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 血玉太歲
南宮陌抬頭望著南宮天的后背,眼睛里是不加掩飾的恨意。
后背,是人的弱點之一,優(yōu)點在于不設(shè)防,攻擊目標(biāo)大而廣,可以一擊斃命!
南宮陌從袖口緩緩向外,抽出藏在里面的匕首。
“父親!”
南宮璟的聲音忽然從背后傳來,南宮陌心頭一緊,本能反應(yīng)把抽到一半的匕首塞回去。
“父親!我聽說您昨夜遇刺還受傷了,不知傷勢如何了?”南宮璟語氣不如往常的清冷,而是多了幾分急切。
“璟兒有心了,為父并沒有受傷,你大可不必憂心?!蹦蠈m天聽見了南宮璟的聲音又轉(zhuǎn)過身來面向南宮璟。
南宮陌眼睛耷拉著,她不知道是惋惜錯失了一次殺南宮天的機會,還是悔恨自己沒有快些動手。
“你還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緊下去!”南宮天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那個叫阿丑的丫鬟竟然還沒走!
“是,奴婢告退!”南宮陌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其實轉(zhuǎn)了個彎想聽聽他們說些什么。
南宮璟并沒有理會阿丑,疑惑的問父親道:“那為何那些侍衛(wèi)都說您受傷了,那刺客可有入網(wǎng)?”
“這事兒說來也蹊蹺,昨日為父與你娘親晚上喝了點酒,興致正濃,剛打算就寢,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根木刺,幸好為父機警及時躲避,才逃過一劫??善婀值氖悄悄敬躺溥M(jìn)床頭竟然化作一股煙,留下一個洞。就連附近為父也搜查了一番,并沒有人的痕跡。”南宮天說道這事情,眉頭緊皺,要不是床頭那個洞清晰的硬刻在上面,他真的以為昨夜只是他喝醉了做的一場夢。南宮府上上下下都搜遍了都沒有生人的痕跡。
房間外的南宮陌同樣的擰起了眉頭,她可不是困惑而是發(fā)愁,聽到南宮天的描述,估摸著木邪那家伙就在附近,再聯(lián)想到昨夜魔神的處罰,與他脫不了干系,木邪等于魔神的千里眼順風(fēng)耳。
如果木邪在這附近,意味著南宮陌不得不加快腳步了。
她還不想死,如果她不死就只能南宮璟去死!
南宮陌離開了天宮,這是她被帶到璟宮第一次一個人出來,雖然還是在南宮府。她想她因該趁著這個機會去找安的。
“安,你在哪里?。 蹦蠈m陌遍尋南宮府各處都沒有找到安的身影,如果安還在這里因該也會來找她的??墒牵攘四敲淳?,安都沒有來,這個世界她只有爺爺和安,爺爺走了,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陌陌!”
是安的聲音?。磕蠈m陌本能的四處張望,并沒有安的身影,是幻聽?
忽然,南宮陌的右肩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拍了一下。南宮陌本能的轉(zhuǎn)頭去看,什么都沒有,真是奇怪。
“你在找我么?”一個人影忽然串到南宮陌的跟前,把南宮陌嚇了一跳。
“你做什么?忽然竄出來,嚇?biāo)廊税?!”南宮陌氣道。
等她看清楚這人是誰時,南宮陌呆住了,這是她找了半天的安,是他,卻又不像他。
記憶中的安一直如鄰家小哥哥一樣,溫和寬厚,總是處處照顧她??墒茄矍暗娜?,頂著安的臉,眼睛里卻是冷血的,沒有一絲感情的。
這人不是安!
“你是誰?”南宮陌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個與安長得一模樣的人,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很危險的感覺。
“小小凡靈,吞了我一個血珠還這么弱,真是廢物,連我都認(rèn)不出?我是安啊?!?p> 頂著安的臉,笑得那樣的邪惡。這是木邪啊,他怎么會化作安的模樣。南宮陌驚訝的用雙手捂住嘴巴,她有一個猜想,可是她不愿意去相信。也許眼前這人就是安,只是被木邪奪舍了,那安去哪里了!
“哎呀呀,不要用那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我,知道你對這具軀體有感情,我特意挑的,為的就是給你添堵!”木邪頂著安的軀體,滿臉的獰笑,他就是故意的。
“我殺了你!”南宮陌幾近瘋魔般的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刺向了木邪。
木邪也不閃不躲,任由那匕首刺進(jìn)這具身體的胸膛,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具軀體,他想換就換。
“南宮陌,你殺了安呢?!蹦拘熬従?fù)鲁鲎詈笠痪湓捄螅幹\得逞般的笑了。
安的身體漸漸得癱軟倒地,南宮陌傻愣愣的看著,腦海里回回憶起在這幾年里與安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安哥哥,陌陌會幫你報仇的。
木邪抽離了安的軀體,其實就算那凡靈不發(fā)瘋,這具軀體也撐不了多久就要換了。
南宮陌抱著安的尸體靜靜的呆在那地方,哭又哭不出來,就呆呆的坐在那里。
她并不知道,在不遠(yuǎn)的地方有兩個人目睹了全程,一黑一白。正是南宮璟和凌晨。
“嘿,你剛怎么不去幫幫她?你都為了她愿意留在這鬼地方了?!绷璩刻裘嫉目粗矍澳莻€一絲不茍一本正經(jīng)的南宮璟。心里嘀咕著,這人在外面的時候也不是這樣啊,怎么掉進(jìn)河里變正經(jīng)了?
“你不要瞎說!我也是受人所托,再說了,這時空之河底下鎮(zhèn)壓著的魔神,要是真讓他出去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蹦蠈m璟無奈的扶了扶額頭,要不是他不小心掉進(jìn)來,哪里會有這么大的坑要填啊,該死的天道老頭!
“墨婓,沒想到你小子經(jīng)此一劫竟然知道敬業(yè)了呀。不容易,按照以往你那吊兒郎當(dāng)?shù)男宰樱辉缇土烫糇恿?。”凌晨揶揄的看著眼前變了個樣子的墨婓,也就是現(xiàn)在的南宮璟。
“滾蛋,老子又沒讓你進(jìn)來,你有能耐趕緊自行滾出去,不要趟這灘渾水?!蹦珚蟛皇遣桓袆恿璩繉λ牧x氣,只是…
“你趕緊找到血玉太歲給那丫頭吧,等這個世界破了,我們就走!”凌晨的性格一向是果斷的。
只是…墨婓他
世界不能破,可是不破他們都出不去。
“凌晨,你還是出去吧。你不該來的!”墨婓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留下一臉?biāo)妓鞯牧璩俊?p> 他們同為時空管理者,一起共事已經(jīng)幾百萬年,現(xiàn)在的墨婓竟是讓他都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