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累死我了,這伺候人真是累……”慕笑直接倒在了沙發(fā)上,一幅很無力道。
“你又不上班,伺候什么人啊?!蹦礁附釉挼?。
“嗷,就算沒有上班,也是要伺候人啊,這又是陪笑臉,陪表情,也是累的好不好?”慕笑反駁道。
“你不是去傅之言那么?怎么了?傅之言讓你受委屈了?”慕堯在一旁有些打抱不平道。
“怎么可能!他哪敢!”慕笑瞪他,一幅你別冤枉他的表情。
慕堯聳了聳肩,表示很無奈……
“桑音?知道吧?就我前幾天給你提的那一個,這沒有見到人之前,我還挺期待的,結(jié)果這見到人之后,雖然沒有失望,倒是她那張嘴啊,還真是讓人受不了,我今天可是笑僵了的……”慕笑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很是委屈道。
“桑音,那個中國有名的設(shè)計師?”
“對啊,人倒是很漂亮,但那脾氣,我可伺候不了?!?p> “那傅之言就這么任她給你臉色看?”
“沒有,怎么會?他們兩個簡直就是暗中較量,可嚇人了!不過,還好,桑音最后還是和傅之言簽訂了合同?!蹦叫苁菨M意道,只要桑音決定留在傅氏,比什么都強。
“?!??”何知曲把水果放在桌上,皺眉問道。
她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聽到過。
“你不知道嘛?桑音,有名的設(shè)計師,對了,你過世的母親是不是姓知,她也是呢!”慕笑隨意說道,順手拿起水果來吃。
知桑音?知桑音?到底是在哪里聽過呢?
“看到?jīng)]有,這上面的人啊,是你姐姐,知桑音,她可比你聰明多了,你可要努力,努力和她一樣,知道嗎?”
何知曲的腦海里瞬間想起了她三歲時,母親指著照片上的人跟她說到。
音音姐?知桑音?會是她嗎?何知曲本來是想去廚房的,這會被自己的回憶嚇到,一個趔趄,就要倒了去,幸好慕母剛好經(jīng)過,眼疾手快的接住她道:“怎么了這是?”
慕堯見了,趕緊跑小跑過去,接住她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何知曲搖了搖頭,她看向慕笑,抓著她的手臂輕顫道:“笑笑姐,可以帶我去見她,我想見她……”
慕笑被她這樣子嚇到,愣了半響才道:“見誰?”
“知桑音!”何知曲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抖,咬字卻是很清楚。
慕笑微愣,她看向了慕堯,只見慕堯朝了她點點頭,她才道:“好!”
“?!??”舒蘇有些激動的不能言語,她手里的設(shè)計稿也倏地被她捏緊。
桑音沒有理她,而是越過她,仔細(xì)摸了摸她身旁的衣服,眼眸有些驚訝,但還是不露聲色的問道:“這是你設(shè)計的?”
舒蘇沒有想到她會這般問,忙點點頭,生怕錯過什么似的。
“這面料倒是不錯,但這里需要修改些,微露出香肩,才不會讓它那么保守?!?p> 桑音脾氣雖然不好,但不會無故責(zé)怪一個好的作品。
舒蘇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之前覺得怪怪的,原來是這般啊……
“這布料很是珍貴,你仔細(xì)些!”桑音提醒她道。
舒蘇改完了,見她在研究那些面料,忍不住的開口道:“桑老師,我可不可以在你手下學(xué)習(xí)幾天?我……”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了,因為她才剛開口,桑音便很犀利地看向她,讓她有些后怕,就在舒蘇有些不抱希望時,她道:“我不姓桑?!?p> “???”舒蘇有些呆愣道,不姓桑?那是姓啥?大家不都是一直叫她桑音大師的嗎?
桑音看了她一眼,視線在落到她設(shè)計的作品上,半響才道:“學(xué)習(xí)可以,但不許給我耍小聰明!”
“是!”舒蘇揚起笑容,開心道。
“還有……我姓知,矢口知的知,記住了?”桑音本不想解釋,但一想到昨天也有人叫自己為“桑小姐”,就忍不住的生氣,桑桑桑,感覺自己很喪的感覺。
“喔喔,我記住了……”
桑音見她那幅傻愣的表情,一時有些后悔,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
“我說你還想不想讓傅氏活命了,想就別老是叫我來辦公室……”人還沒有到,這火爆的聲音倒是先響了起來。
傅之言很是淡定地不說話。
慕堯終于理解她姐昨天為何會抱怨了,還真是……
桑音在見到何知曲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知曉了,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那傅氏和小曲是很熟的,那么,那件事,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拜托傅之言呢?
