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旭正在煙塵中摸索著前進,忽聽見易無雙那放蕩不羈的喊聲,蘇旭順著無雙的聲音掠去,幾個呼吸之間,蘇旭便看到易無雙站在一個有黃土堆砌而起的臺階上,右手上有一個小泥人,小泥人在他手中來回的翻著筋斗,易無雙則霸氣側(cè)漏的單手叉腰,一副地主老財要來佃戶家收糧食的表情。
蘇旭一臉黑線的看著易無雙弄不明白這位選手要做什么,煙塵還是和以前一樣四周看不見人,似乎巫山三友也聽到了易無雙的厥詞,長棍攪動的也比剛才稍微緩慢了些。
此時易無雙用眼睛瞟了一眼手中的小泥人,看到小泥人的動作后臉露不愉之色,干咳之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小泥人聽到易無雙的干咳后停止了自己的事情,轉(zhuǎn)身看著漫天的煙塵,小嘴張開,猛然一吸漫天的煙塵便被它吸入腹中。
眼前的煙塵在幾息之內(nèi)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眾人又清晰的出現(xiàn)在原地,只是幾人身體上的粉塵還在,巫山三友此時也有點愣怔,沒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巫山老大還在機械的操縱著青藤草繩,但是他制造出來的煙塵卻被小泥人一點不剩的吸走。
巫山三友想著用煙塵迷住眾人的視線,好趁機渾水摸魚,把丘述志抓走,此時老二,老三已經(jīng)走到離丘述志還有三丈不到的距離,也的虧這煙塵大,連他們自己都看不清楚現(xiàn)場的狀況,此時也只能憑記憶來鎖定丘述志。
現(xiàn)場煙塵消逝兩人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呆愣在原地,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蘇旭看到巫山兩人,縱身躍起兩腳踢飛二人,二人在空中轉(zhuǎn)身又落回巫山老大身前。
易無雙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小泥人的后背,小泥人小嘴一張,口內(nèi)便噴射出一顆玻璃球大小的煙塵圓球,圓球一脫離小泥人身體一丈后便突然變大,旋轉(zhuǎn)著朝巫山三友砸去。
三友看到一個巨大的土黃色圓球朝自己飛來,巫山老大操縱著青藤草繩朝圓球砸去,就在即將擊中圓球時,圓球一個漂亮的側(cè)移躲開了草繩,速度似乎也加快了許多,三友看到此便收回草繩,老二老三也各自撤回法寶,三人對視一眼心知事不可違,老大把草繩朝天一扔繩子便直插云霄,兩人把黑紗散開包裹著三人,老大用力一拽草繩,三人便隨著草繩消失在原地。
蘇旭朝三人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抬起頭看這易無雙說道。
“無雙,他們跑了?!?p> 易無雙微微一笑,對著泥人吹了一聲口哨,緊接著那個土黃色的大圓球便沉入地下消失不見,易無雙慢慢的走下黃土臺階,來到蘇旭幾人前面,把泥人往肩膀上一扔,滿臉輕松的說道.
“算他們跑的及時,要不然定叫他們好看。”
蘇旭也是一笑,看了看易無雙肩膀上的泥人沒有說話,蘇旭和易無雙還不是很熟悉,沒有必要去打聽人家的事情,既然知道易無雙對自己沒有敵意,這就夠了。
“易大哥,這個泥人不是你師尊的法寶么。怎么跑到你手上來了?”
丘述志看到賊人遁走,心中大石落地,也是滿臉輕松的來到幾人身前對著易無雙問道。
“什么我?guī)熥鸬姆▽?,這是我打賭贏回來的,你說是吧常勝?”
說完還對著肩膀上的泥人問道。
泥人常勝此時正站在易無雙的肩膀上,兩只小手各抓一縷頭發(fā)在那蕩著秋千,聽到易無雙說話它很配合的點了點頭,表明易無雙的話是真的。
“少爺,汪伯的傷勢看上去很嚴重,我們需要盡快趕回景蘭城醫(yī)治?!?p> 丘述志身邊幾人此時已經(jīng)抬著昏迷不醒的汪伯來到了幾人旁邊,丘述志趕忙跑去查看了一下汪伯的傷勢,隨后對著幾人說道;
“易大哥,你們這是要去哪?剛才還沒顧得上詢問。”
易無雙也心知丘述志的焦急,于是便說道:
“我們幾人也是要去景蘭城,途中遇到你也是預料之外的事,既然遇到那咱們就一起吧?!?p> 丘述志聽到易無雙的話后心中大喜,趕忙招呼幾人朝景蘭城的方向趕去,途中無話,又過幾日一行人便來到了景蘭城的城門之前。
景蘭城,方圓百萬里之內(nèi)最大的一個城池,城中人口上億,其中丘家在景蘭城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除城主府之外丘家的勢力是景蘭城最大的一家,其余兩家和丘家相比都要遜色一籌,丘家在景蘭城內(nèi)的生意也是最大的,遍及景蘭城內(nèi)大大小小的街道,還有丘家坐擁景蘭城內(nèi)最大一家的拍賣行,這里的修士手里的法寶法器大部分都是出自丘家人之手,丘家有幾位太上長老也是專門負責煉制法寶法器。
蘇旭一行人來到景蘭城的城門外時天色已經(jīng)逐漸黑了起來,在這幾日內(nèi)汪伯的傷勢已經(jīng)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也不知道易無雙給他服用什么丹藥,暫時的緩解了汪伯的傷痛,現(xiàn)在也是一直處于昏迷中,幾人來到城門下,丘述志上前和守門的衛(wèi)兵耳語幾句后又塞上了一些靈石,守門的衛(wèi)兵看了蘇旭他們幾眼后便讓幾人進了城。
蘇旭跟隨丘述志來到蘇家之后便被丘述志安排到了貴客小院,安排仆人端上飯菜招待幾人,自己則匆忙的離去,蘇旭三人酒足飯飽之后來到屋里,易無雙隨手拿起茶桌上的水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咔擦一口,搖頭晃腦的朝椅子上一坐,抬起雙腳搭在茶桌之上,蘇旭看到易無雙的做派只是苦笑的搖頭,走到他旁邊坐下隨口問道。
“無雙,聽丘述志說你幾年前便來過丘家,是怎么來的?”
