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絕,我覺得這個世界對我不公平。為什么別人都有父母,而我沒有?為什么別人的頭發(fā)是黑色的,而我是白色的?為什么?單純因為這個,他們就要嘲笑我嗎?”
“可能是這個世界容不下不一樣的人吧,你看誰家的孩子跟你似得,才五六歲的時候就能上山打獵?!?p> “那又不是我的錯,只因為我比他們強(qiáng),就一定要排斥我嗎?沒道理!”
“本來就沒道理,你看西邊那幾個被九黎滅掉的部落,按照道理來說,他們又沒有做錯什么,可還是被殺的一干二凈,有道理嗎?沒道理,弱小,上哪說理去?”
“可我不弱小,他們都打不過我。”
“正如你所說,你沒有父母和你那與眾不同的白發(fā),對他們而言,這是你永遠(yuǎn)的弱小?!?p> “啊?可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啊,麻煩,心累?!?p> “我也很累啊,照顧你這個小屁孩那么多年,一直叫我名字,叫聲爹都不行。”
“不叫。”
……
“我墊后,你快走!”
“奇絕!我特么雖然小,但我不傻!你要是能打得過它,咱們還至于跑嗎!”
“他奶奶的,你這熊孩子給我滾回去!”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你他么才幾歲就死不死的!你趕緊給我滾回去搬救兵!我在這里周旋著,你再晚,咱倆就真的得交代在這里了!”
“那你不能騙我!你要活過下來!你答應(yīng)過要帶我去昆侖山狩獵的!咱們要去殺年獸!”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我先走了!你不能騙我!”
“那個,臨走前能不能叫我聲爹。”
“你能活下來,我就叫?!?p> ……
“你個騙子,你站起來??!”天煞撲通一聲跪在養(yǎng)父奇絕的墳前,凌亂的白色披散在地上,與微濕的泥土渾在一起。“你明明說過,你不會騙我!我恨你!你起來啊!”
是我太弱小了嗎?如果,我能擁有劈山斷海的本領(lǐng),可能奇絕他就不會死了吧。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可,現(xiàn)在我還擁有什么呢?
力量!我要力量!未來的我,一定還會遇到很多不排斥我的伙伴,到那時,我要以絕對的力量守護(hù)住我所珍惜的每個人!
“爹,我會好好活下去的,哪怕一直到最后,我依舊一個人?!?p> ……
“白狼哥,他怎么還不開血脈之力!”
“不清楚,但我們要相信他,他,應(yīng)該還有后招吧。”話雖然如此,但雪孤狼還是在手里掐好了瞬身術(shù)的法決,隨時準(zhǔn)備營救天煞。
……
“不過是個筑基期中期,不過是一道法術(shù)?!碧焐肪従徠鹕恚r血隨著身體的擺動,緩緩的從皮膚上流淌著,滴落在地上。“他都沒有血脈之力,我也不需要!”
修羅翻天?。?p> 絕殺箭!
黑龍與饕餮從印上一躍而出合二為一,化作一團(tuán)紫色液態(tài)的大刀,朝飛馳而來的絕殺箭,一刀劈下。
待到那大印與箭矢消散,靈氣波動掀起了層層狂風(fēng),游武清氣喘著起身,拿起玄鐵大刀,朝天煞沖去。
一刀劈下,天煞側(cè)身向前擦肩躲過,召喚出修羅翻天印浮于掌前一指距離,猛的朝游武清后背拍去。
來不及抽回刀進(jìn)行防御,游武清心一狠,也不運(yùn)轉(zhuǎn)靈氣進(jìn)行防御,直接左手提肘,朝著天煞胸口便是一擊肘擊,打算以傷換傷。
“噗!”兩個人都吐出一口鮮血,一個被肘擊提飛到一米開外躺在地上,一個被拍到地上。
“你小子,已經(jīng)到極限了吧?!彪p臂緩緩支撐著身體,隨著靈氣在身體內(nèi)的運(yùn)轉(zhuǎn),游武清的傷勢正在緩緩的痊愈著。
“怎么可能呢!”天煞抹去嘴角夾雜著泥土的污血,右肘杵地,緩緩起身。
我,好累,傷口好疼,不能動,一動,這傷口的血就流的更快,怎么愈合的那么慢?
