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將軍入幽州?這可從何說起?”
郡守有些慌亂中帶著驚訝,急促道:“我聽聞,大將軍與劉刺史為盟,又要將劉刺史當….哎!我這邊以為大將軍與劉刺史相互間多有援助,往來的行軍,我從來不敢質(zhì)問,那郭援將軍,不是已經(jīng)來了幽州一次,哎!這….”
若是以為官之道,郡守可謂是爐火純青,畢竟,身為一郡郡守,讓袁紹的兵從自己地盤上過去,沒有受了阻攔,這可算是那門的郡守,若是實算起來,說起瀆職也不為過,然則郡守以盟友為引,將整樁事推脫的一干二凈,若是旁人不知,還以為郡守大人受了多大的委屈來的。
田疇從簡雍處,早知道郡守一貫行事風(fēng)范,也不想在這等事兒糾葛,再笑道:“此時,大人不知,也在情理之中,而眼下,袁紹狼子野心,對幽州虎視眈眈,怕是劉刺史,已被袁紹囚禁,好做些威脅,我田疇受了先劉刺史大人恩惠,誓輔佐世子在幽州安穩(wěn),既是袁紹敢拍人于幽州,我便將爾等盡數(shù)誅殺,也好讓袁紹知曉我等態(tài)度。”
“?。。。√锎笕?,這可如何是好….我…哇!”
郡守臉色漲的通紅,忽而將身軀扭轉(zhuǎn)到別處,對著地面一陣干嘔,一股酒氣便四相散開。
在管事的扶持下,郡守面色萎靡,一副醉眼迷離模樣,頹然道:“我這今日多喝了幾杯,腦子有些犯渾,還請?zhí)锎笕艘娬彙!?p> 田疇渾然沒有什么異樣,自尋了一張椅子坐下,好自以暇道:“無妨,我便等到大人清醒些也無妨!”
“這….”
眼看裝暈這一招沒了什么作用,郡守也在管事攙扶著坐下,道:“我聽說燕國有奮威將軍劉策,蕩寇將軍太史慈,這兩位將軍,都是太子封的軍職,想來應(yīng)是有莫大本領(lǐng),上次奮威將軍帶了幾十人,為我們排解了黑山黃巾軍,讓張燕望風(fēng)披靡歸降,沒有費了一兵一卒,有奮威將軍在,誰敢在幽州生出事端。”
郡守雖然口中夸耀劉策,實則還是向表明心跡,置身事外。
袁紹與劉和的事兒,以郡守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他們之間的沖突。
若是劉和歸來,自己沒有幫劉和打下燕國中的袁紹守軍,這郡守的職位怕是做到了盡頭。
可是,劉和至今沒有歸來,分明是袁紹占著優(yōu)勢,要是真應(yīng)了田疇說的,殺了袁紹在幽州的將軍,以后袁紹得勢了,郡守同樣是沒有什么好結(jié)局,唯一的法子,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讓他們自行決斷,不參入其中。
唉!
此時,郡守十分后悔,方才為什么要走出來,喝點小酒,與一眾友人談笑,豈不是與世無憂?
而顯然,田疇是要郡守給一個肯定的答復(fù)!
“大人!”
簡雍見田疇顯是有了怒氣,而郡守遲遲不想回應(yīng),其身道:“幽州百姓皆知曉,劉和劉刺史待人仁義,多有其父之風(fēng),可是這劉策將軍,先平了戍軍邢舉,再誅了塞外丘力居部,將丘力居部驅(qū)逐過了并州,至今不敢歸來,再有公孫瓚三萬大軍,全被劉將軍屠戮,當初,劉將軍去了黑山,聽人說起,也是從山底一直打到了山上,適逢天下黃巾軍頭領(lǐng)聚會,劉將軍以一己之力,將天下黃巾軍頭領(lǐng)殺了半數(shù),才會逼迫張燕歸附,世人皆看到幽州太平,卻沒有看到劉將軍嗜殺,砍下了多少人的腦袋,前些日子,因為北海戰(zhàn)事,劉將軍與太史將軍,被調(diào)離了燕國,去了青州,這其中,也不知有沒有袁紹使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以劉將軍兇殘,若是等他歸來,可就有些麻煩了!”
“呼!”
郡守整個人都要跳了起來,臉色頓時駭然,急促著呼吸,連聲道:“是啊,是啊,奮威將軍對我涿郡有恩情,如今奮威將軍不在幽州,我理應(yīng)助他一臂之力,嗯,如此,我這就派人去,唉!我這就取出虎符,交給田大人,憑借此虎符,田大人可調(diào)動涿郡兵馬,若是有什么糧食供給,憲和啊,你便一應(yīng)司責(zé),倘若有人敢違抗軍令,殺無赦!”
“謝過大人!”
郡守甫一說完,一直在簡雍身旁的牽召,立即躬身執(zhí)禮,大聲呼喊道。
直至此時,郡守才發(fā)覺,這牽召,竟然身穿著鎧甲,顯然從一開始,牽召就打算領(lǐng)軍出征的。
好在,自己答應(yīng)了他們,不然,唉!
以后的事兒,走一步算一步吧!
酒意早隨了郡守額頭冷汗化作烏有,連著頭腦也分外清醒,郡守頹然的坐下,怔怔的望著簡雍幾人離去的方向,時而聽到后院中的行酒令,卻是連喝酒的興趣都沒有了。
郡守頹然的坐下,連喝酒的興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