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告訴劉協(xié)他們。”
就那幾個人的德行,如果知道了,恨不得把沈沉魚當猴圍觀,好好瞧一瞧是什么模樣。
提起劉協(xié)那個嘴,胡修不厚道的笑,比四中的廣播站還有用。
見他不出聲,江遲加碼:“明年的房租我一會轉給你?!?p> “謝謝爸爸厚愛,我嘴這么嚴怎么會?”胡修陪笑。
哼,就會拿錢誘惑他。
不過,他就吃這一套。
“不得不說,剛才那個前臺的妹妹長得可真乖?!?p> “不該看的別看?!苯t聲音有些冷。
不看就不看,小氣鬼。
“我來切披薩的。”南子怡拿著披薩刀,面無表情。
這是她們店的保留節(jié)目。
她手很漂亮,握披薩刀和解剖刀沒什么兩樣。
胡修:“你們是每天都在嗎?”
南子怡:“只有下午會在。”
南子怡耳邊碎發(fā)襯得整個人慵懶愜意,細腰不足盈盈一握,長睫將眼神斂在深處,看不清。
她切好之后把披薩刀收走了,只留下了他們桌上沒用過的那兩套餐具。
江遲喝了兩口,“你剛才差點現(xiàn)原形?!?p> “噗?!焙抟豢陲嬃喜铧c噴出來,嗆得咳嗽個不停,“誰現(xiàn)原形了!”
快樂肥宅餅?原來是芝加哥深盤披薩。
江遲淡淡道,“當年在高老莊求娶翠蘭的時候,你也這樣。”
還舉了個五百年前的例子,過分了啊。
“唐長老,我那時候還沒皈依佛門呢?!焙抟Я艘豢冢忉u真絕,番茄膏直沖天靈蓋。
“遲哥,你是喝敵敵畏長大的嗎?”說話這么毒?”
原本以為他不會回答,就聽見江遲輕笑一聲,說:“敵敵畏算什么?我喝的滅害靈?!?p> 得,比不了比不了。
大橘貓慢騰騰的往他們桌邊靠,肥的很,跟老虎似的。
近到江遲都能看清它脖子上的銘牌刻了兩個字,大局。
大橘……為重?
還沒等胡修反應過來,就看見大局順著矮桌子蹭的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叼了一塊披薩。
那么大一只,壓身上不得重死啊。
再說,這撓一下子也不是鬧著玩的,破傷風一針好幾千,打不起。
胡修為了躲它,側身,板凳歪了,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尾巴根接地。
臥槽,尾巴根廢了。
“我的快樂肥宅尾巴根!!!”
江遲過去把人扶起來。
要不是躺地下打滾的那個是他真兄弟,江遲很想當沒看見,從椅子上轉身就走的。
大局滾了一圈,穩(wěn)穩(wěn)的掉到了茉莉花里。
沈沉魚聽見聲音,急忙跑過來,“沒傷到吧?”
江遲看了胡修一眼,“沒事?!?p> 胡修一只手扶著椅子另外一只手捂著屁股,硬笑附和江遲道,“沒事?!?p> 沈沉魚瞪了一眼在茉莉花里打滾的大局。
它卻無視,心滿意足瞇眼舔著嘴邊的殘渣。
落在某人眼里,那一瞪奶兇奶兇的。
她彎腰道歉,“不好意思,我再給您烤一份新的。”
大局以前可從來不吃客人東西的。
江遲看了劉協(xié)發(fā)過來的紅色小圓點定位,“不用了,一會就走了?!?p> 南子怡進了小院,看著在花里打滾的肥貓,木著臉,伸手拽著它的尾巴,給扔到了院外邊。
指著它腦袋教育道:“雖然忘了喂你貓糧是我不對,但你搶客人吃的就是你不對了,自己好好反省。”
一大只橘貓趴在獅子頭上,又跳下來可憐巴巴的撓著門。
胡修尾椎隱隱作痛:“……”美女造的孽,他認了。
江遲:“……”這理由也能說的這么理直氣壯嗎?
“把大局弄進來,一會跑沒了你就不這么兇了。”沈沉魚小聲對南子怡說,她抱著菜單,轉身對著江遲和胡修微微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