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時越
一個星期后,黑無常死神隊的副隊長鬼澤帶著眾死神來到田津渡魂的時候,意外的發(fā)現(xiàn),生死簿名冊上有五個陽壽已盡的孩子竟然還意外的活著,這在之前從未有過。
他將此事上報給陰魂界情報局,閻羅大人和白羽、黑翼表情異常嚴肅,此事成為陰魂界一級機密秘密調(diào)查,查了很久也沒有進展。
此時,令田津市政-府震驚得發(fā)現(xiàn),很多機密文件被追蹤不到的IP地址公布于眾。
時越一直在夜里出入田津市市長辦公室,攝取了許多的機密檔案,他被抓獲的時候,正在家里煮一包方便面。
一直可以穿越、瞬移的時越怎么也沒有想到,市長辦公室的一副油畫后面,被副市長安裝了監(jiān)視市長的攝像頭,因此得到了自己穿梭的奇異影像。
時越被送進特殊的審訊室,這里并不像是警查局,而是一個半圓形的玻璃太空艙,外面還有一層鐵欄桿。
這里的人都不是警查,每個人都穿著防護服,像是科學家一般往他身上貼各種電極瓷片研究他,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如同發(fā)現(xiàn)外星人一般激動得看著他。
血檢、催眠、腦電波觀察,他經(jīng)歷了前所未有的各種奇怪醫(yī)療儀器的檢測,都顯示時越的身體特征都與正常人無異,而他卻三次沒有任何破壞和襲擊得憑空消失,審訊的科研人員僅僅只是出了杯水再回來,審訊室便空無一人,除了超能力,別無解釋。
他在父母去世百天的祭日里,被伏擊在公墓邊的便衣再次被抓回來,綁在電椅上審訊,手腳都戴上了鐐銬。
“你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眼鏡的老者提問,表情充滿探究和老人的慈祥。
“就像你們在攝像頭里看到的那樣嘍!”
“我研究了一輩子人體的特異功能,見過不少騙子,但是我從未見過一個人真的有不可思議的力量?!?p> “告訴你吧!“時越神秘兮兮得湊近老人,小聲說:“其實我是外星人哦!”時越調(diào)皮一笑。
老人看著時越,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然后搖搖頭。
一位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人遞過來一些資料,對老者說:“鐘博士,這是關(guān)于這個孩子的全部檔案資料?!?p> 鐘博士翻了翻,檔案里也并無特殊。他看著時越說:“孩子,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孤兒,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哦?”
“我們可以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秘密送你去最好的高中,讀全世界一流的大學,提供你一切衣食住行的費用,但你學成以后,必須回來為國效力?!?p> “我可以問問,是為國家效哪方面的力嗎?”
鐘博士神秘一笑,說:“當然是為全國人民造福的事情?!?p> “比如呢?”
“比如,成為一個最優(yōu)秀最隱身的間碟,保衛(wèi)國家?;蛘?,成為總統(tǒng)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再或者,為研究全人類特異功能、延年壽命做研究?!?p> “哇哦,聽起來挺酷的。但是,在我看過那么多國家機密檔案以及各國陰謀以后,你覺得我還有一個少年的熱血去保護這個腐朽到骨子里的世界?”
鐘博士的臉上逐漸失去笑容。
時越繼續(xù)說:“比如這里,我知道是干什么的。特研處嘛,專門研究超自然現(xiàn)象和人體特異功能,你們研究人類基因改造和長生不老藥都失敗了吧,到底是為了全人類的發(fā)展,還是個人私欲呢?”
鐘博士額頭上的一根青筋微微跳動,馬上,他又換上和藹親切的笑容說:“小朋友,很多事情存在的意義,不能只看表面,背后的關(guān)聯(lián)龐大復雜,世界沒有絕對的對錯那么簡單。很多事情,黑即是白,白即是黑?!?p> 時越輕松一笑,說:“你說得對,但我也選擇說不的權(quán)利?!?p> “小伙子,年紀不大,挺有膽量。你知道了這么多,你就不怕你不配合我們可以隨時將你變成那些嗎?”話音剛落,時越面前的大熒幕中,一群大猩猩被關(guān)在一個鐵籠里,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在給他們注射藥品,這些猩猩逐漸狂躁起來。
時越昂起頭輕蔑得對老者一笑,說:“你們不會殺我的。你說了,我是你見過的第一個特異功能的人,我這樣珍貴的實驗品你們怎么可能舍得破壞?不過你大概挺失望的,如果我是不死之身或者擁有長生不老術(shù),可能你會更有興趣研究一下延長生命的辦法。可是我只會瞬移,從小就會,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時越吊兒郎當?shù)脭偸值馈?p> 鐘博士嘩得站起來,甩了甩袖子憤怒走了出去。
他們對時越研究了兩個月未果后,時越被帶進了青山少年所一個秘密房間,這個房間24小時被監(jiān)視著,四面全部用通電的鐵皮包住了墻壁,若是人體輕輕一碰,便會有不至于傷害身體但是令人劇痛的電流電擊人體。
為了加強安全,甚至白天大部分時間,時越都被綁在椅子上,有專人負責他的寢食,當允許他在房間走動的時候,墻壁電流就會被開啟。
大半年后,葉之堂被定為非法經(jīng)營,葉軫進入青山少年所。當葉軫經(jīng)過這個房間,透過門上的排氣窗,他看到了時越,這個男孩正在被帶著面罩,綁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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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水嵐、炎燚、葉軫、千明,跟著永中從落地鏡里出來。
從陰魂界回來的一路上,永中神情嚴肅又憂傷,這是四只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哀傷表情,即使有一肚子疑惑和問題,此時也不敢造次和多嘴。
回到餐廳,大家看著自己的肉體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此時已經(jīng)成為死神臨時工的炎燚,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師父,我們怎么回到肉體?”炎燚問到。
“現(xiàn)在,我們要出門?!庇乐姓f道。
“哈?不會這么快就要開始工作吧!我還沒有做好去拯救人類的準備,我我我,好興奮?。 ?p> “笨蛋,就憑你現(xiàn)在的三腳貓法術(shù),隨便一個鬼魅就能把你吃掉!既然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靈魂出竅了,趁著天還沒亮,我們?nèi)ヒ娨娚倌晁锏哪莻€孩子!”
“師父說的,是少年所被囚禁的那位?”葉軫問道。
“是的,白天你們都是肉體凡胎,行動不便,現(xiàn)在,你們都是靈體,凡人看不到你們,攝像頭拍不到你們,這是你們的第一個任務,不管他是不是你們的同伴,青山少年所,一定有問題!”
永中帶著孩子們站在青山少年所的大鐵門前,大門旁的攝像頭紅色指示燈一閃一閃,永中看著那扇門,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無以名狀的百感交集。
他轉(zhuǎn)身,看著水嵐等人,這些陽光少年們現(xiàn)在都是靈體,他一直小心保護著他們健康成長,如今,他們已經(jīng)長得個頭快要趕上他了,一個個活力四射精神永遠用不完的樣子。
他捏了捏眉心,說:“孩子們,目前為止,你們作為人類的悠然時光恐怕就要結(jié)束了,前路充滿危險和艱難,雖然我很希望你們能永遠安逸下去,但今天,我對于你們答應擔任臨時死神的勇敢感到又意外又驕傲?!?p> 永中很少這樣感性又慈愛的跟他們說話,從冥界回來,永中就一直滿臉悲傷。
“師……師父,你不要這樣,我好不習慣!”炎燚捂住胸口說。
水嵐感覺到了永中似乎有不愿意提及的難言之隱,安慰道:“師父放心吧,畢竟虎父無犬子!”