微微抬起頭,天煞直視雪孤狼所在的方向,我還能戰(zhàn)斗,絕對可以!
“我們魔族人都好戰(zhàn),所以尊重每一個不懼生死的勇士。留下你的名字吧,我會給你刻一個墓碑的?!?p> “我還以為你要饒我不死呢?!碧焐吠聝艨谥袣埩舻孽r血?!安贿^,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么我就把這句話當(dāng)作的遺言吧?!?p> 血脈之力——武神軀,開!
事已至此,天煞不得不激活血脈之力,畢竟再想不開,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再拼下去了。
武神軀一開,天煞能感覺得到自身的靈氣在瘋狂的恢復(fù),再從丹田內(nèi)運(yùn)轉(zhuǎn)一個周天,痊愈著傷口和加強(qiáng)著身體機(jī)能。此時的天煞體表已經(jīng)被鮮血鋪染的血紅,所以傷口愈合后,也看不出什么。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庇挝淝逭f著,拿起丟在地上的玄鐵黑刀,猛吸一口氣后忍著身上的痛,朝天煞沖去。
浪花三疊!
在武神軀加持下的天煞此時速度與力量更勝一籌。游武清才剛剛沖到面前,天煞直接一掌拍到游武清胸口,三重掌勁如猛浪擊打著海岸一般,一波更勝一波。
莫說是負(fù)傷不輕的游武清,就算是他最巔峰的狀態(tài)下,也不可能直接接下這一招。
游武清當(dāng)即一口鮮血噴出,身體橫飛至半空后,天煞又接上兩道修羅翻天印,直接命中。
“你輸了!”待到游武清剛剛落地,天煞便直接沖了上來,游武清忍傷欲起身,便被天煞直接一腳踹倒在地上。
……
“首領(lǐng),他這完全不給認(rèn)輸?shù)臋C(jī)會?。 毙芤惆欀碱^對蚩尤說道,話里雖然有幾分擔(dān)憂,但他的身體卻沒有一絲想要救援的動作。
“輸了就是死,換做是我們也一樣?!?p> ……
“你怎么會!怎么會突然那么強(qiáng)!”無力起身的游武清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告訴你。”天煞一邊說著,一邊撿起游武清方才落到地上松開的玄鐵黑刀?!耙驗槲冶緛砭秃軓?qiáng)!”
說罷手起刀落,游武清尸首分離。
第一場,游武清對天煞,軒轅部落勝。
……
“干的不錯?!毖┕吕强粗鴾喩硌E的天煞夸獎后,眉宇之間還是散不去擔(dān)心。“你沒事吧?”
“沒事,血脈之力開啟的及時,沒留下什么暗疾?!碧焐沸ξ幕氐馈Uf罷,還拍了拍胸口。“倍棒這呢。”
“剛剛打的真不錯。”軒轅在走過來夸獎道。
軒轅這邊的人在喝彩著,而九黎那邊的人則在收回游武清的尸首,炎黃與阿修羅則繼續(xù)在場地中央進(jìn)行著抽簽。
第二場,九黎部落屠殺隊第三隊隊長蚩盅對陣軒轅部落武隊第二隊隊員申潤,蚩盅用的也是玄鐵大刀,而申潤用的也是三尺長劍。
有了剛開始天煞與游武清的驚艷對戰(zhàn),第二場蚩盅對戰(zhàn)申潤就顯得有些無聊。
只因兩個人都十分謹(jǐn)慎,不停的防備自身,和打量著對方的防御漏洞,如同毒蛇盯上了獵物一般,出手就是必殺。
可著也導(dǎo)致了兩個人對視了十幾分鐘,只是來回的不停的翻騰,或者擺出招式后,又覺得時機(jī)未到,又收了回來,沒交手過一次。
……
“這要不是決戰(zhàn),我還以為這倆人看對眼了呢。”天煞坐在地上打趣道。“看的我困死了。”
“動手了!”
