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死神之手
又過了五年……
肖猛又因為打群架而被拘留，姨夫還沒有下班，靈玉和靈珠陪著罵了一路的姨媽趕去警察局，看到一屋子鼻青臉腫的小混混蹲在地上。
靈玉和靈珠剛踏進門，角落里就傳來一聲輕佻放肆的口哨聲。
“呵！肖猛，早知道你有這么漂亮的妹妹，我就管你叫大哥，我做你妹夫了！一家人還打什么打！”蹲在地上的一個圓寸胖子，擠眉弄眼調(diào)侃道。
“X你媽，王胖子，你再敢滿嘴噴糞我他媽讓你做太監(jiān)！”肖猛站起來就朝王胖子一個飛腿，被警察一腳踹倒。
“蹲下，在這還敢造次！”警察呵斥道。
姨媽哭天喊地的撲上去，撒潑打滾埋怨警察的粗魯，咒罵著是這些壞孩子帶壞了肖猛，肖猛在家一直老實孝順！現(xiàn)場亂成一團。
靈玉驕傲得環(huán)視一圈頭發(fā)五顏六色的不良少年，那些少年都像狗看到肉一樣的眼神垂涎得看著她，靈玉對他們充滿鄙夷。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肖猛身上，肖猛滿臉是傷，鼻青臉腫，看來這次他吃虧不少，是被群毆了。
靈玉做出一副心疼樣，嗲聲嗲氣的跑去肖猛身邊寒暄。穿著校服，流海遮住臉的靈玉有些不知所措得站在一邊，她被姨媽的撒潑和警察的爭論聲吵得頭痛欲裂，于是溜出派出所透透氣。
天氣越來越冷了。空氣清冷的已經(jīng)可以聞到雪的味道了。
她望向天空，漆黑的夜空掛著一輪上弦月。
她厭煩了姨媽的喋喋不休，肖猛的惹是生非，姐姐的霸道使喚，更厭煩軟弱置身事外的姨夫。
每天放學回家先幫著姨媽做飯，擺桌，吃完飯，她一個人洗全家的碗筷。冬天的水冰冷刺骨，經(jīng)常一入冬，她的手就會紅腫皴裂。
可她連買一雙手套的零用錢都沒有。
她看看自己的右手，手背皴裂倒刺，粗糙不已。這明明是重生之手啊。她心里默默得自嘲。
這些年，她只實驗般得復活過一些小昆蟲小動物，樂此不疲，她見過路邊慘烈的車禍，見過醫(yī)院里傷心欲絕的病人家屬，好幾次，她很想沖動得去減少這些傷心欲絕和人間悲劇，卻懦弱得不敢暴露自己的能力。
她更厭煩自己從來沒有勇氣能好好利用這天賜的神奇能力。對自己的怯懦感到辜負這沉重的能力而憎恨自己，
復活人類……會怎樣呢？會引起搔亂嗎？我會被發(fā)現(xiàn)嗎？會被當做怪物嗎？她常常陷入一種迷茫。
想著想著，突然，旁邊傳來大狗的狂吠，靈珠聞聲望去，發(fā)現(xiàn)路燈下，一只全身黑色的小野貓，只有巴掌大小，嘴里叼著什么，弓起身子，全身炸毛，一動不動警惕得看著路邊的一個準備搶食的大狗。
大狗眼看著已經(jīng)做出捕捉的動作……
快跑?。§`珠心理默念。
大狗噌得一下朝小貓奔去，瞬間兩只貓狗打成一團，大狗一口把小貓咬住不停得甩頭，小貓凄厲的尖叫聲在夜晚特別激烈無助。
靈珠跑過去，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朝大狗扔去，大狗見狀，甩飛小貓，朝靈珠狂吠起來。
惡犬一直呲著牙，躍躍欲試得要進攻靈珠，靈珠嚇得一身冷汗，面對幾次沖上來朝她進攻的大狗，她胡亂揮著樹枝，根本無法招架！
“走開，走開！”靈珠站在小貓面前護著小貓。
惡犬撲上來，一口咬住靈珠拿著棍子的胳膊，鉆心得疼襲來，不管靈珠怎么掙扎，大狗就是咬住不放，呲著牙發(fā)出兇狠的嗚叫，越來越狠。
“啊?。?！松開，松開?。?！救命?。。?！去死！”靈珠被咬大聲呼救，使勁拍打著惡犬。
突然，惡犬眼睛一瞪，直挺挺得倒下了。
靈珠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捂住被咬的右胳膊，渾身冷汗，血順著指縫一直往下流，而更讓她心驚膽戰(zhàn)的，是這只大狗突然毫無預兆的死了。
剛才不管怎么抵擋都無法招架，心中閃過想殺死這只惡犬的念頭，左手碰到它，它就死了。
靈珠看看自己滿手是血的左手，在看看自己的右手，一個冷戰(zhàn)讓她不寒而栗。