永中心里一暖。
炎燚奸笑道:“是狐父無犬子吧!”
“師父的真身真是太酷了!”葉軫摸著下巴研究得自言自語道:“不過,真的像《山海經(jīng)》所說,吃了九尾狐的肉,就可以不被妖邪侵體嗎?”
水嵐和炎燚一臉無奈得斜眼看著葉軫,炎燚小聲說:“好擔心有一天葉軫會走火入魔把師父煎了入藥??!”
“所以這世上真的也有龍和鳳凰嗎?”千明好奇得問。
面對這些好奇寶寶,永中就知道不能跟他們正經(jīng),回答問題會到天亮的!他帶上帽子,說:“好了,水嵐,現(xiàn)在開始制造烏云?!?p> 說完,只見水嵐朝天空一揮手,立刻黑云滾滾,雷聲環(huán)繞,冬天的暴雨將至,恐怕也只有水嵐能制造了。
“炎燚,放閃電!”
話音剛活,一道閃電劈下來,電線桿火花四濺,瞬間攝像頭的指示燈短路熄滅。
少年所里的正綁在椅子上熟睡的時越,聽到雷聲,抬起了頭。
“炎燚,放火燒左邊的倉庫!”永中說。
說完,少年所左邊單獨的物資倉庫熊熊燃燒起來,人聲開始吵鬧起來,五分鐘后,火警鈴聲響起,所有的管理員都被引去救火。
“好了,我們進去吧!”說完,五個人的靈體穿過少年所的大門。
時越坐在椅子上,即使蒙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他房間里24小時亮著的燈熄滅了。
少年所里的少年們所躁動起來,有人歡呼,有人起哄。
五個人走在少年所的走廊,透過許多門口的窗戶,看到那些被送進來的少年狂歡著,嬉鬧著,甚至在黑暗里打架,各個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表情。
炎燚撇嘴道:“葉軫,你是怎么在這種地方呆下去的!”
千明冷嘲道:“炎燚,說得好像你比他們好多少似的!”
“喂,我這么獨立、勇敢、積極向上的少年,連離家出走都沒有過!千明你少黑我!”
“先考進圣義高中再說吧!”水嵐冷漠道。
炎燚閉嘴,氣鼓鼓的看著水嵐,在智商這點上,炎燚從小到大已經(jīng)被水嵐碾壓得服氣了!
“就是這里了?!比~軫停在時越房間的門口。
他們穿過墻壁走了進去,原本坐在椅子上睡著的時越,突然感覺到了什么,抬起了頭。
葉軫幫他取下眼罩,炎燚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冒出一個燃燒的小火苗照亮房間。
時越驚奇得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明明感覺到了有人進來,眼罩憑空懸浮,明明像是被人拿了下來,但是眼前卻沒有任何人。
“水嵐!”炎燚戳戳水嵐,小聲道:“這小子好面熟,好像是網(wǎng)絡(luò)紅人誒!”
永中伸出手指在時越的額頭點了一下,時越的額頭發(fā)出一點亮光,就在這時,他的眼前突然明了,看到水嵐等人站在他面前。
時越打量了一下大家,看到葉軫,微笑道:“你們比我預想得行動要快嘛!”
葉軫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會來找你?”
時越聳聳肩說:“你每次經(jīng)過我門前,我都感覺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磁場。你寢室里的那個吸--毒的男生,以前夜夜鬼哭狼嗷,你走之后,他竟然完全好了,我就覺得你肯定不是一般人。對了,你聽說了嗎,他已經(jīng)被他的家人接走了。連管理員和醫(yī)生都不可思議,毒品會在頭發(fā)中存在很久,他的體內(nèi)竟然一點毒品殘留都沒有了,我就猜想,是不是你搞的鬼。”
葉軫點點頭:“我確實治好了他。”
“怎么辦到的?”時越好奇得問。
葉軫打量了一下時越的臉色,然后又俯身抓住他的手腕,一臉認真得給他把了個脈。
“他們給你吃了太多神經(jīng)類的藥物,現(xiàn)在你的肝臟已經(jīng)受損了?!比~軫說完,將手放在時越的額頭,一陣微微的綠光在他掌心中發(fā)散出來,時越頓時感覺全身舒暢。
時越感覺自己的血液在飛速流傳,他的手心腳心浮出細密得汗珠。當葉軫停下,他說:“好了,我已經(jīng)將你的身體完全恢復健康了?!?p> 時越睜開眼,不可思議道:“治愈術(shù)?”
葉軫點點頭。
“太神奇了,我以為只存在于玄幻小說中?!?p> 時越再看看炎燚指尖憑空燃燒的火苗,說:“酷,所以你的能力,是操控火嗎?”時越跟炎燚打招呼。
“你竟然不害怕我們?我們現(xiàn)在可是鬼哦!”炎燚伸出爪子假裝嚇唬時越。
時越笑笑,說:“鬼哪有人可怕!再說,我都能存在于這世上,有鬼不是很正常嗎?”
“少年,你的淡定引起了我的興趣,不過我們也不是鬼,只不過是靈魂出竅了!”炎燚說。
“有趣,如果我會靈魂出竅就好了,這樣他們只能困住我的身體,我的靈魂照樣可以去世界各地。”
“馬上你就能學會了。”永中說。
葉軫幫他解開束帶,說:“他們?yōu)槭裁唇壸∧???p> “即使四面墻壁已經(jīng)通了電,他們還是不放心,怕我逃走唄?!北凰山壍臅r越活動了下酸疼的手臂。
“所以你的能力,是穿墻術(shù)?”炎燚驚奇道。
“穿越,瞬移,操控時間回到過去……目前就發(fā)現(xiàn)這些?!?p> “wow!”炎燚驚嘆。
“你還有認識的同樣有特異功能的人嗎?”水嵐問道。
“從未遇到過?!睍r越的表情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孤獨,“不過……”
“什么?”
“我不能確定,有個人是不是也是和我一樣有特殊能力的人,警方已經(jīng)掌握一些他的情況了?!?p> “什么意思?他也在這里嗎?”
時越笑了一下,有些諷刺得說:“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會在這里,錦衣玉食得伺候著還生怕委屈他?!?p> “此話怎講?”永中問。
“你們知道,國家有一個秘密機構(gòu),叫特研所嗎?”
