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p> 教官激動的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
“軍隊里最痛恨的就是叛徒,而你今天就當(dāng)了那個叛徒?!?p> 馮鐘睿腦袋發(fā)翁,自己怎么一不小心成了叛徒?
教官繼續(xù)怒斥道:“一只隊伍,最重要的就是齊心,不管隊友犯了什么錯,都要一起扛,凡事擅自告密者,就是叛徒,聽懂了嗎?”
“聽懂了。”所有學(xué)員齊聲道。
“大聲點。”
“聽懂了?!焙奥暼缋住?p> 教官又走近馮鐘睿,問道:“你懂了嗎?”
馮鐘睿好歹也是曾經(jīng)的明星后衛(wèi),從小到大拿過的獎杯可以放滿一個櫥柜,這次受到如此的羞辱,怎么受得了?
他挺直腰板,回道:“我不服。”
“我問你聽懂了嗎?”教官怒吼道,唾沫星子又噴了他一臉。
“聽懂了,但是我不服?!?p> 馮鐘睿一個漢子,幾乎要哭出來。
“很好,都敢對抗教官了,出去跑十圈。”
“我不服?!瘪T鐘??拗暗?。
“立即執(zhí)行?!?p> 馮鐘睿大聲哭了出來,喊道:“是,教官?!?p> 等到馮鐘睿跑出去后,教官在其他學(xué)員面前踱了幾步,喊道:“都看到了吧,這就是叛徒的下場,誰還不服?”
“沒有?!?p> “解散?!?p> 學(xué)員們出了食堂門口,谷一川直接朝訓(xùn)練場跑去,他想去看看容墨琳的情況。
蘇振陽攔住了他。
“小子,你知道剛才得罪誰了嗎?”
谷一川瞄了他一眼,回道:“不知道?!?p> “你,”蘇振陽氣得不知道怎么接話,“好小子,以后你就知道厲害了?!?p> 說完,他便走了。
谷一川看都沒看一眼,繼續(xù)向訓(xùn)練場走去。
范毅煌在他倆身后,看到這一幕,跟上了蘇振陽。
來到訓(xùn)練場,場上已經(jīng)浮尸一片,一群白大褂匆匆忙碌著。
谷一川擔(dān)心起來。
他快速地尋找容墨琳,但又必須克制自己的速度,畢竟在白天,還有那么多眼睛看著。
他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看到容墨琳的蹤影,更加擔(dān)心起來。
會不會被抬進醫(yī)務(wù)室了?
他攔住一個白大褂,不注意身份的問道:“看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孩了嗎?”
白大褂深深看了他一眼,對他那種目無教官的神情,很是不屑,但也沒說什么,繼續(xù)救人。
烈日炎炎,學(xué)員們身體虛脫,晚了真有可能出人命。
谷一川只能自己繼續(xù)找。
突然,背后傳來虛弱的聲音。
“谷大豬蹄子?!?p> 是她的聲音。
谷一川急忙回頭,看見容墨琳和一群人正坐在樹蔭下。
他鎮(zhèn)了鎮(zhèn)神,恢復(fù)如常冷若冰霜的樣子。
谷一川走近問道:“大豬蹄子是什么意思?”
容墨琳嘿嘿笑,不告訴他,反而問道:“你說誰白白胖胖了?”
谷一川輕咳了一聲,談?wù)務(wù)f道:“這么說,方便找?!?p> 容墨琳氣得扭過頭去。
谷一川微微笑了笑,想到還給她帶了東西,正要去掏衣袖里的饅頭時,向小晚沖了過來。
她拿著兩個饅頭,給了容墨琳。
谷一川猛然想到,她之所以緊張,原來她也帶食物出門。
向小晚沖他笑了笑。
容墨琳很開心地接過饅頭,平時山盟海鮮都不屑一顧,而此時餓得發(fā)慌,饅頭就是寶呀!
她又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谷一川,故意說道:“還是閨蜜對我好?!?p> 谷一川負手而立。
不慎,袖口的饅頭飛了出去,正好落在周雅欣的身上。
她拿起饅頭,本想罵人,像她那樣的大小姐自然不會吃,但從林嵐口中得知是谷一川帶來的,一口咬了下去。
她挺著嬌貴的身子,向谷一川挪去,快到他身前時,故意假裝摔倒,正好摔在他懷里。
容墨琳看到這一幕,更加生氣了,狠狠地咬饅頭。
向小晚站在一邊,眼中愧疚和欲望交織。
林嵐笑了笑,很是得意。
由于學(xué)員倒下的太多,下午的訓(xùn)練沒有進行。
容墨琳躺在床上,望著油漆斑落的天花板,兩眼無神。
“起立?!卑嚅L喊道。
緊接著兩位教官走進來,站在門口,挺直而立。
一位中年軍官進來,肩上二線四星,是一名大校。
后面跟著趙晶銳和張副官。
學(xué)員們立即起身立正。
容墨琳沒反應(yīng)過來,又在上鋪,心情還不好,最后一個起身立正。
一名教官立即來到她身前,怒斥道:“你怎么回事?”
張副官急忙攔住那位教官,對他使了使眼色。
那名教官明白過來,退了下去。
張副官小跑到中年軍官面前,沖他耳語幾句。
中年軍官點了點頭。
他向前走了幾步,環(huán)顧一圈,說道:“同學(xué)們,辛苦了?!?p> 他又轉(zhuǎn)過身來,對趙晶銳說:“該體諒的,也得體諒,畢竟她們都是娃娃?!?p> 趙晶銳立正,報道:“報告首長,完全按照章程,嚴格執(zhí)行。”
中年軍官蹙了蹙眉,似勸又非勸地說道:“總得考慮一些情況?!?p> “軍令如山,沒有例外。”
中年軍官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么。
要是一般的下屬,早就厲聲呵斥,但是對趙晶銳,得特殊對待,就像要特殊對待某些學(xué)員一樣,畢竟她姓趙。
等到長官走后,周雅欣一屁股坐在床上,憤憤地說:“我一定要告訴我爸,這里簡直是人間地獄。”
一些知道周雅欣家底的女生立即附和道:“是呀,這些教官太囂張了,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不就是個少尉,有什么了不起的?!?p> 他們紛紛議論起來,把趙晶銳說得一無是處。
容墨琳面無表情,爬上床,休息去了。
向小晚睡在她的下鋪,看著她,沒有說什么。
男生宿舍炸開了鍋。
一間屋子,15張高低床,睡了30個人,宿舍條件可見一斑。
那些跑進第一陣營的男生,特別仰慕趙晶銳,說她是心目中的女神。
而那些落后的男生,則恨她,一個大白天沒吃上飯,誰餓誰恨。
兩波人吵得不可開交。
谷一川坐在床上,像似在打坐。
朱仕健湊近問道:“那邊在議論趙教官呢,你不去聊聊,你跑得那么快,應(yīng)該也把她視為女神吧!”
谷一川微微抬眸,“沒興趣?!?p> “嘿,”朱仕健吃了個閉門羹,回到自己床鋪。
不多會,他又來問:“聽說你那容妹妹累得快不行了,那么嬌嫩的皮膚,一定會被曬黑的?!?p> 谷一川猛然睜開眼,去摸床頭的被子,里面藏著一包東西,是從容墨琳交出去的包里取出的。
幸虧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