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袁鷹盯著田敏心道,她不會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吧!
看著緊張的袁鷹,田敏突然笑了。她這一笑仿佛是熔化冰川的春風(fēng),頓時讓袁鷹松了一口氣,又仰在床上。田敏也依偎在他的身側(cè),輕輕的問道:“你緊張什么,偷了腥還不敢承認(rèn)??!”
袁鷹一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脊,一邊回道:“我又不是一只貓偷的哪門子腥啊,不過你倒是像一只貓,一只小野貓!”
聽到袁鷹將自己比作一只小野貓,田敏樂了她趴在袁鷹身邊笑了半天才止住笑聲。
“昨天的事兒……”
袁鷹還想就昨天早上的事情跟田敏道個歉,畢竟自己是個男人。沒想到他剛張口就被田敏一根手指堵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的道歉我不接受!”田敏說著翻了個身頭枕在了袁鷹的肩膀上繼續(xù)說道:“你昨天的話有一半說的沒錯,三十歲之前我是靠男人生活的,但是三十歲之后我要靠自己生活!你不用覺得跟我上了床,咱倆就有什么關(guān)系,你就應(yīng)該遷就我!這都是你們這種人的大男子主義想法!”
“你要是能這么想那就太好了,就怕是……”
“就怕是什么?”
“就怕是口是心非!”說著袁鷹突然嘆了口氣:“以前特別傻,不懂女人的口是心非,現(xiàn)在明白可惜晚了!”
“人跟人不一樣,不要拿我跟你的那些前女友比較!”
“哪有什么前女友!”袁鷹苦笑著說道:“根本沒發(fā)展到那份兒上,估計在心里我就是一個鋼鐵直男,直得可怕那種!”
田敏笑了笑,然后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后一絲不掛的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袁鷹剛到公司便接到了房清秋的電話。電話里的她十分激動地說,薛璐來電話了,她們的4S店被工商管理的查了。店雖然沒有封但是營業(yè)受到影響,她對袁鷹之前的提議十分感興趣想要來公司看看。袁鷹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她請求,并讓房清秋好好招待薛璐,畢竟兩人以后會在一個房間處事。
上午十點的時候,黃斌從陳慧那里回來。劉萍之前給的那個宣傳片經(jīng)過大半年的制作修改終于告了一個段落,一切進(jìn)展順利的話公司的第二桶金半個月之后就能見到尾款。錢雖然不多,但是意義重大。于此同時黃斌還帶回來一個消息——劉萍懷孕了,而且懷的時間不短了。
這個消息讓袁鷹吃驚不小,劉萍和她丈夫的事情他是最清楚的,兩人結(jié)婚多年一直沒有同床怎么可能懷孕呢,難道自上次派出所回來之后,那男的轉(zhuǎn)了性了?
袁鷹不解。
他們正聊著,田敏從公司外面走了進(jìn)來。本來袁鷹的意思是讓她在家里多修整幾天,但是田敏執(zhí)意就從今天開始要改變自己。
黃斌看了田敏一眼,又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去。田敏知道他還在為自己昨天話生氣,于是上前說道:“黃斌昨天我的話說得有些過分,如果那些話傷害了你,我為我的那些不恰當(dāng)?shù)脑挼狼?!?p>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用道歉,一句話傷害不了我!”黃斌冷冷說道。
“那就好,那我們以后還是同事!”
田敏的目的就是把話說開了,至于黃斌的態(tài)度她似乎并不在意。說完,她又走到袁鷹面前低著頭說道:“袁總,我昨天……”
“行了,昨天我說話也有點過分!下次別這么沖動了,做任何決定都要以公司的利益為重!”袁鷹故作大氣的說道。
田敏雖然低著頭,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敷衍的回道:“袁總的大度真讓我無地自容,保證沒有下次了!”
袁鷹訕笑著說道:“行了,之前事情我們一筆勾銷,看你以后的表現(xiàn)了!”他說完還向黃斌遞了一個眼神,意思無非是你還有什么意見。黃斌則直接將頭轉(zhuǎn)到了另一邊。
“車模大賽的合同已經(jīng)已經(jīng)跟東煌敲定!你回來的正是時候,你盡快為這次車模大賽寫一份策劃方案交給我!有了策劃書,東煌那邊才能給我們匯款,有什么問題你跟黃斌一塊解決!我這邊得趕緊聯(lián)系電視臺方面!”袁鷹想了一下對田敏布置下任務(wù)。
“那還得請黃總多多指教了!”田敏客氣的說道。
“指教不敢當(dāng)!”黃斌淡淡地回道。
“都沒有意見就這么定了!”袁鷹拍了一下手說道。
袁鷹知道黃斌二人都有情緒,但是現(xiàn)在顧不了那么多了。雖然已經(jīng)跟東煌簽了合同,但是不代表簽了合同就能拿到資金。策劃書是一方面,電視臺是另一方面。這時,袁鷹才恍然想起昨天老吳的秘書給袁鷹那張名片。
“放哪了?”
