

  “是啊,恩……少俠,縱然不到商丘,只要少俠能帶我二人到一處大集鎮(zhèn)也行?!?p>  魯紹鳳所想也與徐玉容一般,只是未敢有那么大的期望。

  男子想了想,嘆聲:“那就快走吧!”說罷邁步向前,二人聞言欣喜不已,緊隨而去。

  一路上,男子牽馬走在前頭,徐玉容與魯紹鳳則緊緊的跟在后頭,與二女少有言語。

  可男子眉宇間不經(jīng)意時流露出的焦憂之色,還是讓細心的魯紹鳳覺察出了點什么。

  不禁猜測,他是不是也有什么牽掛的事或人。

  想來,若不是自己和徐姐姐拖累,他應該疾馳而去了,只是亦不敢多問。

  相處幾日。

  男子對她們,雖已不像先前那般淡漠,可客套中的不冷不熱,卻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感。

  令人頗感不適。

  只是不知是因心中牽掛所累,還是天性如此。

  可縱是如此,二人也不敢露出半點不悅,就連平素專橫嬌嫚的徐玉容也安靜了許多。

  十日后的晌午時分,三人來到馬鍋頭所說的那個小鎮(zhèn),男子為二人各買了匹馬,置辦了兩身新衣。

  用過早飯,待二人換上新衣,即刻策馬行去。

  二人原以為男子會帶她們往商丘而去,直到來到了六安城門前才知上當了。

  憋了那許久的徐玉容正要質(zhì)問。

  男子卻似早已料到般:“在下沒時間送二人去往商丘,六安這有鎮(zhèn)遠鏢局的分號。

  送你們至鏢局后,在下就不再相送了,后面的事你們就自己做主,我們現(xiàn)在還是先過去吧!”

  聞言,二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乖乖的隨他到了鎮(zhèn)遠鏢局的六安分號。

  直到局主趙承出門相迎時喚了聲:“原來時司馬莊主,在下有失遠迎,望請見諒!”

  二人這才知道,這一路相送的不是別人,正是隱逸山莊莊主,綽號“冷面郎君”的司馬行空。

  收到消息,商楚岳即刻命汪世忠派出三路人馬,分頭尋找徐敬宗主仆三人,告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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