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借口溜掉的柔然姨母也悄悄的從門后探出頭來,見院子里的兩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竊喜之余,躡手躡腳的想要偷摸著離開。
可惜她的小動作怎么可能瞞得過我的母后,別忘了這里是誰的主場,這可是專屬于母后的清苑,所以說,她那偷偷溜走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
……
背對著柔然的清然放下手上的茶杯,看似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舉動,可就是茶杯與石桌接觸的那聲脆響,讓貓著腰的柔然直接僵在原地,就在她苦思著怎么逃跑的時候,她那位圣女姐姐冷冷的聲音已經(jīng)在她的耳邊響起了:“柔然,不必藏了,月晨已經(jīng)走了?!?p> 聽到自家姐姐那說話時那清清淡淡的語氣,柔然一臉土色,瞬間就跟個一樣沒牙的老虎一般,老老實實的小步的挪到清然的身邊,可那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對面的可不就是她那令人討厭的弟弟,廷然毫不掩飾他那鄙視的目光,他這個二姐啊,跟他的那沉穩(wěn)的性格剛好相反,總是這么毛毛躁躁,所以說他們兩個天生就不對盤。
以前有大姐在中間調(diào)和著,
直面著對面那鄙視的目光,這讓柔然怎么能忍得了,她差一點就直接炸毛,可偷瞄了一眼身邊臉色平靜的姐姐,她強(qiáng)迫自己咽下了這口悶氣,自家姐姐這將近十萬年以來的積威還是讓她不敢那么太過放肆。
況且她剛剛似乎已經(jīng)惹姐姐生氣了,可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火上澆油,只得用她那雙充滿風(fēng)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廷然。
看著漫天的白櫻花花瓣,她揮手卷起一團(tuán)花瓣握在手里,像是找到一個宣泄口一樣,柔然毫不憐惜的大力蹂躪著嬌嫩的花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那幸災(zāi)樂禍的廷然,好像她手上捏的是廷然一樣,直到掌中的花瓣被她捏成了白色的花汁她才罷手。
“柔然!你都快十萬歲了還這么不懂事,有些事情是能現(xiàn)在說出來了的嗎!況且這里是金翅大鵬族,不是夜鶯族!你還嫌我們兩族的關(guān)系不夠僵嗎?有些事有些話心里想想就罷了,你可倒好,口風(fēng)這么不嚴(yán)實!尤其是今天當(dāng)著月晨的面,你亂說什么!我以前一直跟你說在外要慎言,看來你是一點兒都沒有放在心上。”清然對自己這個妹妹的脾性了解的很,知道她是無意,語氣雖然有些嚴(yán)厲不過還是告誡居多,而且今天在月晨面前失態(tài)不止是柔然啊,還有她這個做母親的。
晨兒的哥哥啊……那也是她的孩子啊……可憐還未出世就被她這個做母親的親手葬送了,事出有因,而且那時是她必須要做出的抉擇,她怎么能夠忍住不失態(tài),想到這,清然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可恨的是,這件事現(xiàn)在的她根本連想都不敢去想,而且當(dāng)年知曉這件事情的寥寥無幾,其中的緣由最清楚的除了她這個親身經(jīng)歷的人之外,怕只有神農(nóng)氏前輩最為清楚,當(dāng)時的她悲痛都來不及,更別說是解釋了,所以這件事也就這樣留下了一個誤會。
要是剛剛晨兒真的好奇問了起來,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清然心中這些個轉(zhuǎn)了無數(shù)的念頭一直低著頭乖乖受教的柔然全然不知,此時的她還在消化著清然剛剛說的話,沒出片刻,柔然迫不及待的接話道:“姐姐教訓(xùn)的是,柔然受教了,”柔然的頭如小雞啄食一般不停的點著,被清然這么一通教訓(xùn),關(guān)鍵對面還坐著這個世間她第二討厭的廷然,讓柔然微微有些窘迫,不過這種場景以前發(fā)生過不止一兩次了,都好幾千年沒被姐姐教訓(xùn)過了,她竟然還有些懷念是怎么回事。
氣氛突然有些傷感了起來,后知后覺的柔然這才察覺到身旁的姐姐那痛苦悲傷的臉色,一時間自責(zé)的要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清然才好,她懊惱的拍了自己的嘴巴幾下,都怪她這張破嘴,沒事瞎提什么月晨的“哥哥”,明知道這件事對姐姐而言是多么大的創(chuàng)傷,她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都快被自己蠢哭了。
作為弟弟的廷然給了二姐柔然一個責(zé)備的眼神讓她自行體會,然后心疼的看著清然說道:“姐,你……還好吧。”