袁鷹腦順手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幸好還在,懸著的心這才落下。
“侯躍,泰華信息服務(wù)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袁鷹看了一下這張名片發(fā)現(xiàn)有些特別,首先名片的正面寫的很滿但是背面一片空白,這跟普通的名片是有區(qū)別的。
用這樣名片的一般只有兩種人,一是名氣特別的大的人,幾乎能做到眾人皆知,那么名片就是一個信物。譬如王友生這樣的集團(tuán)老總,能得到他的名片就等于是得到了一個通行令牌,拿著他的名片去找他都不用預(yù)約的。
另一種就是一些神秘人物,有名字有電話,卻不提自己經(jīng)營內(nèi)容。
其次,袁鷹發(fā)現(xiàn)名片正面的右下角印有一個十分特別的字。經(jīng)袁鷹反復(fù)推敲應(yīng)該是一個古篆的“牙”字,具體有什么意義袁鷹猜不到。
袁鷹拿著名片從公司出來,直奔11樓。說袁鷹私心也罷,說他雞賊也好,總之他動了將這個侯躍收入麾下的想法。無論是同根生還是何太急,兩家公司現(xiàn)在都需要人才,袁鷹在權(quán)衡利弊之后,選擇了“何太急”這邊。
袁鷹從電梯里出來,正好撞上要離開的薛璐。
“哎,薛姐……”袁鷹急忙上前握住薛璐的手喊道。
“袁總,您可回來了!”薛璐高興的說道:“我都在你們公司等了半天了,還以為等不到你了呢!”
“怎么,清秋沒跟你說嗎,條件你隨便提您這個人我留下了!”袁鷹回道。
“說是說了,不過,畢竟不是你親口說的……”薛璐似乎話里有話。
“行了,我知道了,咱回公司里談!”袁鷹說著拉著薛璐又進(jìn)了公司。
袁鷹走進(jìn)公司,看房清秋跟往常一樣在那扎著頭追劇。他喊道:“清秋,到兩杯茶來!”
房清秋嚇了一跳,站起來回道:“哦,袁總你來了!那個薛姐……”她剛想?yún)R報薛璐事情,但是定睛一看薛璐就站在他后面立即又閉上了嘴巴。
薛璐倒是很大方跟她打了一聲招呼道:“清秋我又回來了!”房清秋笑著點了點頭。
袁鷹帶著薛璐進(jìn)了辦公室,待她坐定之后便開門見山的說道:“薛姐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公司你也看見了,偌大個公司除了我跟清秋兩個人剩下的都空著呢,現(xiàn)在正是用人的時候!待遇方面只要不過分我都能滿足你,上班就是公司副總,你看怎么樣?”
薛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袁總您太抬舉我了,文化產(chǎn)業(yè)這塊我就是個門外漢,既沒有資源也沒有經(jīng)驗,副總這個職位我怕勝任不了!具體待遇我倒不是很在意,畢竟我現(xiàn)在也為公司創(chuàng)造不了多少價值!公司能多給我一分,我十分感激,條件我就不敢多提了!”
“薛姐你不用謙虛,要是你現(xiàn)在還無法確定的話!那這樣,按照清秋的兩倍基本工資,績效獎金補(bǔ)貼方面另算……”
待遇對于一個員工來說那是重中之重,不然跟著打拼是為了什么!袁鷹也是從工廠小工做起來的,他深知其中要害,因此對薛璐的待遇格外關(guān)照。一切都談妥之后,接下來就要談一談袁鷹對公司未來的規(guī)劃了。
袁鷹之所以要在建立何太急文化有限公司,是因為同根生文化公司他只有三分一的決定權(quán)。公司發(fā)展方向以及內(nèi)部架構(gòu)都要以三人的集體利益為重。公司在發(fā)展過程中如果有任何一個人從中撤離都是大傷元氣的事情。因此袁鷹不得不做另一手的準(zhǔn)備。
談話中袁鷹將自己的是兩家公司法人事情以及兩家公司以后的發(fā)展計劃都毫無保留的說予薛璐。為了表示對薛璐信任,還將公司的大權(quán)交到了她的手上,并跟房清秋通了氣,以后10萬以下的公司用款直接找薛璐簽字就行。
不知不覺,袁鷹二人聊著聊著就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房清秋打了個招呼,提前下班接孩子了。薛璐也帶著崇敬激動之情離開了。偌大個公司只剩下袁鷹一個人。
他剛想離開,從桌子上拿鑰匙的時候又瞥見侯躍的那張名片。一拍腦門,暗道光顧著跟薛璐談話了,竟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
袁鷹猶豫了一下,撥通了侯躍的電話。通了之后,他客氣的說到:“侯躍侯先生是吧,我袁鷹!”
“哦,袁總你好好,久仰大名!”
“實在不好意思這么晚了才給你打電話,那個您什么時候我們能見一面???”袁鷹問道。
“您太客氣了,大家都理解!我事情自由,看您時間吧!”侯躍在電話另一邊回道。
“那明天吧,明天我約您中午吃頓飯!”袁鷹想了一下回道。
“袁總您不用這么客氣,這樣上午我沒事兒,到您公司坐坐怎么樣?”
“哎呀,那實在太好了!不過讓你跑一趟我挺過意不去的!”
“袁總您客氣了,那就這么定了……”
“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