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此洗了個澡,換了睡衣,叉著腰站陽臺上,挨個給人騷擾了一遍。
他一來,誰都不能安生。
沈沉魚偷偷躲在被子里,給南子怡發(fā)了一條信息。
“子怡,我今天,好像看見江遲了?!?p> 她好像找到了江遲,可是還什么都沒來的及問。
真的挺可惜。
他還……記得自己嗎?
“江遲?”南子怡反問道:“哪個江遲?”
她聽說過四中有個江遲,和沈沉魚同校,但是沒人見過他,他也不怎么來學(xué)校。
還有一個就是沈沉魚小時候一起玩過的那個倒霉蛋。
沈沉魚把人護(hù)著了,結(jié)果那人說沒就沒,連個再見都沒跟她說。
也不知道得長成什么樣能讓她念那么多年。
南子怡看著沈沉魚那個小荷花的頭像,可憐孩子,又討厭他不告而別,又忘不了他。
過了一會,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行信息。
“……”
南子怡笑,然后發(fā)了條語音過去,
“噢,我還認(rèn)識個江遲,他下圍棋的,長的挺帥,要不給你介紹一下?”
沈沉魚把腦袋蒙在被子里,摁著語音鍵,“子怡,你可閉嘴吧?!?p> 南子怡笑得都不行了,調(diào)戲道:“別害羞啊寶貝,我會給你保密的。”
沈沉魚臉有點(diǎn)燙,語速有點(diǎn)急,“趕緊睡吧,晚安!”
南子怡聽了上一條語音,語氣柔了柔,“小魚晚安?!?p> 第二天,
幾個人從下午到了晚上,
包間里的水晶燈璀璨奢華,明黃窗簾半掩著,月色半明。
張良沒客氣,直接下手啃了個兔頭,還不忘抬頭說,“傅哥剛一回來就這么折騰兄弟?”
他從C市開了兩個小時的車過來就為了半百居的一兔頭,不,就為了一傅哥。
傅此挑眉,語調(diào)上揚(yáng),“不樂意?”
“樂意,樂意,哪能不樂意?!?p> “我一年才折騰你們一回,可知足吧?!?p> “是啊,等世界和平了,咱們就慘了?!?p> 一屋子牛鬼蛇神圍在一起。
坐在傅此對面的胖胖開口了,“妹妹煙癮怎么這么大???”
傅此帶著沈妹妹的時候,從來不讓這群人吸煙。
南子怡彎彎唇輕笑了一聲,看著他眨了眨眼,一雙眼漂亮又勾人,“妹妹這煙離不了?!?p> 桌上葷素各半,配菜胡蘿卜都雕成了展翅仰首的鳳凰,吃著有點(diǎn)扎嘴。
林濟(jì)源在沈沉魚旁邊,把撥好的小龍蝦分給了沈沉魚一個,“小魚,真的越長越好看了。”
一雙圓圓的杏眼多招人疼,和傅此那妖孽桃花眼一點(diǎn)也不一樣。
沈沉魚聽他喊自己,笑道:“謝謝林哥哥?!?p> “甭謝,下次來我酒莊,林哥哥帶你玩啊?!?p> 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那年輕男人打趣道,“你要敢把沈妹帶出去,傅爺弄死你信不信?”
林濟(jì)源噎了一下,似乎想到那個場景了,轉(zhuǎn)移話題道:“三兒上哪去了?剛露了個面就看不見人了?!?p> 林濟(jì)源玩的野,什么都沾一點(diǎn),不太干凈。
沈沉魚喝了一口湯,“三哥去后廚了。”
傅此把餐單遞給服務(wù)員,“他帶了兩根新西蘭的羊小腿,非要上后廚盯著去,還加菜嗎?”
張良把最后一口肉啃掉,摘了一次性手套,“點(diǎn)素菜就行了,我大爺最近查出來三高,我得注意點(diǎn)了,那東西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