水嵐等人面面相覷,永中表情開始凝重。
“特研所的全稱叫做——特殊人類研究所,從建國以來,這個組織就秘密搜集擁有特異功能的人為國家服務,以免他們危害社會和威脅政體,他們搜集到了一些人,有些人在八九十年代還在公共媒體亮相過,比如當年轟動一時的張寶勝,不過后來這些都被揭穿是騙人的把戲,特研處沒有抓到過一個真正擁有特異功能的人,直到他們在攝像頭影像里清楚得看到我穿越……”
“為什么這個特研處給人一種比陰魂界還可怕的感覺……水嵐,你有沒有覺得脖子后面好冷!”炎燚加大了火苗。
“我聽這里的其他人議論過你,總有一些人會經(jīng)常來到你房間,他們是?”葉軫問。
“都是便裝的警查,讓我協(xié)助辦案唄!”時越說:“前幾次都哄騙我,說只要幫助他們解決重大疑案,就會放我出去,我?guī)退麄兤平膺^兩起連環(huán)殺人案,還有一起綁架案……”
“你怎么破解的?”炎燚饒有興趣的問。
水嵐說:“笨蛋,他能穿越回到過去??!看犯罪現(xiàn)場就行了唄?!?p> 炎燚恍然大悟。
時越笑著說:“回到作案現(xiàn)場,還原作案現(xiàn)場,對我來說輕而易舉?。∷阅切┍砻胬潇o的殺人魔,從我這里出去之后都是雙腿發(fā)軟站不起來,被警查拖走……”
葉軫說:“如果警查允許你穿越回去,你完全可以不穿越回這里,去到任何地方都可以,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冒險的舉措?!?p> 時越苦笑著說:“我也希望我冷血一點,這對他們確實是個bug,對他們對我,也是個賭博。但是我不能消失,你沒有見到,那些被殺害的孩子和女孩們經(jīng)歷了怎樣的恐怖,哪怕我被困在這里,我也不能讓那些殺人魔逍遙法外!所以前兩次,我都選擇了回來告訴警查真相給他們提供重要線索。”
“你既然幫他們這么容易得解決了難題,就應該預想到他們更不會放你走了。因為留著你對他們大有用處。”千明道。
“是的,但是相比起那些失去生命的人,我的人身自由不算什么?!?p> 永中臉色露出贊賞的表情。
“但是經(jīng)歷了第三個綁架案之后,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所以我想假借幫助警查調(diào)查而留在這里能持續(xù)獲得資料。”時越說。
四只已經(jīng)在床邊排排坐好,一臉吃瓜聽故事的表情。
時越繼續(xù)說道:“眾所周知,陸副總統(tǒng)只有一個女兒,名叫陸柔,由于女兒太過漂亮,陸副總統(tǒng)在選舉角逐的時候,還靠女兒拉得了許多國民支持。”
“怎么,你愛上陸總統(tǒng)的女兒了?”炎燚捂嘴八卦道。
Duang!水嵐給炎燚的后腦勺來了一下,說:“不要破壞氣氛!你以為誰都像你那么好色嗎!你快說,難道是副總統(tǒng)的女兒被綁架了?”
“都不是,而是,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副總統(tǒng)應該有一個私生子!”
“哇!驚天大瓜!”炎燚一臉興奮:“這如果是真的,會是天大的丑聞誒!”
時越點點頭,繼續(xù)說:“被綁架的是個16歲的男生,名叫子安。根據(jù)被抓的綁匪說,他們已經(jīng)撕票,將尸體埋在了南郊的翠微山上,綁匪帶著警查去拋尸地點挖掘的時候,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確定槍殺和被埋的尸體,仿佛自己從地底下爬出來一般,并沒有外人挖掘的痕跡,尸體消失了。而綁匪十分確定槍殺了男孩的頭部他當場死去。”
四只驚奇得聽著時越的敘述。
“警查找到我,想讓我穿越回拋尸現(xiàn)場,看看這個男孩是不是沒有死,是不是自己從土里爬出來走掉了,去了哪。但我驚奇得發(fā)現(xiàn),我竟然去不了任何有關(guān)于這個男孩的任何時間地點,從前,不管什么人,只要我選擇時間,就可以穿越到他過去的任意時間點,這個男孩生平所有的時間點,我都穿越不過去!”
四只面面相覷。
永中說:“時越,你現(xiàn)在,試圖穿越一下千明的出生點,2000年1月1號。”
“好。”時越調(diào)整了一下手腕上的電子表,然后走到門口,對千明說:“冒犯了。”
“不用客氣?!鼻髡f。
時越擰動門把手,走出去,睜開眼,發(fā)現(xiàn)依然還在距離千明一步之遙的青山少年所。
“怎么回事!”時越驚奇道。
“現(xiàn)在,你再試試回到昨天青山孤兒院的晚飯時間,看看葉軫在湯里加了什么?!?p> 時越再次嘗試,推開門,還是人在原地。
“跟我無法穿越到子安的情況一樣……”時越打量著他們四個。
永中說:“你不能穿越到同類的過去,因為你的能力對同類無法奏效,這說明……”
“這位叫子安男生也是我們的同伴!”炎燚驚嘆道。
“而且他很有可能,并沒有死。”永中說道。
“被槍打中頭還沒死的幾率有多大?”水嵐問。
“畢竟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位叫子安的同伴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千明冷靜道。
“啊啊啊?。∈裁磿r候,我們的同伴能出現(xiàn)一個女孩子啊!特異功能人類就沒有女孩子嗎?造物主不公平,我要替女孩們投訴!”炎燚完全跟大家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有沒有死,我們問問陰魂界不就知道了!”千明說。
“誒!千明,你好聰明誒!”炎燚掏出陰魂界的手機,點開靈信,劃著通訊錄,找到白羽,點擊通話。
手機里傳出白羽大人咆哮聲:“你才剛走就給我打電話,我剛睡著,死小鬼,什么事!”
炎燚尷尬得笑著,說:“白……白羽,你罵起人來還挺MAN的嘛……”
“有屁快放?。?!”
“那個……你幫我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一個叫子安的幽魂被你們渡去陰魂界!”炎燚擦汗。
“人間渡魂的事去問黑翼,這種小事也來打擾我睡美容覺,下次再敢隨便打擾我睡覺我親自去渡你的魂!”啪的一聲電話掛了。
炎燚一臉黑線,滿臉驚嚇。
水嵐拿起手機,撥通黑翼的通話。剛接通,就聽到電話里鬼澤的旁音說:“黑翼大人,這是明天需要渡魂的上報名單……”
工作狂黑翼,跟白羽還真是顯明對比。
“什么事?!焙谝砝潇o得問。
“我想麻煩你查一下,最近冥界有沒有一名叫子安的魂魄去了那里?!彼畭拐f。
“稍等?!?p> 炎燚忍不住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才是陰魂界該有的客服態(tài)度!”
“客服?”黑翼握著手機的手慢慢用力。
電話插播進來,鬼澤的聲音立刻出現(xiàn),“水嵐,以后這種小事以后找我就好,就不要麻煩黑翼大人了!”
“好……”水嵐捂住炎燚的嘴。
過了一分鐘,鬼澤說道:“經(jīng)查找,沒有名叫子安的幽魂收錄?!?p> “好,辛苦了?!睊鞌嚯娫捄?,水嵐說:“看來他還活著?!?p> 時越驚奇得說:“你……你剛才說的陰魂界、渡魂什么的,是什么?”
“這個你不久就會全明白的,我們今天也剛剛刷新了三觀!”水嵐說。
葉軫眉頭緊鎖,說:“看來,我們要在警查找到他之前把他找到,不管怎樣,我們先回去?!?p> “你們是靈體,可以隨意走動,我就只有靠門穿越了,我們在哪見?”時越問。
“青山孤兒院。”四只異口同聲。
“好,我在那等你們!”時越一笑,便推門而出。
“明明我們來救他,現(xiàn)在還要自己回去!”炎燚一邊吐槽,一邊和大家走出青山少年所,消防車剛剛趕到,炎燚打了個響指,倉庫的大火瞬間熄滅,所有的消防員都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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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孤兒院的大門前,時越驚奇得圍著圍墻跑來跑去欣賞著這座奢華的中式莊園。
此時,時越只想沖天吶喊:“誰家的孤兒院這么奢華啊……這也太超過了了吧!”