“怎么了怎么了！干什么呢！”一個警察沖出來，看到癱坐在地上的靈珠和躺在地上的狗，氣的大吼：“誒？這狗怎么回事？這是周圍出了名的惡犬，咬傷好幾個人了，逮他好幾回都沒逮到，是你把它打死了？”警察踹踹這狗，驚訝道：“真死了？”
還沉浸在剛才死亡之手的靈珠，嚇得嘴唇哆嗦，面對面前警察的質(zhì)問，她只目不轉(zhuǎn)睛得盯著這條狗，渾身抖如篩糠！
“你怎么制服它的？這狗兇得很?。 本靻?。
“我……我……”靈珠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在這別動，我叫你媽和我們大隊長來！”
姨媽哭天喊地的聲音又到了靈珠面前，看到靈珠被狗咬得滿胳膊是血，咒罵道：“哎呀你這個賠錢貨的死丫頭，你哥的事兒里面還沒辦完，你又來給我整這幺蛾子！”姨媽狠狠得戳了一下靈珠的頭：“臭丫頭，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看著靈珠滿胳膊的血跡，警察說：“大姨，還是先帶你姑娘去醫(yī)院打狂犬疫苗吧，你兒子的事兒一時半會兒完不了?！?p> 姨媽立即又換上討好的笑臉，說：“咱們一件事一件事來，先處理我兒子那事兒，警察同志，能不能不拘留，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
“我跟你說了幾遍了，我們得按程序走……”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又回到屋中，靈玉看著靈珠的胳膊，嫌惡得說了一句：“喂，你不會得狂犬病吧！”
靈珠呆呆得望著那條狗不說話。
“真麻煩！你在這等著，我看看周圍有沒有藥店！”
靈珠的腦子很亂，不停的閃回剛才的情景。她從小知道自己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但是她從來沒有動過什么殺生的念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左手，有著意念死亡的的能力。
她試過自己的左手去復活小動物，毫無任何反應，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與右手死而復生對應的，是左手的死神之手。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望向漆黑的天空，上弦月已經(jīng)被烏云遮住了。
我究竟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界？
靈玉呢？她是不是也有相同的能力？她會不會也有沒有告訴我的能力？
她呆呆得望向面前一動不動的惡犬，我只是在危機時刻想要掙脫他，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殺掉它……也許它只是缺乏馴化，也許只是為了生存需要，畢竟是一條生命，我就這么……
從未傷害過任何小動物的靈珠，面對眼前睜著眼死去的大狗，本能的惻隱之心出來，又驚恐又害怕。
靈珠顫抖著手，緩緩得伸向面前躺在地上的流浪狗，她想試試，被她左手殺死的生命，右手是否可以復活。
她的右手手掌散發(fā)出白色的光芒，隨著年齡的增長，每次使用能力的時候，光芒越來越強。
大狗的爪子動了一下，逐漸有了呼吸，當它重新站在來抖抖身子后，再看看靈珠，滿眼驚恐，哼哼著跑掉了。
“喂！以后不要再咬人了！”
“那……那是什么！”背后傳來靈玉驚恐的聲音。
靈珠猛得轉(zhuǎn)過頭，看到靈玉拎著藥店的塑料袋，驚恐得站在靈珠身后。
“你對那只狗，做了什么！”靈玉不可思議得說。
靈珠沉默得看著她。
“那只狗，剛才不是一動不動得死了嗎？”靈玉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不停的搖晃。
