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鷹沒想到黃斌這么不靠譜。千叮嚀萬囑咐,東西是別人的不能賣!沒想到結(jié)果還給自己整了這么一出。
袁鷹對著電話斬釘截鐵說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賣的,賣給了誰,現(xiàn)在你怎么賣的還怎么給我贖回來!”
黃斌似乎猜到了袁鷹的反應(yīng),他非但沒有驚訝反而胸有成竹的說道:“要是我告訴你賣了多少錢,你說不定會收回剛才的話,還得謝謝我!”
“你少TM跟我扯這沒用的!今天,東西原封不動的給我拿回來咱朋友還有的做,要不是拿不回來咱倆就是陌路人!不,是仇人……”
袁鷹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里傳來了“嘟……嘟……”的聲音,顯然黃斌把電話已經(jīng)掛了。袁鷹再撥過去,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放下電話的袁鷹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不是因為剛剛跟黃斌撂下的狠話而是對黃斌的執(zhí)著不解。他真的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讓黃斌不顧朋友情誼做出這樣的決定。
袁鷹不清楚黃斌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從剛剛的談話里不難發(fā)現(xiàn)那個銅盤值不少錢,倘若他打算私吞袁鷹拿他也沒有辦法,畢竟無憑無據(jù)。當(dāng)然,這是袁鷹想到的最壞的結(jié)果。
思來想去,袁鷹還是撥通了劉暉的電話。黃斌和劉暉是一個單位的,而且早于袁鷹認(rèn)識,從他那里也許能了解到黃斌的行蹤。
“喂,袁鷹啊,有事兒?”
“嗯,有點(diǎn)事兒想問恩問你。今天黃斌去哪了你知道嗎?”
“知道,不是說拿你們找到的銅盤去鑒定了嗎,還是我開車給他送去的!”
本來不報幻想的袁鷹大喜過望,急忙問道:“位置在哪,快告訴我,黃斌想要賣拿東西,我現(xiàn)在得趕快去制止他!”
袁鷹的話讓劉暉發(fā)暈,但還是給袁鷹發(fā)了一個位置,并說道:“要不我開車送你過去!”袁鷹婉謝了劉暉的好意,這一趟他要是找到了黃斌說不定要翻臉。劉暉是兩人的朋友,到時候難免會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換了身衣服,袁鷹打了一輛出租便直奔劉暉說的地址。半個小時的車程,出租車直接將袁鷹從郊區(qū)帶到了市中心。這是一個臨街大道上不大不小的茶舍,門口又窄又高,仿佛是旁邊大飯店一個偏門開在了這里。門口上“福建茗茶”四個醒目高聳。
袁鷹推門而入,里面裝修極其簡約,二十多平米的空間里擺滿了各種木架。架子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茶葉和茶具。茶室的最頂頭有一柜臺,前面坐著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售貨員,穿著一身職業(yè)短裙??吹皆椬哌M(jìn)來,瞟了一眼說道:“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吧!”便將目光轉(zhuǎn)回到桌子上的手機(jī)上了。
站在門口的袁鷹向茶室掃了一圈,盡管心中有些狐疑,但還是開口說道:“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是來找人的?”
那女售貨員聽了袁鷹的話頭都沒抬的回道:“找人,找人您應(yīng)該上派出所,來我們這兒干什么?”
“嘿嘿……”袁鷹干笑了兩聲,急忙切入正題:“我找黃斌,長得高高瘦瘦的,一張苦瓜臉……他來過你們這兒嗎?”
袁鷹的話似乎讓女孩想起了什么,目光終于從手機(jī)上移開了。她站起來看著袁鷹問道:“你形容的人我一天見的沒一百個也有八十個,我哪知道你找的我又沒有見過呢?”
“啊,對了”袁鷹想起自己手機(jī)里還存著袁鷹的照片,急忙掏出手機(jī),指著照片說道:“就是他,我找他有急事,您幫幫忙!”
女銷售看了一眼手機(jī),什么都沒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左手邊一個靠墻的木架子走了過去。只見她走到跟前輕輕的一拉,整個木架子便被拉了出來,然后往旁邊一推,一個兩人寬的門口竟然躍然于眼前,原來這木架之后竟然別有洞天。
女銷售走了進(jìn)去,袁鷹想跟進(jìn)去卻被女銷售制止了:“你在門口等一下
!”
袁鷹只好等在了門口,過了好一會兒女銷售才從里面探出身子來說道:“進(jìn)去吧,在南亭里!”