就在這時,青山孤兒院上空突然烏云密布,電閃雷鳴,一團碩大的烏云蓋在山頂上空,閃電一條條如流水般傾瀉下來,照得天空明亮,一道道全部打在了院子里。
“我的媽呀!為什么感覺這里比特異功能人類研究所還詭異?。?!大晴天得為什么開始打閃電?。?!”時越捂住臉驚恐得只想逃走。
水嵐等人見到此等不尋常的雷電,全部趕了過來,大家匯集在孤兒院大門前。
“炎燚,剛才那雷電怎么回事,不會是你放的吧?。?!”時越嚇得指著天空說。
炎燚一臉懵,說:“怎么可能,那等級別的雷電,十個我也放不出來。我自己都被嚇到了?!?p> 只見永中十分淡定得說:“不礙事,怕是今日,她的九重雷劫已過了?!?p> “她?他?誰??!什么九重雷劫!”炎燚左右轉(zhuǎn)頭,驚恐道。
永中對時越說:“以后,你就住在這里吧,隱藏身份的手續(xù),我會幫你去處理好?!?p> “這……這里真的沒問題嗎?”時越一臉恐怖得指著這座剛被雷劈過的建筑。
閃電突然不打了,片刻間,烏云也散去了,五只被眼前的突然恢復繁星密布的晴朗夜空驚呆了,電影特效也不會這么夸張吧!
永中伸出手掌,一股氣流,大門自動打開,他背著手走進去,說:“人類不敢來查,妖魔鬼怪更不敢進來?!?p> 炎燚拍拍時越的肩膀,說:“兄臺,后面刷三觀的事兒多著呢,你要學會習慣!”說完,炎燚趕緊沖進院子里查看情況。。
然而,炎燚剛跑兩步,就驚得呆在原地,隨后而來的水嵐也撞上了他,葉軫,千明,不可思議得望著內(nèi)院的那顆千年櫻花樹。
隆冬里,那顆櫻花樹一夜之間繁茂盛開,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照射下,緩緩的掉落著粉色的花瓣,甚是美麗,而令人更驚奇的是,櫻花樹茂密的樹冠上,坐著一個穿著粉色古風長裙的少女,她長發(fā)及腰,腰肢纖細,白皙的面頰上透著粉嫩的緋色,笑起來明眸靈動,坐在樹枝上,微笑得看著永中。
永中面容冷靜,似乎并沒有任何意外,走過去,只說了句:“雪櫻,你終于修出人形了?!?p> 這位叫雪櫻的少女從樹冠緩緩飄下,輕盈落地,她走到永中面前,欠身行禮,說道:“多謝永中大人多年照料之恩,雪櫻終于在冬至初雪之夜,修滿一千年,經(jīng)歷雷劫,幻化出人形,你看,還不錯吧!”雪櫻笑眼朦朧得抬起頭朝永中燦爛得笑著,少女輕盈得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漆黑的長發(fā)和裙擺飄蕩。在冬天清冷的空氣里,大家遠遠得聞道傳來清甜的櫻花香。
永中慈祥得笑起來:“雪櫻修得美麗,這是應該的啊!”
葉軫驚嘆得走過去說:“你……你是……”
雪櫻走到葉軫面前,正兒八經(jīng)得行了個禮,抱歉得說:“葉軫少爺,感謝你一年四季都幫我打理花枝,你總是試圖跟我對話,我都沒理你,因為要專心修煉不能分心,所以……”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功力不夠,還不能跟千年植物對話,原來是這樣?!?p> 雪櫻笑道:“都怪我天資愚鈍,修了一千年前才修成人形,不過我一直在樹干里看著你們長大……”雪櫻舉止輕柔端莊,落落大方又不失矜持,宛如古代穿越而來的大家閨秀。
“女……女孩子……”炎燚臉紅得看著雪櫻,隨即仰天長嘯:“為……為什么,好不容易來個可愛的女孩子,竟然還是妖精!為什么就不能來個正常的女孩子!等等,水嵐,我們小時候總是對著這棵樹撒尿,師父從來沒有告訴我們這棵樹是樹精啊!也從來沒說過樹也有性別啊!”炎燚羞憤得就差要找個地縫鉆下去了。
雪櫻上前捂嘴笑道:“是炎燚啊,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練功好幾次差點把我燒著呢!”
“我那時年幼無知,還望樹精娘娘別見怪?!?p> “當然不會!”雪櫻笑起來溫柔可人。
“不過認真的,既然你是女孩子,那你會做飯嗎?”炎燚湊到雪櫻面前說道。
葉軫嘴角抽搐,呵斥炎燚沒禮貌。人家剛修煉成形,就問人家會不會做飯,也只有炎燚這個吃貨了!
葉軫無奈地說:“炎燚,你消停會兒,雪櫻估計連人類的飯都沒吃過!”
“啊……”炎燚失落得大喊:“我已經(jīng)受夠了青山孤兒院奇奇怪怪的菜色了!我只是一個想吃肉的少年啊~來一個正常女孩子吧!”
“那個……我……”時越緩緩得舉起手:“我會做飯?!倍嗄暾疹櫮赣H的時越早已練就一番好手藝。
炎燚眼睛閃過一絲比剛才見到雪櫻還明亮的驚喜,摟住時越的肩膀說:“嘿,以后我們就是兄弟了!”
“你是新來的嘛?”雪櫻看向時越。
“是……我以后,可能會在這里常住了,請多指教?!边@還是時越第一次跟妖精說話,他緊張得牙齒打架。
雪櫻欠身行禮,說:“歡迎來到青山孤兒院,那么以后,就請多指教了?!?p> 時越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被炎燚一溜煙的拉進廚房……
千明走了過來,雪櫻見到千明,突然臉一紅,欠身問候道:“千明少爺,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千明有些疑惑,看看雪櫻的容貌,確實初次相見,可能因為櫻樹一直在院子里看著他們,所以雪櫻這樣說?
“哦,雪櫻姑娘,恭喜得道?!鼻鞫Y貌道。
“千明少爺?shù)墓徘俾?,一直以來?qū)趕了雪櫻修煉的寂寥,雪櫻在此多謝了。”
“客氣,只是恰好而已。外面冷,進去吧?!鼻鞯恼Z氣一貫聽不出任何情感。
“是?!?p> 千明經(jīng)過雪櫻身邊,雪櫻轉(zhuǎn)身,滿眼迷戀得望著千明的身影。
青山孤兒院更熱鬧了,冬日的第一片雪花緩緩飄下,下雪了,雪櫻望著天空說:“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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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禁術(shù)
早晨醒來,靈珠發(fā)現(xiàn)窗外鵝毛大雪,道路積滿厚厚的積雪,已經(jīng)有小孩子興奮得跑出去堆雪人了。
靈珠爬下床,驚訝得發(fā)現(xiàn),靈珠開著臺燈,坐在書桌前學習,表情認真至極,完全不像平常賴床到出門前的她。
自從上次靈玉和靈珠的鯽魚實驗后,靈玉開始變得沉默寡言,有一個周末,靈珠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經(jīng)常愛跟朋友們鬼混的靈玉竟然在市圖書館學習到天亮。
靈珠沒有詢問緣由,最近靈玉忙得沒有時間使喚她,也是好事,她能好好學習,靈珠更感欣慰,明年初夏,就要中考了,能不能考上心儀的高中,就看這半年沖刺了。
早間新聞報道,今天是東津港大爆炸的一周年,東津市在今天進行消防演習。
靈珠突然想到,就是去年的今天,她暈倒在東津市第一醫(yī)院門口,遇到了水嵐。
留言說好會親自去答謝他,靈珠不是沒有找過。半年前,她去青山一中門口等待放學的學生,詢問了幾個女生是否認識水嵐,都被女生嘲笑什么丑八怪還敢來找水嵐,沒有人愿意幫她傳話,還被挖苦了一番,她只好失落得離開。
靈珠走出單元門口,看到月亮正在雪地里打滾,它抖抖毛,興奮得在雪地里跳來跳去。
姨媽打開窗戶朝靈珠大喊:“你們老師剛打來電話,說今天暴雪預警,全市中小學放假!你回來,把窗簾洗了!”靈珠應了一聲,給月亮套了一件自己做的小衣服,說:“冬天太冷了,月亮不要貪玩哦!”
