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莫不是戲耍我?”掌柜臉色黑了下來。
“怎會?”楊玄琰攤攤雙手,表示無辜。
掌柜臉現(xiàn)怒容,“還價也沒有你這么還的!還兩匹馬四千,我成本都不止這個價!”
楊玄琰不急不忙道:“那掌柜的以為兩匹螺馬要多少錢呢?”
掌柜伸出一根手指,又彎了半截,這次卻沒有讓楊玄琰去猜,直接說道:
“兩匹馬一起賣,可以算客官便宜些,一共七千錢怎么樣?”
楊玄琰詭異一笑:“掌柜的,借一步說話。”
“何事?”掌柜心情忐忑的靠近過來。
楊玄琰附其耳邊小聲道:“掌柜,我可聽說朝庭禁止的是戰(zhàn)馬的私自買賣,而不是這種騾馬吧!”
掌柜手猛的一抖,臉色也變得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卻聽楊玄琰繼續(xù)道:“念你在這里開店不易,我可以既往不咎……”
“?。《嘀x!多謝!”掌柜忙表示謝意。
卻聽楊玄琰繼續(xù)道:“掌柜的,這馬,價格幾何呀?”
“這個……”掌柜躊躇了一下,一臉肉疼的重新比劃了個‘六’的數(shù)字。
楊玄琰沒有說價格合不合理,而是說了一句:
“那年我在西州,我也是接觸過販賣騾馬的馬販子的,那價格好像才千把錢吧!”
掌柜聽到此處,知道這筆生意是賺不到多少了,還是強自解釋:
“那能一樣嗎?西州盛產(chǎn)馬匹,價格自然便宜些,我蜀地可不產(chǎn)馬,馬匹大部分都是從北庭、安西等地運過來的,沿途各種關(guān)卡收稅,到這里,價格自然貴些……”
楊玄琰點點頭:“掌柜這么說,還是有些道理的!你再報個價吧,兩匹騾馬,我們一起買了?!?p> 掌柜一副哀求語氣:“客官,怎么說,也得讓小老兒多少賺一點不是?”
說完,掌柜語氣又變得強硬起來:“一口價,兩匹馬一共5000錢,不能再低了,再低,小老兒就不賣了!”
楊玄琰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邊的張懷玉一句:“張賢侄,你以為如何?”
張懷玉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價錢上的幾番交鋒,聞言,忙回道:“小子全憑楊公吩咐?!?p> “好!”楊玄琰對張懷玉的回答表示贊賞。接著再轉(zhuǎn)向掌柜說道:
“其實我知道五千錢這個價,你還是賺了不少的,但既然掌柜發(fā)話了,我們也得給你這個面子,就這么說定了?!?p> “好……請客官陪我們?nèi)ト●R吧!”掌柜說著,又看向小二:
“小二,陪這位客官去取馬!”
“好呢!”
楊玄琰也吩咐道:“婁三、張斯,你二人陪小二哥去一趟,取了馬,系在店門口附近,我等上路要用!”
婁三和張斯兩人陪小二去牽馬。
掌柜卻是不想在楊玄琰面前多呆,轉(zhuǎn)身準備回柜臺。
楊玄琰卻叫住他:“掌柜且慢,還有一筆生意,看掌柜能不能接?”
掌柜轉(zhuǎn)身,笑道:“客官請說,不過跟客官做生意卻是沒有什么賺頭?。 ?p> 楊玄琰笑著回道:
“誠信經(jīng)營,薄利多銷嘛!呃……是這樣的,我們牛車車架路上損毀了,這不,就想問問掌柜店里是否可以買到或者配置一副新的?”
掌柜繼續(xù)笑臉相迎:“店里車架卻是有的,不過都牛車一體額完整品啊!客官如果單獨買車架,這價錢嘛……”
楊玄琰一臉不信,說道:“掌柜不會又欺我吧?如果沒有備用的車架,那你們牛車損壞、損毀怎么辦?”
“不……不……”掌柜連連搖手,一臉篤定:
“公子,我這真的不是騙你,本來是有備用的車架,但都用完了,而且做車架的師傅也回家過年去了!”
……
最終,楊玄琰用了相對較高的價格買了車架。
眾人用完餐后,繼續(xù)出發(fā)前行。
前行不久,再遇叉路口。
“吁!”
張懷玉策馬停了下來,高喊一聲:“楊公、各位朋友,懷玉就此別過,楊公和各位的恩情,懷玉銘記在心,他人定當(dāng)厚報。”
楊玄琰抱拳回禮:“張賢侄旅途多多保重,他日有緣再見。
“好!楊公和諸位旅途也多加保重,歡迎諸位有空來我懷遠鎮(zhèn)做客!”張懷玉說道。
說完,回馬轉(zhuǎn)身奔向岔路。
“駕……”馬蹄聲中人已遠去。
楊玄琰并眾人繼續(xù)前行。
婁三和張斯同乘一匹馬,楊玄琰、楊太真、李華和薛川四人同坐牛車,楊伯趕車。
不一會兒,李華感覺車中環(huán)境悶得慌,便出了車廂,和楊伯一起坐在了車前橫擋上,當(dāng)然,小狼被李華抱在了懷里。
本來楊太真也要出來坐在外面,楊玄琰以很危險為由,制止了她。
楊伯打趣道:“怎么?李小哥坐我身邊,是要向我學(xué)習(xí)駕車之術(shù)嗎?”
李華本來還沒想到這個,聽楊伯一說,也來了興趣,說道:
“小子正有此意呢!駕車在很多時候,是門必備的技能呢!不知楊伯可否不吝賜教?”
楊伯笑道:“李小哥愿意學(xué)習(xí),我自然愿意教授?!?p> 說著,楊伯邊趕車邊給李華講解了些基本要領(lǐng):
“李小哥,我這牛車啊,趕車有些基本口令:哞、叭……”
“而鞭子的用法也得注意:有時候前方遇到障礙什么的,需要牛車左右微調(diào)方向或者大的轉(zhuǎn)彎,就需要用到鞭子,但鞭子最好不要真?zhèn)€抽到牛的身上……”
李華一奇:“楊伯,鞭子不抽到牛的身上,又怎樣控制他的方向呢?”
楊伯解釋道:“牛對鞭子是很敏感的,鞭子打它,它就會拼命的跑,這樣一來,很容易撞上障礙物了……”
說道最后,楊伯下了結(jié)論:
“所以我們通常趕牛車是這樣的:要它往右,就用鞭子抽它左邊的空氣;要它往左,就用鞭子抽它右邊的空氣?!?p> ……
楊伯教授李華駕術(shù)時候,車中也在進行對話。
楊太真和楊玄琰坐于車中一側(cè),瞪視著薛川:“張郎君都走了,你怎么還在這里?”
薛川一臉尷尬,摸摸鼻子道:“這個……小妹妹怎么這個恨我?我做什么惹著你了嗎?”
“太真!”楊玄琰給薛川做了個歉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