“南亭?”袁鷹不解的重復(fù)一句,但是怕露怯不敢追問徑直走了進(jìn)去才恍然大悟,里面是條狹窄的走廊,走廊兩側(cè)都是裝修別致的房間:關(guān)山、西湖、南亭……都是房間的名字。
袁鷹掀簾子而入。
房間不大,但里面裝飾的卻十分雅致。四面墻上貼著梅蘭竹菊四幅長卷,門口右手邊上是一個一米二寬的長案,上面擺這茶具和多種茶葉。房間的正中央五個人圍著茶幾而坐。茶幾的底座是一個看上有些年頭的老樹根,什么材質(zhì)的袁鷹吃不準(zhǔn),經(jīng)過修飾打磨已經(jīng)變成了米黃色并泛著亮光。
五人中四人相對而坐,旁邊一個穿著大紅旗袍的美女端壺而立。美女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畫著精致的妝容再配上姣好的臉龐宛如遺世的仙子。當(dāng)然也只能是“遺世”的仙子,畢竟真正的仙子不會甘居一個適應(yīng)。
在做四人中,黃斌位居一進(jìn)門的右手邊,因此袁鷹一走進(jìn)來他第一個便看到了。正對他而坐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小胡子,帶著眼鏡,臉比馬臉還長。黃斌的左手邊是一個大胖子,穿著一件花邊短衫,一個五個扣子有三個扣子都沒系上,大金鏈子也恰不當(dāng)?shù)穆对诒娙嗣媲啊R恢皇滞笊细鞣N珠子,另一只手腕上帶著一串菩提,手里還盤子兩顆獅子頭。
坐在胖子對面的是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袁鷹進(jìn)來的剎那只有他沒有抬眼看袁鷹。旗袍美女就端壺站在他的一側(cè),隱隱約約能看到他的一只手在美女的臀部上滑動。
“對不起各位,我找黃斌有點(diǎn)事兒要說,打擾大家了!”袁鷹一邊說一邊示意黃斌出來。
黃斌面無表情,顯然是對袁鷹突然闖入感到不快。
拉著黃斌出了房間,在走廊的頂頭袁鷹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洗手間。黃斌點(diǎn)了一支煙,不耐煩的對袁鷹說道:“我知道這事兒做的不對,但是我是有原因的。也不求你原諒我,但是今天這玩意兒我賣定了?!闭f道這兒,黃斌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袁鷹我現(xiàn)在急需用錢,我談的對象逼我在柳州買房子,否則的話就要跟我分手,你就當(dāng)幫幫我行嗎?”
袁鷹嘆了口氣問道:“他們答應(yīng)給你多少?”
黃斌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二十萬,你十萬我十萬,怎么樣?”
袁鷹沒有回答。
“不過,我得先跟說好了,你那十萬得先借我用用。現(xiàn)在銀行利息高,房子的首付能多交一個是一個,便宜誰也不能便宜銀行那群王八蛋啊,你說是不是?”黃斌看袁鷹的反應(yīng)沒有電話中那么激烈,又聽他問錢的事兒,自信袁鷹也會被其打動,說起話來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口氣。
袁鷹舔了舔嘴唇問道:“你知道這個東西真是價值是多少嗎?”
黃斌愣了一下,先搖了搖頭然后又急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屋子里的那個老頭你知道嗎,LZ市收藏家協(xié)會的總顧問,經(jīng)他手的古董都是國家級,什么元青花大罐、汝瓷……不計其數(shù),小小一個青銅件人家看一眼就估出價了,錯不了!”
袁鷹“呵呵”一笑說道:“我不管他們說值多少,現(xiàn)在它對于我來說就是無價之寶。別說出二十萬就是出兩個億現(xiàn)在都不能賣!”
黃斌以為袁鷹誠心不讓他賣才說出這些話,剛想反駁卻被袁鷹打斷了。
于是,袁鷹將自己怎么無意中得到讖言和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后說道:“你說說如果我們拿著這東西去買彩票,甭多中上個十次八次的咱不就是LZ市首富了嗎?”其實袁鷹也不清楚這玩意能不能預(yù)測彩票號碼,但是他現(xiàn)在顧不上那么多了,首要任務(wù)是勸說黃斌回頭是岸。
黃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問道:“真的有你說的那么神奇?”
袁鷹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騙你,你是我爸爸!”
“我怎么覺得是你編出來的故事???”
“那簡單,這樣?xùn)|西咱肯定不愁賣,先拿回來!我給你證明,如果我說的是事實,那咱就不賣了!如果不是事實,你再拿出來賣了,而且賣的錢你也不用跟我分都是你的!你好好想想,如果我說的是真的你現(xiàn)在賣了就等于是將自己成為首富的機(jī)會拱手讓人了,是不是?”袁鷹甩著手問道。
“好,聽你的……”
“哎,這就對了!”
南海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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