“它……它剛才，只是被我打暈了……”靈珠結(jié)巴得說。
“打暈會身體僵直一動不動？剛才那樣，我和警察看來都是死了，暈了會這么快起身跑掉？靈珠，你從小一撒謊就結(jié)巴，你告訴我，你剛才手里發(fā)出的光，是怎么回事！”靈玉步步緊逼。
靈珠被嚇得豆大的眼淚一串串往下掉，“姐……”靈珠此時大腦一片混亂，受驚之后，她顫抖著聲音說，“你沒有嗎？”
“有什么？”
“奇怪的……能力……”
“什么能力……”
靈珠將滿手血的雙手攤開，看著自己的手說：“比如說，死而復生……或者其他什么能力……你也應該有吧！”
“你說什么？”靈玉睜大眼睛。
“你也有什么特殊能力，沒有告訴過我吧！”靈珠渴望得看著靈玉說：“我們不是雙胞胎嗎？你也有自己的秘密吧！”
“你……你是在胡說的吧……”看到靈珠一邊哭一邊胡言亂語，靈玉有些被嚇到，可是剛才她眼前所親眼看到的光無法用科學解釋。
“靈珠，你故意嚇唬我的吧！我告訴你哦，你要是敢胡說八道嚇唬我，看我回去怎么打你！”靈玉嘴上說著，可是心里還是震驚得無法相信。
“……”靈珠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不會……”看著靈珠不像胡說八道的表情，靈玉瞬間慌了。
就在這時，姨媽和警察帶著肖猛走出來。
“去把罰款交了，不許再有下次！”警察警告著說。
姨媽連聲答應。
“誒？剛才那只狗呢？我們隊長特地交代把狗的尸體處理好?！?p> 靈玉趕快搶話道：“剛才那只狗只是被我妹妹打暈了，它緩過勁兒來又跑了?！闭f完看了看臉色蒼白木訥的靈珠。
警察看著靈珠的胳膊，說：“盡快去打狂犬疫苗吧，流浪狗說不定帶著病原，要真的是染上狂犬病死亡率是百分之百，防患于未然?！本煺f道。
姨媽點見到靈珠和她胳膊上的傷，嫌惡得罵了一句：“上醫(yī)院，又得花錢，狂犬疫苗很貴的！?。 ?p> 一向做事偷懶?；撵`玉這時突然自告奮勇說：“姨媽，我?guī)ъ`珠去醫(yī)院就行了，你回去給哥哥做點飯吧，他肯定餓了！”
姨媽滿意得看看靈玉，從錢包里抽了兩百塊錢說：“拿著醫(yī)藥費單子回來，剩下的錢一分不少給我?guī)Щ貋?！?p> 靈珠流血的胳膊被靈玉胡亂用從藥店買回來的繃帶包了一下，說：“你跟我走?！?p> 靈珠跟在靈玉身后，月光下，她們一前一后，就連影子的形狀看起來都一模一樣。
靈珠看著走在前面昂首挺胸的靈玉，她永遠那么充滿自信，氣場強大，明明長得一樣，可是靈玉身上仿佛總是閃爍著光芒，到哪都是人群的焦點，而自己，仿佛一直是靈玉的一個影子，站在黑暗里，既不起眼也沒有人在意。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靈玉突然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目光犀利得盯著靈珠。
靈玉走近靈珠，一直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說：“我問你，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姐，那只狗根本就沒有死……”靈珠低下頭。
“靈珠！”靈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看，說：“從小到大，說謊從來騙不過我。”
“我……”靈珠不知所措。
靈玉拍拍靈珠的肩膀，語氣突然變得溫和說：“靈珠啊，我們可是親姐妹呀，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就是咱們倆，你連親姐姐都不相信嗎？”
靈珠看著靈玉認真的眼神，半晌，半信半疑得說：“姐，你會替我保密的吧?！?p> “當然啦！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哦！”靈玉眨了一下眼睛說。
