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撒謊的形象已經(jīng)在他的心中深根蒂固了。
“哎?言之,怎么就你一個人出來了??”夏璐看著白衣少年孤身一人走出大廳,秀氣的眉梢眼角全是疑惑,繼續(xù)開口問道:“你小媳婦和你老丈人呢?”
顧言之:“……”
他什么時候承認過那對父女跟他有關系了。
“在后面演戲呢,正好缺個觀眾看戲,你也閑著無聊不是,去吧,觀摩觀摩?!蹦泻⒖戳怂谎?,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哎……你這孩子,說什么胡……呀!老田,沫沫這怎么了?”
夏璐剛回頭想懟幾句,視角余光就瞄到不遠處,田以琛背著田沫沫走過來的畫面,趕緊迎步上去,問道:“怎么了這是?”
顧言之:“……”
又來了個會演戲的人。
“這怎么還磕破皮了!摔跤了呢?”夏璐看了一眼田沫沫稍微有些發(fā)紅的膝蓋,心疼地吹了吹口氣,“疼不疼???沫沫?!?p> “……不?!痹缰疤镆澡【屯鶄诖盗藥卓跉?,已經(jīng)沒都疼了,正想要說不疼時,視線轉落在前方腳步不停的白衣背影時,兩條短眉毛一擰,下一秒就扯著嗓子撕心裂肺地哭喊道:“疼疼疼嗚嗚嗚嗚!夏阿姨,沫沫的膝蓋好疼??!我摔了言言哥哥也不過來看看我,言言哥哥好過分嗷嗚嗚嗚嗚……”
不得不承認,小姑娘的公鴨嗓真是大到四周路過的路人都看了過來。
田以?。骸啊?p> 閨女,你這要演戲能不能提前支會你老豆一聲,爹爹都三十多了了,可經(jīng)不起你瞎折騰。
兒媳婦一哭,這夏璐的心都揪成一團,拿起手帕就擦擦小姑娘臉上掉落的金豆豆,聲音柔柔地道:“沫沫別哭啊,言之他會過來看你的,別哭了別哭了,看你哭阿姨都心疼死了……”
心底同時也憤憤道:臭小子,這特么就是你說的演戲呢!這膝蓋都磕破皮了還紅了起來,丫的明顯就是拿她當猴?!?p> 田沫沫吸了一下鼻子,才抽噎地回答道:“夏阿姨你騙人……我都哭得稀里嘩啦的,言言哥哥都沒來看我,你看他都走了……”
夏璐回頭一看,還真的是。
夜色闌珊,街邊兩排路燈沿著御福樓的兩側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修長的黑色車身下,右側的車門開敞,顧言之垂著頭,深邃的眼眸也跟著輕垂,頭頂昏黃的路燈在他的身上灑下一層金色的光圈,白皙的肌膚在光耀下泛著淡淡的光澤,緊接著俯身跨入車廂,一只腳還著著地,但很快的那只腳跟抬起也進入車廂,手臂最后一拉,車門緊實地關住。
夏璐:“……”
內心有句mmp不知該講不講。
田以琛拉著臉,陰陽怪氣的說:“你兒子的教養(yǎng)可真好,這風度跟當年的你簡直絲毫不差?!?p> 就這道德,還想給他當女婿!
他第一個就不同意。
“你!”夏璐一個臉就黑了。
剛上完洗手間的季安安在大廳內拿著廁紙擦手,遠遠的看著田沫沫趴在田以琛背上,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就火速前來,急忙問道:“沫沫這是怎么了啊,老公?”
田以琛若有似無的瞥了眼夏璐,口氣陰陽怪氣地繼續(xù)道:“還不是為了追姓顧的那小子,沫沫才被石子絆倒摔傷,你說咱家閨女在這哭得肝腸寸斷的,那小子窩在車內還兩耳不聞窗外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