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辛伯起得特別早,傭人們已經(jīng)在大廳等候。
辛伯穿了一件暗紅色的唐裝,他已經(jīng)很久沒穿那件衣服了,一些老傭人知道這是有重大慶典的意味。
辛伯安排好各項工作,傭人們紛紛散去,開始他們一天的工作。
數(shù)小時后,容氏莊園會煥然一新,迎來它重要的一天。
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沒出現(xiàn),上一次還是容墨琳的百歲宴。
傭人們在鎏金大鐵門外立起了巨大的告示牌,上面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沖著大家微笑。
在空白處,寫著:容墨琳生日宴既成人禮。
大鐵門內(nèi),草坪重新修整,一條寬闊的紅地毯一直通往那座宮殿,路兩邊鮮花滿布,還掛滿了氣球和其他好看的裝飾物。
廚房里,擺滿了各種水果和生鮮肉類,中式特級廚師和米其林三星廚師正在指揮著現(xiàn)場。
不久后,它們將變成各式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登上晚宴的餐桌。
容墨琳被早早叫起,開始梳洗打扮。
雖然她很不情愿,但有母親在旁邊監(jiān)督,她不敢怠慢,傭人們更不敢怠慢。
樓下的谷一川被吵醒,聽著樓上來回的腳步聲,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昨夜,他修煉到很晚,在固靈金丹的幫助下,已經(jīng)成功突破,進入承意初境。
達到承意境,他自然非常高興,以后打架不再需要身體接觸,揮出一道劍意即可輕松搞定。
可是,此刻的噪音,確實讓人心煩。
谷一川本想出去躲避一天,但容懷城特地囑咐這一天要全程保護容墨琳的安全,還有那個容墨琳,她嚷嚷著要他送生日禮物。
一來二去,他非待著不可。
噔噔噔,樓上傳來一陣跺腳聲。
俞桂芝問容墨琳:“你怎么了?”
容墨琳嘟著嘴回道:“那個谷一川,太氣人了,我爸說了今天要全程陪在我身邊,他現(xiàn)在人呢?估計又在睡懶覺了?!?p> 俞桂芝笑了笑,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在化妝,怎么能讓男生看到呢?”
容墨琳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俞桂芝又笑了笑,隱有深意。
谷一川是個好孩子,英武帥氣,又異常聰明,本以為他進鑫都大學(xué)是丈夫在背后操作,可聽說他竟自己考了進去,就兩個月的時間,簡直不可思議。
可惜只有一個閨女,而她的婚姻注定將用來維持家族地位,不然真可以考慮他。
俞桂芝眉頭蹙了蹙,擔(dān)心容墨琳陷入太深,將來不易出來。
“谷一川畢竟是你爸請來給你當保鏢的,你要注意一下身份。”
容墨琳斜眼看向她,說道:“保鏢怎么了?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又身份之別?”
俞桂芝微微笑了笑,不再多說。
生日宴在晚上舉行,但一些賓客已經(jīng)陸續(xù)到來,他們大多是容懷城的朋友或者商業(yè)伙伴。
他們早到不是來看容墨琳,而是有求于容懷城,借此機會表達誠意。
容懷城在書房招待他們。
書房里,傭人們進出越來越頻繁,送去茶水、果盤和糕點。
爽朗的笑聲時不時從書房傳出。
谷一川來到客廳,看到禮物已經(jīng)堆成了小山,又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那間書房,覺得實在無聊,向外走去。
辛伯從門外進來,忙得滿頭大汗,看到谷一川,問道:“你怎么在這?老爺不是讓你全程陪著小姐嗎?”
谷一川沒有說話,指了指樓上。
辛伯拍了一下腦袋,明白過來。
“哦,瞧把我糊涂的,小姐的閨房,你當然進不去啦?!?p> 辛伯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份嫉妒,又有一份嘲意,心想你能打會考又怎么樣?終究是個保鏢,休想邁進容家的大門。
谷一川沒有看他,徑直向外走去。
這種人,不值得他浪費一點時間。
他在想要給容墨琳送件怎樣的禮物?
他本來沒打算送禮物,也不想送。
因為她的生日是小師妹死的時間,而小師妹的死正是他無法飛升的唯一原因。
這樣的日子,他哪有心情去準備禮物。
但是,容墨琳已經(jīng)在他耳邊嚷嚷了三天,讓他一定要送件禮物給她。
他覺得實在太煩,便答應(yīng)了。
可是,該送什么呢?
谷一川左思右想,不知不覺來到宴會現(xiàn)場。
酒水、糕點和水果已經(jīng)擺好,等待賓客的到來。
他看向水果區(qū),沒有發(fā)現(xiàn)完整的梨,只有一些切成片狀的梨,混在其他水果中,還加了不少沙拉。
他看著直搖頭,輕嘆一聲:“可惜,梨切了就不好吃?!?p> 突然,他腦中閃現(xiàn)一個點子,何不送她一顆梨樹種子!
把種子種在這片莊園,將來長成大樹,結(jié)成果,就有完整的梨吃了。
他覺得這個點子實在太好了,從未有過的好。
他從空間法器中取出一顆梨樹種子,簡單包裝后,便成了一件禮物。
容墨琳的高中同學(xué),三三兩兩到場。
他們沒有直接去找容墨琳,而是在莊園里閑逛,還在迷宮玩起了捉迷藏。
他們早聽說容墨琳是某個富豪的女兒,可怎么也想不到她家的房子竟然有這么大。
林嵐沒有心思玩,她在看一個人。
那個人很好看,遠看是一道風(fēng)景,近看更加美不勝收。
那人是谷一川。
谷一川自然注意到有人在看他,回看了一眼,微微點了下頭。
他本無需那么做,只是想到曾經(jīng)見過她,并且她也將去鑫都大學(xué)上學(xué),于是便有了那樣的舉動。
林嵐臉紅地低下頭。
一陣急剎車,一輛紅色法拉利停在大門口。
同學(xué)們聞聲望去。
車門向斜上方立起,周雅欣從駕駛座出來,一款紅色晚禮服很是閃眼。
同學(xué)們一陣驚呼,看像自己,穿得像從山里來的野人。
都是同齡人,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辛伯急忙迎了出來,“歡迎歡迎,周大小姐來了,我馬上通知我家小姐。”
“不必了。”周雅欣招手道。
她微微側(cè)頭,兩位保鏢走上前,遞上一件禮物。
辛伯接過禮物,說道:“我替我家小姐說聲謝謝?!?p> “謝謝就不用了,禮物是我父親送的,算是對你們?nèi)菁冶硎疽幌掳伞!?p> “那謝謝周董事長,我馬上稟報老爺?!?p> “這也不必了?!敝苎判老蚯白呷?,經(jīng)過辛伯身邊時,突然停住,說道:“哦,我父親今天不太舒服,他不來了,這事你向容董事長說吧?!?p> 辛伯一愣,不再說話。
周雅欣高傲地從同學(xué)們身上掃過,經(jīng)過林嵐時,停了三秒。
林嵐會意,立即迎了上去,跟在周雅欣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