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了,學(xué)院分三個課程進行了期末考試。
首先第一項是心法考試,這個東西很簡單,老師們一一測量一下同學(xué)們的能度值,就結(jié)束了。
而技法的話,則是由學(xué)生施放最拿手的技法,攻擊電子靶目標(biāo),測量一個威力數(shù)值。
至于靈路,以同一難度靈路的刻印時間,進行評分。
天州市修真學(xué)院的學(xué)生只有200人,所以整個考試,一天內(nèi)就完成了,但是成績要兩天后才會出來。
等成績公布,學(xué)院就正式放假了,想要留校修煉或者回家過年,都可以,由學(xué)生們自行安排。
不過要留校的,得提前到學(xué)院登記一下,好安排修煉室。
當(dāng)然,還有一批優(yōu)秀的同學(xué),將會直接離校。
因為這兩天,先后有兩批人,來學(xué)院做招新演講。
國家花費這么高的代價,培養(yǎng)的第一批修真學(xué)生,首先要滿足的是國家修真系統(tǒng)內(nèi)各個崗位與部門。
這兩個部門就是學(xué)生們都挺向往的太空局與修真局。
太空局負(fù)責(zé)這次招新的人,名叫云蘭,據(jù)說是太空局的大佬級別人物之一,由此可見太空局對招新的重視。
而修真局來的人是梨幽乃,學(xué)生們都比較熟悉了。
因為大家對宇宙和星空,出于本能的都有一種美好的向往,所以哪怕修真局已經(jīng)提前做了準(zhǔn)備,學(xué)生們其實去太空局的意向更高一些。
人知常情,可以理解。
學(xué)生們可以報名參與招新,只要考核通過,就會被錄取。
不過,學(xué)院突破無羽境的學(xué)生,哪怕并沒有報名,都會被太空局和修真局的人一一約談。
兩個部門都開出了極其誘人的條件。
只要人能來,衣食住行全方面都有保障,甚至對于解決單身狗這種問題,都有很好的安排。
比如會定期安排相親配對,全方面解決人體身理與心理的需要。
如果實在配對不成功,還可以發(fā)放最新款的智能實體娃娃,男女款式都有……
學(xué)院院長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坐在辦公椅上的陳笑天一陣不爽,是誰這么不懂禮貌,進來也不敲一下門,萬一我正在——
進來的是一個女子,從外表上看,年紀(jì)不到30歲,絕美而冷艷,好似冰山上的雪蓮一樣。
陳笑天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女人進來以來,也不打招呼,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陳笑天,徑自在辦公室里墊有絨毛毯的沙發(fā)上坐下。
當(dāng)然,對于修真者來說外貌年齡并不能準(zhǔn)確反映真實年齡。
目前已知,修真是可以明顯減緩衰老與延長壽命的。
至于修煉到一定境界后,會不會長生不老,目前還無從驗證。
陳笑天忽然很拘謹(jǐn),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笑也是。
總之,就是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阿蘭,你來了?!?p> 陳笑天硬著頭皮打了一聲招呼。
這個女人叫云蘭,就是太空局來招新的那位大佬,忙完了招新的事情后,就來到陳笑天的辦公室休息。
云蘭打量著整座辦公室的布置,隨意應(yīng)了一聲。
“阿蘭,多年未見,你還是老樣子。”
陳笑天處于一種很慫的狀態(tài),因為上一次他說要找對方抽空生孩子,結(jié)果現(xiàn)在云蘭真的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雖然,明面上來講,云蘭是來學(xué)院招新的。
可是陳笑天心里清楚,其實這種事情,并不一定需要她這等身份的人出面,隨便換個其他太空局的人,也是輕松搞定。
阿蘭難道真是來一起生孩子的?
這可如何是好?
所以,其實陳笑天已經(jīng)知道了云蘭到了學(xué)院,但是他并沒有主動去找云蘭。
“你也一樣沒變,一點長進都沒有?!?p> 冷艷的女子,說話能把人凍個透心涼。
“……”陳笑天。
“阿蘭,整個學(xué)院,家大業(yè)大的,怎能說一點沒長錯呢,對吧?”
云蘭望向了陳笑天,搖了搖頭,“一個學(xué)院的院長,就能讓你滿足了,所以說啊,你沒長進?!?p> 陳笑天厚著臉皮堆笑,走到云蘭側(cè)位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我泡壺茶?!?p> 開了電磁燒水壺的壺蓋,按了茶桌上的抽水鍵,儲水瓶里的泉水,通過細(xì)管道‘籟籟’落入燒水壺里。
“你這辦公室布置的倒是很有書香氣息,但是你自己就太人模狗樣了。”云蘭清冷說道。
“阿蘭只要你開心,怎么說都行,我不介意?!?p> 燒水壺里的水夠了,陳笑天按了加熱鍵。然后他取出了一些普洱茶葉,放到白瓷小茶壺里,準(zhǔn)備等水開了,泡茶。
“問題是我不開心?!?p> 云蘭望向了陳笑天,進行一次毫無避諱的對視。
陳笑天沒有說話,也沒有躲閃,四目相交。
也許,大家都想在彼此的眼神中,找到點東西。
“掌握一方大局,不正是你想要的么,有什么不開心的?”
停頓了好一會,陳笑天方才開口道。
“唉!”
云蘭深深嘆息一聲。
水還沒開,兩人相顧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水開了,各自想著東西,陳笑天熟練地把冒著熱氣的茶水沖泡了出來,倒了兩小杯。
“喝茶。”
陳笑天說了一句,然后自己拿了一杯開始,放在嘴邊喝了起來。
“我覺得上回你說的生孩子的事情,可以商量一下。”
云蘭忽然開口道。
“噗!”
陳笑天一口熱茶剛?cè)肟?,就噴了出來?p> 好在他的及時控制了茶水飛行的角度,險些噴了云蘭一臉。
“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dāng)直啊,你難道還不懂我嗎,沒幾個時候是正經(jīng)的?!?p> 陳笑天尬笑道。
“你啊,如果不是受限于靈石與靈力的資源,恐怕早就沒有約束地天涯行走了,哪會管什么修真學(xué)院,你就是一個浪人。”
云蘭說到這里略微停頓,“一個爛人?!?p> “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标愋μ斓Φ?。
“你過來坐?!?p> 云蘭拍了拍她旁邊位置的沙發(fā),示意道。
“……”
陳笑天覺得,今天的阿蘭渾身上下都不勁,到底是哪根筋出問題了?
不過,他還是起身,坐在了云蘭的旁邊。
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兩個人沒有在這樣緊緊地坐在一起。
云蘭不自然的身子一斜,靠在了陳笑天的身上。
“我累了。”
陳笑天沒有說話,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全身上下都不是滋味。
一個女人,她的身份是太空局的局長之一,其肩上扛著的東西,可想而知有多重了。
“借我靠一靠,我想睡會覺?!?p> 陳笑天忽然覺得眼睛一熱。
“嗯,睡吧,我再也不走了?!?p> 他伸過手,摟住了云蘭的腰身,不管女人多么強大的,她的纖腰都是很軟弱的。
“你的手碰過那么多女人,不要亂動,不要亂摸?!?p> 云蘭靠在他的寬大肩膀上,一手握住他的手。
陳笑天聞著那熟悉地發(fā)香,看著那已經(jīng)輕輕閉上,很好看很好看的眼瞼,輕聲說道。
“我就摟著,不摸?!?p>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