靈珠慢慢說道：“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做成標本的蝴蝶，后來飛了滿屋子嗎？”
“記得！”
“那是我做的……我……我復活了它們?！?p> 靈玉一愣，隨即低頭想了想，“那……隔壁娜娜的兔子死了，也是你復活的嘍？”
“嗯?！膘`珠點點頭。
“娜娜知道嗎？”
“不，我只告訴她小兔子沒有死，它睡醒了?！?p> “那生物實驗課后，那些青蛙，也是你復活的了？”
“嗯。”
“還有人知道嗎？”
“沒有。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p> 靈玉低頭想了想，然后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走，靈珠對她出奇的冷靜感到很害怕。
靈珠心里很慌，她沒有全盤托出自己今天剛剛發(fā)現(xiàn)的死神左手，她還不能確定這個能力，更不能確定靈玉知道后，她會做什么。
兩人沉默不語得走了一路，到了醫(yī)院，掛號，檢查，消毒，打狂犬疫苗，靈玉跑來跑去，第一次像個照顧妹妹的姐姐。
從醫(yī)院出來，經(jīng)過超市，靈玉進去買了兩杯熱奶茶，平常在學校，即使下了體育課了靈玉買瓶礦泉水，都不會給靈珠帶一瓶。
“姨媽說，讓把剩余的錢帶回去?！膘`珠忐忑道。
“沒事，我用的自己的錢?！膘`玉毫不在意的說。
“你哪來的錢？”
靈玉一頓，隨即突然生氣道：“你哪那么多廢話，不愿喝就扔掉！”
靈珠不敢問了，咬著吸管跟在身后。
靈玉雖然一路無話，但是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又發(fā)出輕笑。
上樓，剛走到家門口，又聽到家里姨媽摔摔打打的吵鬧聲。
開門進去，看到姨夫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肖猛吃著一碗面條，姨媽在埋怨今天不但給肖猛交罰款，還要給靈珠連續(xù)打幾天狂犬疫苗，家里日子本來就緊，說著說著，又怪起了姨夫沒出息。
“媽，那丫頭如果得了狂犬病，會咬人的！到時候傳染我們?nèi)?！”肖猛嫌惡得看了一眼靈珠說。
而姨夫看著靈珠，只說了一聲：“回來啦！”語氣里有難得的關(guān)心……
再次看到姨媽一家，靈玉和靈珠內(nèi)心都有了不同往日的奇怪感覺，原本在這個家就毫無存在感的靈珠，此時甚至覺得自己在人類中都是一個異類，原本就格格不入，此時更加毫無歸屬感。而靈玉看著市井又冷漠的姨媽一家，覺得他們都是世間螻蟻，而自己，有沒有可能是擁有待挖掘能力的天選之人？對于妹妹的話，她不敢相信，一直試圖說服自己是她驚嚇過度神經(jīng)錯亂，但是又無法解釋親眼看見靈珠復活那只狗的事實。
夜晚，靈玉和靈珠的上下鋪，兩人翻來覆去睡不著。
寂靜的夜里，兩人都能分別聽到對方的呼吸，直覺判斷對方都沒有睡著。
靈玉首先打破沉默：“靈珠，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我為什么來到這個世界上？”
“從五歲開始就在想……”靈珠喃喃得說。
“那么你現(xiàn)在想明白了嗎？”
“沒有……”
“你發(fā)現(xiàn)了你的能力，都沒想明白？”靈玉坐起身，看著自己的雙手，說：“我們的雙胞胎，如果你有特異功能，我也應該有才對，為什么我沒有？”
靈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真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肯定會認為你是個神經(jīng)病在說瘋話?！?p> “……”
“不，我不能相信，這太不現(xiàn)實了！你證明給我看！”靈玉突然下床打開門走出去。
她拿了一只冷柜里冷凍的雞來，說：“現(xiàn)在，你在我面前，把它復活?！?p> “我做不到！”
“為什么？”
“我試過了，我只能復活死亡七天之內(nèi)的生物?！膘`珠認真說。