月亮開心得喵了一聲。
靈玉站在窗前,面色冰冷得看著靈珠和月亮。
這段時間,靈玉在網(wǎng)上和去圖書館找了許多關(guān)于宗教、神話、特異功能、玄幻志怪、未解之謎的中外書籍來讀,網(wǎng)上的論壇里,很多愛好者討論著關(guān)于特異功能存在的可能性,從前連鬼神都不信的靈玉,在一次次見證妹妹靈珠的能力后,深感自己的平凡和渺小,從前的三觀被徹底擊碎,她經(jīng)常想:“為什么有特異功能的人,不是我?!”
靈珠說得沒錯,如果靈珠的能力暴露,后果可能是她們想象不到的嚴重,甚至有生命危險,對于提出拿靈珠的能力來賺錢的幼稚提議,靈玉現(xiàn)在也覺得不切實際,但更讓靈玉渴望的,是她堅信流著同樣血液的雙胞胎妹妹都能擁有的能力,自己也應該擁有。
也許是可以比死而復生更厲害的能力,比如死神之手,掌握生殺大權(quán),那么她就會成為這世界的神。
也許是自己的能力還沒有被激活,那么在力量覺醒的那天,自己一定要擁有能駕馭著力量的智慧,不然下場只會是悲劇或者被人利用的棋子。
在靈玉頓悟這些道理之后,她開始努力學習,汲取各方面知識,她不允許自己輸給靈珠,她堅信,相比毫無心機的靈珠,自己更配合上這天賜的能力,既然靈珠可以,那么就一定有什么辦法,我也可以。
她穿戴整齊,裹著圍巾,背著一個大大的書包和一個很厚的牛皮筆記本,前往市立圖書館。
經(jīng)過前臺,刷自己的學生卡進入,前臺的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圖書管理員,看著靈玉,嘴角微微上揚。
靈玉的書桌上,擺滿各種宗教和靈修的書籍,有些書籍明顯是嘩眾取寵毫無根據(jù)的猜測故事,她一本本淘汰下來,有些心浮氣躁。
所有的書籍都在講故事,沒有一本是講怎樣喚醒和修煉能力的書籍,還是說,就算有這種書,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擺在正統(tǒng)圖書館里?
靈玉去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走廊盡頭最角落的那扇門開了。
那是不對外借閱的珍貴古籍收藏室,平常都是大門緊鎖,今天不知為何,它敞開了一道縫隙。
窗外的光直射進來,那扇門在光之外,仿佛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召喚般,靈玉非常渴望得往那扇門走去。
房間昏暗,空氣中有一股陳舊的味道,靈玉環(huán)視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管理員,也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也許是管理員大意,忘記關(guān)上了這扇門。
靈玉躡手躡腳的穿梭在每個書架快速掃射數(shù)目,終于,在禁書的那個書架上,她找到了一系列的陳舊古書。
一本名叫《禁術(shù)》的泛黃書籍,看起來已經(jīng)非常有年代感,靈玉小心翼翼的取下,拍了拍邊上的灰塵,顯然這本書在角落,已經(jīng)多年無人翻閱了。
里面不但有通靈、修仙、煉藥、驅(qū)魔等內(nèi)容,還伴有手繪的插圖和各種符咒以及詳細的修煉喚醒自身能量的秘訣。
靈玉激動得不能自已,不管真假,至少找到了一條嘗試的道路,如果書里都是信口胡說的,那為什么它會被藏在密檔室的角落里。
她快速得讀起來,可是里面很多的符號和文字,讓她一頭霧水,文言文并不是很好的她,也不能理解其中之完全意思。
此時她并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逐漸靠近她。
在她察覺的時候,是聞到一股異香,她本能得猛然回頭,被突如其來的人嚇了一跳。
“小妹妹,私自進古籍室,如果被發(fā)現(xiàn),會后果很嚴重的哦!這里都是絕版的珍藏本,不可以隨便翻閱的?!?p> 靈玉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站著一個英俊高大、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30出頭,穿著白色襯衣和黑色馬甲,袖扣精致,帶一副金絲眼鏡,眼睛細長,笑起來溫柔中帶著一絲邪氣,靈玉看著他心想,這大概就是小說中說的邪魅狂狷、斯文敗類的成熟男人類型吧。
“不用害怕,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剛才是我進來查找資料,忘記鎖門了。”對方溫柔得說。
靈玉松了一口氣,說:“我在前臺見過你,你是這里的管理員嗎?”
“是啊,我在這里工作很多年了。”對方說著,對靈玉伸出手,說:“小妹妹,這本書不是你這個年紀該看的,來,給我吧。”
“我不是小孩子了!”靈玉倔強道:“如果你把這本書借給我,我就不去前臺告密你忘記鎖古籍室的失誤。”
對方一笑,饒有興趣的看著靈玉,說:“有意思,年紀不大,竟然會威脅人了。”
“這本書我看了一半,看不完我不舒服,要么你讓我在這里看完,要么借給我放我過軋機,我一定會還。”
對方歪頭,表情略帶贊賞,說:“小姑能,你叫什么名字?”
“靈玉?!?p> “那么好,靈玉,我問你,你知道這本書上講得是什么嗎?”
“大概知道,但是似懂非懂,我需要多看幾遍?!?p> “你知道,我除了在圖書館做管理員,每個星期,也在青山大學里教符號學的選修課嗎?”
靈珠有些驚訝,他看起來年紀并不大,竟然做到大學老師了。
“這本書,沒有一定古漢語和符號學的基礎(chǔ)的話,普通人是很難看懂其中奧義的,而且,這本書分陰陽兩冊,這本是陽冊,還有陰冊,兩本書要配合著看,陰冊并不是這座圖書館中,而是在……”
“在哪里?”靈玉掩飾不住好奇急切得脫口而出。
“在我家里。”對方神秘一笑。
靈玉一愣。
“如果想看,我可以教你,并且解釋給你其中的含義。”
靈玉打量他,確實氣質(zhì)不凡溫柔儒雅,可是他畢竟是陌生人,靈玉稍稍有些不安。
她把書扔給對方,說:“切,這種方法用來騙小女生也太拙劣了。我不看了,也不需要你教。”
對方接過,笑著說:“對哦,我這種大叔,可是很危險的哦!”