易無雙又咬了一口水果,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
“兩年前我隨師尊來過丘家,丘家的煉器長老求我?guī)熥鸾o他們煉制的法器上篆刻陣紋,我?guī)熥鹪谡麄€玄真大陸上陣紋的造詣那絕對是出類拔萃的,唯一能和我?guī)熥鸨燃绲囊簿褪翘靹ι角f的李道坤了。”
蘇旭聞聽李道坤雙眼一亮,趕忙坐直身子一副求教的表情看著易無雙問道。
“聞聽天劍山莊的莊主李道坤,乃是整個玄真大陸上唯一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不知道無雙你有沒有見過李前輩?”
易無雙將手中的果核朝窗外一扔,拿起常勝在手中之間來回亂丟,然后轉(zhuǎn)身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蘇旭嘻嘻一笑才道。
“他三百多年前就消失了,你覺得我見過他么?”
蘇旭聞聽易無雙的回答,輕拍額頭尷尬一笑說道。
“怨我,我一聽到李前輩的名字就有點非常好奇,唐突了?!?p> “那咱們明天是不是直接去傳送陣?”
一旁的白子瑜聽著兩人的交談倒是興趣不大,他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趕緊到達南荒州參加試煉,至于能不能拜在天劍山莊的門下那就的隨緣了,其實白子瑜不是劍修,白家以前所修煉的乃是防御法術,自從先祖跟隨七峰星君之后就主修防御一類的功法,只是到了白子瑜這一代卻發(fā)生了一些變化,究極緣由問題還是出自白子瑜身上。
白子瑜自小就喜歡那種以攻擊為主的功法,他自己認為單獨的防守不如正面攻擊來的爽快,防御做的再好就如縮進龜殼內(nèi)的王八,別人雖不能傷自己,但是自己也奈何不得別人,這讓白子瑜有點蛋疼,他的想法就是防御不能丟,但是還要有猛烈的進攻,于是到了白子瑜這里,他自己就開始琢磨著將防御功法摻雜進攻擊里面去,他一直再摸索著前行,在他心中總有一天他白子瑜要創(chuàng)造出一種攻防結(jié)合的天品武技出來。
蘇旭看看易無雙詢問他的意見,易無雙聳了聳肩膀,表示他無所謂,蘇旭點頭說道。
“那行,咱們明天一早就和丘述志道別,問明傳送細節(jié)后就告辭吧?!?p> 說完之后三人便各自回房間休息。
紋龍劍內(nèi),蘇旭心神一動便來到了海老的石屋前,此時紋龍劍內(nèi)正直白天,一輪烈日掛在當頭,絲絲熱氣在空間內(nèi)滾蕩,蘇旭幾個跳躍便來到了海老屋前的大樹下,海老還是和蘇旭第一次見到時一樣,坐在大樹下的石凳上飲茶。
海老看到蘇旭后微微一笑指了指石桌上的茶壺對著蘇旭笑道。
“來一杯么?”
蘇旭很堅定的搖了搖頭,隨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海老哈哈一笑有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示意蘇旭坐下,蘇旭也不客氣走到一旁坐下后便聽到老海問道。
“你既已熟知進入紋龍劍的方法,為何這么長時間才進來?”
蘇旭也是苦澀一笑,隨后就把自己要去天劍山莊參加試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海老說了一遍,期間有旁人在身邊不便貿(mào)然進入紋龍劍,海老聽后也是微微點頭,他很贊成蘇旭的做法,他以前叮囑過蘇旭在蘇旭沒有強大起來以前最好不要暴露紋龍劍,若是一不小心說漏了一言半語那蘇旭將會招來萬劫不復之難。
“你現(xiàn)在的修為還是太弱,你剛才說的那個天劍試煉要求必須是聚丹期以下的修士,你不渡聚丹雷劫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一日不到聚丹我也就不能通過你的雙眼看見你說的這片大陸的樣貌,想要給你出出主意的想法看來是的往后延遲些日子了?!?p> 蘇旭似乎從海老的言語中聽懂了些什么,他緊盯著海老的眼睛想要從他眼神中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海老的眼神很清澈,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孩那般純凈,蘇旭很沮喪,他不確定的對著海老問道。
“海老,您是說我一旦渡過聚丹雷劫您就可以通過我的眼睛看到外面,就像是我自己看外面的事物一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