可能是因為面對著親人,清然比往常更容易多愁善感一些,不過很快她便收起悲傷的情緒,臉上掛著比往常更溫柔的笑容,如若不是那雙微紅的眼眸提醒著他們,怕是連他們自己都會認(rèn)為剛剛的一幕是他們的錯覺了,清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頓了一會兒后才說道:“挺好的?!?p> “那……他呢?對你好嗎?”柔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三人似乎都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了夜鶯族跟金翅大鵬族的仇怨,當(dāng)然,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作為夜鶯圣女的清然同時還是金翅大鵬族的王后,所以這里的“他”指的自然就是辰煌,那個世間她第一討厭的人,可偏偏那人還成為了她最愛的姐姐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姐夫。
清然眼眸微垂,掩蓋住了眼里的異色:“好,他對我很好?!边@是事實,他對她的確已經(jīng)好到不能再好了,甚至有一次,她不過是無意中跟晨兒說起星云境的星云好看,辰煌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當(dāng)天就把星云境里的最大的幾片星云全都給完整的搬到清苑里來,就是為了能讓她高興。
要知道星云境里的星云美則美亦,那危險性也是不小的,每一朵星云都有它們各自的運動軌跡跟旋轉(zhuǎn)方式,一個不小心若是打亂了,若是直接瓦解那還算比較幸運的,怕就怕在失去控制的星云互相之間的撞擊纏繞,那是很容易引起連環(huán)爆炸的,哪怕以神族那強(qiáng)悍的體質(zhì)都不敢去輕易觸碰,可是辰煌就這樣似乎是很輕松的給她弄來了。
至于說她收到這份特殊的心意時候的心情,驚喜到有那么一點,更多的還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為此,晨兒可還是惆悵了挺長時間的。
……
要問當(dāng)時的我為何惆悵,這還用的著問嗎,誰不知道星云境那可是我最喜歡的地方啊,就這么被父王給破壞的七零八落的,關(guān)鍵我還不能有什么怨言,他這可是為了討母后歡心才這么做的,我沒有哭一頓發(fā)泄一通已經(jīng)算是很勇敢了。
……
這還只是眾多奇怪的事件里一件算是正常的小事了,還有偽裝晨兒離家出走(咳咳……補(bǔ)充一下,這個離家出總我曾經(jīng)是有過那么一二三四……次)的假象,其實是他自己把兒子給藏了起來,原因就是嫌棄晨兒礙事,老是引走她的注意力這么一個讓她無語的理由,若不是魯班族那個叫小艾的小姑娘許久沒有見到月晨,直接找上門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已經(jīng)被這個當(dāng)父親的關(guān)了那么久了。
一提到辰煌,一旁的廷然臉色就有些難看了,他那位姐夫的斑斑劣跡,在神族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可是被玄族直接用來嚇唬不聽話的小孩的名字啊,廷然很不客氣的把辰煌直接貶低成了“混蛋”級別,不只是他,在很多人看來,這位金翅大鵬族的前少族長,現(xiàn)任的族長是根本配不上清然圣女的,那家伙的情商智商品行樣樣都低于神界平均水平,也就天賦,多少湊合些,他皺著眉頭說道:“其實,姐,當(dāng)年你可以有另外的選擇的,為何要選擇嫁給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蛋?!闭f道最后,廷然的吐字上已經(jīng)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在里面了。
清然臉上異常平靜,平靜到讓廷染都怔住了:“這個問題,當(dāng)年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至于你說的另外的選擇……我又何嘗不知道,選擇固然有很多,可是選擇什么,兩族開戰(zhàn)打個你死我活?還是老死不相往來,就眼睜睜的看著金翅大鵬族那些無辜受連累的族人忍受心魔期帶來的威脅和痛苦卻袖手旁觀?如若是別的選擇,還會有眼下兩族這樣和諧的樣子嗎,眼下的事實不就是最好的答卷了嗎?”
“可是這是用你的終身幸福換來的??!”柔然忍不住插嘴道。
清然輕瞥了一眼滿臉忿忿不平的妹妹,嘆了口氣道:“你不是我,你又怎知道這不是我的幸福,外界對他的傳聞想必你們也清楚一些,他那個‘追妻狂魔’這個外號是怎么來的,你們肯定略知一二吧,如此這般,你們還擔(dān)心什么?”
清然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之事,摛華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代價,他自毀神魄,散了一身修為,已經(jīng)活不久了,摛華也是被魔族所控制,我們夜鶯族是受害者,他們金翅大鵬族又何嘗不是受害的一方呢,要怪就怪魔族吧,也不知道他們用了多久布了這樣一個大局,當(dāng)年就算不是摛華,也可能是別族族長中招,或許是龍族又或許的鳳凰族,呵呵,看來我們夜鶯族對他們魔族來說,還真是一個大禍害啊。”
芩飏
-1-1-1-1-1-1……收藏天天都在-1,我這邊這個月一直在改大綱還有細(xì)綱,所以更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少,因為本來是要寫短篇的,有些地方就一筆帶過,現(xiàn)在全都要重新編排,畢竟我這拖拖拉拉的都十幾萬字了,第一卷還結(jié)束不了,后面要是太簡短會有頭重腳輕的感覺……還是嘗試多寫點吧…… 推倒推倒推倒……重新劃分,可能這些日子寫的會有些莫名其妙或者前言不搭后語的,不要介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