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一些事,旁人沒有經(jīng)歷,無法評判,神主現(xiàn)在沒有當(dāng)時的記憶,無法同您解釋當(dāng)時發(fā)生的一切,所以,此時實不應(yīng)如此蓋棺定論。”
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神主是如何打算,又是如何行動的,只有神主自己知道,而如今的攝政王蕭御,更是不清楚。
“此事我心中有數(shù),你們就不要參與了。”
她說的是你們,顯然不想再提及此時。
不過也是,她心中自有一桿秤,不是他們說說就能改變的,其他的,還需徐徐圖之。
還有,這小子,母妃母妃叫的倒是順口,一點沒有不好意思。
“今日傾兒在,我沒有問你,現(xiàn)在倒是要說一說了?!?p> 關(guān)乎女兒的幸福,她自然要謹(jǐn)慎再謹(jǐn)慎。
“母妃請問?!?p> 他大概知道她想要問什么。
“坐到魔主之位上,你是否能隨心所欲,只有傾兒一人?!?p>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話題,封建時代,無論神魔,都有三妻四妾。
她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我想要只有她,魔界與她相比,不值一提?!?p> 魔界本就是為了她而存在,他絕不會本末倒置,去做為了魔界傷害她的事。
“你可知,以前,也有人說過同樣的話?!?p> 那位,可不是也對她這樣許諾的嗎?
最后……又怎樣了呢?
“我不會,她是我的命,我的所有,我只會比所有人都要愛她,若她愿意,我們可以離開魔界,游歷四海,魔界是為了她才存在,若是成了阻礙,隨時……可拋?!?p> 魔界隨時可拋,這語氣還不小呢。
“我知您不信,但是我有信心,讓您相信?!?p> 他有機(jī)會,讓所有知道,他愛她,很愛她,她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那……我就等著……”
等著你怎么讓我相信,現(xiàn)在的九寒像極了當(dāng)時的羿,讓她有些害怕傾兒如她一般。
……
這一夜南傾睡的并不安穩(wěn),輾轉(zhuǎn)天亮,她穿的還是昨天那身衣服,她一開門,就看見了九寒。
“醒了?”
他方才怕打擾到她,所以就在門口等,等她醒來。
他沒有等她說什么,直接就進(jìn)去了,南傾關(guān)上了門,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我昨晚,去見了母妃。”
他還是決定坦白。
“你不想說的,我都替你說了?!?p> 他在等著她生氣,畢竟她是想要瞞著她母親的。
“其實我猜到了……”
猜到了,母妃不想揭她傷疤,卻總會從別的途徑知道,而九寒,目前是唯一的途徑。
“謝謝你……”處處替我著想。
有些事,母妃遲早會知道的。
“你不生氣嗎?”她不會怪他自作主張嗎?
“我為什么要生氣,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這一點就夠了……”
自從找到瀾幽之后,她仿佛變得更加開朗,也更加通透。
關(guān)于這些改變,九寒不知道該說什么。
“傾兒,你愛我嗎?”
這個問題,他終于有勇氣問出來了。
她說,他們試試,也就是說,會試著愛他,那現(xiàn)在呢?她愛上他了嗎?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但是我知道,若我要愛一人,那個人,只能是你?!?p> 就是這種感覺,只有你讓我有愛人的感覺,其他,我動不了這種心思。
九寒?dāng)埶霊?,最后輕聲說道:“可是我很貪心,還想要更多?!?p> 他想要她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她愛他。
“那我試試?”
還想要什么呢?她覺得那其實就算愛吧。
“我可能沒有像你愛我那般愛你,但我知道一件事?!?p> 她賣了個關(guān)子,明擺著是要九寒往下問。
“什么事?!?p> 她抿了抿唇,仿佛在做心理準(zhǔn)備。
“我……非你不可?!?p> 還沒有等九寒反應(yīng)過來,她就繼續(xù)說道:“只能是你,不能輸別人,別人我不要,我只要你?!?p> 非你不可,我只要你……
這算是南傾如今最高成度的表白了。
也是她最豁的出去的一次。
九寒定定的看著她由于她依偎在自己的懷里,他一低頭,就能夠到她的唇……
他低頭,但是南傾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把頭埋在他懷里,不肯出來。
“不要,大清早的,還要見人呢?!?p> 過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好了,這要是任他為所欲為,那還得了。
“這次我小心點,好不好……”
赤裸裸的誘哄,但是南傾明顯的不上當(dāng)。
“我信你才怪。”
由于是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所以聲音有些悶悶的。
這種聲音,格外讓九寒心動。
“好了,不逗你了,我一會就回魔界取塑靈草,跟你說一聲。”
昨日也已經(jīng)和瀾幽說過此事了。
“嗯?”
她終于舍得抬起頭,卻正好中了某人的圈套。
他把她按在懷里,她正好抬頭,好巧不巧的撞上正在等候的大灰狼。
而且,此時更像是她主動。
但是九寒也沒有太過分,畢竟這要是讓她母妃看見,又是一場風(fēng)波。
所以還是很有分寸的,淺嘗輒止而已。
“騙子……”
南傾推開他,撇了撇嘴。
“我可沒有,傾兒不要冤枉我,我說的是事實啊?!?p> 確實要回魔界取塑靈草啊。
他也沒說錯。
南傾簡直對他無話可說,總是能讓他找到理由。
“我在國師府四周已經(jīng)布下了結(jié)界,專門針對玉魔的,以防萬一,而且四周還有魔兵潛伏,你乖乖在這等我好不好?”
乖乖在這等他的意思其實就是不能出國師府,畢竟這件事他必須小心謹(jǐn)慎,不能出一點差錯。
“好?!?p> 她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她也不是非要出去,沒有他在,她必須要小心謹(jǐn)慎。
國師府既然玉魔進(jìn)不來,為何她要出去呢?而且母妃在國師府啊。
“乖……”
他摸了摸她的頭。
繼而又拉起她的手,一個做工精致的手鏈就掛在了她的手腕上,只是上面的幾個墜子有些奇怪,像是被施了法,泛著靈氣逼人的紫光,像是極品紫玉一般,一共有三顆。
“這是我的指骨制成,我把它煉成了一件法器,只要你用靈力催動,就能為自己設(shè)防護(hù)罩,別人不可近你的身?!?p> 離開這么一會,他思想可謂是謹(jǐn)慎,但是他的話著實讓南傾驚怒。
“指骨?”這聲音明顯有些重。
她拉起他的手,對著他的雙手反復(fù)檢查,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還是完好如初。
“沒事,別緊張,我又不是凡夫俗子,指骨而已,當(dāng)時就恢復(fù)了。”
只是疼痛還是有點的,但是魔主的指骨啊,煉好了,是多么具有威力的法器?
反正他也能很快恢復(fù),一根指骨而已,換一絲心安,值得。
南傾也反應(yīng)過來了,像他們這樣,確實不會留下什么傷,甚至修為高的,就算只有魂魄,幾百年也能重新修一副身軀,但是,畢竟是身體的一部分,剔除的同時,自然是不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