靈玉頭也不回得走出古籍室,管理員看著她少女的背影穿過陽光,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
重新回到座位,靈玉滿腦子都是那本書里面的圖畫和文字,她用圖書館的電腦在網(wǎng)上搜索《禁術(shù)》這本書,發(fā)現(xiàn)資料甚少,只有在一個論壇中,有個人發(fā)過一個沒多少人關(guān)注的帖子,他寫道,在某帝王的古墓陪葬配中,考古學家發(fā)現(xiàn)了兩本神秘的古書,竟是古代修煉成仙的秘籍,一本捐給了東都圖書館,另一本因為意外流入黑市,從此下落不明。
靈玉思緒混亂,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本書另她坐立不安,有股神秘的力量吸引著她。
它在召喚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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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三點,麥當勞的人就很少了,有一些舍不得去酒店住宿的游人選擇在這里落腳,基本上只要不影響其他客人,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客人,靈珠都不會去打擾。
她擦著地,感覺有些疲憊,白天在家手洗了一天的窗簾,冰冷的水讓她的兩只手皴裂,凍出一條條細小的血痕,她搓搓手,繼續(xù)擦著地。
圣義高中1月份的校園參觀祭就要舉辦,舉辦目的主要是為了搶收各校優(yōu)秀學子,那是靈珠一直夢想能進的高中,除了優(yōu)異的成績,比普通高中略貴的學費一定會讓姨媽不開心。
能遠離靈玉,也是另外一個原因,以靈玉的成績,能考入普通高中都很困難。自從她的能力被靈玉知道后,靈玉和她自己的關(guān)系就怪怪的,以前她只是覺得靈玉任性,現(xiàn)在偶爾在學校,她能感覺隨時背后的目光,靈玉經(jīng)常眼神奇怪得看著她。
每個月的一半薪水都要被姨媽收走,聲稱幫助靈珠攢著學費,每次給了姨媽薪水,自己會有幾天好的臉色相待,靈珠掰著手指算,這幾個月的薪水,應該就快能負擔第一年的學費了。
靈珠看了一眼表,快第四點了,再堅持堅持,就可以回家睡覺了。
窗外的雪還在下著,寒假就快來了,這樣自己就可以輕松一些了。
這時,一個穿著奇怪的男孩走進來,之所以說他穿著奇怪,是連靈珠都可以看得出他衣服上的logo是一身奢侈品名牌,可是他卻像是剛從地里爬出來的,一身泥土,甚至時不時得會往下掉灰,頭發(fā)和臉上,都骯臟不堪,但是依然擋不住少年的臉龐。
他走進來,并沒有點餐,而是坐在最角落,警惕得張望著四周。
夜讀的大學生走了,丟下一些沒吃完的薯條在桌子上,這個渾身骯臟如同乞丐的男生,望著那桌子上的食物,咽了咽口水,想起身,但明顯看得出他的糾結(jié)和掙扎。
剛才擦干凈的地板,被這個男孩再次踩臟,領(lǐng)班讓靈珠再去擦一遍并嫌棄得瞥了男孩一眼。
當靈珠擦到男孩的腳邊,男孩主動起身,充滿歉意得說:“抱歉,我坐的地方弄臟了,一會我來擦干凈,外面太冷了,能讓我在這呆會兒嗎?”
“沒關(guān)系的?!膘`珠說:“你想呆多久都可以?!?p> 男孩點頭,再次坐下。
靈珠擦完地,去收拾旁邊的桌子,男生一直盯著她手里的盤子。
“你……是不是餓了?”靈珠問。
男孩一臉不好意思的窘迫,說:“我……我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了,可是……我沒有錢,如果可以,那些要收走的,能不能……”男孩抬起明亮的眼睛,無辜又哀求得看著靈珠。
靈珠一臉同情得看著他,很顯然,這個男生經(jīng)歷了不尋常的事情。
男孩以為靈珠是在為難,于是說:“抱歉,這樣要求太無禮了,沒事,你不用管我,能讓我在這里坐會兒就行,我太累了!謝謝你?!?p> “你……遭遇了什么嗎?”靈珠指指他的衣服。
“說來話長,不好意思,給你增加工作量了。不用在意我。”男孩擺擺手,顯然不愿再說,靈珠不好再問,便回到點餐臺收拾。
不一會兒,男孩就聽到點餐臺的領(lǐng)班數(shù)落靈珠:“明明自己都夠窮了,還充大方!你來這是做慈善的嗎!”
不一會,靈珠端著一個盤子過來,放到男孩面前,是兩個漢堡和一杯熱巧克力。
這點東西,大概是靈珠這一晚兼職的工資了。
“我覺得男生一個漢堡可能吃不飽,所以給你拿了兩個,你先喝點熱巧克力暖暖身子,今天下雪了,是很冷?!膘`珠說。從昨夜開始,大雪覆蓋了整個城市,氣溫驟降,靈珠總擔心到處亂跑的月亮。
“這……”男孩驚訝得看著靈珠。
“這些已經(jīng)算在我的賬上了。”
男生充滿驚訝和感激。
“不用客氣,快吃吧!”靈珠說。
男生凍得通紅的手指握住那杯熱巧克力,他喝了一口,手微微得顫抖。
熱巧克力升騰起的熱氣中,男孩雙眼通紅,他說:“你能不能留下電話,日后我一定還你。”
“沒事的,不用還的。而且,我也沒有手機。”
“那我怎么找你?”
“我在這家麥當勞打夜工?!?p> “那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我叫靈珠。”
“靈珠,謝謝你,我叫子安。”
靈珠點點頭,微笑著說:“你吃吧,我先忙了?!?p> 待靈珠轉(zhuǎn)身,子安便迫不及待得打開漢堡狼吞虎咽。
人間美味……從來沒感覺什么東西這么好吃過。
子安的眼淚奪眶而出,不敢回想,他這兩天經(jīng)歷了什么。
子彈穿過太陽穴時,那一瞬間又懵又疼腦袋炸裂的感覺只要一想起來就會覺得心驚肉跳,大概三秒以后,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這不是他第一次被綁架了,10歲那年他也被不明人士綁架過,但是待他好吃好喝,并沒有傷害他,在一個偌大的書房里他被關(guān)了三天以后又送回了家。
一直以來他和母親相依為命,日子過得平靜如水,他不明白并不富裕的孤兒寡母兩人為什么他會遭遇這種豪門后代才會經(jīng)歷的危機。他也不知道年幼的他被關(guān)了三天母親是做了怎樣的交易才將他換回,這件事成為兩人之間絕口不提的默契。
直到一年前母親看到陸副總統(tǒng)角逐總統(tǒng)之選,從那時開始母親的精神就不太正常,她天天看著網(wǎng)絡(luò)上有關(guān)選舉的進程,時而發(fā)笑時而發(fā)狂,有時甚至會將家里砸個稀巴爛,而這時子安只能用他最不想用在母親身上的能力來鎮(zhèn)定她。
他抓著母親的肩膀,讓她淚流滿面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眼睛,他盯著母親的眼睛告訴她:“一切都很好,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冷靜下來,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p> 這時,母親就會冷靜下來,眼神失去光彩,然后木訥得走到床邊,閉眼安睡。
是的,子安從小,就有意念控制的能力,他控制過童年嘲笑他沒有父親的調(diào)皮小孩兒,控制過騷擾媽媽的光棍大叔,控制過校園暴力的惡霸,但是他沒有靠自己的特殊能力,為自己謀取過任何金錢利益,即使日子清貧,他也從未有過一絲投機取巧和惡念。
他知道母親有天大的秘密瞞著他,他不想靠意念控制得到真相,他想讓母親有一天親自告訴他,包括他從未謀面的父親。
子安啃著漢堡,回憶起從前,頭痛欲裂,槍傷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墒亲影策€是不敢碰觸。
即使逃了兩天,餓了兩天,也不肯用意念控制去謀取一點不正當?shù)睦?,在他的世界觀里,他與生俱來的的特異功能,不應該用在猥瑣的事情上,這不是上帝造他的目的。
而另外一個人似乎完全不這樣想。
半年前,他才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
原本在選舉中一直遙遙領(lǐng)先的陸副總統(tǒng),在最后的選舉中主動退出,用一場漂亮的官方吹捧推薦了現(xiàn)任的程總統(tǒng)并為他拉了很多票,而在這場演講的直播中,子安是被綁在一個破舊倉庫,從信號不好的小電視上看到的。
從綁匪的電話中他不敢相信得猜到了大概,陸副總統(tǒng)為了保住他的命,受到政敵對手的威脅,表演了這場世紀選舉,而自己,竟然是他的私生子……
彩蛋11:
肯德基:“作者大人,麥當勞給了你多少錢,我肯德基出雙倍!”