……
這場對峙,不僅僅是尋找著對方的漏洞,比較的還有耐性,畢竟誰先出招,就一定會有破綻。
申潤沒有忍住性子,先是一記劍花刺出試探后,一連甩出數(shù)個劍招,而蚩盅持刀不停地被動防御著。
待到申潤攻罷收劍,兩人又對峙了幾息后,蚩盅直接沖前,一刀劈出。兩人又走了幾個來回后,又是一陣對峙。
不過還好,這次雙方都已經(jīng)有點耐不住性子,時不時用出法術(shù)騷擾著對方,制造出利于自己的破綻。
兩個人打了整整一下午,終于在太陽快落山時,申潤被打亂了節(jié)奏,一個不小心便死在蚩盅的刀下。
第二場,蚩盅對陣申潤,九黎部落勝。
第二場以后,兩伙人沒有趁著夜色再來一次,而是等到了第二天一早,眾人都吃過了早飯,再次開戰(zhàn)。
第三場,九黎部落屠殺四隊隊長熊戈對陣軒轅部落武隊四隊隊長申大鴻。熊戈用的是兩把用玄鐵打造的小錘,而申大鴻則是兩把匕首。
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申大鴻一開始便直接沖到熊戈面前,打算與熊戈貼臉戰(zhàn)斗,而熊戈手里的玄鐵小錘,雖看著笨拙沉重,但卻能將其揮舞的靈活百變。
匕首與小錘碰撞,申大鴻一次次的控制著匕首卸力然后貼身,可那熊戈都能以刁鉆的角度揮舞著小錘將申大鴻逼退。
兩人一連交手了三十多個回合,卻始終難解難分,你一招我一招,靈氣與靈氣的對撞,匕首與小錘的碰撞產(chǎn)生的共鳴使得現(xiàn)場參加對決的人,無不熱血澎湃,躍躍欲試。
申大鴻的靈氣屬性的木屬性,而熊戈的則是火屬性。雖然熊戈在法術(shù)上有一定的克制,但這里是平原,四周綠意盎然,木靈氣格外的活躍。
一邊,申大鴻用木靈氣激化地上植物的根,然后控制其根纏繞熊戈,欲使其露出破綻。另一邊熊戈則用火靈氣覆蓋著那一對玄鐵小錘。
又進(jìn)行了三十多個回合后,申大鴻將熊戈逼退到了對戰(zhàn)中埋下了無數(shù)種子的地方,用木靈氣激活種子,無數(shù)從地下伸出的植物根莖打了熊戈一個措手不及。
申大鴻當(dāng)即朝著熊戈的喉嚨,一刀刺出,那熊戈反應(yīng)迅速,急忙收回捶打著根莖的小錘,抵擋下了申大鴻的進(jìn)攻。
見熊戈擋下了后,申大鴻接上后招,匕首砍下,來回飛快的揮舞了兩次后,熊戈的左臂從身體上落下。
沒了一條手臂,熊戈面對申大鴻兩只的匕首進(jìn)攻,已經(jīng)顯得格外吃力。僅是十八個回合過后,熊戈的身上已經(jīng)刀痕累累,鮮血不停地流著就好像昨日的天煞,不過天煞可是有血脈之力作為隱藏的能力,而他,沒有。
最后,熊戈認(rèn)輸了,申大鴻饒了他一命,沒有直接下殺手,不過當(dāng)熊戈回到自己的隊伍后,他被蚩尤以不需要廢物為名,直接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