何知曲在她進(jìn)來的那一刻,便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有些迫不及待。
“你是……音音姐?”何知曲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似怕自己的心愿落空。
桑音看了她一眼,須臾才微低了低頭,是嘆氣般道:“我是!”
終歸要相認(rèn)不是么?姑姑在九泉之下才會安心的不是……
“我終于見到你了,母親她……”何知曲眼淚倏地滑落……
桑音似很不喜歡見到別人哭,走到她面前,命令道:“不許哭!”
見她哭的更兇了,似很無奈的替她擦拭,還是命令的語氣道:“都說了不許哭,這好不容易把臉治好了,還想回到以前是不是?”
何知曲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腦里似有什么一閃而過,她怔愣了半響才道:“那……那個人是你,是你對嗎?”
何知曲想起之前她把臉上的胎記去掉時,她對那醫(yī)生很是感激,但那醫(yī)生只是笑了笑說是別謝他,他也只是受人之托。
她當(dāng)時怎么也想也想不出是誰,最后也就不了了而之了,原來那時候音音姐就已經(jīng)知道,只是……
“那時候你既然在,為什么不見我?”何知曲問道。
桑音自是不會告訴她實情,而是撒了個慌道:“我忙,根本沒有空!”
桑音看向慕堯,話雖是對何知曲說的,但眼神卻是在慕堯身上:“他就是娶你的人?”
慕堯一驚,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何知曲點了點頭道:“是,他是我丈夫,這是笑笑姐,還有這個是笑笑姐未婚夫!”
桑音把人掃了一圈,心里的決定更是堅定了。
桑音只是略略和他們打聲招呼,便拿過何知曲的手機,記一下號碼,便離開了,她說有什么事以后再聯(lián)系,她現(xiàn)在忙!
桑音向來是公私分明的,任何時間該做什么就應(yīng)該是什么,可不可亂用。
等慕笑他們?nèi)齻€人離開以后,桑音又折返了回來,這讓傅之言有些驚訝,但也只是瞥了瞥她一眼,示意她有話就說。
桑音猶豫了一會,才道:“你們傅氏根基穩(wěn),認(rèn)識的人也是各式各樣,而我剛剛回國,對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p> 傅之言瞥了她一眼,倒是會求人了,這態(tài)度倒還可以……
“什么樣的忙?”傅之言道。
“幫我找個人……”桑音把手中的照片遞了出去,道。
傅之言拿起那照片,照片上的人倒是面相普通,大概有二十幾歲的樣子,但這照片的材質(zhì)倒是好幾年前了。
“這張照片大概是五年前的了,按時間來推算,這人此時應(yīng)該也是為人母了,可能難找一些,但沒有關(guān)系,我有時間可以等?!鄙R艉苷J(rèn)真道,像是這件事是她迫在眉睫的事。
“你查這個做什么?”傅之言微愣,隨即問道。
桑音微彎了彎唇角,道:“報仇!”
傅之言一驚,倏地看向她,似想從她臉上看出什么,卻不想她已經(jīng)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去,她道:“這件事情,還請你不要告訴小曲,我不希望她知道,算我……求你了……”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傅之言沒有看到她離開時所劃落地淚水,那淚水包含了太多太多……
傅之言把那照片來回看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心里似乎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但很快便被他壓下了,他按了一下內(nèi)線,叫高鵬進(jìn)來……
看來,很多事情都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呢?
一個月后,傅氏在七夕節(jié)這一天,主打的系列夏裝,全新上市,而這些系列更是出自桑音大師的作品,更是受到一下名媛淑女的青睞,門店更是慕名而來的顧客。
而這一舉動更是給興和一個大大的打擊,讓他們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反擊。
“廢物!全都是廢物!我高薪聘請你們,可不是讓你們來當(dāng)神的,這才幾天,就被傅氏壓了下去,你們……”何啟光指著面前的人,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何啟光緩了緩神,這才厲聲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一個星期后,給我想方案,想方法,否則,全部給我滾蛋!”
說完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
那些人里頭面面相覷,一個星期,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們怎么可能想出方案,那可是著名的設(shè)計師桑音???
那些人有些后悔離開傅氏了,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受金錢誘惑,答應(yīng)來興和,還真是失策。
這一邊何啟光怒氣沖天,另一邊的何深榮倒是極其平靜,他看向張師傅,低聲道:“你是說桑音?知桑音?”
張師傅點點頭,他剛知道也是一臉震驚,要知道那可是……
何深榮放下手中的高爾夫球桿,眸光深了深,知桑音,知知的寶貝侄女,她竟然回來了……