靈玉低頭想了想，隨即臉上閃過一抹詭譎的笑，說：“靈珠，我看明天，我們有必要去醫(yī)院檢查檢查你的腦子。你是不是太過想引起大家注意，想讓大家關(guān)心你，才編出這么一套？”
“……”靈珠沒有說話。
“我也是蠢，竟然相信你的鬼話！睡覺！”
啪的一聲，靈玉關(guān)了燈，屋里一片漆黑。
后半夜，靈珠躡手躡腳，輕輕得爬下床，她小心翼翼，盡可能不發(fā)出一點聲響，她穿上衣服，溜出了家門。
她在空無一人的街上瘋狂奔跑，喘著粗氣呼出白色的水汽，她顧不上還在隱隱作痛的胳膊，不停得奔跑著。
她跑到警察局周圍的草叢中，用手電筒四處尋找，小聲叫著，咪咪，咪咪？
找了很久，在一個角落，她終于找到那只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小黑貓。
小黑貓靠在一只大貓身邊，大貓顯然已經(jīng)死了很多天了，只剩下一堆皮毛，大貓嘴邊放著各種食物，顯然是小黑貓叼回來舍不得吃，想留給媽媽喚醒它的。
怪不得它寧愿跟惡犬對峙也不逃走。
“小家伙……”靈珠捧起它，她整夜睡不著，就是在擔心這只被狗咬傷的小黑貓。
小黑貓用盡全身力氣，蹭了蹭靈珠的手，靈珠將他裹進衣服，說：“跟你媽媽道個別吧，以后，你就跟著我吧！”
小黑貓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靈珠，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媽，慢慢地將頭埋在了靈珠的懷里。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怎樣說服姨媽同意她養(yǎng)這只小黑貓，姨媽討厭任何動物，連金魚也不準姨夫養(yǎng)。如果她包攬全部的家務呢？姨媽會不會松口？
“噓……你不要叫哦，要乖。今天晚上，你先跟我在一起，明天我會求求姨媽留下你的！”靈珠小聲對黑貓說。
而小黑貓似乎聽懂般，一聲不吭好奇得看著周圍。
她再次輕輕的打開門回到家，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回到房間，燈突然亮了，嚇了靈珠一跳，看到是靈玉，才稍微放松下來。
靈玉一臉嚴肅問，“你去哪了？”
“姐，我實在擔心這只小貓，它傷的很嚴重，外面太冷了，今天晚上就讓它在咱們家過一晚吧，明天我會好好求求姨媽同意養(yǎng)它的！”
“它這么臟，說不定渾身是跳蚤，姨媽不可能同意的，我也不允許！”
“姐，我求求你了，以后你的作業(yè)我都幫你寫，你讓我干什么我都聽你的！”
“真的什么都聽我的？”靈玉嘴角笑起來。
靈珠點頭。
“好，今晚先留下它，明天再說吧?！?p> 靈珠難得開心得笑起來，它摸摸黑貓的頭，說：“你等等，我去給你找個鞋盒做窩，噓，不許叫哦……”
靈珠把小黑貓小心翼翼得放在地上，小貓踉蹌著站起來，好奇得四處聞，看到靈玉，小貓突然弓起身子炸毛，朝他哈了一口氣……
當靈珠興沖沖的拿著一個鞋盒走進來的時候，看到靈玉站在窗邊，開著窗戶，冷風吹進，窗簾飛起，風吹起靈玉的長發(fā)讓她看起來特別清純美麗……
“姐，這么冷，你開著窗戶干嘛？”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靈珠，你不是說你會死而復生死去7天之內(nèi)的生物嗎？那么，你現(xiàn)在展示給我看吧！”說著，她抬手，將手里抓著的小黑貓，從六樓窗戶扔了出去……
彩蛋3：
葉軫穿著醫(yī)生白大褂，推推眼鏡，敲敲黑板：“葉醫(yī)生溫馨提示，如果被不明野犬咬傷，抓傷，即使擁有靈珠死而復生的能力，也一定要在24小時之內(nèi)去打狂犬疫苗哦！因為靈珠也不能自己復活自己！”
水嵐：“我懷疑炎燚就有狂犬病，因為他怕水、狂吠、愛咬人！”
炎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