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怡挑眉似笑非笑,怪不得她爸喜歡這樣的。
換她,她也喜歡這樣跟柳枝一般的嬌弱女子。
可惜,她們注定站不到一起。
女孩神色清冷,手臂抱在胸前,眼里皆是倨傲,銀色的高馬尾挑染了幾簇紫色,妖冶冷艷。
一開口便是咄咄逼人的氣勢。
女人抹了抹眼淚,“子怡,小紹很喜歡你這個姐姐的,他就是年紀小一時糊涂,頭昏腦脹的被惡人哄了才做出那些事?!?p> “您也知道我是他姐姐,我又不是他媽?!?p> “兒子是您教的,您沒教好賴誰?弟弟?南家見得了光的,可就一個孩子?!?p> “南家祖訓,南家兒女,一不沾賭,二不沾毒,奶奶有多少錢也不會去填他賭債的窟窿?!?p> 才他媽十六歲就欠了兩百多萬。
南子怡一字一句都像錘子一下一下的砸在她心里,越聽心越涼。
女人修剪妥帖的指甲,此時死死的嵌在手心里,留下一道道血痕。
“還有,我爸能給你的,他早都給你了,別的,就算他在,他也動不了,懂了嗎?”
南子怡抬眼看她,眼里流露出可憐的意味,“安安分分的,那兩套房子,老太太不會說什么的,別在我面前晃,要不然到最后……你什么都沒有?!?p> 女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一雙眼淬著惡毒,腦子里都是她剛才那句話。
她拼了命生下的兒子,連南家的戶口本都上不了??!
?。∷吐曄職獾那笏?,結果被這么冷嘲熱諷,她現在恨不得撕爛那張臉??!
可她不能……
南爸爸在國外,失聯了那么多天。
公司又全把在那個精明的南老太太手里。
那么大一筆錢,她只能從南子怡這下手。
——
胡修拎著他的包,走在江遲后面,怎么都想不通。
“不都說了友誼賽嗎?你還打那么猛?”
那個女孩長得多討喜啊,跟年畫娃娃成精跳出來的一樣。
看著很親切!
青石板上,蝸牛跟著兩人的腳步慢慢的往前爬動,綠色絨毛的青苔,沿著縫隙,野蠻生長。
江遲墨色的瞳仁被陽光照的又柔又亮,少年聲線清倦慵懶,“時間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太可貴?!?p> 他想速戰(zhàn)速決。
他想去見阿沈。
“你要是留點情面,我覺得我和她之間會有故事?!?p> 江遲十指交叉,放在腦后,發(fā)出一聲嗤笑,“別不要臉了?!?p> “不要臉是常態(tài),要臉是意外。”胡修微微一笑用自己博大的胸襟和寬廣的胸懷說出了這個點評。
倒放他比賽的視頻時,才知道他昨天晚上說的上鏡是什么意思。
少年垂眸,黑碎發(fā)遮著前額,視線落在棋盤上,好像在發(fā)亮,側臉好看的像畫家筆下精心一遍遍勾描。眼形漂亮,又帶著銳氣。
修長手指銜棋,步步都是絕殺。
那女孩就有點怵場,每一子都是被江遲逼得毫無退路。落得無可奈何,落得只有如此。
胡修看著視頻里自己一閃而過的鏡頭,果然炸雞還是得少吃,下顎線都給他撐沒了。
“那后期偷著給你開美顏了吧?你看你那下巴,明明沒有那么尖,磨皮磨得眼角那痣都沒了?!?p> “那是左臉,”江遲瞇眼,語氣危險,想捶死他,居然質疑他靠P圖!“痣在右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