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勺子盛藥,放在嘴邊吹涼,便去喂她,勺子放在她嘴邊總是喂不到她嘴里去,有一半的藥都流在了外面,當(dāng)他喂第二勺時,只見她咳嗽著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只記得自己掉入了萬丈深淵,是靈貓救了自己,可是在眼前的卻是顏以清。
“你醒了正好可以坐起來喝藥”他聲音柔和,如三月春風(fēng)吹拂般讓人覺得溫暖愜意。
鳶禾覺得自己嘴邊濕濕的,有股苦苦的味道,再看顏以清手里的玉碗,便知道了他在喂自己喝藥。
便努力的想坐起來,可是卻渾身無力,顏以清將玉碗放在了旁邊,扶她坐起來,便又拿來玉碗,盛了一勺藥正準(zhǔn)備喂她,只見她冷冷的說道“我自己喝”
便要伸手去接顏以清手里的玉碗,可是胸口的傷疼的胳膊一點力也使不上。
“別逞強”顏以清說罷,便繼續(xù)喂她,勺子到嘴邊,她卻不喝,若是她知道這藥是如何得來的,想必便不會這樣了
顏以清眼中滿是落寞“再不喝,就要毒發(fā)身亡了”便將勺子往她嘴邊湊,她才慢慢的長開了嘴,那藥不但苦,而且腥。
顏以清喂他喝藥的時候她注意到了他臉上的那道疤,紅紅的,應(yīng)是新傷,應(yīng)該是與南燭一起下山時受的傷,她心里想道,可是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靈貓呢。
這時,水靈子與丁凝松晨練完便急著趕回來了,
“鳶禾姐姐,你醒了”
鳶禾看水靈子擔(dān)心的樣子,心里不知為何,難受了一下,便說道“我沒事”
顏以清看水靈子與鳶禾挺說的來,也正好有個人可以照顧她,自從山下回來后還沒有去見師父,便與丁凝松一起離開,去拜見風(fēng)翠了。
剛走出水靈子的房間,顏以清便問道“如何”
丁凝松嘆了口氣“今日不知為何,南燭與林易煙都沒有去晨練,南燭說的過去,可是林易煙”
顏以清眼睛看向遠(yuǎn)處,像是在沉思什么
“有什么異常嗎”
“其他的到?jīng)]有什么了”
顏以清點頭,看向丁凝松“去休息吧,一晚上沒睡了”
“我沒事,師兄,你的傷我看看”
顏以清笑了笑,很是溫和“沒事,小傷,快去休息”
丁凝松這才回到院中,去小睡一會。
今日晨練,之所以林易煙沒有去,是南燭去找了她。
南燭下山才三日,在山下卻覺得才幾日不見,竟是這般想那丫頭,他苦笑,自己何時變得這般了,那丫頭究竟哪里好,能這般吸引他,回到谷芽峰,便來到了她住的地方,她屋里的燈已經(jīng)滅了,像是已經(jīng)睡了,可是自己卻是那般想見過她,便在門外站了一會,便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他知道鳶禾肯定要早起去晨練,他這般不愛趕時間的人竟起了個大早,來到了鳶禾住的地方,見弟子陸陸續(xù)續(xù)趕往風(fēng)云臺,還是不見鳶禾的房門打開,便問到“鳶禾呢”
弟子們都答“不曾見過”
南燭便明白了,打開他的門,果然沒有人。
他便直接來到了林易煙的庭院,他不再谷芽峰,林易煙便掌管了這里,現(xiàn)在少了一位弟子,自是第一個找她問話。
林易煙早起,便看到南燭匆忙的來找她,可是她卻并不高興,因為他知道她是為何而來,心里便苦笑了,他第一次這么匆忙的來找自己,竟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