麥當勞:“完全是市場選擇,作者大人,感謝您無條件打廣告,麥當勞將每晚贊助你麥香雞腿堡套餐宵夜直到本書完結(jié)?!?p> 肯德基:“這本書難道不是在間接暗示麥當勞雇傭童工嗎?”
麥當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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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撿到一個神秘男孩
靈珠要下夜班了,天還沒亮,她換好衣服從員工室出來,子安還坐在那里。
靈珠朝他點頭示意下,便推門走了出去。
月亮依舊等在門口,身上落了許多雪花,它抖抖毛,朝靈珠喵喵叫著撒嬌。
靈珠蹲下,從口袋照例拿出兩個雞翅。
子安從門口追出來,喊住她:“那個……”
“嗯?”靈珠看著他窘迫的樣子,大概猜到了。
她掏出一個自己做的布錢包口袋,拿出里面所有的零錢,并將空錢包給他看,說:“我也沒有什么錢,這已經(jīng)是我能幫你的所有的錢了?!?p> 子安永遠忘不了,寒冬里的第一場雪,靈珠站在下雪的路燈下,路燈打在她身上,她的眼睛像盛夏星空的星星一樣明亮,她清澈的眼睛里充滿真誠,將錢包攤給他看的樣子簡直老實得可愛,子安眼眶一陣發(fā)熱。
“不……不是錢……”子安有些難為情道:“我知道這樣說很失禮,但是……我能不能借你家,洗個澡。我身上,太臟了?!?p> 靈珠不用想也知道,她如果把一個陌生男孩帶回家,一定會被姨媽打死,更何況借他家洗澡。
但是看得出來,男孩渾身上下,確實應該好好洗個澡了。
靈珠從第一直覺就知道子安不是壞人,從他的舉止和談吐,可以明顯感覺他家教良好,他一定是遭遇了什么。
“你家在哪里?你可以用這些錢買張車票回家。”靈珠說。
“我……”子安垂下眼,說:“我不能回去……”半年前,母親已經(jīng)被送入了精神病院,而子安預料得到,不管是父親的人還是綁匪,一定都在家附近等著他,他不想在見到父親,即使他曾救過自己,可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毫無去處了。
“誒?你頭上的血跡是?”靈珠驚訝道,“你受傷了嗎?走,我?guī)闳メt(yī)院。”
“我……我沒事?!弊影糙s快擦了擦鬢角的血跡,說:“只是蹭到了,沒什么大礙?!?p> 靈珠上下打量著他,然后嘆了口氣,數(shù)了數(shù)自己所有的錢,只有一百多塊,她說:“你有身份證嗎?”
“身份證?抱歉,我只有16歲,還沒有辦身份證?!?p> “我也沒有誒……”靈珠小聲嘀咕,想了想,接著眼睛一亮,說:“你跟我來!”
他們一前一后的走到靈珠家樓下,靈珠說:“你等等。”
說完,她就跑了上去。
靈珠躡手躡腳的打開家門,悄無聲息得走進肖孟房間,肖孟正在裹著被子呼呼大睡,周圍扔滿了漫畫書和寫真集。
靈珠小心翼翼得翻著肖孟的衣褲,終于在一個牛仔褲兜里,找到肖孟的身份證。
子安看到靈珠從樓道里跑出來,她開心得揮了揮手里的身份證,說:“偷了我哥的!”
子安看著她,微笑起來。
他跟著靈珠走到一個巷子里的地下室招待所,招待所很破,斑駁的墻和充滿水漬味道的樓道,樓道接觸不良的白熾燈一閃一閃,可是這一切,子安竟覺得是人間天堂。
招待所的大叔被叫醒,臉色難看得打量著靈珠和子安,一副早已司空見慣卻嗤之以鼻的表情,收過靈珠的50塊錢,登記了肖孟的身份證,扔給她一把鑰匙。
他跟著靈珠找到房間,打開門,走進去,這一系列令人誤會的舉動,連子安這個正值青春的少年都有些難為情,而靈珠全程表情淡定,單純的表情沒有一絲遐想,他知道,她只是想幫助他而已。
房間狹小得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小沙發(fā),浴室的龍頭還在滴水,但是溫暖的暖氣撲面而來,瞬間放松的子安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他脫掉骯臟的外套和鞋子,只剩下牛仔褲和臟兮兮的白襯衣,手上許多擦傷和凍傷的傷口,血和泥已經(jīng)干涸到一起,他身體單薄而消瘦,這樣看起來宛如一個戰(zhàn)斗后又徹底放松警惕的疲憊小獸。
“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子安看著靈珠說。
“不用客氣,只因為我從前,也遇到過陌生人如此的幫助,我只不過,也想用同樣的方式回報世界?!膘`珠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陷入她自己都毫無察覺的甜蜜回憶,子安看到,即使額頭前凌亂的流海,也擋不住她明亮的眼睛。
“我也沒有多少錢,只能幫你到這個程度了?!膘`珠純真得說。
“已經(jīng)非常好了。可能是……我經(jīng)歷過的最好的?!弊影舱f。
“好了,你先洗澡吧,我出去,給你買些藥水。”靈珠說著,開門出去。
子安解開襯衣扣子,走進浴室,花灑流出溫暖的水,沖刷著他冰冷的身體,熱水所到之處,那溫熱的力量一點點覆蓋了冰冷的肌膚深處,水真是人間最好的物質(zhì)了,子安仰頭,任由熱水沖刷掉身上的污跡和血跡,他閉著眼,覺得這一刻的溫暖,可以治愈他心中所有的悲傷了……
靈珠在公用電話亭,握著愛梨的電話號碼紙條,撥通她的電話。
“Hello,愛梨在此!”電話那頭傳來愛梨可愛的聲音。
“愛梨,我是靈珠?!?p> “靈珠醬,太好了,你給我打電話了,你要找我玩嗎?”愛梨開心得說。
“愛梨,一會,你能不能來平安巷的平安招待所找我……”
“誒?靈珠遇到困難了嗎?”
“emmm……也稱不上困難,但是,這里有個人需要幫助,我一個人能力有限,愛梨你能不能過來幫幫我?順便帶一些男生能換洗的衣服,比如你爸爸或者哥哥的……”
“男生的衣服?靈珠,你跟男生在招待所嗎?”愛梨八卦得驚叫起來。
“不是啦!”被愛梨這樣一打趣,靈珠才發(fā)現(xiàn)似乎自己的做法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總之,情況有些復雜,我也沒什么錢了,恐怕很難幫助他,第一次給你打電話就是找你幫忙,很抱歉……”
“不要說這些啦,靈珠需要幫助的時候第一時間找的愛梨,愛梨很高興,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掛掉電話后,靈珠心里一陣溫暖,她從小到大沒什么朋友,愛梨是第一個對她如此友善的女生。
她買了些藥,回到招待所,輕輕地敲敲門,小聲道:“子安,你洗完了嗎?”
子安只圍了一條毛巾就打開門,靈珠嚇得趕快捂住眼睛,雖然從小經(jīng)常看到肖猛光著膀子,但是這個今天剛認識的男孩,此時頭發(fā)滴水,赤裸上身,下體只圍了條毛巾站在他面前,靈珠的臉紅到耳根。
“沒辦法,我不是故意要嚇你,我的衣服是真的不能穿了?!弊影惨矟M臉通紅得說。
“我知道?!膘`珠回避著他的眼睛,表情尷尬,挪進房間。
子安看出了靈珠的難為情,于是坐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全身裹好,這樣靈珠才稍稍敢看他。
“我看到你的手上和額頭上有傷,我買了一些藥水,你趕快涂上吧。”
“好。”子安像個乖乖聽話的小狗一般。
子安給自己涂著藥,這時,靈珠才好好打量了子安,這個男孩,樣貌清秀,氣質(zhì)溫柔,眼神里有著霧一般的憂郁,他修長的手指,左手給右手笨拙得涂藥,靈珠想去幫幫他,但是又對現(xiàn)在略微曖昧的氣氛感覺有些不自在。
靈珠說:“你趕快休息吧,我給你燒點熱水喝?!?p> 子安渾身癱軟又酸痛得倒在床上,望著爆皮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裹著他,他吸了下鼻子,說:“你知道嗎靈珠,我本來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
“什么?”靈珠用水壺接著水。
“其實我是被綁架,逃出來的!”
靈珠驚訝得看著他。
“我現(xiàn)在覺得,活著真好。”子安喃喃道,心里默默地說,遇見你真好。
“既然你被綁架了,那你父母現(xiàn)在一定很著急,你應該趕快跟他們聯(lián)系!”
“我不能……”
“為什么?”
“我父親……是個很可怕的人,我母親……已經(jīng)進入精神病院很久了……”子安望著天花板說,“我現(xiàn)在能在這里,大概是我這兩年經(jīng)歷過的最好的事了?!?p> 子安繼續(xù)說:“謝謝你把我?guī)У搅诉@里,他們一定找不到我……太好了,我終于安全了……”子安的喉結(jié)涌動了下,靈珠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
水壺開始冒著熱氣,子安裹緊被子,翻了個身,說:“靈珠,能不能把空調(diào)暖風開開,我好冷!”
靈珠疑惑得看著子安,室內(nèi)暖氣已經(jīng)很暖和了,她走過去,看到子安在瑟瑟發(fā)抖,她摸了下子安的額頭,他在發(fā)燒……
子安嘴唇干涸,發(fā)抖的樣子令人心疼。
“咚咚咚……”敲門聲。
“是誰?。?!”子安瞬間從床上驚坐起身。
“你別害怕,是我的朋友,是我叫她來的?!膘`珠趕緊說。
子安松了口氣。
靈珠打開門,看到小小的愛梨舉著一個衣服袋子可愛得說:“當當當當!??!快讓我看看他在哪!”
“愛梨,不是你想的那樣啦!”靈珠還沒解釋完,愛梨就溜進了房間,看著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的子安,驚喜道:“靈珠!他很帥誒!”
“這個小朋友是……”子安看著如洋娃娃一般的愛梨說。
“我不是小朋友,我已經(jīng)16歲了呢!我叫愛梨,是靈珠的好朋友,那么你是靈珠的男朋友嗎?”
還沒等子安回答,靈珠趕快解釋說:“不是啦,我今天才剛剛認識他,他……算是我在街上撿到的!”
“哇,撿了一個大帥哥呢!靈珠你運氣好好!”愛梨睜著圓圓的大眼睛,表情夸張得驚呼。
子安看了靈珠一眼,自己也被愛梨的可愛逗笑了。
“喏,你要的男生的衣服!”愛梨將袋子遞給靈珠。
“怎么……這些是……”靈珠驚訝得看著這些衣服,仿佛魔術(shù)師一般夸張的戲服,還有小丑服裝。
“是我從馬戲團帶出來的,今天的表演暫時用不到這些衣服,你可以先拿去穿?!?p> “馬戲團?”
“是呀,靈珠,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在馬戲團工作嗎?就是青山游樂場里呀!”
“愛梨,你已經(jīng)工作了嗎?”
“對呀!愛梨可是馬戲團的招牌呢,我告訴過你的,我是巫毒娃娃呀!”愛梨坐在床邊,得意得晃著腿。
“你沒有上學嗎?你爸爸媽媽呢?”靈珠小心得問道。
愛梨毫不在意得說:“愛梨是團長在垃圾桶里撿回去的,沒有爸爸媽媽,靈珠你說,他們把這么可愛的我扔掉,現(xiàn)在如果見到我,一定會后悔的哭鼻子吧!”愛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依然滿臉笑容,沒有一點悲傷的表情。
可是靈珠聽完,卻無比心疼,她摸摸愛梨的頭發(fā)說:“是呀,愛梨這么可愛,她們見到了一定超級后悔!愛梨不要寂寞哦,其實我和你一樣同病相憐,我剛出生那天,父母也去世了……”
愛梨聽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隨即低下頭。
子安咳嗽了一下,試圖打破悲傷氣氛,說:“你剛才說的……巫毒娃娃,是什么?”
“這個??!”愛梨臉上又揚起自信的笑容,神秘得說:“不告訴你哦!你等凡人,是不會理解的!嘻嘻嘻嘻嘻!”
“好吧!”子安聳聳肩笑笑,完全不計較。
“愛梨,你能不能幫我在這里照顧一下子安,他好像在發(fā)燒,這里有熱水和消炎藥,我得趕快回家了,不然會很麻煩,明天正好周六,白天我再找機會出來!”
“放心去吧阿珠!對了,如果有人欺負你,要告訴我哦!愛梨幫你去報仇!”
靈珠朝愛梨燦爛一笑,便將房間門關(guān)上。
愛梨轉(zhuǎn)過頭笑著對子安說:“帥哥,你快休息,如果不聽話的話,愛梨會懲罰你的哦,愛梨可是很恐怖的……”
彩蛋12:
愛梨采訪:“子安,你真的不是靈珠的男朋友嗎?”
子安緊張道:“真……真的不是!靈珠真的只是助人為樂?!?p> 炎燚:“助人為樂?這個詞怎么在哪聽過?”
水嵐:“子安,你拿錯劇本了嗎?”
子安:“誒?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